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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别扭,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好无力,就像是身不由己。”钱宓将头枕在他的肩上,细说着那种跟赫焰无法交流的感觉,“他可能是习惯了保镖的随侍,所以没感觉,但是我真的很气——”
“告诉我,你最气他的是什么?”墨白静静地帮她分析她跟赫焰之间的问题。
钱宓想了想:
“应该是他没有把事情告诉我,就擅自派人跟着我。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行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他的一切,我却全然无知,这一点也不公平!”
墨白唇边勾起一抹微笑:
“你有没有想过,你太习惯去掌控自己的一切,所以当这种无法预知的事一旦碰上就会很不习惯。”钱宓的生活向来都是由自己掌握,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她还没有学会。
钱宓低头思索片刻,点点头:
“是的,我不习惯。”
“这才是婚姻啊!”墨白看着她,“我们之间并不是真正的夫妻,所以除了住在一起,我们也从不曾对对方有任何的要求,也正因为如此,你并不知道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如果你向往着婚姻像我们从前相处般自由,那是你还不懂什么是婚姻。”
“迪尔说,我还没有准备好当他的妻子。”钱宓想起赫焰的话,更想起了说这番话时的无奈。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我或是少桀怕你出危险,找人看着你,你反应会不会这么大?”
钱宓皱眉:
“墨白,你非要问这么一针见血的问题吗?”墨白说的没错,这件事,如果换了其他人,她没那么生气,至少吼出心中的不满后,不会这么抵触。
“人在很多时候,对朋友会很包容,所能容忍的,可以到达所能承受的极限,但是对爱人,却很苛求,容易生气,一旦违背了某种意志,就会引起很大的反弹。”墨白为她的心理做出解释。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明白,爱情和友情的差别有这么大吗?
“就像我,你喜欢我,却不会阻止少桀跟我在一起,即使有些不舍,你也会知道要放手,可是,如果是赫焰,他要是跟别的人在一起,你心里还会有对我这么洒脱吗?”墨白引导她自己去思考。
“他敢!”钱宓立即嘟起了嘴,脑子里连想都不容许想他有一天会不爱她这个可能。
“这就是不同了,爱是占有,专属的感觉,可以霸道,可以任性,却不容许掺进任何杂质。你不喜欢赫焰为了保护你,将事情变得复杂,因为你觉得,这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是你的丈夫,他爱你,想保护你,你的安全对他来说是最大的事,他不容许自己的妻子有任何的危险。他说的没错,你总是有事都想自己解决,从来就没有将他当成可以依靠的人,你的丈夫。”
“可是,我习惯了……”钱宓想反驳。
“习惯是可以养成的,也可以被改变的,你只是拒绝改变,你怕这种生活会让你产生依赖感……宓宓,你不能什么都靠自己,有时候学会依赖所爱的人。”
“我不想这么麻烦人。”钱宓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墨白摇头,“你不麻烦到他才会令他难过,他娶你,并不是为了找一个固定的床伴,而是想为你撑起一片天地,想让你在他的身边更加的快乐,而不是同床共枕外,什么都不闻不问,如果是那样,他不会千方百计的跟你结婚。”
“有这么严重吗?”钱宓觉得墨白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男人不是很讨厌麻烦的女人吗?什么都自己解决不是很好吗?
“有!”墨白太了解钱宓的心思了,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对他的,这让他很无力,如果她再这么下去,迟早会伤害到她最爱的人,“如果你不想失去他,最好把我的话好好想想,你不能用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他,记住,他是你的丈夫,你天经地义可以依靠的人。不许把所有的事都想着自己扛。”
这一番话几乎算是重话了,钱宓是第三次见到墨白这么严肃的表情。第一次是她跟他结婚的那天,他坚持带她回家;第二次是再次相遇,他拿出结婚证书的时候,这一次——
“是我做错了吗?”钱宓问。
墨白点头。
“错的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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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的日子总是到的很快,纵使钱宓心中万般不舍,还是将钱心送上了飞机。钱心第一次要离开妈咪这么久,揪住钱宓的衣角半天不肯放手。
看着飞机飞离机场,钱宓的泪才落了下来。钱心舍不得她,她更舍不得,在她近乎绝望的日子,是钱心的笑容给了她笑着生活的勇气,这一次,她要尝试没有女儿在身边的日子,即使这种日子是暂时的。
赫焰抱住她,没有劝慰的话,任凭她的泪水打湿他的衣衫。
示弱
“对不起……”好像很普通。
“我不是有意的……”那是故意的?
“我们今天要不要出去吃……”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怎么都感觉把自己当猪养。
“你今天好帅呀……”废话,他每天都很帅。
钱宓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手纠结的拨着发丝,差点没揪下来,不断地想着怎么打破她跟赫焰之间的冷淡。
自从上次吵过一架后,赫焰便很少跟她说话,虽然还是很体贴,但是并没有了以往那种亲密无间,晚上甚至不跟她同床,都是在书房睡的,这一次,他是真的生她的气。
“迪尔,晚上好冷呀,你陪我……”烂借口,才刚入秋,最好的时节,夜凉如水,骗鬼呢!
到底要她怎么样嘛,她不习惯跟人家道歉啦,他又是不冷不淡的,害得她话到舌尖又吞了回去。不行,她不要这样下去,一定有办法!
对,打电话问沈曼,她看起来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这还不简单,你只要主动一点,手指头勾一下,还怕他不乖乖爬上你的床?”沈曼打了个呵欠,正在用睡眠调整时差。
“有这么简单?”她把迪尔当什么?
“男人嘛,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别把他们想得太复杂了……”好想睡,她想掐电话了。
“迪尔不是普通男人!”这一点她绝对要申明。
“对,或许对别人女人来说,他很难勾引,但是你是谁,你是他最爱的女人,给自己一点信心……”声音减弱,不一会儿传了嘟嘟的声音,显示着某人已经阵亡在电话旁。
钱宓瞪着电话,开始思考沈曼的建议可不可行。
要是能成功,固然是好,但是如果他不上当,她岂不是很丢脸?钱宓踯躅了片刻,终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要是他不肯就范,直接把他押上床,她才不要一个人抱着枕头睡!
“迪尔……”声音太硬了,再柔一点。
“亲爱的……”好假,估计勾引不到人,先弄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对了,她不是有一件睡衣么?那件能让自家老公轻易被迷倒的睡衣,不知道让她塞到哪里去了。钱宓开始翻箱倒柜找睡衣。
“在找什么?”赫焰不知何时出现她身后,一句话,吓了她一跳。
“没、没什么……”钱宓下意识的否认,心虚莫名的回避他的视线。
“心心的电话。”赫焰把手机递到她面前。
钱宓马上接过。
电话那头,钱心巨细无遗的诉说着刚到意大利的种种,想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钱心向来古灵精怪,到了意大利,更是如鱼得水,一大堆宠爱她的长辈,光是见面礼物便将她淹没了……
微笑的听着她柔嫩的嗓音抱怨礼物还没拆完,多了好几个堂弟妹,让她当了一把老大的感觉,钱宓知道,送钱心去意大利是对的。
收了线,唇边的微笑还没敛去,对上他的视线,气氛开始变得尴尬。
“钱心好像过的不错……”她试图找话题。
“嗯,爸妈说她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想爹地妈咪。”赫焰转述父母的话。
“我也想她……”钱宓的眼神黯了下来。钱心没有不习惯,相反她这个做妈咪的,非常不习惯,没有女儿在身边,她心里很空。
“我不逼你。”赫焰淡淡道。
钱宓讶异的抬眼,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
“你还没有去意大利的打算。”赫焰指出明显的事实。
“谁说我没有!”钱宓激动起来。为什么他会这么笃定她不肯走?“我现在的工作正在移交,等着接替我的人上手了就辞职,随时准备去意大利,你还想我怎么样?!”在她随时准备随着他到陌生国度生活的时候,他说这话未免伤人。
赫焰愣了愣,似乎没料到她肯去意大利:
“对不起。”他还是太小看了她对钱心的爱。
“算了,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是我没有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你。”钱宓想起墨白的话,她总是自己决定自己的事,“虽然我很舍不得这里,可是我愿意试一试,或许我这辈子都学不好意大利语,但是我会努力的,努力做好你的妻子。”
这几乎是她说过最示弱的话了。天晓得她有多没信心去学一门外语,或许,那将是她后半生的第一语言。
赫焰的手抬起,想搂住她,最后还是收回了:
“你可以不用这么勉强自己。”
“不是勉强!”钱宓辩解道,“我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任何事情,或许我会犹豫,但是从不曾后悔自己的决定,我想跟你一起,这超越了我对这里的留恋,或许我们这个婚结的有些仓促,这并不表示我会后悔,我只是气你不跟我商量,就擅自把人安插在我身边,可是墨白说,我自己也是这样。我这几天有在反省,或许是我太习惯自己决定自己的路,所以才会让你担心,我承认,那天是我说的话太伤人了,可是有哪对夫妻不吵架的,我说话不经大脑,我也很后悔啊,你干嘛这么对我!”
说到最后,钱宓的脸别到一边,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拭去不小心夺眶而出的泪,却被他一把抱住,她用力的捶着他的胸膛,哭出声来:
“混蛋,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没信心!”
和解
赫焰抱着钱宓,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以为你在怨我,不该逼你结这个婚。”她能轻易将那句话说出口,是因为她对这段婚姻有些许微词,是他太急了。
“我什么时候抱怨过了?”钱宓想把眼泪鼻涕往他衣服上擦,想起他的衣服都好贵,想想还是算了,找了张面巾纸,努力擤着,“如果我不想做的事,就算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可能做到,你以为我会随便答应嫁给你啊!”
“如果不是吃醋,你会这么仓促的答应跟我结婚吗?”赫焰抬起她哭得狼狈的俏脸,认真的问道。
“不会。”钱宓回答的干脆。
赫焰眼眸中的光彩迅速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