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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一个飞行员的爱情故事--又又花-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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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掏出一个小本子,说:这上面是出席的人,你再看看你的朋友有没有漏掉的。
  我能听出他是话中有话,是在问我耗子他们是否要再打电话通知一下。
  我说你放心飞吧,这事我搞定。
  闷骚男开车去公司后,学长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两张汉中门那的韩国餐厅优惠券,要请我吃饭。
  我的肚子咕咕直叫,连忙说好,便直接打了车过去。
  
  盘腿坐下的时候,学长和一个大胡子男人打起了招呼,大胡子男人看着我笑了半天,我说:小女子记性不好,这位英雄是?
  大胡子说:贵人多忘事,那天在天狮国际唱歌,我可是被你们俩女孩子给吸引得神魂颠倒的。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是那个飞机检测师,沙特,雯还说就凭他这胡子行头定是搞石油的,我起身伸出右手说:幸会,幸会。
  沙特说:恭喜、恭喜。
  我欠欠身,说谢谢,一定来捧场。
  沙特说:苏兄终身大事,岂有不捧场之理。
  等沙特再望向我时,皱了下眉头,想了一会说:昨天,我在北京的西单广场看到那个侠女了,和你一起的,短发的那个。
  我问:啥,雯?北京?
  沙特说:是啊,和一个男的,圆头园脑的,搂着走的。
  妈的,圆脑袋肯定是麻花,学长一听这话,微笑的脸忽然就僵在了空气里,我有点慌乱,不知该怎么圆场,支吾了半天:看错了吧,雯回家了,怎么可能在北京。
  沙特这家伙不懂行情,不懂江湖规矩,不懂游戏规则,还他妈连忙强调着:绝对是她,我还和她打招呼的,那个圆脑袋还说什么Hello,海归吧。
  我他妈就想烧了这胡子,学长问: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甚至不敢正视学长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好自私,只顾着自己的爱情,却忽视了别人的幸福。
  我说学长,学长,这个,他们是……
  我说不下去了,我该怎么说,我他妈到底该怎么说啊,如果我告诉学长,雯很可能会和麻花一起离开中国,去袋鼠国,看一望无际的草原,一直坚持着的学长,会不会像孩童丢失心爱的玩具那样哭泣?


(一百二十七)
  后来这饭就吃得索然无味了,学长也不说话,低着头一直拨弄着该死的泡菜,都被戳得稀巴烂了,还是日死命地戳,我说你戳吧,我撒个尿先。
  进洗手间的时候,我打了电话给耗子,这是闷骚男临走前交给我的光荣的任务,耗子倒也冷静,说:信号不好,我换个地方。
  估计菠菜在旁边,谎言,善意的谎言,你他妈鬼鬼祟祟啥呐,我一不是吃你回头草,二不是找你偷腥,有这个必要嘛。
  我说:18号晚上的酒席别迟到了,带上你的女人。
  耗子说:花……
  妈的,叫得我如此心酸,差点就浑身酥软。
  “我还有事,先挂了。”
  “啪”的一声盒上了盖子,想想也真是悲哀,曾是同床共枕,以为会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不爱到黄河不死心的俩人,现在……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回到座位时,学长还在戳泡菜,我觉得忍无可忍了,害怕学长幼小的心灵,留下什么阴影,那我就罪过大了,当年,读中国拍案惊奇系列,就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那书剧彪悍,爆多GAY和乱伦描述,当时还是初中,我这朵祖国的花差点就死在里。
  我打开手机给雯打了电话,人工台的小姐用很sweety的声音告诉我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给麻花打过去,还是他妈的关机,我把电话一摔,火来了,这两家伙可以去火星了,还要没收一切通讯工具,搞什么飞机,竟然在政治中心的北京,用封建社会的把戏来谈社会主义的恋爱。
  我喝了两杯啤酒,用生菜裹了点烤肉递给了学长说:放心吧,我吃肉,决不丢下你吃菜的。
  学长眼泪汪汪地看着我,说:花,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说乖了,吃饱了再商量计策,学长点头,此时,桌子底下的手机唱起了,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是闷骚男的,说要在18日下午才能赶回来,飞东南亚,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了,该买啥买啥,枕头下有张信用卡。
  我说你放心吧,该打的电话都打了。然后便捂着鼻子“嗡嗡”笑,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南京城喜唰唰了。
  学长问:花,你还真有一手,杰算是被你彻底征服了。
  我说:学长你别急,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坐着不动也能日行千里,一个区区小女子雯,还怕搞不定?等她回来,我做主,你把她“革命”了。
  “革命”一词是我和雯的隐语,其意就是指“嘿咻”,源于《阿Q正传》,尼姑对阿Q说:你来晚了,赵二已经早些革过命了。。。。。。
  学长愣愣看着我,我说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意思啦。
  说实话,雯丫的也要把我搞死了,反正搞死人不偿命,还不认准搞,一会儿右倾反左,一会儿左倾反右,比钟摆还反复无常。
  学长一听生米和熟饭就感激涕零,举杯便要和我一饮而尽,说:花的大恩大德,我先谢过了。
  我说先别谢,回家赶紧多吃汇仁肾宝,你好她才好,关键把功夫练好,看她往哪跑。
  

(一百二十八)
  学长很乖,我的三言两语就哄得风平浪静了,连忙说买汇仁肾宝时,一定给我和闷骚男捎两瓶。
  或者说,学长宁愿自己单纯,这世界就是如此,你他妈太复杂,就会作茧自缚。
  吃晚饭回到家已是9点半,我直奔闷骚男家枕头下的信用卡,刚一进屋,手机又唱歌了,青岛的老大的,说明天下午1点左右到南京,办证。
  我说好,一定列队迎接。
  老大问雯也在吧,我说那丫头搞反动去了,要不要准备几个好片等你来欣赏?
  老大大笑说:戒了,戒了。
  
  9月17日上午,我拿着信用卡便去了金鹰喜唰唰,买了一套小礼服,乳白色的,一双金色凉鞋,一套化妆品,又做了美甲,蓝色的指甲镶上水钻,就像早晨的牵牛花一样。
  提着大包小包出商场的门时大概十二点半,手机响起,区号显示025,南京的,接通,里面传来了悠远清脆的声音:在哪,你老大,手机没电了,刚到南京。
  “老大,你在哪,我去接你。”
   “火车站,丫的快点。”
  我不敢怠慢,老大的话不敢不听,当年,老大带领我们在珍珠泉划竹筏,我们班一男生旱鸭子,不小心掉进了水里,扑通扑通,上不来。
  老大二话没说,连衣就跳进了水,然后,两腿一蹬准备浮着时,发现水的深度只到胸口,旱鸭子羞得满脸通红,我们笑得差点断气。
  其实老大一点也不“大”,1。58的个子,还有点婴儿肥,自来卷的头发,眼睛一眨跟芭比娃娃一样可爱,我们大四那会大学里流传着这样的话,大一的女生是核桃,怎么敲也敲不开,大二的女生是水蜜桃,谁见了都想咬一口,大三的女生是石榴,你不动自己就开,大四的女生是西红柿,还以为自己是水果。
  老大说:西红柿咋了,不是水果又咋了,老娘还就吃顿嫩草让大伙瞧瞧。
  后来就跟一大二的小男生搞上了,长得像克劳奇,身高都像,1米94,我说老大不用这么珠穆朗玛峰的吧,老大说为下一代考虑,高矮中和下。
  高有高的好处,一下雨,图书馆门口就积水,人家情侣要么手一牵跳过去,要么女的骑在男的背上,猪八戒背媳妇,老大说:俺家的这孩子好玩了,看了看我,摇摇头,手臂一抬,就用胳肢窝把我夹了过去。
  
  我提着大包小包到火车站时,便看见报亭那一个久违的身影,比以前瘦点,头发不再卷了,穿一条素色裙子,高跟鞋,女人味十足。
  我说:老大,女人啊,这头发直板了?
  老大把头发一甩,说:他妈的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一百二十九)
  后来我带了老大在东方商城下面的洋葱西餐厅吃了意大利面,老大说这面的分量太少,还是怀念以前食堂里3块钱一碗的面条,老大总是在上午第五节课结束的时候,对着教室里喊道:姐妹们,去下面吃咯。
  我说下面都是茂密的森林,你亚马逊敢死队啊?
  老大忽悠人没商量,大二时把自己的QQ姓名改成了都市夜归人,专调戏小男生,还说自己是情感专家,有感情问题就拨打热线8589****,这是我班男生宿舍电话。
  老大看着我的大包小包问:是抢劫还是逃荒?
  “老大,我明天订婚了。”
  老大嘻嘻的脸忽然就白了起来,如同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叉也停在了嘴边,半天,问:和耗子不是订婚了吗,咋又订了?
  我被老大的这句话提醒得差点哭出来,我和耗子在大三的寒假订婚了,耗子为我套上了象征爱情和永恒的钻戒,并相约在毕业那天,我们一起结婚。
  天有不测风云,大四的时候,仅仅在我们订婚半年后,耗子踏上了陈世美的行列,订婚有个屁用,这定是一场曲终人散的寂寞。
  我对老大说:那已是沧海桑田的传说。
  老大摇头,叹息,沉默。
  是该叹息啊,我和耗子相识五年,也相爱五年,五年啊,改革开放的今天,怎容许五年的倒退?
  生活本是一种倒退,在海滩上行走时,看着沙滩上留下的脚印,总不忍心海水将其冲刷得一干二尽,我想留住孤独的回忆。
  可现在还是青菜豆腐,一清二白了,当初掳下无名指上戒指的时候,竟然是义无反顾的,我想告诉老大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耗子和一个长得像青苔的女人比翼双飞了,而且青苔怀孕了,我准备用酒瓶砸了那贱人时,耗子像泰山一般立在她面前。
  
  老大问:跟订婚的郎君,咋勾搭上滴?
  我便一五一十地把和闷骚男认识的点点滴滴告诉了老大,连花内裤都渲染地声色俱备,花了两小时,最后大汗淋漓差点口吐白沫,老大听完后感慨了一句:花,你行啊,大街上窜的,天上飞的,都让你套牢了。
  我问老大:你家男人呢?
  老大摇摇头,神情凝重地说:男人靠的住,母猪也上树。
  做男人失败就他妈悲哀的N次方啊,就应该被八十万人马一起轮奸,大家听清楚了,是被八十万人马轮奸,不光是人,还有马。
  老大又问:雯呢,还疯疯癫癫?
  “这女人还不错,饿不着也撑不死,那狗日的麻花,你还记得吧,勾引雯去小树林闭关修炼的那个,从澳洲回来了,妈的,说要带雯走。”
  “白净的学长咋办?当初穷追不舍,堪称佳话啊。”老大比我还紧张,学长做人还是有点档次的,若当初考取进士,绝对是腐败的典型,给我们宿舍送吃的论箱,送喝的论桶,送盗版碟片都论斤。
  我说老大你放心吧,我这熊熊正义之火怎能白烧,老娘要是让这兔崽子得逞,立马稍息立正面壁改造。 


(一百三十)
  9月18日一大早下起了倾盆大雨,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我本准备订婚酒席结束后,和闷骚男花前月下,再邀请学长和雯一起花间一壶酒,朋友共长久,可这雨如刀锥一般,别说赏月了,估计和闷骚男团聚都难。
  我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是给我爸我妈打电话,说中秋快乐,多福多寿,又给公公婆婆打电话,说生意兴隆,青春永驻,还有七大姑八大姨的,能联系的都祝福了一遍。
  站在阳台上,看着瀑布似的大雨,两条腿直打晃,小时候就怕下雨,小学三年级一见下雨就趴桌底,任凭谁都拉不出来。
  又打开手机给闷骚男拨了过去,准备问回南京的确切时间,关机,头一摇,一阵乌鸦般的叫声从天空划过,我的妈呀,手机就滑落在地了。
  老大说打雷呢,瞧把你吓的。
  我说得得,赶紧办正事,今天够忙的。
  便冒雨陪老大去了梅园派出所拍照,一到那才发现补证的人真不少,跟去银行取钱一样按次序,按纪律排队。
  拍照的时候,老大先搔首弄耳作芙蓉状,又龇牙咧嘴作田七状,我爆笑,差点NG,老师傅一脸严肃,说这是多么神圣的一刻,哪容忍你这小毛头亵渎,那口气,神父一般。
  老大便正襟危坐,“卡擦”,搞定。
  
  为了晚上能看起来瘦一点,腰更细一点,关键是为了让菠菜无处得塞,让她一见着我就羞愧,彻底地羞愧,最好能让她无地自容当众撞墙羞愤而终,所以,中午没吃饭,直接钻进了美容院,拍黄瓜,化淡妆,做头发,穿上小礼服,摇身一变就婀娜多姿,百般妩媚了,老大说乖乖,跟他妈孙猴子似的,变化忒大了。
  照镜子时,便看见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正向着未来,等待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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