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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倒了伊索斯——投枪扎进胸脯,奶头的上面——
剑劈了安提福斯,砍在耳朵上,把他撂下马车。
他急不可待,剥取了两套绚丽的盔甲,他所
熟悉的精品,以前曾经见过他们,在迅捷的海船边——
捷足的阿基琉斯曾把他们带到此地,从伊达山坡。
像一头狮子,闯进鹿穴,逮住
奔鹿的幼仔,裂开它们的皮肉,用尖利的牙齿,
捣碎颈骨,抓出鲜嫩的心脏。
即便母鹿置身近旁,却也无能为力,
已被吓得一愣一愣,浑身剧烈颤嗦。
突然,它撒腿跑开,蹿行在谷地的林间,
热汗淋漓,惟恐逃不出猛兽的扑击。
就像这样,特洛伊人谁也救不了这两个伙伴;
面对阿耳吉维人的进攻,他们自身难保,遑遑逃命。
接着,他又抓住了裴桑得罗斯和犟悍的希波洛科斯,
聪明的安提马科斯的儿子——此人接受了
亚历克山德罗斯的黄金,丰厚的礼物,受惠最多,
故而反对把阿耳戈斯的海伦交还棕发的墨奈劳斯。
现在,强有力的阿伽门农抓住了这对兄弟,
在同一辆车里,一起驾驭着奔跑的快马,
眼见阿特柔斯之子像狮子似地冲到
面前,两人惊慌失措,滑落了
手中的缰绳,在车上哀声求告:
“活捉我们,阿特柔斯之子,取受足份的赎礼。
在安提马科斯家里,财宝堆积如山,
有青铜、黄金和艰工冶铸的灰铁——
家父会用难以数计的财礼欢悦你们的心房,
要是听说我俩还活在阿开亚人的海船旁。”
就这样,他俩对着王者嚎啕,悲悲戚戚,
苦求饶命,但听到的却是一番无情的回言:
“你俩真是聪明的安提马科斯的儿子?
那家伙以前曾在特洛伊人的集会中主张
就地杀了墨奈劳斯——作为使者,他和神一样的
俄底修斯前往谈判——不让他回返阿开亚人的乡园。
现在,你们将付出血的代价,为乃父的凶残。”
言罢,他一把揪出裴桑德罗斯,把他扔下马车,
一枪捅进他的胸膛,将他仰面打翻在泥地上。
希波洛科斯跳下马车,试图逃跑,被阿特柔斯之子杀死,
挥剑截断双臂,砍去头颅,
像一根旋转的木头,倒在战场上。他丢下
死者,扑向敌方溃散的军伍,人群最密集的
去处,其他胫甲坚固的阿开亚亦跟随左右,一同杀去。
一时间,步战者杀死,面对强大的攻势,撤腿逃跑的步战者,
赶车的杀死赶车的,隆隆作响的马蹄在平原上
刨起一柱柱泥尘,纷纷扬扬地翻腾在驭者的脚板下。
他们用青铜杀人,而强有力的阿伽门农
总是冲锋在前,大声催励着阿耳吉维人。
像一团荡扫一切的烈火,卷人一片昌茂的森林,
挟着风势,到处伸出腾腾的火苗,
焚烧着丛丛灌木,把它们连根端起一样,
面对阿特桑斯之子阿伽门农的奔杀,逃跑中的特洛伊人
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一群群颈脖粗壮的驭马
拖着空车,颠簸在战场的车道,
思盼着高傲的驭者,而他们却已躺倒在地,
成为兀鹫,而不是他们的妻子,喜爱的对象。
但是,宙斯已把赫克托耳拉出纷飞的兵械和泥尘,
拉出人死人亡的地方,避离了血泊和混乱,
而阿特柔斯之子却步步追逼,催督达奈人向前。
特洛伊人全线崩溃,撤过老伊洛斯。
达耳达诺斯之子的坟茔,逃过平野的中部和无花果树一线,
试图退回城堡。阿特桑斯之子紧追不舍,声嘶
力竭地喊叫,克敌制胜的手上涂溅着泥血的斑迹。
然而,当特洛伊人退至斯卡亚门和橡树一带,
他们收住脚步,等候落后的伙伴。
尽管如此,平原中部仍有大群的逃兵,宛如在
一个漆黑的夜晚,被一头兽狮惊散的牛群,狮子
惊散了整个群队,但突至的死亡只是降扑一头牛身
——猛兽先用利齿咬断喉管,然后
大口吞咽血液,生食牛肚里的内脏。
就像这样,阿特桑斯之子、强有力的阿伽门农奋勇追击,
一个接一个地杀死掉在最后的兵勇,把他们赶得遑遑奔逃。
许多人从车上摔滚下来,有的嘴啃泥尘,有的四脚朝天,
吃不住阿特柔斯之子的重击——他手握枪矛,冲杀在队伍的
前列。但是,当他准备杀向城堡,杀向
陡峭的围墙时,神和人的父亲从天上
下来,坐在泉流众多的伊达的
脊背,紧握着他的响雷。
他要金翅膀的伊里丝动身前往,带着他的口信:
“去吧,快捷的伊里丝,把我的话语带给赫克托耳。
只要看到阿伽门农,兵士的牧者,
和前排的首领冲杀在一起,放倒成队的兵勇,
他就应回避不前,但要督促部属,
迎战杀敌,进行艰烈的拼搏。但是,
一旦此人挂彩负伤,受到投枪或羽箭的飞袭,
从马后跳上战车,我就会把勇力赐给赫克托耳,
让他杀人,一直杀到凳板坚固的海船,
杀到太阳西沉,神圣的夜晚笼罩一切。”
言罢,腿脚追风的伊里丝谨遵不违,
冲下伊达的脊背,直奔神圣的伊利昂,
找到睿智的国王普里阿摩斯的儿子,卓越的赫克托耳,
挺立在战车和驭马边。快腿的
伊里丝停降在他的身旁,说道:
“普里阿摩斯之子,和宙斯一样精擅谋略的赫克托耳,
听听父亲宙斯差我给你捎来的信言。
只要看到阿伽门农,兵士的牧者,
和前排的首领冲杀在一起,放倒成队的兵勇,
你就应回避不前,但要督促部属,
迎战杀敌,进行艰烈的拼搏。但是,
一旦阿伽门农挂彩负伤,受到投枪或羽箭的飞袭,
从马后回登战车,宙斯就会给你勇力,
让你杀人,一直杀到凳板坚固的海船,
杀到太阳西沉,神圣的夜晚笼罩一切。”
言罢,快腿的伊里丝离他而去。
赫克托耳跳下战车,全身披挂,
挥舞着两条锋快的枪矛,巡跑在全军各处,
催励兵勇们冲杀,挑起浴血的苦战。
特洛伊人转过身子,站稳脚跟,接战阿开亚兵勇,
而阿耳吉维人亦收拢队阵,针锋相对,
面对面地摆开近战的架势;阿伽门农
一马当先,试图远远地抢在别人前头,迎战敌手。
告诉我,家住俄林波斯的缪斯,
特洛伊人或他们那远近闻名的盟友中,
迎战阿伽门农,谁个最先站立出来?
伊菲达马斯首先出战,安忒诺耳之子,身材魁梧壮实,
生长在土地肥沃的斯拉凯,羊群的母亲。
当他年幼之时,基塞斯在自己家里把他养大,
基塞斯,他母亲的父亲,生女塞阿诺,一位漂亮的姑娘。
然而,当他长成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
基塞斯试图把他留下,嫁出一个女儿,作为他的妻配。
婚后不久,他就离开新房,统兵出战,受到一则传闻的
激诱——
阿开亚人的队伍已在特洛伊登岸——率领十二条弯翘的
海船。他把木船留在裴耳科斯,
徒步参战伊利昂。现在,他将在此
迎战阿伽门农,阿特柔斯的儿男。
他俩相对而行,咄咄逼近,
阿特柔斯之子出手投枪,未中,枪尖擦过他的身边,
但伊菲达马斯却出枪中的,打在胸甲下,腰带的层面,
压上全身的重量,自信于强有力的臂膀。
尽管如此,他却不能穿透闪亮的腰带,
枪头顶到白银,马上卷了刃尖,像松软的铅块。
阿伽门农,统治着辽阔疆域的王者,抓住枪矛,
抵捅回去,狂烈得像一头狮子,把枪杆
攥出他的手心,然后举剑砍进脖子,松软了他的肢腿。
就这样,伊菲达马斯倒在地,像青铜一样不醒长眠。
可怜的人,前来帮助他的同胞,撇下自己的妻房,
他的新娘。妻子还不曾给他什么温暖,尽管他已付出丰厚的
财礼——先给了一百头牛,又答应下一千头
山羊或绵羊——他的羊群多得难以数计。
现在,阿伽门农,阿特柔斯之子,抢剥了他的所有,
带着璀璨的铠甲,回到阿开亚人的队伍。
科昂,勇士中出众的战将,安忒诺耳的
长子,目睹了此番情景,望着倒下的
兄弟,极度的悲痛模糊了他的眼睛。
他从一个侧面走来——强健的阿伽门农没有发现——
一枪扎中他的前臂,手肘的下面,
闪亮的枪尖挑穿了皮肉。
全军的统帅阿伽门农全身抖嗦,
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停止攻战,
而是扑向科昂,手握矛杆,取料疾风吹打出来的树村。
其时,科昂正拖起他父亲的儿子,他的兄弟伊菲达马斯,
抓住他的双脚,对着所有最勇敢的壮士呼喊。正当他
拉着兄弟的尸体,走入己方的队阵,阿伽门农出枪刺击,
藏身在突鼓的盾牌后面,铜尖的闪光酥软了他的肢腿。
他迈步上前,割下他的脑袋,翻滚着撞上伊菲达马斯的躯体。
此时此地,在王者阿伽门农手下,安忒诺耳的两个儿子
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坠入了死神的府居。
但是,阿伽门农仍然穿行在其他战勇的队伍,
继续奋战搏杀,用铜枪、战剑和大块的石头——
热血仍在不停地冒涌,从枪矛扎出的伤口。
然而,当血流凝止,伤口结痴愈合,
剧烈的疼痛开始削弱阿特桑斯之子的勇力,
像产妇忍受的强烈的阵痛,
掌管生产的精灵带来的苦楚——
赫拉的女儿们,主导痛苦的生育——
剧烈的疼痛削弱着阿特柔斯之子的勇力。
他跳上战车,招呼驭手,把他
送回深旷的海船,忍着钻心的疼痛。
他提高嗓门。用尖亮的声音对达奈人喊道:
“朋友们,阿耳吉维人的首领和统治者们,
你等必须继续保卫我们破浪远洋的海船,
顶住特洛伊人猖狂的进攻——统掌一切的宙斯
已不让我和特洛伊人打到夜色稠浓的时候!”
言罢,驭者扬起皮鞭,催赶长鬃飘洒的骏马,
朝着深旷的海船,撒蹄飞跑,不带半点勉强。
它们拉着负伤的王者离开战场,
胸前汗水淋漓,肚下沾满纷扬的泥尘。
眼见阿伽门农撤出战斗,赫克托耳
亮开嗓门,高声呼喊,对着特洛伊人和鲁基亚战勇:
“特洛伊人,鲁基亚人和达耳达尼亚人,近战杀敌的勇士们!
拿出男子汉的气概,我的朋友们,鼓起狂烈的战斗激情!
他们中最好的战勇已被打离战场;宙斯,克罗诺斯之子,
已答应给我巨大的荣誉。驾起风快的骏马,直扑
强健的达奈人,为自己争得更大的光荣!”
一番话使大家鼓起了勇气,增添了力量。
恰似一位猎人,催赶犬牙闪亮的猎狗
扑向一头野兽,一头野猪或狮子,
普里阿摩斯之子赫克托耳,像杀人不眨眼的战神,
催励着心胸豪壮的特洛伊人,扑战阿开亚兵勇。
他自己更是雄心勃勃,大步迈进在队伍的最前排,
投入你死我活的拼搏,像一场突起的风暴,
从天空冲扫扑袭,掀起一层层波浪,在黑蓝色的洋面。
谁个最先死在他的手里,谁个最后被他送命——
既然宙斯已给他荣誉,他,赫克托耳,普里阿摩斯的儿子?
阿赛俄斯最先送命,接着是奥托努斯和俄丕忒斯,
然后是多洛普斯,克鲁提俄斯之子,以及俄裴尔提俄斯。
阿格劳斯埃苏姆诺斯、俄罗斯和源勇犟悍的希波努斯。
他杀了这些人,达奈人的首领,然后扑向
人马麇集的去处,像西风卷起的一阵狂飙,
击碎南风吹来的闪亮的云朵,
掀起汹涌的浪潮,兜着风力的
吹鼓,高耸的浪尖击撒出飞溅的水沫。
就像这样,兵群里,赫克托耳打落了簇挤的人头。
其时,战场将陷入极度的混乱,玉石俱焚的局面在所难免;
奔跑中的阿开亚人将匆匆忙忙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