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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让颜奇跟着,我都按你说的做,溪孟安的事就不要跟我争了。”见她扭过头张开红唇又要开口,他迅速俯下身用唇堵住她的话。
外面下着豆大的雨点,叮咚叮咚地砸在屋檐上,发出悦耳的声音。
窗前的绿树大片叶子被雨滴砸地催洋洋地垂下叶片,在风中摇曳,花园中的花朵花瓣翩翩被雨水打落,撒在绿草上铺了一地。
舞儿双手支着脑袋趴在窗前,雨雾飘进屋檐下温柔地轻撒在她的脸颊上,即凉爽又湿润。
她闭上眼安静地享受水雾的滋润,不一会儿的窗外青草的味道中夹带着熟悉的奶香扑向她的鼻中。
她睁眼转首,就看到影儿端着盘子怯生生地站在她身后,心中一叹,师父之后又一个来贿赂她的人。
“影儿。”
“舞姐姐”
影儿的眼睛红通通,眼看湿湿的眼眶就要滴出泪珠,舞儿想起那日自已‘恶劣’的态度,后悔地摸摸影儿蓬松的头顶,“对不起,那天是我不好”
“不是!不是!”影儿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是我不好!我不该说舞姐姐的师父!他虽然不喜欢影儿但真的对舞姐姐很好,我不该那么说他的”
“好啦!好啦!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件事情了。”舞儿双手定住影儿不断摇着地脑袋,顺手取过她手里的托盘,拿起一块甜点塞进嘴巴里,口齿不清道,“恩,这好吃”
影儿被她逗得破涕为笑,也拿起一块塞进嘴巴里,“恩,真的很好吃诶”
两个人像孩手闹别扭般,转眼间和好如初。
“外面下雨,都不可以出去诶。”影儿与舞儿并排趴在窗边,看着外面的雨景。
舞儿眸里狡黠的光一闪,故意拉长音调,“喔——影儿想出去见谁啊?”
“不就是恩人啊!舞姐姐你故意的!”影儿急忙捂上泛红的脸,“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就是觉得在屋里很闷啊,想出去转转嘛!只是觉得”
“好啦好啦!你一解释就给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舞儿拉下影儿的手,一本正经地低声道,“影儿你是不是喜欢溪孟安?
“人家哪有啦,舞姐姐别乱说!”
影儿急忙伸手去捂舞儿的嘴巴,却被舞儿拽下,“要是不喜欢,你干嘛总是为他说话?”
影儿一怔,随即转过身去不看舞儿,过了许久闷闷地声音才从她嘴中传出,“可走恩人又不喜欢我”
舞儿扳过影儿的肩,让影儿面对她,“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这么可爱,大家都喜欢你的!”
“谁说的舞姐姐的师父眼里就只有舞姐姐一个人,”影儿吸吸鼻子,恩人也只对舞姐姐好”
“乱说!”舞儿抹掉影儿脸上的泪珠,“你要多营造两人相处的机会,才会日久生情啊。”
“真的么?”影儿抬眸,天真又带着无限希望地看着舞儿,“只要相处久了,恩人就会喜欢我么?”
“当然!”瞬间的迟疑,舞儿不忍心打破影儿的希望,重重地点了点头。
影儿绽放出灿烂的笑容,“那舞姐姐会经常陪我去找恩人的对不对?”
舞儿一怔,忽然有种掉进自己挖的坑的感觉,本想拒绝,再看看影儿眼里闪着企盼的光芒,讷讷道,“当然。”
如果无法说服师父放弃对溪孟安的计划,那她是不是可以自己去寻找一个让师父放弃的理由?
舞儿暗自想着,再看看影儿,这样既可以促成溪孟安与影儿,又可以阻止师父的计划,岂不是两全其美。
北城五皇子司空离的府邸。
丝竹悠扬,人影翩翩。
大厅内传来欢欣的笑声,乐师吹奏者壁萧,伴随着节奏激烈的舞蹈,司空离的喜悦低沉的声音从主座上传下。
一群美貌妖娆的女子,在广阔的大厅里翩跹起舞,衣裙飘飘,香风阵阵,偶尔一个媚眼相送,就教台下的众人迷醉到了酒杯里去。
魅门主,这些舞女如何?”司空离湛蓝的眸盯着台下各个婀娜曼妙的身姿,眼底绽放着火花。“这些可是我为了庆祝彻底打垮溪孟安而为你准备的。”
圣忆风坐在台上司空离的左边,浅呷了一口酒,淡淡扫了一眼台下,笑了起来,“原来五皇子喜欢这些,何不早说,我派人送你一些。”
司空离看了看台下,“难道这些都不入魅门主的眼?”
难不成传言是真的,圣忆风爱上的人是那日他从醉满楼抱走的徒弟?!
果然是圣忆风,连爱都可以这么张扬,甚至不惜违背伦理。
凤眸挨个扫过台下不断朝他抛媚眼的美女,唇角勾出不屑的弧度,“她们当然不配。”忽然,他的视线定在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饶有兴味地开始注意她。
圣忆风突然停住不再开口,司空离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舞池正中央一个舞姿最婀娜的女子,是领舞。
台下的高轩叶和尘无影似乎也注意到这个女子,都隔着乐声用眼神告诉圣忆风要注意。
圣忆风望着那女子,忽然觉得身形非常眼熟,她在跳舞虽然动作毫无差厘,甚至比任何人都跳得好,压制柔软舞姿翩翩,但她却没有用心在跳。
那女子慢慢地,出乎意料地大胆朝台上移去,观舞中有几个大臣,均被女子的动作震住,因为谁都知道台上的是魅门主圣忆风,就连五皇子司空离都会避讳的人,一个女子居然大胆的主动上前。
可是更让人惊讶的是,那女子虽然在舞到台下时看过圣忆风几眼,而后视线却一直定在司空离身上。
司空离坐在原处,看着女子越来越近,那妩媚的眼神几乎让他身体酥软,无法理智去想为何这女子不是找俊美的圣忆风,而是相比之下逊色很多的他。
圣忆风靠着椅背,悠哉地看着女子朝司空离舞去,忽然,那水袖间瞬间闪过的光亮刺了他眼,凤眸眯起,他警剔的看了眼女子,那女子似乎也看到他在看她,让他熟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安,随即舞动着转过身去。
圣忆风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就在他喝光酒杯中最后一滴酒时,不出所料的,那女子的水袖中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入早已被迷惑的司空离胸口,只是紧张,那刀偏了两寸,并为刺到要害。
她是个不懂武的女子,或者应该说,失去武功的女子。
司空离一掌击在女子胸口,女子踉跄后退几步,被圣忆风伸出的手接住,“好久不见,杜玉菲。”
杜玉菲惊讶与圣忆风认出她,急忙推开他,捂住自已的面纱。
高轩叶很快地为司空离止血,在司空离的怒喊中,杜玉菲被护卫钳制住,关入大牢,刺杀五皇子司空离,一个即将宣布成为太子的人,只能是死路一条。
圣忆风从头道尾未发一言,安静地看着一场闹剧逐渐剧终,才随高轩叶与尘无影离开。
北城的夜,清冷而冰凉,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
“杜玉菲怎么会行刺司空离?他们俩之间有仇么?”尘无影非常不解,那个女人怎么会是杜亚菲,“杜玉菲武功不是很高么?怎么刚看起来手劲虚软,丝毫不像有武之人。”
高轩叶微微一笑,“少主将她的武功废了。”
“”尘无影看了悠哉悠哉的圣忆风无语。的确很像他的作风,为了不让杜亚菲找舞儿算账,他还真什么都做的出来。把一个习武之人的武功废去,比杀了她还要命。
北城夜间的冷风吹拂三人的发,圣忆风裹紧雪白的裘袍,将双手插入裘套中,勾唇浅笑,神秘道:“看来他们两人有些故事。不过杜玉菲会有人去救的。”
圣忆风回想着提及杜玉菲时颜奇的眼神,心中一笑,只要颜奇知道杜玉菲被关进大牢,想来是按捺不住许久的。
“少主不坐轿么?”这北城夜间的风,还真不是一般的冷。
“吹吹风头脑会清醒些。”
尘无影扑哧一笑,“你这样头脑不清醒的,都让武林中人敬怕三分,若再清醒了,武林恐怕永无安宁之日了吧?”
狭长的凤眸觑向尘无影,“你还是操心你这武林盟主的位子能坐多久吧。”
自从圣忆风与尘无影的关系被公布于众,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在江湖上传言,说与邪教勾结的人没有资格当武林盟主,经这么一闹腾,尘家庄几乎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找上门来闹事。
尘无影却不显得焦躁,他摆摆手,“随它去吧,我宁愿与无双生个白胖儿子归隐山林呢!”
“司空离本想借机讨好你,摆了一出宴席,没料到却被人捅了一刀。真是世事难料啊!”高轩叶轻叹一声,“少主,绝舞姑娘最近似乎常与那个影儿找溪孟安,你不担心么?”
冷风拂面而过,吹着他如玉的脸颊,一阵冰冷,“我不想再在同样一个问题上与她争论不休,到头来还是得不出相同的结果。”
他淡然的语气中带着无奈飘出唇角,既然她认定溪孟安是好人,就让她自己去看看,自己相信的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高轩叶有些诧异圣忆风的决定,“少主不担心绝舞姑娘会受伤”
“她要一个真实的生活,我就给她一个真实的生活。”夜风拂着他裘袍下的紫袍,飘起片片雪花,落在他的衣袍的莲花上,如梦似幻的美丽。
“如果我不放她去,她只会怨我。”他的声音清越而干净,带着莲花淡淡的香气洒在飘雪的空中。
高轩叶了然一笑,不得不佩服圣忆风的用心,“少主是想说,宁愿溪孟安伤她,也不愿是你伤她吧?”
圣忆风笑着,呵出的热气氤氲了他美玉般的容颜,增添了几分朦胧。
“她去找溪孟安,是想找出让我放弃杀溪孟安的理由吧。”那丫头脑袋里的一点点的心思,他哪能不知道。
他在刹那间笑了,好看的眉形带着一点点悠悠地懒意扬起,“最终她会发现,只有我才是对的。”
高轩叶与尘无影对看一眼,那眼神无疑在感叹,圣忆风强烈的占有欲,跟他抢女人,只有输的份!
寅时,整座城万籁俱寂,灯火俱灭。
一道娇小的身影,矫捷的越过追忆园的高墙,朝溪孟安的卧室跃去。
熟练的身手轻巧的推开房门,找到屋内坐于桌前的人,单膝跪下,“主子。”
“啪”一声,响指的同时溪孟安面前一只蜡烛燃起,清秀的面容在烛火后明明灭灭,“可有人跟着你?”
“属下确定没有。”原本娇甜可人的影儿,此刻面无表情的跪在溪孟安面前,原本水汪汪的眸子此刻只有无波的冰冷。
“很好。”火光跳跃,映红了溪孟安朦淡的眸子。
他半手支颌,敛目思索,姿态看起来相当闲散,他冷不丁抛出一个小纸包,影儿动作利落的伸手接于掌中。
溪孟安满意地勾唇一笑,“将这包药粉,分次放入圣忆风的饮食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圣忆风是很谨慎的人”影儿顿了顿,“而且他已经怀疑我,所以”
烛台前,指节分明的长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在幽静的凌晨发出令人胆颤的声响,“没想到我最得意最无情的手下,在舞儿身边久了,居然也变得犹豫了。”
影儿镇静地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冷得似乎能结出冰来,“属下只是希望主子能换种方式。”
“高轩叶擅医人,我却是擅使毒。”溪孟安对影儿笑着,眉清目秀的五官在烛光下有些清清淡淡,“这药是我为圣忆风特意配制的,每次放少量,无色无味,就是他身边的高轩叶也不会觉察到。”
“是。”
两人不再开口,溪孟安没有下令,影儿也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跪在地上,许久许久,房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溪孟安略一沉吟,而后将目光投向一旁保持沉默的影儿,“交代你的另一件事呢?”似乎对自己想起舞儿的有些不满,溪孟安并没有直接问及。
影儿依旧低垂着头,“属下已经说服绝舞姑娘,只要属下开口,绝舞姑娘一定会陪属下来见主子。”
溪孟安满意地点头,润眸中闪着兴奋的花火,“那就后日,我要安排一出戏,让她完全的相信我。”舞儿第一次进追忆山庄跟他过招,虽然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心里一定不可避免地怀疑他是否会武功,又是否能站得起,他一定要让她完全相信他才行。
“是。”
他微微一笑。“下去吧。”
影儿颌首,娇小的身躯瞬间闪出的屋里,带起一阵轻风,受气流波动的烛火微微闪了闪。
室内,烛火在溪孟安清秀的脸上投影出忽明忽暗的错应,让他思考的表情更显得沉凝。
他手腕轻巧一翻,烛火顿时熄灭,也让他完全没入黑暗之中。
追忆园的莲花湖,碧水连天,澄清的湖水映着碧空白云朵朵,与池上的莲叶相互辉映。
坐在池中的水榭中,轻风飘过,便能闻到扑鼻的莲花香,清幽地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