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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被常沁诗拉着向山上走去,心下却是暗到:“为什么要去见她的母亲?”再是回头,就见身后两人,常天词是一脸的无奈,而秦百程则是面露微笑。
行云忽然省起方才常天赐所言,心到:“莫不是去给她母亲过目?这可不行!”
可行云虽然有此想法,却不好驳了小姑娘的面子,只得被她直拉了上山而去,心里还在想着对策。
“要知如此,我刚才当真输给常天赐就好了。”行云心下一叹。
好在此处距离倥派的本院已是不远,行云没叹上几次,便已是到了地方。
第十卷 谁家少女不怀春(四一三章)
谁家少女不怀春(四一三章)
峒山上道观众多,崆峒派原本也是道家门派,只不过了一任常姓掌门,不仅为人武功俱是了得,更在经营之上颇有建树,其子更是英杰,与关外商人多做贸易,开常宝珍玩,崆峒派竟借此渐成巨富。
论商,崆峒虽然还比不上太原边家,可在名门大派之中,崆峒却足可说是首屈一指。
常家虽然子息甚少,可却个个不凡,正因如此,这崆峒三百年至此,便一直由常家把持,旁人到也无什么异议。来,又在其前新建了这错落山居,只要门人想成家单住,便可由派中得钱自建,久而久之,这一片山居错落,连成好大一片,到似是建在山上的城镇一般,不论是远观近看,都极惊人,成了崆峒一景。(注1)
行云被常沁诗拉了上来,正寻思如何脱身,迎面便见崆峒掌门常承言带了人等在那里。
“胡闹!”
常承言见了自己的女儿拉着行云跑了上来,不禁斥到:“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快放手?”
见了自己父亲在前,常沁诗到是听话的很,手一松,笑着跑了过去,挨到了一个中年美妇身旁低声的说着什么,常天赐也是回了其父身后。
“没想青城一别,不多日,就又与行宗主相见。”
行云如今身份不同,常承言接到杨健回报。已是带人前来等候,却不想被自己的女儿抢了先。随即又是笑到:“诗儿没有给宗主添什么麻烦吧?我这女儿宠地过了,如有冒犯,宗主还多包含。”
虽然常承言口中训斥常沁诗,不过脸上却没多少怒意,反是透着一丝的宠爱,行云见了哪还不知他地真意?自然不会将他的话当真。当下笑到:“常姑娘与行云也算旧识。怎么会麻烦。”
常承言不再此多言,当下将自己身后众人一一介绍。r。可全是崆峒中掌权人物,都是他的师兄弟,此时一一与行云见过,虽然年纪都要比行云大的多,可论起身份却没有丝毫地怠慢,行云自然也都与他们一一回礼,让崆峒门下好感大生。
这些人对两年多前助过自己门派的少年本就大有好感。此时再见他如此名声地位,却仍谦恭有理。更是客套起来,往来招呼,一团和气。
常承言身后之人中,秋月剑,行云是见过的了,此时见她愁眉不展。神色间大不如以前,人也憔悴了许多,再看寒潭剑仍是不在,便可知原由,不禁暗到:“看样子自从那次去追裴悲后,寒潭剑还未回转。”
只是行云与她并不很熟悉,也不好劝慰。
除了秋月剑行云早认识外,常承言身旁还有一中年女子,端庄秀丽,面貌与常沁诗竟是象了八九分。此时正被常沁诗缠住,却是常承言之妻。纪琳。
常沁诗这时正与她的母亲耳语,每说两句,纪琳便要把眼来看行云,面上满是笑意,这一笑间,本是端庄的面上,竟也似有些捉狭意味,行云见了,心到:“原来小姑娘这么顽皮到不是全没来由。”
那纪琳见行云望了过来,微笑到:“诗儿总是在家提起宗主,今日见了,到和诗儿所述一样呢。”
行云闻言,再看常沁诗在旁偷笑,不禁想问小姑娘究竟怎么描述自己,可终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好含混应了。
一众人等介绍了遍,天色已是全黑,虽然山门前的火把明晃晃的,好如白昼一般,可常承言也不能让客人一直站了在风里,当下与行云步入本院。
众人行不多远,便在一所大宅前停了下。
便见这好一座大宅院,临壁而建,随山而走,竟有气势雄奇之感!这宅院就算是大户人家能建,却也没这个地势来相衬。
行云心下暗赞了番,随常承言入了去,听常承言介绍,才知这宅院乃是常家的自家住所,不禁更是匝舌不已。
青城内院,无阳子的家算是最大,可与这比起来,却是小的可怜了,而自己在安乐谷中地宗主府,虽单论楼阁可胜之,但却因为谷中狭小,没有这宅院之广大,更没这依山之气势。
就是秦百程在旁看了也不禁低声到:“等到了嵩山,新的宗主府绝不可差过这里。”
行云闻言,心下一笑到:“秦老总是要万剑宗地一切都超过其他大
常承言将行云让了进来,吩咐厨下将准备好的晚宴一一送上,虽然在自己家中招待行云,与礼不符,可却是胜在亲近。
众人到了厅里落坐,人都到齐,举杯三巡之后,行云发觉常景轩仍是未到。
这个老人虽然在青城之围时没有出手,可行云却觉得那日八派之中,怕是此老的武功最是高明,秦百程和萧寿臣事后也是对常景轩颇有些兴趣。
“我爷爷正在闭关,再寻突破!”
常沁诗刚是偷偷喝了自己母亲身前的酒,小脸微有些酡红,越发的可爱,此时闻听行云问及,便抢了回答。
行云听了,心下一动,暗到,“寻求突破?那常景轩的武功怕是与秦老差不许多,谁高谁低都有可能,他要是再做突破,莫非准备通天么?”
转头见常承言神色不变,也不主动提及此事,行云就不再继续追问,既然人家不愿多说,那也就不搅了这融洽气氛为好。
美味流水价地送了上来,常家有专门请来的大厨,酒菜自是味美可口,席上人们都刻意不谈江湖争斗之事,到是吃了个宾主尽欢。
酒席撤下,已近深夜,常承言亲自为行云和秦百程专门安排了住处后,便暂且别过,只等明日再叙。
“宗主,今日崆峒可真是好生的热情,莫非那常家对宗主有意不成?”秦百程坐了下来,将手中清茶上漂浮的茶叶吹了吹,抿了一口后,对着行云笑到。
席间常承言话虽并不多,可常沁诗的母亲纪琳却是一直在不着痕迹的相询,此时秦百程再是提及,行云不禁大窘到:“秦老莫要说笑了,常天赐不是来找我比试过了么?他要是有意,怎会再费那事?
而他此来找我,常承言不可能不知。我与袁思蓉之事,他们也不可能不知,堂堂常家掌门千金与他人共嫁一夫,那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里,行云摇头到:“再者如今万剑宗内危机四伏,要不能将萧寿臣一事处理妥当,还谈什么嫁娶?”
行云之所以一直没有娶袁思蓉,便有这考虑,除非等到行云确认一切稳妥,如万剑宗立稳江湖,外忧内患皆去,青城再没任何外来威胁,只有如此,行云才会去娶袁思蓉,否则将人娶来,却要连累她深陷阴谋追杀之中,惶惶不可终日,行云怎会愿意?
秦百程闻言大是赞许,行云这样做,且不论目的为何,总是将大事放了在前,他自然高兴,不过想了想,却是又到:“可如果倥当真顺了那小姑娘之意呢?”
秦百程话刚说到此处,忽然眉头一皱,转头望了向窗外。
行云此时也闻到异动,似是有轻功绝佳的人前来。
“来人是谁?这么轻的脚步,没有魂级是不可能地!”行云心下暗到,不过行云却是知道来人应该不是崆峒门下。
此处本就是崆峒自家之地,崆峒来人,自然会光明正大,怎会将脚步放到如此之轻?除非是他们有心不轨。可行云和秦百程的武功如此高明,峒真若有心,就不可能派只有魂级地门人前来,怎么都要是常景轩来,才有可能。
可这人的轻功虽然很是高明,却仍在二十丈外便被行云听到,自然不会是常景轩这样的化形高手,更不会是夜魔、水仙,所以这来人是谁,行云想不出,也很是好奇。
只不过是魂级,行云自然不会担心什么,与秦百程一起坐了屋中等待,便见那人转瞬既至,随后落了窗前,透过窗子直望着屋内的行云和秦百程。
窗子本是开着,行云见了心到:“他竟是不担心露了行迹?”
行云想到这里,仔细打量着来人,只见她黑巾蒙面,一身夜行劲装,包裹着娇好的身段,也说明这人是个女子。
越看越是疑惑,大觉熟悉之感袭来,行云不由得暗到:“这女子是谁?我怎么会觉得如此熟悉?”
注1:此处虚构,呵呵。
第十卷 执此妾意盼君闻(四一四章)
执此妾意盼君闻(四一四章)
那蒙面女子看着行云,突然幽幽一叹:“宗主难道已忘了我?”
行云闻言一震,不禁脱口而出:“清涵么?”
闻听行云之言,那女子的美目忽是一亮,柔声到:“正是妾身。”
随后施展轻功,由那窗子进了屋中。
行云怔了怔,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所言有些个暧昧。
突然再见焉清涵,行云心下猛的闪过在登封的那段时日,对焉清涵,行云本是很熟悉,只不过此时身在崆峒,根本就没有往她的身上想过,才会一时疑惑。
“她夜上崆峒,找我做什么?”行云看着焉清涵朝秦百程行礼,心中暗到。
秦百程坐了一旁,见焉清涵来,“哦”了一声,便算是答过,这焉清涵的立场不明,秦百程也不多言,只在那里继续喝他的茶。
屋中气氛登时一冷,行云咳了一声,问到:“焉姑娘为何深夜至此?”
焉清涵闻言取出了一页折纸,交与行云,轻声答到:“清涵这里有少门主的手信一封,宗主看了便知。”
行云接了过来。便见那纸上确是行君手笔,行君和行云一起十年。行君地字,他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看了那纸上所言,乃是行君遣焉清涵来此,有要事相商。
“水堂主一时分不开身,所以只好由妾身前来,这崆峒派外驰内紧。妾身还真不容易进来呢。”焉清涵见行云似是看完,轻声解释到。
“师弟自从那日在峨眉得知萧寿臣用其养剑后,便着手去寻反制之法,可与萧寿臣手下的力量比起来,他却是差地太多。”
想到这里行云看了看眼前的这张纸,心到:“有这焉家姐弟加入,确实增上不少实力,这二人不只都是魂级高手,而且都是打理帮派事物的一把好手。铜仁帮被焉以谢搞的声名雀起,而焉清涵本身便是朝剑门的堂主。掌管内务。至于他们二人是否真心,有水仙和行君确认。想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将那纸震的粉碎,随手将灰拍散,行云示意焉清涵坐在一旁,问到:“师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焉清涵闻言答到:“少门主一事,萧寿臣已经察觉,所以水堂主已经和少门主离了峨眉。转去暗处,以避追查,目前尚未有定所,互相之间以暗记相连。”
行君如此,到是在行云地意料之中,水仙那日暴起,连诛了萧寿臣的四个魂级高手,便是早知此事掩盖不下而施的辣手。萧寿臣要行君体内的通天剑魂,行君自然不会继续待在峨眉,峨眉的目标太过明显。所以转去他处才最是稳妥。
“师弟的手下除了水姑娘和你姐弟外,还有什么其他人么?”行云已是下了决心要将万剑宗的内患平定。自然在意此时手上可用之力量。
行君一事,萧寿臣既然已是觉察到了,那当时同在峨眉的自己,他又怎会毫无所觉?萧寿臣此时不对自己动手,是顾虑万剑宗立足未稳,需要自己的名声关系,可一等万事稳妥,那便就是图穷匕现之际了。
行云想的通了,此时就算想躲也躲不开,师弟地命运就在自己的手上,萧寿臣也在暗处计算布置,而这偏偏只是万剑宗内之事,外人不能插手,行云虽有飘渺天宫地支持,却不能借其助力,否则就算天剑、神剑两门都会反对自己。
“只有依靠万剑宗内的力量啊。”
行云心到:“天剑门,郭老虽然命不久矣,可这一二月间是要回来的,萧寿臣自然不会在郭老死前动手,要知郭老虽不是真正的通天级高手,可却仍要比化形级强上许多,这是萧寿臣的一大顾忌。
可一旦郭老去世,只凭天剑门的张松山四人,再加上神剑门地好手和自己,这股实力与秦百程的那十数魂级高手,两千余门人比起来,却差了许多。”
“这实力还是有些单薄。”行云眉头微是一皱。
行云的目的可不是与萧寿臣拼死一战,那会将整个万剑宗毁掉,得不偿失,所以就算有郭定府,行云也不可能放手施为。更何况郭定府不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