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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2006年第4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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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伸手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我慢慢地挑着,戒指上的钻石大小不一,从极小的到相当大的都有。但所有的钻石都比我包里的那颗小一些。我在盒子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枚镶嵌着米粒大钻石的精美戒指。 
  “这枚看来挺合适。多少钱?” 
  跟我讲了一通世界市场上的钻石价格在上涨之后,列鲁说出了一个极高的价格。 
  “怎么,戒指的价格与钻石的大小有关?” 
  列鲁又开始高谈阔论,但最后还是承认了,钻石的质量和大小决定了戒指的价值。 
  “非常讨人喜欢的首饰,”我懒洋洋地拉长声音说,“只是钻石有点小,成色不太好,略微发黄。不,我不喜欢。能不能定做戒指?是这样,我祖母留下了些小石头。” 
  说着我把手伸进小拎包。列鲁拿着个专门的单眼放大镜等在一旁瞅着我。我打开小袋子,把钻石倒在桌子上。放大镜丁当一声掉在一旁。 
  “我的天哪,”珠宝商低声说,“夫人,这可是值几个钱呐!这种东西镶在戒指上实在是很危险。您不能戴这种首饰。当然,我可以为你打戒指,但之后您要把它放到保险箱里去,不然会招来抢劫犯。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家里有这种宝石。这种贵重东西最好偷偷地收藏,一代传一代。你要知道,这不是首饰,而是存款。你把它放在包里,一个人来,又没个人陪着,天哪,多不小心哪!” 
  列鲁先生面红耳赤,脑门上开始闪耀着汗珠。 
  “夫人,”他继续说,“在定做戒指之前,应该好好考虑。尤其是如果您打算送给儿媳的时候。万一离了婚,这钻石可就不是你家的了。不,这么说太不恰当,对不起,我只不过是信口开河。您从店里的商品中给儿媳挑点什么吧。我们有项链、手镯和宝石坠子。您自己的宝石还是拿回去吧,最好是存入银行。人的一生难以预料,万一老了要花钱呢,那时您就会惋惜这颗钻石了。” 
  “那这颗钻石值多少钱?” 
  列鲁的嘴唇动了动。 
  “这种等级的钻石通常通过拍卖行,或者相反,极其秘密地进行交易。请允许我看看钻石。” 
  过了几分钟,珠宝商说出一个大概的价钱。我开始心算。也就是说,这颗钻石是最小的,这些钻石一共是十八颗。相乘之后得出了一个巨额数字,以至于我也直冒汗。不错,为了这么多钱是可能使几十个人丢掉性命的。 
  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钻石存入银行,说不定有某个凶悍的歹徒正在虎视眈眈。也怕银行职员多嘴多舌和出现财务问题,才不呢,就让它们躺在家里吧。归根结底,保险箱只有我和索菲娅、娜塔莎知道。 
  我对列鲁说: 
  “您说得对,先生。我给奥丽娅买个戒指,安安心心地回家去。明天我就把钻石存入银行。我希望您对谁也不要讲我来过。” 
  珠宝商和善地笑道: 
  “尊敬的夫人,我家做生意已经两百多年了。我们会严守顾客的秘密的。”他絮絮叨叨之后又拿出另外一个盒子,于是我们开始挑选礼物。过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我在付款处付了账。 
  交易厅里人头攒动,特别是在廉价礼品部挤满了人。突然顾客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季马!就在这时列鲁的秘书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列鲁先生说,您感到身体很不舒服,由列翁来送您回家。列翁是个专职司机,由他来开车。” 
  我一边满口称谢,一边斜着眼睛看了一下礼品部,但季马消失了。这很可能是某个长得和他很像的人。这个弃儿能在珠宝店里干什么呢? 
  殷勤的列翁把我送回了家,还搀扶着我的胳膊把我送进前厅。愤怒的娜塔莎迎面而来,嘴上满是责备: 
  “又不听话。叫你一个人不要出门,万一卡罗琳还在巴黎呢?” 
  “你看,我给奥丽娅买了什么?” 
  “东西蛮漂亮。但还要等上几天。”阿卡奇插嘴说,“我们都很激动。” 
  电话铃声救了我,使我免于再受训斥。娜塔莎拿起话筒,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怎么毒打的?她在哪儿?我们马上过来。” 
  我和阿卡奇看着娜塔莎。 
  “圣安娜医院打来电话,”朋友说,“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卢伊莎被送到了他们那里。他们在卢伊莎的包里找到一张达莎的名片。” 
  “谁打的?” 
  “他们什么都没说。” 
  圣安娜医院规模大得像座小镇,坐落在巴黎的另一头。我们正好赶上堵车,过了两小时好不容易才赶到。 
  卢伊莎躺在复苏科。脑袋像个头盔,缠满了绷带。有一块可怕青伤的左眼肿了起来,脸上和脖子上满是血痕,床单遮着的身体显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女警察在床旁看着小说。看见我们,她放下书威严地问: 
  “你们是谁?” 
  “老熟人。医院给我们打了电话。是谁把她打成这样的?” 
  “您不是法国人。”姑娘口气非常肯定地说。 
  娜塔莎火了: 
  “我一年交的税足够全法国一半的警察开工资。再说了,这也扯不上国籍!” 
  那位法律威严的捍卫者,一下子亲切地笑了起来: 
  “我不想得罪您。只是受害人在说胡话时一直叫着几个外国人的名字,而我又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名字。如果你听了,可能就弄明白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暂时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是售房经纪人叫的救护车。他是来签房屋买卖合同的。房门没锁,于是他发现躺在前厅楼梯口的卢伊莎,浑身是血,昏迷不醒。 
  赶来的医生立即判定她是颅脑伤和肋骨骨折。警察试图恢复事发情形,并得出一个结论:夜里屋子里钻进来一个小偷,他不小心弄出声响,惊醒了女主人。卢伊莎穿上睡衣,走到走廊。躲在窗帘后的歹徒拿起小凳子砸在她的头上,并把她从二楼推了下去。不省人事的姑娘滚下楼梯,摔断了肋骨。但歹徒还不放心,也走下楼,用脚狠狠踹了不能动弹的卢伊莎几脚。歹徒踹在她的脸上和肚子上。不知为什么歹徒不想打死她,而只想使她变得丑陋。 
  这种少有的惨无人性连警察也感到震惊。歹徒让受害人淌着血,自己却不慌不忙地一一翻开卢伊莎准备搬家打点好的小箱子和包袱。入室的偷儿拿走了什么东西没有,警察也不清楚。卢伊莎躺在床上,连医生也怀疑她是否会平平安安。 
  我们在不幸的人儿旁边坐了一会儿,为自己束手无策感到痛苦。在回去的路上,娜塔莎若有所思地说: 
  “有意思,他们在找什么。你知道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沉默了一会,我就向她坦白了一切。 
  “天哪,”得知了真相的朋友说,“你可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把别人的财物藏了起来,而歹徒在到处找它。应该把所有的东西都还回去。” 
  “那怎么做?在《巴黎晚报》上登个公告?说我们找到了无价的钻石,谁需要就来拿。” 
  娜塔莎陷入沉思: 
  “应该搞清楚,这些钻石是谁的。你有什么建议?” 
  我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知道,这个歹徒爱吃红十月糖果厂生产的委陵菜夹心糖。他在翻找我的卧室时曾经掉了一颗。” 
  “也就是说,这是个俄罗斯人。哎,你怎么不把装着钻石的盒子放到桌子上?他拿走了就不会再纠缠了。” 
  “当他翻遍了我的屋子,搞坏了酥饼和果酱时,我还不知道他在找什么。而现在他再也不来了,钻到熟人家里去了。大概他认为,我把财宝交给谁代为保存了。既去了柯思嘉和列丽卡的家,又去了卢伊莎的家,此前还溜进了奥克萨娜的家。” 
  “听我说,把这事告诉卓尔施!” 
  “绝对不能告诉他,只能我们知道。不要把局长搅和进来。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我们驱车回到家中,决定先谁也不告诉。 
   
  第二十九章 
   
  奥丽娅自我感觉很好,于是医生准她回家。我们给未来的妈妈在三楼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 
  “不要跟怀孕的老婆睡在一个房间,”奥克萨娜命令道,“她需要安安静静地睡觉。孩子出世就够你忙的。” 
  阿卡奇开始还沮丧地反对,但最终还是同意了。当奥丽娅被接回来时,他立刻带她去了三楼。 
  为了迎接奥丽娅回来,大家安排得很隆重。桌子上装点着一大束玫瑰——这是深爱着她的丈夫设计的。床上放着新的浴衣和睡衣——这是会关心人的玛莎送的。床头的小桌上放着一大盒巧克力,这种显然对孕妇有害的糖果正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娜塔莎自己也特别喜欢吃甜食,她决心同奥丽娅分享自己的快乐。我送的则是几本侦探小说和一筐粉红色的毛线。 
  当儿媳终于上了三楼,在沙发上安顿好之后,路易开始敲门。他狡黠地笑着,端来一盘奥丽娅特别爱吃的刚做的酒味贻贝。 
  深受感动的姑娘号啕大哭。 
  “你们大家对我多好啊!” 
  “才不是呢,”阿卡奇扑哧一声笑了,“应该对你非常好。你现在不过是装着我们孩子的一个盒子,所以我们关心这个盒子是否完好无损。” 
  我们制止了夫妻俩耍嘴皮子,去了餐厅。 
  “应该把一楼的客房腾出来,让奥丽娅住在那儿。”娜塔莎说,“爬楼梯上三楼她吃不消。” 
  “没事,没事,”奥克萨娜安慰道,“锻炼对身体有好处。慢慢地上楼,慢慢地下楼。而且三楼很安静,一点不吵,也没有电话。” 
  她刚刚谈到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医院里的护士通知说,卢伊莎醒过来了,要我赶快去医院。 
  卢伊莎看起来样子很可怕。苍白的小脸,黑黑的眼圈。鼻子显得又尖又长,鼻孔插着细细的氧气管。一些管子和药瓶堆在病床周围。一些古怪的仪器在床头闪烁着点点绿光。一双蜡黄的手无力地摊放在被子上。 
  但她终究是醒过来了。甚至当我出现在病房时,她还试着笑了笑。尽管她笑起来更像是在做鬼脸。 
  “卢伊莎,”我含着泪轻声说道,“你一定会康复的,去上艺术学院,然后我们再高价买你画的画。暂时忍忍吧,一切都会过去的,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最新的药品,最出色的护理。” 
  我说着说着,也不相信自己的话了。姑娘看起来气色非常差,只比死人多口气。抓到那个歹徒才好呢,他把这个不幸的人变得这么难看!突然我明白了,卢伊莎想说什么。她双颊发紧,嘴唇无声地翕动着。我把耳朵贴在她的脸旁,竭力想捕获一丝声音。 
  “季马,季马。”卢伊莎低声说。 
  “你是想让季马到这儿来吗?”我很吃惊。 
  卢伊莎双眼满是泪水,她的双唇又动了动: 
  “季马,季马。” 
  “我现在就去接他来。” 
  姑娘勉强摇了摇头。 
  “季马,季马打的。” 
  我吓得惊慌失措。不,大概我没太搞明白。或者不幸的人儿被打得头脑发昏了。 
  “你想说是季马把你弄成这副模样的?” 
  卢伊莎用出乎意料的力量点了点头: 
  “季马,季马。” 
  “卢伊莎,也许你认错人了?警察说,歹徒是从背后袭击你的。你不可能看清他。而且季马也没缘由要打你呀!” 
  泪水沿着姑娘的脸庞流下来。 
  “季马,季马打的,我看见了季马,他用脚踹的。” 
  病人变得异常激动起来,开始在床上辗转不安。我叫来护士,她马上给卢伊莎打了一针。过了几分钟,卢伊莎抓着我的手睡着了。她的手指冰凉潮湿,当我抽出手掌时,她的手指怎么也不想松开。 
  卢伊莎的主治医生是个非常严肃的年轻人,他正坐在主治医师室的电脑旁。 
  “我想了解一下卢伊莎的身体状况。” 
  “您是谁?” 
  “我是她要好的朋友。怎么,这种脑伤会造成头脑不清醒吗?” 
  “那是自然。颅脑伤是个可怕的东西。头痛、呕吐、健忘、鼻子出血、听觉丧失——其后遗症远远不止这些。” 
  “会产生幻觉吗?可不可能她现在还记得那个袭击者的名字?” 
  “当然可能啦,但我经常提醒警察,在询问类似受害人时要特别小心。而且他们通常会受到作用很强的药品的影响。现在她觉得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但这类病人常常是在胡说八道。不,如果是我才不会信任这样的证人呢。怎么,你的朋友说出了某个人的名字?警察要我记下她说出的一切。” 
  “不,只是胡乱嘟哝了几句。什么样的诊断,才能表明卢伊莎可以逃过一劫呢?” 
  主治医师两手一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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