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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迷离,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才没哭”,我嘴硬的说道,声音却带了哭腔。
“好好,你说没哭就没哭。”他哄我,用手帮我把眼泪擦干。
看清楚了他脸上无奈却意犹未尽的表情,我恨得牙痒痒。一仰头,对着他的耳朵狠狠的咬了下去。哼哼,我咬你个耳聋目盲外加半生不遂才好!
听到他一声惨叫,推开我,然后捂着鲜血直流的耳朵。我解气的冲他哼哼两声。
“爷?您没事吧?爷……?”马车外面传来几个关心声音。
糟糕,外面还有那么多人!要是他一声令下,我就要被乱刀剁死了,剁成一块一块的,光是想想就恐怖。
“我没事。”他大声的说完,外面便没了声音。
我不知所措的看着他,没有了刚刚解恨的神气。
“你是狗么?!怎么喜欢咬人!”他凶狠的样子很滑稽,一边捂着耳朵,一边呲牙咧嘴的凶我。
我冷哼一声,转过头去,“谁叫你敢对本姑娘不敬!”
“不过是亲了一下而已,大值国的女人还真是无趣。”他也哼。
郁闷,释国的女人可以让人随便亲的么?!这家伙。
沉默了片刻,他还是开口了。
“好了,你不要再闹了,我请你来并没有恶意。”他似乎是认输了,语气软下来。
哼哼,可惜本姑娘我软硬都不吃。
“请?你就是这么请人的?”我嘲讽的瞥他一眼,“还是说这是你们释国人的风俗?”
“我也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请到了大值国的第一美女”。他轻声的笑着,“本来还以为要多花些工夫,不想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自己送上门去的?风月楼?
“风月楼是你开的?!”我打个寒颤,不可置信的看他。这家伙,难道是间谍?!
他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郦姬!这么说郦姬也跟你是一伙的?”我无力的问他。
我真是笨蛋,亏我还幼稚的以为郦姬是爱逸蓝的。亏我还一相情愿的以为我跟郦姬会彼此惺惺相惜。
“大值国的美女又不只我一个,单老板为什么放着一个艳冠群芳的郦姬不要,偏要来招惹名不符实的青儿。”我讽刺的问他,“难不成你觉得我比郦姬还有魅力?
“呵呵”,他又凑过来,把我拉进他怀里。不怕我再咬他?
“她们哪能跟你比”,他轻咬着我的耳垂。
“你……”,我咽一口唾沫,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不是要报仇吧!
“你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美女,谁也比不上你。”我在我耳边低声呢喃,感觉颈侧的肌肤有些发热,是他温热的唇贴上来了。
~~~~这家伙真~~可恶!把我当成什么了!他消遣的工具么?!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的另一只耳朵也咬上一口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个人声响起。
“爷,已经进到释国的境地了。”
“恩,知道了。”
他抬起头不耐烦的喊了一声。又低下来准备继续咬我的脖子,对上了我愤怒的眼睛,他轻轻一笑。
“你是吸血鬼么?!”我狠瞪着他,咬牙切齿。
“吸血鬼?”他轻声重复,随即爽朗的笑,“好了,暂且放过你,你也饿了吧?”
“停止赶路,原地休息。”他打开马车上的窗子,朝外面喊。声音里有不容置疑的威慑,马车缓缓的停了下来。
“我给你解开穴道。”他回过头来讨好似的跟我说。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点我穴的不就是他么。
酥麻的下身渐渐有了些知觉,但是没有完全恢复就还是不能下地行走。呜呜……我的轻功没有用武之地了。
他递给我一些干粮和水,我没骨气的接过来。得养足精神才有力气逃跑啊,我无奈的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喝水。我突然想起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
非常重要的问题。
我应该昏迷有好些天了吧?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了。如果这些天我什么都没吃,那我不是早就死翘翘了?但是人昏迷了又怎么能吃下东西呢。
我扫一眼也在啃干粮的单颜,一口气没转过来,被水呛得连连咳嗽。
“呛到了?”他凑过来,关心的拍着我的背。
我咳嗽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
他突然一脸坏笑。
“要不还是我亲自喂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嘴巴凑过来,“我倒是十二分的乐意”。
“啊~~”我突然大叫一声。扬起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扇过去。他没有防备,被我一下扇出老远,脸上立马多了五个红红的指头印。
“臭小子,敢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我对他大声吼道。
他突然抬起头,满眼犀利暴虐的眼神,看得我浑身一颤。
他瞪着眼睛又扑过来。
“你这个恶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一卷 第26章 焉知非福
我看着他朝我恶狠狠的扑过来,惊慌失措的把手里的干粮朝他扔过去,他的头轻轻一偏就闪了开来,然后又继续靠过来。
脊背凉飕飕,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家伙真的生气了?!上身不由自主的向后仰去,但是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动作相当迟缓。眼看他就要碰到我,惊骇之余抓起地上放着的水壶又想朝他扔过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水壶口往旁一侧,里面的水洒了出来,当头泼下。
水流得我满脸都是,还作势要往眼睛里钻,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连忙用另一只手的袖子拼命擦拭。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单颜却一脸愕然的看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我的双眼往死里的瞪着他。
“真拿你没办法”。他无奈的说,松开我的手腕,稍微挪靠了一点距离,让我可以直起身来。
“你混蛋!”我破口大骂。反正我从开始压根儿就不是淑女形象,现在这个样真是像极了骂街的泼妇。
他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怎么温文儒雅的云弋表叔跟娴静的若水姑姑居然生出了你这么个泼辣的女儿。”他小声的嘀嘀咕咕,却还是全部被我全在了耳里。
臭小子,我的泼辣还不是你逼出来的?!在我爹娘面前我可绝对是个乖宝宝!
呃?我惊讶的看着他,“你说什么?你认识我爹娘?”我朝他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激动得咬到了舌头。一阵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微微蹙眉,却仍然紧盯着他。
他这次没有生气,而是飞快的竖起食指放在嘴边。我愣住了,搞什么飞机啊,神神秘秘的。他趁我愣住的空挡把我纠着他领口的手拿下来,嘴巴凑到我我耳边。
“你放心,你爹娘都还活着。”他轻声说,他看了马车外一眼,“但现在不宜说这些,也不知如何说的清,等你见到他们就自然清楚了。”
爹娘还活着……我就知道,还活着。
“你所说当真?”我喜形于色,双手放在捏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见过我爹娘?”话音刚落,忽然又想起他的摸样像是很忌惮谈这些,连忙用手捂嘴,然后东张西望,生怕外面的人听到。
他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漂亮的紫色眼睛满是温柔的笑意,脸上的轮廓一柔和了许多。
哎呀,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他笑起来居然这么迷人。不该骂他混蛋,不该咬他的,也不该打他。我盯着他耳朵上鲜红的两排牙齿印,不好意思的“嘿嘿”讪笑。
“你的耳朵没事吧?要不要上点药?”我关心的问他,一脸担心,虽然我就是制造出这个伤口的罪魁祸首。万一他记仇,不带我去见爹娘我就没辄了。
“哼”,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似乎想起了我刚刚的恶行。“你还好意思问我”。
不关我的事!我以为他是条色狼才对样对他的,谁让他点我穴道还轻薄我。而且,早些告诉我不就好了?我还用得着他“请”?!
不过这些我都不敢说出来,只得继续讪笑。
“你说你可以带我见到我爹娘,没骗我吧?”我凑到他跟前小声的求证,不要是空欢喜一场才好。
他也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打量四周然后说,“我以我单颜的人格担保,我所说句句是真”。
我一下子“扑哧”的笑出声来,我知道他是在学着我刚才的样子,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不过我满眼的笑意,这一瞪恐怕没什么杀伤力,反而带了些小儿女的娇嗔。明白过来脸又是一阵发热。
“那我们快些赶路吧”,我掩饰自己的窘态,正色的说。
释国境内,最先到达的一个村落名叫古那。
在这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释国的民风了。这里的女子不像大值国女子有诸多限制,民风开放却又纯朴。
听单颜说,若女子心里有喜欢的人,在每年五月十五的篝火宴上当众表白,如果那男子接受了就等于同意娶他,同样,男子也是一样。
“篝火宴?”我若有所思的问他,“听起来很美,那是怎样的情形?”
“今天刚好就是五月十五,想去看看么?”他眨着漂亮的紫色眼睛,像是要传递什么。我似乎快抓住,却又让它溜掉。只得警惕的看了他一眼。
我自然求之不得的想去看看,连忙点头答应。
他给我找来释国女子的衣群要我换上,为掩人耳目,他又带上了那薄薄的类似“隐形眼镜”的东西遮住了紫色的眼珠。
他还是化名耶律,要我也换个名字。我说不用了,这里又不会有人认识我。他却很严肃的告诉我,‘李青儿’这个名字绝对不能用。把我唬得一惊一诈的,居然忘记问他为什么了。
既然如此,我就化名‘离莲’好了,这应该没问题吧。他也认同了。
我美美的洗了个澡,就换上释国女子的衣服,还好释国女子的衣服不难穿,顷刻便换好了。火红贴身的里衣是上下分开的,上面裸着可爱的肩膀,中间露出白皙纤细的腰。外面套一件薄薄的粉红色纱群,胸前开着一片,露出漂亮的锁骨。
衣服样式确实好看,女子妙蔓的身材尽显。我先前还在想即使民风开放也开不到哪里去,毕竟不会像离莲生活的21世纪。现在就服饰看来也差不多了。
二叔送的苍魂带回脖子上,黑色秀美的长发只在发尾用一根红色丝带束着,说不出的简单婉约。脸上却要蒙着白色的面纱。
我梳洗完换好衣服后去找单颜,他显然也换好了衣服,本是白色的衣上布满漂亮的黑色花纹,腰上系着一根火红色的腰带,长长的带子在左侧打了个结,自然的下垂。头发跟我一样也是用红色的丝带随便的束着。
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好象我跟他穿的就是情侣装。汗~~~
他看上去还挺帅的,是那种坚毅的美,只是不同于红漠的青涩。
他也在看我,我大大方方的转了个圈,让他欣赏个够,然后笑嘻嘻的看他,他的眼神里有光一闪而过。
“耶律兄,该出发了。”我嬉笑着喊他。
自听他说我爹娘还活着,心情好了很多,言之的事也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不知是不是刻意,反正我心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抵触自己想言之的事。这样也好,起码上天对我还算公平,让我还有机会跟爹娘相聚。
真乃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远远的就看到了密集的人群和漫天的火光。
一些老人坐在篝火边穿着美丽隆重的服饰,拉着一些我从没见过的古老乐器,还唱着古老的歌。来这里最多的都是些年轻男女,他们围着篝火随着歌声起舞。
我拉着单颜,不,是耶律加入了人群,学着他们那样翩翩起舞。红色的火光映在人们幸福的脸上。
夜空中,繁星闪烁。周围有好些大大小小的帐篷,难道都准备在这里过夜?
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男女配好了对的局势,有好些人两两的呆在了一边偷偷的讲着情话。呜,我跳得太起劲,没注意到大家都在相互表白了。
不久之后歌声停止,人群纷纷后退,中间的圆圈扩大,然后都在草地上席地而坐。欢呼声中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缓缓站起来,他是那个刚刚拉着古怪乐器的人,听单颜说那乐器叫‘乌春’。
他叽叽咕咕的讲了一大堆话,我一句也没听懂,便问单颜怎么回事。
“他讲的是方言,你自然听不懂了”。他笑着说。
“那在他说什么?你翻译给我听。”他拉着他的袖子讨好的看着他。
“他说现在姑娘跟小伙都可以来展示自己美丽的歌喉和优美的舞姿,要男女配对去表演,最后由众人选出今晚的额其和。”
“额其和是什么?”
“就是……最佳组合的意思。”他有问必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