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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会顺从,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依他了,关键的是,这样的事情我办不到。
回到宿舍国民已经不在,桌面上有他的一张留言:
阿文,我去图书馆写稿去了。我们班的冯鹤回来了,这个傻逼,又在放毛片!真想揍他一顿!
本来我心里就已经很不痛快了,看完国民的留言,又听到从冯鹤电脑里传来的污言秽语,我更是怒火中烧。对冯鹤放毛片的事情我已经忍受多时了,自从大二那次被夏天误会起,我就一直想寻找机会制止冯鹤这种无聊的行为。
那天,夏天有急事找我,也没有给我一个短信就躲过看门老头的眼睛偷偷的跑到我宿舍里来了。推开门一看,人影没看到一个,却看到了电脑屏幕上那不堪入目的画面。夏天尖叫着跑了出来,刚好碰到我从水房洗完澡出来。夏天见了我,劈头盖脸的来了一句,无聊!下流!我感到很莫名其妙,正想问怎么了,夏天就气呼呼的跑下楼了。我推开宿舍的门,一看,全明白了,肯定是冯鹤急着上厕所,看到一半的毛片也顾不上关,恰巧就被夏天撞上了,而夏天以为是我在放。靠,这样的黑锅背着还让不让人活?我急着向夏天解释,也顾不上冯鹤这边了。我追上夏天,好说歹说,还搬来救兵朕替我说情,夏天总算相信这是一场误会。回去找冯鹤算账,发现门被锁了,冯鹤不知道跑哪去了。
后来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跟冯鹤算账,主要原因是碍于面子,同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忍忍吧。但是今天我忍无可忍,先君子后小人,我开始跟他说理。
我说老兄,你以后可不可以少看点毛片,实在忍不住了看的时候也请你把音箱关掉!宿舍里不止你一个人,做什么事情别老想着自己,也要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哪知这二脦竟然装作没有听见我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
我气不打一处来,声音提高了一倍,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没有?!
冯鹤这才“啊”的一声回过头来,一脸无辜的样子,真他妈的恶心!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又继续盯着屏幕。冲动战胜了理智,我走过去,“啪”的一声把他的电脑关了。你要是再敢放,老子就把你的电脑从这六楼仍下去!
人有时候就是犯贱,你给他脸他不要脸,你容忍他他就越放肆,当你对他动真格的时候,真正给他颜色瞧的时候,他就变成了缩头乌龟,屁都不敢放一个。冯鹤就是这样的人,我看见他脸红脖子粗的,什么话也不敢说,径直走出了宿舍,只是到门口的时候狠狠的把门砸了一下。我心里一阵讥笑,你丫挺的也就只能拿门撒撒气。
解决了冯鹤心里很是痛快,拿起一罐啤酒一饮而尽。喝完酒,觉得肚子有点气胀,想吃点东西,翻箱倒柜,一点面包渣都没有。正考虑要不要下去买,祥善提着一袋盒饭推开门进来了。祥善总是在我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点我感觉很奇怪。
哥,你早上没吃饭,这是我去正点餐厅炒的两个菜,快趁热吃吧。
我也不客气,打开一看,嗬,这小子还真了解我,知道我就爱吃木须肉和尖椒肉丝这两道菜,知道我爱吃辣,因为我是湖南人,还特意给我加了很多干辣椒。
我吃了一口,说道,祥善,以后别老想着我,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
祥善笑了笑,哥,你今天没事吧?
九
我?我抬头看了祥善一眼,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如水,我有什么事?你说系主任那个事啊,这点小事算什么啊。说着说着,嚼到了一个干辣椒,又是这么热的天,辣得我直冒汗。我呛了一下,眼泪也辣出来了,顺手扯下一截卫生纸擦了擦眼泪和额头上的汗。
祥善看了,说,哥,我下去给你买瓶水吧。
我说,不用了。可祥善已经没了影。我叹了一口气,这小子,干嘛对我这么好。心里却甜蜜蜜的,遇到祥善是我前世修来的福气。
前面说过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的要求我不能拒绝的话,那么这个人就是祥善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祥善对我太好了。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把好吃的菜夹给我,外出骑车的时候总不忘叮嘱我注意车辆,过马路的时候一定要等到绿灯停稳了才让我过。我的抽屉里堆满了他买给我的东西,有吃的,面包饮料什么的,还有用的洗衣粉香皂什么的。对了,他还经常给我买黑咖啡,这是我晚上写作的时候习惯喝的一种饮料,主要是为了提神,因为黑咖啡特别苦。我也不知道祥善什么时候知道我爱喝黑咖啡了,有一天我拿咖啡的时候发现柜子里又多出一大包,一问,凌宇说是祥善放进去的。夏天的时候,上完晚自习回来总不忘记给我买一个冰激凌,虽然我不爱吃,很多时候我拿过去给朕吃了。朕特别爱吃冰激凌,朕对我羡慕的要死,怎么就没有一个兄弟对我怎么好呢?冬天的时候,他会给我买手套……唉,总之他对我好的事情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有时候我也有点迷茫,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出于一种本能还是喜欢,假如换了别人,祥善会不会像对我一样对他好呢?
当然,我也很照顾祥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祥善遇到了什么困难我绝不会袖手旁观的,即使他做了让我很生气的事情,只要他叫我一声“哥”,我的心就立刻软化得如水一样。我感觉我对祥善的好是一种义务,一种责任,就像兄长对兄弟的关怀与爱护。
有一阵子我和祥善形影不离,夏天看见我们亲密的样子,开玩笑的说,你们俩也太好了吧!
祥善看见夏天,露出一脸羞色的笑容,知趣的走开了。
嗬,你连男生的醋都吃啊。
我才不呢!我只是怀疑你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哈哈。
我顺着夏天的意思,继续打趣道,唉,老天爷太宠幸我了,把我弄成个双性恋,害我男女通吃。哈哈。
去死吧,你!夏天用她的提包拍了我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要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你必须要严肃的告诉我。
好!我向夏天行了个军礼,遵命,老婆大人!
如果我要你在兄弟和女人这二者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择哪一个?
靠,这个选择题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难的一个,女人真是狡猾,老出一些选择题刁难男人。比如,女人会问,你要我还是要你父母,你要我还是要你儿子等等。这一点连夏天这样的女孩也避免不了。如果我说要兄弟,夏天肯定会说我不爱她不在乎她,如果我说要女人,夏天肯定会说我不仗义没出息。不过凌宇曾经在聊天的时候说过,他把兄弟放在第一,把女人放在第二。凌宇是个典型的事业型男人,他的选择有助于他的事业,所以他有很多朋友,什么样的都有,心灵上的知己,义气上的哥们,利益上的酒肉朋友等等。
我说,能不能都选啊?
不能!
那能不能都不选啊!
也不能!
这真把我难住了,眉头皱了半天,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两者没有可比性。
这时候,夏天“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哈哈,看把你急的。不为难你了,说真的,谁都没有权利向谁出这样的选择题。我这样做只是想告诉你,我希望我们保持一种既有爱情也有自由和独立的关系。
我吁了一口气。
十
祥善买水上来了,另一只手还抱着半个冰镇的西瓜。
祥善前脚进门,朕后脚就跟了进来。朕的鼻子特别灵敏,只要哪个宿舍有吃的东西他准能嗅得出来。
哇塞!西瓜!祥善,你真是太好了!我来帮你切!说着就来拿祥善手上的西瓜。哪知祥善认真地说了一句差点没让我喷饭,他说,我又不是买给你的,我是买给秦文的。幸好朕的脸皮比西瓜皮还厚,继续抢夺祥善手中的西瓜,没有关系,阿文肯定吃不完,我来帮他吃。祥善这才把西瓜让给朕,还不忘记叮嘱我一句,哥,小心他把西瓜吃光了。
我赶紧咽下最后一口饭,喝了点水,对他们说,恰好你们都在,我就跟你们说说实习的事情吧。我所在的那个出版社是个新成立的出版社,隶属外文局。九八级的一个师姐以前是《新周刊》的编辑,现在跳到这个出版社当编辑室主任,由于刚成立我猜想一定很缺人,你们要进去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今天晚上我给师姐打电话,明天给你们答复。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去想做什么。朕你想做什么?
朕咬了一口西瓜,西瓜汁都流到胸口上了,口齿不清的说,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做策划你做得了吗?
嘿嘿,那我就做你的助理。
别开玩笑了,说真的!
那就文字编辑吧,先进去再说。
那就这么定了,我把你们两个先往文字编辑这方面报。
当晚我就给师姐打电话。我和师姐是这样认识的,我当时是校刊《跨越》杂志社的主编,她是上上一届的主编。元旦《跨越》杂志社举办视听秀活动,邀请她来当嘉宾。当时她还是《新周刊》的记者,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一个人,大学期间出版了一部长篇小说《大学无故事》。视听秀完了,我们几个骨干和老一届的主编一起去正点餐厅吃夜宵,主要是和老主编聊聊天。我当时就坐在师姐的旁边,就这样我们认识了。离开的时候给我一张名片,说可以向她投稿。后来也写过几篇豆腐块,发在上面。前几个月,师姐打来电话说不在《新周刊》做了,跟着老大集体跳槽去了出版社,还说如果我愿意可以过来做兼职,做做策划什么的。我说那敢情好,就这样我进了师姐的出版社。
电话打通了,但她那边太吵,我听不见师姐说什么。后来师姐把电话挂了,发来一条短信,我呆会给你回过去。几分钟后师姐打过来了。
喂,是秦文吗?
是的。师姐,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都一个学校的,认识不是一两天了还说这话。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突然有点结巴起来,我这人就这样,一遇到求别人的事情话总是说不响亮。
别不好意思了。说吧,师姐能帮上忙的就帮。
好吧。我的两个同学也想来你们的出版社实习,我想问一下师姐可不可以。
是这样啊。师姐沉默了一下,因为我们的项目还没有真正操作起来,暂时还不需要人。你为什么可以呢,因为你的性质不是实习,而是工作,是可以为社里创造效益的,只不过是兼职罢了,如果你想全职那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可以过来,但没有实习工资,只提供岗位和一顿午餐,不报销车费。
我听了,心里凉了半截,没有工资那我怎么向他们交待啊。他们不可能倒贴钱为别人做事吧?想了想,我对师姐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没有工资实在说不过去,那两个同学对这个出版社也充满了期待,我是想把我的1000块钱的工资分成三份,我们三个人一人一份。但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我的同学,可以吗?
如果你愿意,这边当然没有问题。
那太好了。谢谢师姐。
不客气,什么时候过来。
八月一号准时到。
好。到时候见,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一句,这样的忙以后还是少帮。
就这一次了,呵呵。
好吧,再见。
再见。
4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当中就被宿舍里的电话吵醒了。虽然我估计十之八九是打给我的,但我还是懒得下去接,我睡上铺,冯鹤睡下铺,理所当然应该由他接。昨天晚上冯鹤很晚才回宿舍,我都闩门睡觉了才听见他咚咚的敲门,进来以后扯了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开始煲电话粥,还故意发出很恶心的笑声。很明显冯鹤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不敢直接对我怎么样,只好间接的发泄对我的不满。我也不管他,我是谁?毛主席的老乡!早就学会了闹中取静了。
电话还在嘟嘟的响,我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觉。一会儿也不见冯鹤半点反应,忍不住探头一看,靠,这傻逼睡得跟死猪似的,还打呼噜!无奈,我只好下床去接电话。一只脚刚着地,电话声没有了,于是又上床,刚躺下电话又响了。妈的,这不是在耍我嘛!
喂,谁啊?我没声好气的问道。
十一
秦文吗?是我,庄静。那边传来很温柔的声音。
原来是恐龙班长,朕暗恋的对象。什么事呢,班长大人?
我也不知道什么事……
不会吧,这么早把我吵醒,你竟然说你不知道什么事?!
不,不,你误会了。我是说我不知道什么事,只是系党委书记要我转告你,要你今天上午11点之前务必去他办公室一趟。
喔,原来这样。谢了,如果是好事,改天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