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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你是否还活着。”独孤翊躺在离窗口不远的树上,闭目养神。
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舞儿心里恨恨得痒痒,又把脑袋放回胳膊上,算他好命,她今天没心情跟他斗嘴。
独孤翊一个飞身立到窗前,瞅了眼病泱泱的舞儿,嗤了一声后靠在外面的窗棱上,微微偏首,对窗内的舞儿道,“你也就这点儿出息。”
舞儿白了他一样,把头转到另一边。死木头,大木头,坏木头!嘴里吐不出象牙!
“什么时候能长点志气。”
“你烦不烦哪!”心情已经够不好了,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瞎搅合!
舞儿冲的坐起,把脖子伸到窗外瞪着一脸享受的独孤翊,使劲推着一动不动的强壮身躯,“你来干什么!走开,走开啦!”
独孤翊眼都不睁的抓住舞儿乱挥的手,“原来还有力气。”
“你你你给我滚!”一只手被人抓着,她只好用另一只手笨拙的捶打,以解心头之恨。
“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够。”他在瞬间点了她的穴,使得挥出的手就那么停在了空中。
“你”
刚想开口,冰凉且粗糙的触感便落在唇上,制止住她的叽叽喳喳,“嘘,安静点,再这么撕心裂肺的我怕你会喘不过气一头栽过去。”
“你”这根指头的力道怎么这么大,把她的嘴堵的一点都发不出声。
独孤翊终于睁开眼,深邃如海的蓝眸平静无波的看着眼前因失控满而脸涨红的娇妍,“我可是来解救你于苦海之中的。”
舞儿翻了眼他,谁让他来救!可恶,话都说不出来。
“你答应不再喊,我就放开手。”
“晤”舞儿不甘心的眨了眨眼,示意他她不再乱喊。好汉不吃眼前亏,本姑娘先不跟他计较了。
谁知独孤翊的手刚离开柔软朱唇,她就想要骂他,还好给他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哑穴。
她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他。这混蛋居然敢点她的穴!呜呜,除了在师父面前她的功夫跟三脚猫似,再就是在他面前了,一点底气都没有!
“真不可爱!”他尽量忽略掉手指上仍旧残留的柔软触感。
“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还会做出让你更后悔的事。”独孤翊慢慢靠近她,在外人看来分外暧昧的动作,只有舞儿自己知道,那双眼里半点柔情都没有,只有威胁!
真是讨厌的家伙!
“有听到什么没?”
舞儿只是干瞪着他,真是混蛋,把她的哑穴都点了还问她干什么!被他一问,舞儿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有没有什么动静。
练武的人,耳里一般都很好,虽然她迟钝了点,但是还是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如此轻盈的步伐,要不是她跟师父学过十里传音,肯定是听不到的。如果此人是故意放轻脚步,那么功力应该和她不相上下。
若是一个恐怖念头闪过脑海。舞儿睁圆了双瞳,若是一个人就连平日里走路,脚步声都可以这么轻的话,在她所知道的人中就只有一个人能做到——她的师父圣音。
“想出来了?”独孤翊又靠近一点,“你要是再喊,信不信我一会儿让你在他面前难堪。”
第五十六章
独孤翊看她慢慢静下来,松开手,解了她的哑穴。
舞儿想开口不敢开,想动动不得,只觉得一团火压在胸口,若是这会儿有一个发泄的渠道,她会把所有的气都发到眼前这个混蛋木头身上。
独孤翊好笑的看着她强忍得表情,脸上一派平静,“长话短说。既然那个人让你那么痛苦,干脆离开几日,等心情好了再回来。”
“怎么可能!”她朝窗内退了一步,拉远他紧追不舍的视线。没来由的,这种看似无情绪的眼神,却给她一种很想要逃避的冲动,那片汪洋中似乎隐藏着看不见得漩涡,一旦接近,必定会被卷入其中。
独孤翊向前走进一步,隔着窗道,“自上次分离之后,你就再没去过那了,难道她都比不上一个让你伤心的人重要?”
“不,不是”被独孤翊这么一问,舞儿心慌了,她也想姐姐啊,可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犹豫什么,既然她的存在对于师父来说可有可无,她去和姐姐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不好。
“她很想你。”独孤翊试着以情动她。
“我”提到凝香,她想到的不是年幼的种种,而是那日她询问仇人时,那张脸上自然流露出的与平日里完全不协调的阴冷。
“再不走,他就要来了,想走都走不了。”
她急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朝园口的石拱门瞧了又瞧,看那道白色的身影是否来了。
独孤翊看她还是下不了决心,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让我帮你下决定?”
她的眼睛仍是呆呆望向园口,而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一阵和师父完全不同的纯阳刚的深沉气息就那么迎面袭来,心中除了担心没有丝毫的紧张,怕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一动都不敢动。
她知道,她的动作快不过他。
一个念头不争气的蹿进脑海,要是让师父看到现在她和独孤翊的距离,会有什么反映?
“让我动手?”
走吧
或许走了,心就不会这么乱了
竹风沁心,佛乱了她颊边的发丝,细腻的痛楚从心底开始蔓延。她在拖延时间,她在等,等他出现,然后温柔又霸道的把她搂到怀里,在耳边轻轻地告诉她,她是他的,谁都带不走。
期望的眼眸中逐渐映出在夜间分外醒目的白,她差点就习惯的喊出“师父”两字。然而,那个让她满心期待的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园口石拱门前,被风掀起的白袍衣袂飘然,皓白的月光在白衣周围飘散出柔柔光晕,竟让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是啊,数丈的路程在两人之间拉开的何止一段短短的距离。
时间如风般在耳旁佛过,吹得眼前青丝几乎遮住了迷蒙的双眼。当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下时,温热的液体瞬间转如流水般萧瑟的清冷,一股从未有过的被抛弃的冷凉冻结了她的心。
她轻而缓的勾起嘴角,傻瓜,难道你还要再筑梦,做一场毫无意义的挣扎吗?答案总是残忍而血淋淋的,为什么你总要到最后才知道痛字是如何摧残人心!
“我跟你走。”她艰难的扯动嘴角,吃力的吐出几个字,艰难到独孤翊甚至有种她将会为这几个字付出沉痛代价的感觉。
第五十七章
独孤翊当然知道圣音并没有拦他们的打算,不然早就动手了。在确定舞儿要和他离开之后头也没回得拦腰抱起浑身冰凉的柔软身体,转身轻点脚尖飞上墙头,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月光下如谪仙般的人只是如竹立在原地,幽阒的凤眸注视着窗里窗外两人亲密的举动,而后一同消失在视线中,没有做任何的动作。
“呵呵呵”两人身影刚消失在夜色中,园中树林深处由远而进开始婆娑摇曳,唰唰作响中伴着一串轻如风声如铃的娇笑在林间穿梭,动听之余,在这样的夜里让人不寒而栗。
本就眯着的眼,因突兀的声音抽动了下眼角,双眸扫向作响的树林。
不一会,一个同样红衣却和舞儿有这截然不同气质的女子走了出来,朦胧的月光下姣好的身段之上的脸部蒙着同样颜色而相对较淡的红纱,一头青丝中缠着红色的缎带绑成一束搭在因笑而上下起伏的胸前,透过月光就只能看到含笑星眸注视着颇为不悦的圣音,一步一步款款走来。
“少主什么时候喜欢偷看花前月下的事了?”
“你怎么来了?”经过上次孤傲洁的事之后,她居然还敢来?敢情是把他这个主子完全不放在眼里了。
“当然是因为你啊。”女子语气中尽显随意,却也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不逾越一步,“少主穿白衣也很玉树临风哪。”
“废话少说。”
“瞧少主的样子,看来傲洁说你对她那么凶是真的喽?”红衣女子低头手里把玩着长鞭,抬起眼角打量他的反映。
“是她自己做错事情,难道还怪我不成?”
“算了,不说这个了。”少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冷漠的对她们哪,明明心理就不是那么冷酷的人,“我来是带给你消息的。”
“刚好也有事要让你办。”
与此同时,另一个黑暗角落里两个人怒目相对。
“还没办好?”阴冷的声音中透着对说话人的不满。
“好了我自然会通知教主。”
“教主让我来提醒你。”
“我说过了,我会直接告诉教主。”女子冷着眼看着眼前势气冲天的人,“你够格管我吗?”
“你!”男子向前一步,双眸射出寒光。月光从男子背后投下,面部刚好隐没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五官,但健壮的身子昭示着他定是个练武之人。
“你只是我一个小小的手下。”
“别忘了,我早就不是了。”男子不服气的略提高嗓音。
“还是这么鲁莽,就不怕引来人?”女子平静眸光自然的流露出厌恶之情。
虽不服气,但男子还是压低了声音,“总之,别忘了教主吩咐你的事,别整日沉浸在他的浓情蜜意里不可自拔!”
“用不着你担心。”黑暗中冷艳的脸颊浮出两抹红晕,在微凉的夜风下逐渐升温,只可惜夜太黑,男子并看不到独属小女人的娇羞。
“这么说,你不是真的爱他?”
“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女子冷斥一声后转身欲离开。
男子情急之下望了规矩,伸手拉住女子的衣角。
“你!”感觉到向后轻微的拽力,女子低首便看到拽着自己衣服的手,原本平静的眸子立即染上盛怒,“不要你的手了?”
“把话说清楚”男子不知死活的想要得到答案。
他肯定想不到,自己的要求还没讲完,一只手便被活生生的砍了下来,那只刚才还强留女子的手,顷刻间就在了落地,鲜血霎时间染红大地。
“你!”男子吃痛大惊,他没想到她真会出手。
“给你机会,是你不要。”本念同教,想饶过他,谁知他竟不死活的敢碰她!
“有些事,要懂得适可而止。”女子走了几步之后停下,转手对躺在地上颤抖不已的男子说了这句话之后离开了。
第五十八章
“舞儿,我让落梅吩咐煮了些粥,过来喝点。”凝香站在舞儿身后,一张倾城之颜尽是担忧。
“姐姐,我不想喝,你快去吃吧。”望着窗外的人转过头,冲着凝香扯开一个微笑,随后又趴回窗前,望着湖中烟雾缭绕的景色。
凝香走进舞儿,将手里端的粥放到舞儿面前,而后轻轻转过她的身,“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舞儿犹豫的欲言又止,不是不说,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久良久,两人静静的坐在窗前,任由冰凉气息透过窗逸进屋内,沾湿了衣襟,却无暇顾及。
“师父讨厌我了。”说出‘讨厌’二的字时,声音不自觉的哽咽了,冰凉的泪水顺着面颊缓缓滑下,滴到碗里,瞬间在清淡的粥面泛开一圈圈小小的波纹,一如变态不能平息的心。
凝香惊讶得望着她,微微张口,却无法理清思绪,不是说舞儿和尘无影关系非浅么,怎么变成三公子了。
“你和三公子?”虽知道现在不太是时候追究这种事情,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的。
“我喜欢师父。”舞儿瞧着一滴一滴掉落到碗里的泪珠,抿着嘴巴,委屈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凝香着实被震住了,他们是师徒啊!世俗的眼光多挑剔,难道这孩子不知道吗?虽不安,但还是放缓了语气,尽量不刺激此时情绪不稳的舞儿,“你怎么能喜欢你的师父呢?你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吗?”
“为什么不对?”舞儿像个好奇宝宝般的抬起下巴,从来没有人说过这不对啊!
“”这样看来,三公子是从来没有告诉过舞儿这些了。如此聪明的人,怎么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除非——他是有意的。一个念头慢慢浮现在凝香脑海里,不安的感觉愈来愈浓重。
既然不接受舞儿的感情,为什么不早早断了她的念头,凝香沉重地望了眼呆滞的舞儿,如今,她已经爱的那么深了,又岂是世俗礼教所能阻止得了的。
凝香轻叹了口气,把舞儿被泪水沾湿的冰凉双手握进自己的手里,“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顺其自然吧。”
“你不知道的,不知道!你不知道师父以前有多疼我有多宠我,我不明白为什么顷刻之间所有的宠爱都消失了!他以前总是喜欢搂着我,看我的眼神好温柔好温柔,只要看到他的眼睛,满肚子得不开心就都不见了,我真的真的好喜欢好喜欢看师父的眼睛呜可是现在,我好怕,我怕看到那双眼睛中的淡漠和嘲讽我受不了”舞儿异常激动,她试图让凝香了解以前的圣音是怎样的,可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