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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就是没劲,是我的错,你就不会揍我两下子?他说,我没学会揍女人!哎呀,就是这个一个人,现在我想想,他只
剩下英俊的面孔,我就是喜欢他的引人注目,要不然我真的一点都看不上他。
好多次吵完架我就哭,他也不劝,叫他同宿舍的小毕来劝,小毕是广东人,是那种特粘的,一劝就能劝你整个下午。
你一跟他说话,就跟粘了橡皮塘,怎么也扯不开,劝完了就说他自己,说他特脆弱,又敏感,别人都对他的伤害他都放
在心里,他的痛苦是没人知道的。说到最后,都轮到我劝他了。你说吧,人真的奇怪,林操那么帅,那么多女孩子喜欢,
就是不会哄女孩子,小毕呢,人长得跟麻杆似的,又孤僻,没什么女孩子喜欢,但会哄人,跟你推心置腹的,本来你不
喜欢他吧,说着说着就觉得跟他聊天还挺上瘾,他说话能说到你心里去,让你特过瘾特舒服。这样想想,上帝也是公平
的,要是把林操和小毕的优点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那女孩子不都死在他手里了!
但是我实在没想到小毕也是喜欢我的,他来跟我说话是有目的的。我气得不找林操,小毕就老找我玩,一粘就粘一
个下午。你不要不相信,他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好象一个漩涡就把你吸进去了。我知道他很粘,这种男人不好,跟女人
似的,但我又喜欢和他说话,特别是和林操闹别扭的时候。这么一点破事,大家很快就传开了,说我和林操要分手,和
小毕要好上了,这种传言使大家好奇,因为这个顺序不太符合常理,正确的逻辑应该是和小毕分手和林操好上。因为好
奇,我成为传言的中心,不用听声音,看眼神就知道大家议论的是我。我自己呢,很愿意扮演这个角色,不是一般的愿
意,我觉得这就是我生活的目标。为了让大家继续关注我,我就也不妨和小毕继续厮混下去,当然,主要的还是小毕能
缠人。这么缠下去,我就真的和小毕好上了。
怎么会好上,我不理解。
两个人在一起,接触久了就会粘在一起,有句话叫日久生情嘛。
说说细节,比如第一次怎么就开始做了?
你有窥私癖呀?
有一点,主要是喜欢男女之间的隐私。
具体我也记不得了,我们经常在教室里瞎扯,一扯就忘了时间,教学楼大门都关了,我们是从窗户爬出去的。爬窗
户的时候经常有肢体接触,也不知道是哪次爬完窗户后就做爱了。你要知道,我跟林操还没做爱过呢,现在想起来就奇
怪,怎么我跟林操在一起就忘了这事,也许是吵嘴代替了做爱。他那么帅,那么健康,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产生冲动呢?
我想人对人的感觉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就那么一种味道,小毕呢,那么瘦,你刚见面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可接触深了,
你就会觉得是他的瘦让你产生冲动。这些感觉太微妙了,我还是打祝说实在的,跟小毕在一起我才有恋爱的感觉,他会
送花,知道我爱吃无花果,还有美国提子,哦,也许他的才华都集中在讨人欢心了。
还有一点要告诉你,小毕挺招人嫌的,特别在男生里,欺负他的人特多,我有点可怜他,有保护的意思。你不要笑
话我,我真觉得他跟小孩一样,他比我小两岁嘛,躺在床上我看见他嘴上的绒毛,身上还有一股男孩子的奶油味,闻到
那种气息,你就知道他还是个男孩,绝对不是成熟的男人。甚至,在做爱的时候,我都有奇特的想象——这是不是儿子
在跟我做爱?操,我说得是不是太离谱了?
我说,一点都不离谱,你的表达能力太牛逼了,继续说下去。
那时侯感觉很好,每天在学校角落里亲热很不过瘾,我们就在外头租房。在管庄那边吧,都快到通县了,租了一间
平房。小毕也是进修的,练声乐,一周就那么两三节课,我的课也不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平房里混。别看小毕那么
瘦,欲望特强,刚搬过去那段时间我们成天都在床上,做完一次,我刚穿完裤子,他又要了。后来他索性不让我穿,在
被窝呆着,要吃饭他出去打包,要吃苹果他就在床边削皮,还一口一口喂我嘴里。上厕所也不让,厕所在外头呢,他搁
一个桶在房间里,我全拉那儿,拉一次他倒一次。一整天他就为我的吃喝拉撒忙,忙完了就上床要了,什么花样都试过。
我十四岁就开始有了,但主要的技巧就是那段时间学会的,他特别有灵感,一会儿想出个花招,过一会儿又有新的创意
了。怎么说呢,在公共场合你觉得他特不起眼,特没劲儿,但一到床上你觉得他是个天才。我们就像一对发情的猪,除
了吃喝,就是那事。如果他有课我没课,他就会把吃的东西买好,告诉我中午吃什么,晚上如果等不到他回来饿了就先
吃什么,等他回来会给我做什么,一一交代清楚。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只能呆在家里,不能出去乱走。要是我有课,他就
跟着到学校,买着点心等我下课。我觉得我不可能再碰到这么好的男人了。
那段时间还真叫幸福,我不知道别人说的幸福是什么,我想不可能超过这个。但我相信没有长久的幸福,如果幸福
是长久的,那就不是幸福了。幸福也许是一次高潮,短暂的眩晕过后,矛盾就来了。先是生活的小事,小摩擦,他把我
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开头觉得是好事,后来就不行,觉得有点变态,好象把我当成宠物。我把马桶倒了公厕,他一
回来就问,谁倒的,谁叫你去倒的,你知不知道公厕有爱滋病菌,还有强奸犯盯着那儿呢,你去了回来一身臭味我怎么
抱着你,我怎么跟你做爱?我买给你的香水不就白买了!就这样,反正我干一点他不满意的事情,他就啰嗦一大通,要
命的神经质。我的脾性是吃软不吃硬的,他越说我就越爱对着干,除非我很累,不想理他。我们开始过上打打闹闹的生
活,先是吵,后来就摔东西,摔得最多的是玻璃杯,摔了一套再买一套,都挺贵的,一套有百来块钱吧,摔的时候不心
疼,摔完了就心疼了。因为我们花的全是他的钱,他每个月都要挖空心思找借口向家里要钱,什么买乐器呀,看演唱会
呀,找知名音乐家指点呀,等等,不过好多借口都是我出的。他父母亲是做生意的,没什么文化,也就是望子成龙的心
态吧,我们在一起那一年他骗家里的钱加起来有15万吧,先是小骗,后来胃口越大,名目越多,骗得我心都软了。还好
对他家里来说不算大数目,否则要是被这个败家子真的败家了,我也有罪名。扯得远了好象,反正他家里怎么着也轮不
到我管。再说到我们吵架,后来摔东西不过瘾,就互相打,当然是我先动手,他不敢还手,后来就敢还手了,把我摁在
床上,掰住我手腕,要我答应不打他。我不答应,他就这样摁一两个小时,摁得两人都麻木了。还有呢,他身上都是被
我掐的青块,我掐他也不怎么还手,他也不觉得疼,还故意招我掐似的,简直是受虐狂。后来我都觉得,他一招我吵架
就是找掐了。
很不幸的是,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拿到化验单的那天,我们又吵了一架,我怪他不用避孕套,他呢,就说是我要
他射里面的。想起来确实两人都有错,最初我们还用套子,后来他就懒得买了,说用套子跟没做似的,还不如就体外射。
我不让他射外边,女人嘛,就是图那一瞬间的快感,射外边多可惜。当然,在里面射都是选择安全期,但还是出事了。
我挺想生下来,跟他过太累,我想要是有个孩子陪着也挺好。当时情绪很低落,对肚子里的东西有感情,其它事情也没
多想。我把想法跟他说了,他也没主见,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他爱我,听我的。他一没主见,我倒是想多了,
生下孩子该怎么办,我们还学习下去吗?哪里有经济来源抚养孩子?还骗他家里的?这么多问题冒出来,我又犹豫了。
其实呀,跟一个顺从你的男人在一起,什么事都要你操心,累的是你,所以独断的男人也有他的好处,至少你的心可以
悠着。
说到这里,小莫的舌头已经累了,口气也由充满激情转为倦担她斜靠在床头,打了个呵欠后把两腿伸直,我这才发
现她的腿好长,绝对可以绕住任何一个粗壮男人的腰。我打这个比喻幷不表示小莫的样子很淫荡,而是我认为女人腿长,
最实用的是莫过于夹住男人的腰,脚脖子可以在男人的屁股后面互相交叉,像章鱼一样吸住,这样不论是俯卧式性交还
是站立式性交都非常牢固。当然,腿长还有其它的好处,使女人步履轻盈,走路像蜻蜓点水,使女人不论穿什么裤子都
出条了,等等等等,但这些用途是次要的,主要的好处还在于性交。我当时脑袋里就这么想,几乎我看到所有女人的特
点时都会与性交联系起来(但幷不是我想和她性交),但在表情上我决不会露出,我问,你是不是口渴了?小莫说,口
不渴,倒是想小便了。说着她收起长腿,径直厕所去了。我知道由我亲手煲的二重猪肘子汤,已经由她的嘴巴经过喉管
和肠胃集中到膀胱了,现在即将由阴道(准确的词应该是尿道,但我忘了女人的尿道跟阴道是不是一回事,不过阴道这
个词比较性感,我宁可犯常识错误也不能舍弃性感的词,这是我的写作习惯)输出。就在我们聊天的时间里,幸运的猪
肘子汤已经完成了一次绝妙的旅程,对于终日枯坐的我来说,猪肘子汤是多么自由呀。而且它将从小莫的阴道进入马桶,
和众多污七八糟的朋友们一起挤入下水道,涌向河流和大海,被阳光净化,升上天空,俯瞰芸芸众生。它的前途不可限
量!
小莫出来,我也进去拉了一泡尿。我的抽水开关坏了,小莫出来时没有冲水,所以我能看得见她菊花茶颜色的尿液,
和我褐色的尿液混合,被我用一桶水冲进下水道。就让这两泡素不相识的尿液携手奔向未来吧。就让我们小莫还留在现
实回忆吧!
小莫换了个姿势,侧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长腿,继续说道,怀孕那段时间我特别绝望,感觉我们要完蛋了,我的
反应强烈,恶心,胸闷,连吵架的劲儿都没有了。当然,还是要吵架的,只是少说话多生气而已。我知道迟早有一天我
要离开他的,这样吵下去我们俩都要耗死。有一天他买了一只甲鱼回来,就在房间里杀,说是给我补身子的。那腥味呛
得我恶心,反正我这辈子不会再吃甲鱼了。我对小毕咆哮,你能不能把这鬼东西扔出去,你这是要我的命!小毕不理解,
他脑门就一根筋,认为既然是给我补身子就是补身子了,不可能带来坏处。而且呢,还认为我是故意发火的。我骂他,
用很恶毒的话,现在我都记不起这些话了,也只有在愤怒的时候这些话才会冒出来。小毕一边杀一边听挨我骂,我看见
他手一扬,甲鱼和砧板全被掀在地上。他提着菜刀朝我喊,你他妈的不吃甲鱼,就把我杀了给你吃!用菜刀往自己腿上
割,也不知道割进去没有,反正裤子一道一道的。我看到菜刀上沾的不知道是甲鱼的血还是他的血,我恶心到极点了,
简直想把孩子吐出来。那时是两个多月,最难受的时候,我忍住恶心跑出来,打了一辆车回学校。我宿舍在五层,上楼
梯都走不动了,爬了一半扒在扶梯上,脑子晕乎乎的,感觉胯下一阵热乎,我想是孩子流出来了,也好,流了也轻松了,
要不然也不知道谁能养这个小杂种。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恨透了小毕,把孩子流掉,我们之间就完了,干净了。后
来一个同学背我到宿舍,我让她看看我胯下有没有血,有没有血块,她说没有,一丝血迹也没有,是尿,是我刚才把尿
撒出来了。
过了两天我就把孩子打掉了。陪我去的是同宿舍的同学,我们坐在手术室外边等,我前面的一个胖女人在手术室里
鬼叫,那叫声真惨呀,好象把她的命都打掉了。就是她的惨叫把我叫怕了,我怕得浑身发冷,对小毕也恨到极点,他懂
得一遍又一遍地干,到头来还是我受罪。那个女医生拿个镊子在我里面掏,凉飕飕的,感觉要穿肠剖肚了。掏出一把一
把的血块,放在一个盘里,用小镊子找,找那个杂种。我底下的血也在流,我怀疑就要流干了。我问,医生,完了没有!
医生带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不回答我,一心一意地掏。再掏下去就没命了,我说医生,我不做了,我要回家了。她狠
狠地盯了我一眼,说,这点痛都受不了,当初就不要爽,姑娘呀,我告诉你,你要找乐子,就得受份罪,上帝就是这么
安排咱们的,这样才公平吗。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