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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单身妈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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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我已经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泪,感情变得难以控制。
  何婉清缓缓靠过来,整个身体都靠在了我身上,像是给我安慰,又像是寻找安慰。
  我伸手抱住她,慢慢抱紧,像是等待了千年的拥抱。我心里再一次升起了疼痛,悲伤,剧烈。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吗?”
  我重复想着这个问题,眼泪不听使唤的流下来。
  花蕾依旧默然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我推了推何婉清,轻声说:“你去看看天幼吧。”
  何婉清从我身上移开,走到花蕾面前,蹲下,伸手擦掉花蕾脸上剩余的眼泪。她轻声对花蕾说话,然后牵起花蕾进卫生间。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不知道该干什么。我想离开,却发现已经远远过了末班车时间。今晚,从开始到现在,我不知道经历了多长时间,直觉告诉我,仿佛整整一夜都在哭泣。
  仿佛,一切都是梦。
  我从包里掏出烟,继续点上。
  何婉清帮花蕾洗好后,让她先上床睡觉。然后她叫我也去洗脸。
  我说:“不用了。”
  她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带进卫生间。我们距离很近,我能感受到她每一根头发的跳动和内心的呼吸。何婉清给我拿毛巾,帮我放水,不说话。
  我说:“我喜欢上你了。”
  何婉清用诧异的眼神看我,没有回答。
  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她说:“你先洗脸吧。”然后,她走出了卫生间。
  我洗好脸出来。何婉清坐在沙发上,神情迷惘,仿佛经历了恍若隔世的事。我紧张的过去,坐在她身边。
  何婉清问我:“你手还痛吗?”
  我说:“不痛了。”其实,我并没有在意到底有没有痛。
  她说:“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太晚了,已经没车回去了。”
  我固执地说:“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
  沉默。过了一会,何婉清开口说:“我知道,可是你还小,要好好读书。”
  我说:“你别认为我小,我不是孩子。”
  她说:“我们两个不可能,你都看到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我倔强的说:“我不在乎。”
  她说:“不要孩子气,你会后悔的。”
  我激动地说:“我不后悔,只要你要我。”
  她说:“你太年轻了,我会伤害你的。”
  我说:“我不管。”
  沉默。
  “不要讲这些了,你晚上睡书房里的那张床吧,我已经把被子铺好。”何婉清岔开话题说。
  我难过地说:“不要这样子好不好?我是认真的。”
  然后我固执的把头靠在了她怀里,紧紧抱住她。
  我一边哭泣一边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她抱着我,久久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在她怀里哭了多久,不知道对她说了多少遍“我喜欢”,最后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被子。何婉清没有在我身边,我想她是进房间睡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五点。四周很静,仿佛昨晚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但是,一想到这里,我心跳得厉害。
  我记得自己昨晚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以及何婉清的每一个表情。我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太冲动了,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
  像大醉后的清醒,像受伤后的痊愈,像冲动后的冷静,我想起昨晚发生的每一个场景,每一个细节。何婉清的脸深深留在我脑海里,我害怕不能再见她。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她。
  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很亮。我看了看何婉清的房间和花蕾的房间,门都关着。她们都还没有起床。
  我轻轻地起来,抬手时发现被烟灰缸砸过的手臂很痛,连抬起来都困难。我只能忍着痛叠好被子,脸也不洗就出了门。
  下楼梯的时候,眼泪情不自禁的从我的眼里流了下来。
  回到学校,我没有想找任何人倾诉的欲望,即使李准也不想。
  李准依然不在寝室。其他人问我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我勉强朝他们笑了笑,骗他们说到同学那里去了。
  我只想睡觉,从早上睡到晚上,再到早上,最好永远不要醒来。
  不知道是做梦还是臆想,睡觉的时候,我想到了父亲和母亲。
  父亲骑着一辆半旧半新的老牛车,前面坐着我,后面坐着三姐和四姐,四姐坐在三姐里面,三姐用双手护住四姐,然后紧紧抓住父亲的腰。我们坐在车上很开心,父亲正载着我们到外婆家。
  我和三姐四姐都知道,到了外婆家会有很多好吃的东西。
  路上,有人对父亲说:“你这辆自行车抵得过菲亚特(以前的一种出租车)。”父亲很开心的笑了。
  我见到路边有许多稻田,稻田里飘浮着大片大片金黄黄的稻子,一副丰收的景象。我问父亲:“爸,我们家的稻田在哪里?”
  父亲用单手骑车,抬起一只手指着远方说:“在那里。”
  我朝着父亲指过去的地方看去,依然是金黄黄一片的稻子,分不清哪块地是自家的稻子。
  可是,我说:“爸,这么多稻子怎么吃得完?”
  父亲笑着说:“吃不完才好。”
  我也跟着父亲很开心的笑,一路上都笑,仿佛一夜之间,从童年笑到老年。
  母亲正背着我上路,我昏昏沉沉地趴在母亲背上。夏日午后,烈日从头顶射下来,炽热,狠毒,让人无处躲藏。
  我身上不知生了什么病,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豆子,奇痒无比。母亲急促的喘息声转化为汗水透过她的背传到我身上。
  汗水使得我不时地从母亲的背上滑下去,母亲走几步路,就要把我往上推一点,每推一次,她的喘息声也吃力一次。
  我有气无力的对母亲说:“妈,我头晕。”
  母亲说:“孩子,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母亲的脚步不自觉的加快,喘息声也越来越吃力。
  我说:“妈,停下来休息会吧,你背不动了。”
  母亲说:“没关系,很快就到了。”母亲低着头一路向前走去,一刻也不停下。
  我说:“妈,我痒。”
  母亲说:“孩子,我知道了,再忍耐一下,就到了,到了医院就不痒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昏昏沉沉地感到还是趴在母亲背上。胸口和母亲的背粘在一起,都是汗水。
  我问母亲:“妈,到医院了没有?”
  母亲说:“很快就到了,再走几步就到了。”
  我说:“妈,我头晕,我什么都看不见。”
  母亲说:“孩子,醒醒,不要睡着,已经看到医院了。”
  可是,我感觉一直都趴在母亲的背上,随着母亲的脚步跌上跌下,从来没有下来过。
  这一路,我趴在母亲背上,仿佛走了一辈子。
  我开始认真地上课,像经历了一场大变故那样,脱胎换骨。我不再去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去想那间屋子,不去想那间屋子里的两个女人。我放弃了家教,像那天说的那样,“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很快,我恢复了以往的乐观,和室友嬉笑打闹,照样粗话不断。室友依然在我面前热烈谈论单身女人性饥渴的问题,最后照样扯到何婉清身上。但是,我无所谓,大家扯得开心最重要。
  李准问我:“小妞她娘搞定了没有?”
  我一阵哈哈大笑后,说:“*,谁要搞她,都是破鞋的破鞋了。我才不愿把处男之身白白给他。”
  听我这样骂,李准更加开心,他立即回应:“就是,*,破鞋有什么好搞的,要搞就要搞原装的。”
  我说:“现在哪还有原装的啊,我看得去幼儿园找了。”
  此话一出,立即引来大伙一阵哄笑。
  李准得意的接上去说:“幸好老子聪明,搞了几个原装的,不然以后娶个二手货那还不亏死啊!”
  我说:“就他妈你走运,小心身儿子没屁眼。”
  李准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就算死在女人手里也甘愿的说:“老子才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他这样说的结果,寝室里所有人都看他不爽,大家一齐围攻他,直到他不得已逃出寝室。
  几天以后,生活照样出现了一片死水。那种大变故后的脱胎换骨彻底还原成了原来的无聊和懒散。生活依然没有意义。
  室友问我:“你怎么不去家教了啊?”
  我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不去家教,可是没有理由,或者是有理由而我说不出是什么。所以,我只能对室友说:“结束了。”
  古希腊哲学家说过一句话:“上帝要惩罚一个人,先让他得意忘形。”
  这句话现在正适用于我。“结束了”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或者是意气用事,或者是一时的冲动,或者什么都不是。它只证明了我对何婉清的想念。
  我没有想到想念一个人会如此痛苦。想知道一个人的存在以及她所做的所有事情深深折磨着我。我试图用“得意忘形”来忘掉发生的一切,可是所有“得意忘形”的背后,存在着我无法释然的悲伤、忧愁、想念,以及由这种种带来的莫名其妙的绝望。
  前天本来是家教的时间,我没有去。我不知道她们是否在等着我过去,可是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时间已经过去,无法倒退到那一天,让我重新决定是否过去。
  “今天呢?”我在心里不断地问自己要不要过去。
  “如果我去了,我该怎么做,只简单地帮花蕾复习?还是说点别的?还是什么都不说?”
  这些问题缠绕了我一整天。
  可是,这天晚上我依然没有去。我买了几罐啤酒偷偷把自己灌醉,然后回到床上不醒人事。
  半夜醒来后,头晕,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竟躲在被窝里偷偷流泪。无声无息。所有强忍住的悲伤和难过,这一刻,都通过眼泪释放了出来。
  我忍不住拨通了何婉清的手机,每一声响铃都让我胆颤,几声响铃之后,我终于听到了那个梦寐以求的声音。
  她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说:“我很想你。”
  何婉清没有说话,我低声抽泣着说:“我快崩溃了,我被深深折磨着,我每晚失眠。”
  “你不要这样。”何婉清说。她的话似乎是给我安慰,却让我更加难过。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除了这样,我能怎样?我受不了了,我不能没有你。”我欲哭无泪的说。
  “你别为难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样,你这样让我感到很难过。”何婉清说。
  “我很想现在就见你。”我动情地说。
  “你接受我好不好?”我近乎乞求的问。
  “我比你大太多了,我会伤害你的。”何婉清说。
  “没关系,只要你能接受我,我什么都不在乎。”我说。
  “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先睡吧,我们下次再谈。”何婉清说。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我问。
  “不是,我是为了你好。”何婉清说。
  “我不要你为我好,我只要你接受我。”我固执地说。
  沉默。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情形,除了难过,只有沉默。
  不知在什么样的结束语中,我们结束了对话。我能明白的是,何婉清没有接受我。虽然她一直都说为了我好,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凌晨两点左右,室友已经全部沉睡。我无法入睡,悲伤和难过再一次袭来。
  我迷迷糊糊的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走出寝室。楼道里黄色的灯光很亮,没有一个人。我清晰地听见自己麻木的迷惘的脚步声在空寂的楼道里回荡。
  寝室楼大门锁着,我从大门旁边的窗子爬了出去。一切好像有目的,一切又好像漫无目的。
  不知不觉来到离学校几百米远的镇上,我看见两家商店仍然开着,然后到其中一家买了一包烟。除了抽烟,我想不出能做什么。
  一辆出租车停在店门口,车前打着“空车”两字的绿色提示灯一直在我眼前闪亮。我一边抽烟,一边盯着绿色的提示灯。没有思想。
  司机靠在座架上,一只手臂搁在车窗上。他发现了我正在盯着他的车看,然后他看了看我。谁也没有理会谁。
  绿色的提示灯忽然提醒或是警醒我坐上了这辆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告诉他何婉清家的地址。
  至此,我才明白——或者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去何婉清家里。
  在楼下,我站了很长时间。我十分希望何婉清能突然出现在窗口,然后看见我。但是,现实告诉我这没有不可能。这一幢楼,包括何婉清家里,没有一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我固执地站在楼下,眼睛盯着何婉清房间的窗户,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天应该很冷,但是我不觉得冷。我想打电话给她,又不敢打。酒劲渐渐从我身上消失,冷风吹来,我既清醒,又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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