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气之下不再问,在宝贝用途一项填上了“未知”。
难得方江晦一本正经的介绍:“下面要出场的是绝世之宝——鼠须。用途:未知。
说完只见一大汉噔噔走上场,手里拿着一方折叠的手帕——肖燕尔连个盒子都没顾得买。大汉打开手帕,上面躺着一根灰不溜秋,短得几乎看不见的发须,无光泽,无色相,似乎也无用途。
众皆哗然。
“这也算宝贝?”
“江湖骗子竟敢明目张胆跑到拍卖会上?”
“这骗人手法也太拙劣了吧?”
但也有部分修仙者静心观察,希望能看出这是什么宝贝。
方江晦似乎也有些替这宝贝感到难为情,竟然想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替这宝贝美言。静默了片刻后,他直接宣布:“现在开始起拍。起拍价两万枚金叶子。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枚金叶子。”
众皆沉默,然后是相互交头接耳,嘻嘻哈哈,议论纷纷,没有人举牌。时间一点一滴流逝,肖燕尔静静坐在下面,小老鼠趴在她的身前,两只黑眼珠骨溜溜乱转。
这种场面一直持续到拍卖进入倒计时时刻。
“十、九、八、七、六”。
肖燕尔的手已经摸到了小老鼠的尾巴,准备待最后一个数报完,就给这外表金灿灿,实质灰不溜秋的玩意给予头悬梁、锥刺骨的“丰厚”待遇。
小老鼠意外地对肖燕尔的动作没有作出语言反抗,只是抬起后爪不屑地踢了踢肖燕尔握着他尾巴的手。
“五、四、三、二”
方江晦的“一”字还没出口,只听门口一个气喘吁吁地声音喊到:“我出价——两万枚金叶子。”
肖燕尔握着小老鼠的手松开,惊讶地转过头去。
“什么人这么脑子不好使?”她暗暗犯着寻思。
虽然她相信小老鼠的宝贝可能真的有过人之处,但真有人竞拍还是感到非常讶异。
门口是一个年轻人,喘着气,举着牌,好像刚从外面进来。
“好,一人出价,两万枚金叶子,还有没有更高的?”
方江晦声音听上去振奋很多。
“十、九、八一。”
一声槌音。这根不起眼的鼠须终于以起拍价卖出。
众人纷纷翘首观看,好奇这宝贝**,也有很多人也突然意识到可能这真是难得的宝贝,内心颇有悔恨之意。
肖燕尔内心欢呼,她拿眼角斜了斜小老鼠,那厮抱着前爪稳稳坐着,波澜不惊。她猛地拍了一把小老鼠的头,“你这根破毛还真把人家兜里的钱给引来了。别装了,你不高兴吗?”
“哇呀呀,”小老鼠不提防被她拍得头晕眼花,禁不住大叫,“丫头,你能有点妇德吗?王子落难,其人受辱,其须也贱。你知道我这根须真正价值几何吗?十万金叶子也有,要不是等钱用,哼哼”
“你哪里来这么多词?”肖燕尔又好气又好笑,没看出小老鼠学问还不浅呢。
只见那年轻人在会馆人员的带领下去六楼办理手续去了。
接下来的拍卖,肖燕尔无心再看。过了一会,估计年轻人办完手续了,她悄悄起身,迈着蹒跚的步子,上了六楼。
负责拍卖的会馆人员验证了委托拍卖契约后,很痛快地递给了肖燕尔两张金票,一张面额一万枚金叶子。(注:用金票可以去钱庄兑换金叶子。肖燕尔提前和会馆打了招呼,要两张金票。)
肖燕尔捧着金票,只觉天理不公,她们一家辛辛苦苦,多少年赚不了这么多钱,小老鼠凭借那么根破毛,就轻易发了大财。
“这位老人家,”会馆人员恭恭敬敬看着面前这位驼背老太,“买您鼠须宝贝的人非常想与长辈您聊一聊,不知可否?”
“什么?听不见?你大点声?咳咳咳”
肖燕尔可不想在此惹是生非,赶紧装聋作哑,然后猛地一通咳嗽。
咳嗽完毕,对着会馆人员歉意地笑笑:“老了,不中用了,你看伤寒病犯了,赶紧回家吃药去。”
说完,拄着拐杖,驼着背,脚下生风,蹭蹭走了。
不顾“年老体弱”,肖燕尔一阵风似的卷到四楼,站了两天多储物袋都没有买主,天赌神情有些放松,这个赌看来打得风险不大。
肖燕尔整理了衣衫,弓腰驼背,一步步走到天赌面前,拿出金票:“年轻人,我要买这个储物袋,麻烦你拿来给我。”
“什么?”天赌只觉天地灰暗,他小心地看着肖燕尔,“您真的要买?”
“咳,咳,咳”肖燕尔一顿咳嗽,“这还有假,快快给我拿来。”
天赌一脸不情愿,接过金票,确定是真。他哭丧着脸,打开盒子拿出储物袋,在要交给肖燕尔前,他为自己做了最后的努力,“这位前辈,您可以不买这储物袋吗?”
“”
天下还有这等卖东西的。肖燕尔一时无语,一把抢过储物袋,她转身就走。
“老人家,您要想退货,随时回来找我。”天赌带着哭腔在后面喊。
一瞬间,他想明白了一个很多人想不明白的道理,干啥也不能去赌博。
历练 第十五章 鼠须的用途
肖燕尔收好储物袋,迅速向外走去。她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已保证到手的利益。修仙界高手如云,非她一个学艺低微的凡人可以应付。
她潜意识地觉得危险,在宝相阁里,她经常觉得有人注视自己,仔细观察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匆匆走到四楼楼梯出口处,突觉身边多了个人影,“前辈,请等一等。”
一个熟悉的低沉温和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肖燕尔心里无来由一松。
方岩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咳咳咳阁下是在叫老身吗?”肖燕尔一副苍老的嗓音。
“老人家,在下有一事相求。”
“咳咳咳,你说什么,大点声”
“在下有事需要您帮忙!”方岩稍微提高了些声音。
肖燕尔脚下未停:“什么?我很忙?是啊是啊,这不老毛病犯了,忙着回家吃药!”
方岩蓦地站到肖燕尔面前,弯腰靠近肖燕尔的耳朵,再度提高了嗓音:“您请等一等!”
已有人向这边看来,肖燕尔一看溜不掉,不方便再装,停下来,皱起眉头:“年轻人这么大声,太不礼貌,老身虽耳聋眼花,你也无需这么嚷嚷,吵得人以为我老不中用了,咳咳咳”
方岩看着面前的娇小老太,无可奈何地赔笑道:“老人家,在下有一事相求,此处说话不方便,可否请楼上说话。”
肖燕尔一看一时难以走掉,又怕引起太多人注意,加上对方岩潜意识的信任,随开口应道:“唔,好吧,年轻人以后不可这么鲁莽了,对待老年人,要懂得尊重!”边说边拿起拐杖示威地向方岩点了几下。
方岩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位老太无论如何却是得罪不起,赶忙一迭声地赔礼:“在下无礼,多有得罪,前辈见谅。”
“嗯,”肖燕尔粗着嗓子,“这还差不多,走吧。”
二人又一次来到上次的房间,方言小心关好门,引肖燕尔做好,自己也做下,看着肖燕尔,小心翼翼开口道:“前辈,实不相瞒,您的鼠须是在下买的。”
“嗯?”肖燕尔心跳一时有些加快,拍卖行业有个规则,除非卖家同意,中间人要替卖家保密,不可随意泄露卖家信息。所以刚才肖燕尔不理会办理拍卖手续的人,对方也不能强求她去见买方。
但既然买家是会馆的人,这一切自然无法保密了。既来之,则安之。肖燕尔迅速平静下来,不再装聋作哑:“阁下愿买,老身愿卖,难道这还有什么后续的事情吗?”
“前辈,实不相瞒,”方岩紧盯着肖燕尔,满脸诚恳,“在下有一小妹,名唤方露仙,自小不知什么原因落下一病根,身体嬴弱只有用这仓焉鼠王须下药,才可根治。”
“哦?你又如何认识这仓焉鼠王须?”肖燕尔实在没看出经常因喋喋不休被自己惩治的小老鼠哪地方有王的气质。
“在下曾听师父说过,仓焉鼠王须貌不起眼,但在鼠须末梢,有一微小凝珠,遇土会发出紫色光芒。”
“哦?”
“会馆里异常宝贝出现,他们会及时向我汇报,今天在下在外有事,听到汇报后马上赶回来,刚好赶上拍卖最后时刻,我匆忙中隔空射出土粒,发现鼠须发出紫色,赶紧将宝贝拍下。想来真是惊险,要再晚会,就可能见不到这宝贝了。还请前辈理解在下担忧妹子的苦心。在下拿到宝贝后又做了一次试验,发现鼠须凝珠遇土呈淡紫色,应为未成年的仓焉鼠王须。”
“嗯,呵呵。”肖燕尔表面傻笑,心底偷笑。没想到小老鼠还具备皇家血统,不过未成年就太对了,看小老鼠那小心性也不像个老国王。
“如果用幼年的仓焉鼠王须入药需要两根,在下想问的是,”方言紧张地看着肖燕尔,“前辈可有第二根?在下愿以拍卖价的双倍购买。”
“这?”肖燕尔一时有些结舌,鼠须属小老鼠所有,她不好随便答应。“这鼠须是我一年轻小友委托我拍卖的,她那里是否还有,我不太清楚。”
“那能否请前辈帮忙询问,或帮忙引荐?”方岩急切地看着她,“在下小妹的身体全靠这鼠须,还望前辈能帮忙从中周转。”
“这?她并不在此地,路途遥远,一向都是她来找老身,等她来时,我倒是可以帮忙问一下。”
“如此,太感激前辈了,”方岩大喜,从怀中掏出一张金票,“这是五千枚金叶子,还请前辈多多成全,如前辈小友长期不来,可否请前辈给个地址,在下前去上门拜访?”
“那不好,不好,”肖燕尔摇手拒收,“你耐心等等,她过不了多长时间会来找我的,到时候老身一定帮你问就是了。”
“那也好,但请前辈一定收下这个。这是在下感激前辈的一番心意。”方岩坚持给,肖燕尔推辞不掉,干脆收下,“如此,没其它事,老身要回去休息了,咳咳咳出来一天,累了,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啊。”
“那好,那好,我送您出会馆。”
方岩起身亲自将肖燕尔护送到会馆在,临告别时,方岩看着肖燕尔,轻声道:“前辈。”
“嗯?”
“您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北川冷如针。”
肖燕尔心头大跳,回头看方言,却见他一直恳切的脸突然现出了一抹颇有意味的笑,很快就消失了。
肖燕尔揉了揉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
徽州城不大,从宝相阁到肖燕尔租住的地方,需要经过一个湖——琅熙湖。琅熙湖四周垂柳依依,岸边是铺得平整的青石板。湖心有几座小岛,湖中有画舫游船,有歌女吟唱。肖燕尔刚刚摆脱方言,又赚了一大笔钱,内心稍为轻放松,走得也慢了些。
秋日午后的阳光不算强烈,照在身上很温暖。她慢悠悠走着,一脚将一枚小石子踢到了湖里。却忽然又觉不对劲,自己的影子拉得也忒长了些。
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狭长的促狭的桃花眼。拥有桃花眼的长方脸,英俊中充斥着邪媚,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性感嘴唇带着天然的红色,脸下面是一副魅惑人的七丈健美身材,外穿一件艳丽的桃红色外衫。
桃花眼朝肖燕尔眨了眨眼睛,肖燕尔赶紧别过头去,这年头,妖怪也能大白天出来溜达了。不过她心中暗自赞叹,这妖怪,也太美了,太炫了!
“老太婆!”桃花眼主动搭讪。
肖燕尔不应。
“喂,叫你呢!”桃花眼对着肖燕尔大叫。
“什么事?”肖燕尔冷冷地回答。
“唉呀,老太婆,别摆臭架子了,我问你,你身上可有一臭老鼠?”
肖燕尔暗暗吃惊,嘴上却滴水不漏,“你胡说什么,我身上怎么会有老鼠?”
“哼哼,别装了,美美的鼻子可从来没有失灵过,你说是不是美美?”
说话间他身上突然窜出了一条毛茸茸的花狐狸,色彩斑斓,皮毛油亮,肥肥大大。花狐狸高傲地仰着头,不屑地瞅了眼面前的老太婆,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字,还真是物如其主。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世界上稀奇事怎么那么多啊,肖燕尔一时觉得防不胜防。
肖燕尔只觉和这一人一兽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她继续往前走着。
“喂喂,老太婆,干嘛不理人啊,你老鼠卖不卖?价格高一点没关系。我家美美特喜欢你身上老鼠的味道,她说,她很久都没吃到这么香的老鼠了。”
肖燕尔停下脚步,转身直面桃花眼,一字一句地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