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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水说论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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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有子就教这些“君子”,从孝悌角度来下力气,让人们照办,最后实现我想达到的治国的期望效果。这是孔子儒家常用的一种思维方法。
    后来中国的两千年,以孝治天下,或者以什么治天下的,都是本着这种方法论的。这就好像给老虎打雌性激素的针(我看桂林一个虎熊园就是这么做的),老虎就不再猛烈地要吃人了。而不从这种根本上来,而要去直接训教老虎,那势必是事倍功半的。
    总之,上面有子的话,是《论语》一书端在前面的一两碟小凉菜。对于有子的话,就不需要钻研发挥太多了。
  
    第三句: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这是孔子本尊来说话了,而且提到了伟大的“仁”——但是仁实在是个伟大得不能轻易多提的一大“基本点”,仁的难度极大,在孔子看来,几乎没人能做的到,即便颜回他这个最推崇的徒弟,也只做到了三个月持续保持仁的状态,所以孔子只是稍稍触动了一下仁这个冰山,而把仁这个话题,留到了后面第四章去讲。
    孔子说,满嘴说着讨人喜欢的话,带着讨人喜欢的脸色,这样的人,根本就离开了仁,差了十万四千里。这根本就不是仁了。
    但仁是什么呢?仁是什么样的呢?仁有什么用?孔子这里先都不急着说了。而是把这个菜名报了一下,让我们吃凉菜的人,心中有个期待罢了。
  
    第四句:曾子曰:“吾日三醒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曾子这个人,是孔子的高徒里边,资质比较鲁钝,但堪称最教条的一个了。当然这里的教条,是个褒义词,我们是很敬佩他这种教条地笃行自己的观念原则的人的。先说说曾子这个人。曾子大名曾参,孝到了极点,有一次他给瓜秧除草,却把瓜秧锄断了,他爸爸打他,他咬牙受着,也不敢跑(他爸爸叫曾点,就是那个“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的,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的家伙,一起游春,是个愉快的待业青年。本来他是个文雅人,但打起孩子来,倒不手软)。
    不但挨打时候,惹不起爸爸,曾子对儿子也不敢惹。有一次他哄儿子,说乖,不闹啊,不闹就给你杀猪吃。还真当真,他果真把宝贵的肥猪给杀了,不管他那爱猪的媳妇如何阻挠。
    为了孝敬侍奉父母,曾参竟然不去做官,做到了“父母在,不远游”的境界,齐、楚、晋国请他都不去,就在家闷头写《孝经》,完成孔门的传道工作。后来曾子死的时候,身下边垫着个漂亮的席子,他觉得自己不配用这么好的席子,自己也不是当官的,级别也不够,赶紧给我换成破的吧!大家遵命,七手八脚抻起他来弄席子,没等席子弄踏实,他就断气了——“慎独”到了死都不能马虎的地步。
    所以说,曾子对教条的信奉,确实达到了不自欺的地步。没人管着他的时候,他也一板一眼地笃行着自己所信奉的教条,我们管这个叫慎独。一般在专制时代的人,都最缺少慎独的习惯。因为他们都不太占有自己,自己的一大半被皇帝占有了。所以他就缺少自尊和自我意识,说的不好听点,有点儿自己不把自己当了完整的人来看了。所以,他也就是不会坚持自己的原则。所以在没有人监督的时候,他就不能慎独了。一个企业也是这样,如果不把员工当作与老板有对等人格的人看待,员工也就不会自我要求和约束自我,不会慎独。而全靠着法令来督导和约束他们。这是专制的特点,是专制的产物。
    曾子说的“吾日三醒吾身”,就是他慎独的具体操作。他每天问自己三个问题:第一,我给别人出主意,有没有尽力尽心呢?有没有偷着藏着不肯全拿出来为了对方好呢?我跟朋友打交道,有没有不讲信用的时候呢?我给别人讲课,有没有偷工减料,该讲的没讲,白骗人家培训费的呢?
    曾子用于自我要求的这三样东西,尚不是儒家最高原则的仁和礼的本身,但属于仁之下的一些派生出来的好品德。也算是一盘小凉菜吧。
    我们说,一个人能不能慎独——所谓慎独,就是在信息不对称,或者在没有人监督的情况下,他照样坚持履行自己所信奉或者社会所赞许的一般符合道义的东西,如果企业员工能做到这一点,那当然是最让老板高兴和觉得占便宜的事了——是取决于这个人有没有独立完整的人格。而在专制的统治或者管理下,人们是没有独立完整的与皇帝对等的人格的,求之慎独就不可得了。
    所以,欲求曾子这样三醒吾身的“慎独”,不能靠着说教,拿曾子当榜样来劝诱也不行,而是靠着周围给他创造的是民主平等还是专制的环境。
    总之,曾子讲的无关此书的最大宏旨,也是一个小菜。而且我们已经把它咀嚼了。
  (注:鄙人在美国的时候,看见街边或者社区都有一种自动投币卖报纸的铁匣子,玻璃的面子,投一个币,打开盖,里面报纸全出来了,一大叠都在匣子里,你拿走其中一份。唯独在中国人聚集的街区,这种匣子是限成一币只能取到一份报纸的。这说明,中国人的慎独,毕竟是输给美国人了。可见,我们教化了两千年,曾子的格言也当作榜样传了两千年,而终究在慎独上没有什么成就。美国没有曾子的故事和儒家的教导,慎独上却做到了在路边不多拿一份报纸。这说明教化终于不足用,而社会结构则是塑造人性的原因所在。有人说,这是因为中国人穷,等都特富裕了,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仓廪实而知礼节”。这种物质论是片面的。贫穷不是奸诈的原因,专制才是人们走向奸诈的原因。)
   
    第五句:子曰:“道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 
   
    这是孔子本尊又出来了,他说,领导一个大国——千乘之国,像齐、鲁都是几千乘之国,也就是说它们有几千辆战车,战车是从各城邑征收上来的,以战车的数量衡量一个国家的大小和实力——需要有恭敬的态度,而且讲信用,还要节省财用,少从人民身上征敛,而且也少征发劳役,征发劳役的时候也不要耽误农时。
    这长长的孔子的一句话里,并没有提到仁。但是,这其实就是仁的具体技术。行这样的政治,就是仁政。
    行仁政有什么用呢?国君对下面行仁政,有两个好处,其实也就是讲仁有两个好处。第一是大家也学着讲仁,于是就不会想着犯上了,崇君的作用就实现了,换句话说,国君的地位就实现稳固了。第二个好处,在仁政下,人们生活舒坦了,富有了,国力就发展了。这样的讲仁讲仁政的国家,去打那些不讲仁、不讲仁政的国家(那些国家的老百姓饥寒交迫),就会无敌于天下了。就是“仁者无敌”了。当然,这些意思,孟子比孔子发挥得更透彻和极致。孟子说,商汤和周文王就是这么赢取的天下。甚至出现了,别的不讲仁政的国家的居民们都盼着商汤来打和征服他们的局面。商汤打东边的国家的时候,西边的国家的人就抱怨:什么时候来打我们啊,都等着呢!商汤打西边国家的时候,东边的人就抱怨:怎么还不打我们啊,我们都等的不耐烦啦!
    孟子说的这些东西是真的吗?我们这里也先不议论。总之,仁,以及行仁政,就是孔子儒家思想的一个极大的核心,这是他和法家、纵横家、墨家所根本不同的治国观念之所在。孔子这里已经开始初步提到它了。
  
    第六句: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孔子说:我的徒弟们啊,为师对你们的要求是,在家的时候,就讲孝,出来了呢,对哥哥和师兄们呢,就要讲悌(就是弟弟要听大哥的),还要讲信用,还要爱别人,爱哪种别人呢,重点是爱那些有“仁”的人,多跟那些有“仁”的人来往。这个做到了,就算百分之八十成功的人了。如果你还有余力,你可以再学点文化。
    可以看的出来,文化学的好不好,不是孔子第一关注和要求的,把人的观念和德行做好,却是头等大事。
  
    第七句: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其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这是子夏说的话了。子夏是孔子的学生中后来也当了教授的,跑去了山西开讲座班,魏文侯都成了他的徒弟。
    子夏说:一个人啊,该怎么做人呢?要把精力都放在尊重贤人和追求贤德上,不要老想着追求美女和女色!对父母要竭尽全力地孝,对国君要敢于牺牲地忠,对朋友要有信用。做到了这些,虽然文化课学的不好,我也判定这个人算是毕业了!
    看来,子夏这话也是对他自己的徒弟们讲的。跟孔子的意思一样,文化课不是最重要的,具备了以仁为统领的信、忠诚、孝的诸种好品德,才是最了不起的。  
(二)
  
    
     说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想讲讲儒家的仁(以及仁所驾驭下的孝啊、信啊、爱人啊、慎独啊、好贤不好色啊等等这些低一级的概念),它们到底是怎么一个来路,去求的又是怎样的一个目的呢?
    这个时候就要讲讲孟子。孟子是把孔子的“仁”理论,发挥得最为极致的,因此成了“亚圣”。
    孟子跑到魏惠王那里,曾经宣传仁。
    当时魏惠王已两鬓班白,见到孟子时第一句话就问:“叟!不远千里而来,有什么办法可以利吾国。”意思是,您老不远千里跑到我们魏国大梁来,有什么好办法可以为我们国家谋利?
    不料孟子大怒,他说:“你们天天嚷嚷着利,我却只要谈义!”
    孟子是不许别人谈利的,他解释说,如果国君整天想着的是怎么对我的国家有利,卿大夫整天想着是怎么对我的家族有利,士民们整体想着是怎么对自己有利,那么上下交争利,就会社会动荡。卿大夫为了与国君争利,就会向上弑君。所以不要提利,要提仁义,如果卿大夫都讲仁义,就不会向上侵犯自己的国君。孟子说:“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意思是,仁的人会照顾自己的亲戚(而国君下面的卿大夫往往和国君都是亲戚来的),而义的人会把维护国君利益放在首位。
    我们说,孟子的前半句话是对的,上下争利确实会导致社会动荡,但后半句话他的解决办法(行仁义)是无效的。
    追逐利益,是本性来的,靠提倡仁义也是改变不了它的。鲁国是讲仁义讲得最多的国家了,可是三桓照样分割了公室。应该用法家的办法,通过立法取缔封邑,改为郡县,从根本上摧毁卿大夫与国君争利的经济基础,而不是靠向这些人宣传仁义,来让他管住自己贪婪的嘴巴和黑手。
    法家把受分封的卿大夫的封邑,变成由不世袭的招聘来的职业官僚来管理的郡县,并受法令监控制约,这种做法,和孟子讲的国君对下面倡导仁义,目的上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国君张目的,为了崇君的。只是法家是从制度上入手,儒家从教化上入手。相比之下,我认为法家的办法更有可行有效。后代的皇帝时代,之所以能把臣民们都牢牢地控制住,不去反他,表面是因为有着儒家的仁义道德忠君等思想教化着,其实真正主要起作用的,还是因为皇帝在政令上、经济上、组织上、社会结构设计上,剥夺了臣民的自由空间,用政策把农民限制在土地上,把士人束缚在皇帝系统的单位里,一旦这些人脱离这个组织,连养活自己的出路都没有,所以,只好顺从皇帝的意识形态。这中间的手段,多数是从法家那里汲取的手段。
    接下来,谈到具体行仁义的办法时,孟子又对魏惠王讲:“你应该这么办!不要违背农时,老百姓庄稼就吃不了了。不要把鱼打光,砍树要选时候。五亩的宅基地啊,旁边种上桑,五十岁的人就可以穿帛了。鸡豚狗彘这些东西,不要失其时(不知怎么个“失时”法),七十岁的人就可以吃肉了。一百亩的自耕地,也不要夺其时(又是“其时”),全家几口就不会挨饿了。然后让大家聚起来,讲孝悌的道理,这样老头就不会扛着东西在马路上走了(意思是有活雷锋帮他扛)。你这么一弄,然而还不称王,我绝对不信。”(这最后一句跳跃过的逻辑环节也太多了!怎么这么一弄就能王天下了?!)
    孟子所谓的“不失其时”,就是鸡豚狗彘这些东西,要注意它们的发情期,在发情期内莫打扰人家,以免影响优生优育。这个小东西对于称王天下有什么用呢?这又不是搞养殖场竞赛。
    其实,孟子看似可笑的回答还是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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