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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华子心下恼怒,自然没有好脸色,而且他年纪虽轻,辈分却长,这么说话,却也没什么不合礼数。
那玄元真人闻言只宣了声道号,却不说话,那赵不忧忍不住道:“无华子掌门这么明知故问,可是不好,正所谓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为什么拦在这里,你的心下没数?”
无华子冷哼一声,不屑道:“无华可不敢自称明人,不如赵掌门就直说了吧,无华在这里听着呢。”
赵不忧脸色一变,显然也是动了怒,转头去看罗其星,嘿声道:“那好,半月前,贵派大弟子行剑将我门下多名弟子打伤,随后我罗师弟闻讯赶来一探究竟,又被一对不知哪里来的高手擒下,大受侮辱,无华子掌门真个不知么?我看那对高手八成也是青城的吧。”
罗其星闻言,只气地牙关紧咬!那日他一时大意,被焉以谢擒下,虽说华山派援兵赶到后,自己便被放了,也没再受什么伤,可却是丢尽了颜面,今日又被赵不忧旧事重提,当众说了,显是要自己当众出丑,再没有颜面与他争那掌门之位!
可罗其星虽是暗恨赵不忧,心里却更恨青城!焉以谢和垣晴易了容,他自是认不出来,可任谁也不信一对村夫村妇能制住堂堂华山高手,再与之前的行剑相连,罗其星自然认定是华山假扮的!
无华子暗皱了皱眉,行剑带了袁思芙蓉出走,实是出乎青城六子意料,这二人一个身弱,一个稳重,却没想这二人竟真的去了太室。
当然,要非是众人想不到这二人会擅自出走,分出一人监守,袁思蓉怎也下不了青城。
当然,对此,无华子地心下却是高兴的,与万剑宗联手,他是一力主张,行剑带了袁思蓉一去,反可迫的自己那几位师兄没地选择。
更何况他看着袁思蓉长大,感情甚深,也是希望这苦命地姑娘得了幸福。
顿了一顿,无华子道:“赵掌门这话可就不对了,行剑与贵派弟子相争?究竟是谁不对在前?赵掌门不过一面之词,可还有其他证人证明是行剑有错?
至于那什么高手夫妇,则更是可笑,就连贵派都不知那两人是谁,怎也能说成是我青城做地?”
第十卷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一五章)
不忧似是早想到无华子有此一说,当下冷笑道:“既据,那到也简单。”
指了指身旁几个年轻人,赵不忧道:“他们便是被贵派首徒打伤的,而罗师弟也在我身旁,只要无华子掌门将那行剑唤出来,两相对质,还有什么不能真相大白的?”
罗其星心下更恨,这赵不忧将自己与那几个被打的小辈列在一起,又是在羞辱自己。
赵不忧却是不去看罗其星,再朝玄远真人道:“有劳玄元掌教在旁做个见证,想来无华子掌门不会觉得不公平吧?”
赵不忧说完,连声冷笑。
无华子心道:“原来他是算准了剑儿不在,才如此猖狂!今日来拦我,非是什么为他门下讨个公道,怕是阻我青城前去太室才是真的!”
见无华子不答话,赵不忧嘿声道:“无华子掌门为何不说话?可是那行剑不在?
说起那行剑,贵徒所去的方向,不忧到是知道一二,可为道长指点。”
说着,一指嵩山方向,冷笑道:“一路东去,直奔嵩山。不过依我想来,贵徒应不是去少林的,那又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
嵩山分了太室少室,既然不去少室,那便是太室,不知道掌门是否对我们心有芥蒂,想转去投那邪派,行剑不过是头前联络之人?”
赵不忧步步紧逼,无光子终是按奈不住,被一个小辈如此逼迫。依他那暴躁性子本就难以忍受,更何况这赵不忧当年围攻青城时也是常出言挑拨,甚是可恨,当下不由得喝道:“闭嘴!”
随即威压猛的朝那赵不忧扑了过去!声势惊人!
赵不忧虽是魂级高手,可与无光子地差距却是不小,当下心头一震,不由得暗退一步,可随后就听了一声冷哼,却是曲正秋自旁闪出。出面将无光子的威压挡了住,开口道:“九派同上太室,这也是你们青城答应了的,莫非今日要反悔不成?”
玄远真人在旁一直没有出声。等到此刻,才开口言道:“无量天尊,那万剑宗竟然夜袭少林,不只是与我正道为敌。且手段阴狠险辣!
我辈正道,自当再起雷霆,一举齐心将他们消灭,可青城派为何要派了首徒去那邪派?道友应要有个解释。否则不单是赵掌门心疑,便是玄远,亦是心下不解。我道中人。都要心寒了。”
那玄远真人说话间。身后亦是转出两个老道,一个便是在青城之围时败于行云剑下的易辛子。另一个则面容古朴,就连无光子和无阳子都不知其姓名,可观其武功,亦是化形之境,站在易辛子身旁,气度风姿,甚至隐隐高出那易辛子一筹!
无阳子见状,亦是上前一步,守住无华子,当下三派之间更见紧张。
只看化形级的高手数量,青城这边就要少了,青城六子此番全至,可化形高手亦不过两人,要是对上一派,确实足够,但华山与武当两派合力却有三人,魂级高手更是远多过青城,如此一来,优劣立判!
不过无华子全并不畏惧,当下冷道:“既然赵掌门这么喜欢对质,那为何不同青城一起去那太室山上,与万剑宗对质?想来行宗主的信,各位也是收到,如果当真是那萧寿臣擅做主张,你们不就冤枉了无辜么?”
赵不忧冷笑一声,截道:“甚么无辜!那邪派中人不过是想推脱责任,莫非他犯了事,被人知道,便推个门下来敷衍,就不用负责了?天下哪有此等便宜之事?”
无光子闻言,不禁怒道:“总比你们围了青城,事后却当无事,强上百倍!”
无华子眉头大皱,暗摇了摇头,心道自己这师兄脾气暴躁,可是说错了话,如此一说,岂不是承认了万剑宗是推个门下来敷衍么?
无华子当下上前一步,转口道:“赵掌门也莫要再逞口舌,今日拦了我们,你有何打算,不如明说出来吧。”
赵不忧冷道:“那到简单,这次的太室山,不需你青城去了,立刻就此回转,我们便保证不伤你们。至于你们那首徒,就当是他自做主张,与青城无关,不过既然他要与万剑宗同流合污,那就只好由我们代青城管教了。”
赵不忧的话就似是往火上泼油一般,青城六子的脸色都是一变!不论是否愿意相助万剑宗,这六子却都知道青城今日真要是回去,那万剑宗被灭后,八派转过头来,第一个要对付地就是自己!
青城哪可能答应?
无华子强压这怒火,示意几位师兄冷静,心道:“这赵不忧也好,玄远真人也罢,虽是实力大过我们,却仍在浪费口舌,要我们退去,可是奇怪。”
冷笑了笑,无华子暗道:“如此看来,他们口中说的凶狠,却不过是想唬的我们离去,好剩下番手脚。否则就算他们的合力强过我们,但要动起手来,伤亡必大,等那时他们拖了伤躯去太室一战,元气便会大伤,得不偿失。只能便宜了他人。
这些人个个自私,自不会让这样地事发生,所以才用言语恐吓。”
但是相比起来,青城更是不愿一战,那华山和武当战过,最多伤些人手,而自己这些人只怕都没了性命!
六子对视一眼,都是无策,两方正僵持之间,却不知距他们不远的林中,还有五
视着他们,那五骑为首之人正是新任护法院院主,韩
将青城派被武当华山阻住的消息传了回去后,他便一直注意着双方,一旦真的战将起来,青城势弱,少不得自己也要尽力而为。
好在此刻还算平静,虽然双方说了什么。他听不见,可总算没有动手,韩庸自然也不主动去露面,怕反是激起争斗。
“希望他们就这样等到宗主前来。”
韩庸望了望来路,心道。
不过韩庸却不知,行云此刻虽想赶来,却不得不停了住。
因为他遇到了一个人。
明非先生。
行云怎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遇到明非先生,心下一惊地同时,更是暗道:“明非先生既然出现。难不成德皇前辈也已到了?”
四下里看了看,却没有什么不妥,行云带着心事一礼道:“行云见过先生,先生可是要去太室?”
明非先生面若止水。不冷不热地一礼道:“明非本是想去太室,不过如今却在此等候宗主。”
行云一怔,随即暗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知道华山和武当围我师门,而我要去相救?”
想到这里。行云口中试探道:“不知先生有何事要寻行云?”随后又对张松山几人道:“我在此陪先生,张大哥,你们先行一步吧。”
张松山五人闻言,齐应一声。就要前行,却不想明非先生一闪身,挡了在前道:“且慢。宗主。明非有话要问。等问过了,再走不迟。”
行云的心猛的一沉!
“他定是知道我师门被阻!难道德皇前辈已经决定要助少林武当。如今便要动手?”
行云心下一慌,不过随即醒道:“明非先生只是说等问过了,再走不迟,显然是有疑问要我解释,再说,以我如今武功,他也应知不是我地对手,真要有意相拦,也不会只身前来!”
想到这里,行云心下暗松了些,不过时间紧迫,总被明非先生拦在这里,却也不行。
行云当下示意张松山和焉以谢五人不要妄动,再道:“先生有话请将,行云知无不言,只是莫要耽搁太久。”
明非先生点了点头道:“正当如此。”
顿了一顿,明非先生道:“那萧寿臣夜袭少林,后又谋宗主之位而死,宗主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行云闻言,心下又是松了些,明非先生说萧寿臣夜袭少林,显然是有些信了自己,再找自己要证据,就更有帮助自己的意思。
行云想了想道,却是皱眉道:“萧寿臣夜袭少林,那夜他蒙了面,少林门下无人认出,证人只有我和秦百程秦老二人,而萧寿臣谋宗主之位而死,证人到是颇多,不过俱是我宗中之人,不知明非先生可是相信?”
这话说完,不止明非先生大皱眉头,就是行云自己也觉得难以服人。可除了自己的门下,哪还有证人?垣晴到算一个外人,可他一出面,又会扯上华山,毕竟他如今是华山叛徒地身份,而这其中原由则是赵不忧与萧寿臣暗通款曲!他来左证,反是不妥。
“难得遇到明非先生,难道便没有什么证据给他么?”
行云心下一急,忽是想起一人,沉声道:“证人到是有一个,那夜少林,除了我与秦老,萧寿臣以及少林外,还有一人在场,那人虽不见得认识萧寿臣,却可为我做证,证明那夜一战,与我无关,甚至可说我还险些被害。”
行云口中说着,心下却是没底,那人自是指朱笑川了,可他虽是对自己不错,但却明言不参与这江湖纷争,他是否会为自己做正还未可知,更何况他自言寿不长久,行云也不能保证他还活着。
明非先生在旁问道:“那人是谁?”
行云顿了一顿,没有回答,反是问道:“先生此来,可是德皇前辈授意?”
明非先生点头道:“正是恩师所遣。”
行云心下一动,道:“那我若是有了证据,是不是德皇前辈便来助我?”
明非先生稍一犹豫,摇头道:“那也未必。”
行云先是一怔,不过随即却是笑了起来。
张松山四人大是不解,为什么有了证据都不能保证来助,宗主听了却反是发笑?只有焉以谢在旁微笑不语。
行云笑道:“明非先生果然是信人,不与行云说谎,方才先生要是说地肯定,那行云便要力闯而去了。”
行云心下想地通顺,德皇是何许人?怎会看不透自己地为人,怕是接到自己地解释后便相信了,根本就不用什么证据,只不过他相信,却与德皇支持哪方无关,他在乎的是江湖秩序,而非是简单的谁对谁错。
所以就算自己去寻到朱笑川做证,却也没有什么用处。行云想通了这一点,便不再去伤脑筋。
只不过明非先生如此一说,可便有了意思,既然他不能保证来助,为什么还要来问?
第十卷 优柔难断亦英雄(六一六章)
云觉得这明非先生的言辞之中,似有些隐情,只不过自己确实没有时间在此耽搁,当下言道:“那行云说出证人姓名,明非先生可会让路?”
明非先生点头道:“可以。”
行云听了,正要开口,忽然心下一动,暗道:“我怎能将朱前辈说出?
虽然朱前辈少履江湖且武艺超绝,想来德皇前辈也难奈何的了他,而且他那背后也定有极大势力。
可不论如何,今日我将他牵扯进来,否会为他引来不少麻烦,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