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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见一个不速之客在扫视着她，脸色有些不悦，抬起略微苍白的小脸，扬起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你怎么在这，算是监视我吗？”
石远苦笑，果真是误会了，似乎，他们之间的距离还真是越来越远了。
他装成若无其事，淡淡地抿着唇，笑意从唇边蔓延“与其说是监视，倒不如说是关心你，任晓，好歹你也是我课代表，就这么不相信老师吗？”
话语间，故作出委屈的表情。
任晓，愣是被雷惨了。
从前绅士优雅的英语老师，亦或者如今贵气逼人的石家大少，何曾露出这种表情。
她咳嗽了一声，“石远——”
他眨着眼睛看她，“有什么事吗？”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其实，你不适合这种玩笑。”
石远的眼中有几分黯然，他扪心自问，这真只是一个玩笑吗，也许于她是吧。
“任晓，你为什么非得选择和那人在一起呢，他真有这么好吗？”石远问。
她想都不想，便接了开来“正如石远你所说，世界上许多事并不能用因为所以来回答，也许它就是一个定理，无关于为什么这个词。”
“可是你的第一次”
任晓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么？”
石远欲言又止，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硬生生地把到口的话咽进喉头，“没什么，是我多言了。”
告诉她能怎么样，也许，会多另一种情绪吧。
恨？
“任晓，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我和杜闵的这场仗才刚刚开始，所以，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杜闵从高处拉下，然后粉身碎骨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决绝。
而她用他从未见过的潇洒语气，一口干脆地回绝“石远，话永远不可能说的太满，否则怀揣胜负的心会跌到谷底。对于杜闵，我选择相信，所以我赌他不会输。”
一切，就这么简单，只是单纯的相信与否认而已。
石远嘴角溢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迈开步子果断地离开。
*
深夜凌晨
DL计算机总公司灯火通明，今天早晨接到总裁的通知，临时视频会议，全体技术部成员加班加点，共同死守防火墙。
到底是哪个公司这么可恨，非得请那些高端的黑客不断地攻破防火墙，盗取公司资料，这让众人很是不解。
杜闵坐在办公室，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这期间不知喝了多少杯咖啡，眼睛已经困的不行，却还必须强打精神。
手指在一连串的代码上修修改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还好吗？
才两天没见，似乎已经很是想了。
从抽屉里取出一盒东西，长指一按，揉揉地按压在太阳穴上。这还是某天那丫头说，这清凉油可以缓解精神疲劳，让他多买几瓶揣在身边。
很便宜的小零碎，但用着却胜过国外那些上百上千的健疗，只因为这是她喜欢的。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李奚揣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
“总裁，CM公司的石总刚才电话预约，想要和你谈一个合同。”
杜闵眉头一皱，“这么晚了谈什么合同，有什么事不能推迟到明天。”
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耐。
“可是——”李奚有些为难，似乎那是个大客户，还挺重要的。
杜闵抬起深邃的眸子，脑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你说那个总裁姓石？叫什么名字？”
李奚不知道老板怎么突然话锋转了，而且对那个老总感兴趣，但看了一眼签约合同，老老实实地说“是石远，石总裁。”
果真，竟然吻合地一丝不差。
那个人，究竟从多久之前就开始算计他了呢。究竟是自己太不在意了，还是他算计的太深了。
整个人从椅背上坐起，重新对李奚说“他还和你说了什么，刚刚？”
李奚努力回忆着“他的私人助理打内线通知，转告说，石总裁说你一定不会就此认输，所以这才是个开始。”
眼光中的火焰在攒动，指尖的温度萧然殆尽。
“李奚，马上准备，半个小时后，安排会见！”语气紧紧是急促，紧急。
李奚问“老板，这么晚了，石总会不会已经睡下了？”
“不会，他等的就是我这番决定。”
听着杜闵的笃定语气，虽然说有些莫名其妙，但作为得意助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还是能很好地权衡把握的。
二十分钟后
西装革履的石远出现在他的办公室，杜闵从容地递了一杯水给他，全然不似仇家相见，反而真像是两个合作伙伴。
果真是，敌暗我明呢。
“石总，真想不到是你。”
石远的眸子让人看不出神情，性感的薄唇吹散一波茶叶，嘴角未达到眼底的笑容让人捉摸不定。
“杜总，可能你想不到的还有很多，这不过是给你的一个惊喜而已。”语气不咸不淡，却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来了，就请告诉我，你把晓晓困在你那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你也忍心如此？”语气有些嘲讽，但细听却有些焦急。
石远淡笑，说道“你这么说似乎是我囚禁了她，只不过是借用几天，不然你会全心全意地和我拼么？”
“那丫头在我那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至少她很坚强，连我都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杜闵，至少现在我要提醒你，若是你输了，或许连她也也会失去。”
杜闵迷上眼睛，靠在后座上，眸中一片苍凉。
“即便是输了所有，我也不会放弃她。”
石远的眼神猛得一黯，也不再多言。
“石总，深夜会见恐怕不知想提醒我这些吧，至于要签什么合同请直说。”
石远也不再绕弯子，便直截了当“我想收购DL公司的股份！”
杜闵冷笑，“石总原来存的是这心思，只是本公司暂时还没有出售的意思。”
“哦？是吗？”
杜闵站起身来，脸色有些冷淡“若是石总是为这件事来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不可能。”
“石远，不要欺人太甚，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一直对针对我！”杜闵的火气无形中被激起。
“无冤无仇？杜闵，自己做过的事自己清楚，石念雅这个名字还有印象？”
杜闵没有回答。
石远冷哼一声“果真不记得了呢，杜闵，也许那只是你不经意之举，却害得雅雅现在不人不鬼，这笔账我迟早会讨回来。”
“至于股份，即便你不同意，我也会强制收购。你放心，她的一切我都会千倍万倍偿还于你！”
甩手，离开。
在杜闵脑海中，确实对那个名字的印象很模糊，甚至是感觉自己从未触及过。
那个人，自己真的伤害过吗？为何却不记得？
*
第二天，杜闵才刚有了几分睡意，便被一通加急电话给吵醒。
“老板，出事了！”
杜闵的脸色越变越黑，放下手机，声音有些沙哑“我十五分钟后到公司，马上准备高层会议，叫上董事会的人。”
一张俊脸上，深深地陷下去一片黑色，已经有淡淡的胡茬冒了出来。
石远，果真和他当年有得一拼，行事够快够狠。
会议室内，高层们交头接耳，神情有些焦躁。在见到杜闵走过来的那一刹那，定了定神。
李奚坐在他旁边，神情比平日里也多了几分慎重。
“这次叫大家过来想来都知道是什么事，公司的股份分值大幅度下跌，定是有人恶意抛售，你们各自谈谈想法吧。”
右手旁边的黄经理说“总裁，我认为应该先找到源头，其次才能对其下手，不然即便是公司采取措施，也很难收到良好的效果。”
秘书长白晓点了点头，“黄经理说的很对，只是除了这方面，市面上还有采取一些措施，而资金方面，能周转开才能打响胜仗。”
众人讨论了片刻，意见皆是一致。
资金的话，公司最近才和国际环球PH公司合作投资，有些紧缺。
“李奚，打电话给亿城银行，贷款金额5个亿，速度越快越好，毕竟是老客户了，林总应该会答应。”
从口袋了摸出一根烟，已经多久没有抽了，记不清了，只是想放纵一下。
指尖的眼圈慢慢升起，心里没来由的烦躁。
内线接了进来，李奚的声音吞吞吐吐“老板，林总说暂时不能答应贷款。”
“为什么？”杜闵的声音冰冷一片。
“他说最近看市面上股份降的太快，所以怕吃赔本生意。”
还没说完，杜闵就从另一边挂断。
看来，石远这个人要做的，并不只是这么简单，他从来就想把他杜闵逼近绝路。
可是，他不知道一句话么，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是杜闵这么容易认输，那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算算时间，也快了。
桌上的电话铃声闻声响起，他等了一会儿去接，是安和。
他就知道，幸好刚才叫上记者部去赶稿子是正确的，这么短的时间，只要一上报，他们还会不知道吗？
同一条船上的人，所以没有亿城，他照样还有一条充裕的后路，只不过，他和石远赌的从来就是，谁最先认输而已。
“喂，杜总，为什么市面上出现股份被随意抛售，大批量贬值，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安和也是有些焦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任晓失踪，而他公司出现这种事，真怕两者有什么关联。
杜闵语气显得就随意了很多“哦？是吗。我也是才听助理汇报情况，只是更巧的是，听说CM传媒的股份在不断上涨。”
安和是个明白人，他的潜在意思他又怎么会不懂，语气压低“难道杜总是说，CM可能是始作俑者？”
“可以这么说罢，说实话，撑也不久了。”
“为什么会这样？”
杜闵这倒是坦白“资金短缺，银行不同意贷款，想来是有人在这里面也做了文章。”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
“你需要多少？”
终于还是开口了，杜闵就等这报价了。
“2个亿有困难吗，3个月我就能还清，利息照算就可以。”
安和没有怎么犹豫，说“好。”
“下午我让人把钱周转到你公司。”
杜闵应了一声，正准备道谢，那头开口了“杜总，我是生意人，没有利息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这点想必你也清楚。钱的方面，我可以贴补，但是等这次找到晓晓，她以后就住我那了，这样杜总应该不含糊吧。”
“可以。”
大不了等任晓回来了，让她自己选择。如果她还是愿意和他回家，他们总不至于强求，所以先答应着就好。
当然，安大帅哥是永远不明白这只腹黑狐狸的想法的。
再接着是姚逸那只暴龙的电话，“人呢，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老子一声，准备自生自灭啊。杜闵，其实你比谁都狠！”
杜闵低低地笑着“怎么，我以为你在哪泡洋妞呢，真不知道你这个大忙人也会关注我这的一举一动。”
姚逸突然镇定了下来“杜闵，说真的，刚看到那条消息的时候，我真以为是看走眼了，毕竟你这人哪会允许自己摊这趟浑水，顶多是陷害陷害人用的。实话告诉兄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你都看到了，这次确实遇到对手了，而且濒临危机，能怎么办？”语气中带着一丝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这让姚逸很不满。
“你说说，那丫头走丢了也算了，公司的事也变成这样，杜闵，我有点搞不懂你了。”姚逸忍不住数落电话那头的人。
“说吧，有什么难处，兄弟忙还是要帮的。”
“姚逸，我是资金短缺，可是作为兄弟，哪好意思问你要这钱，况且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姚逸咬着牙齿，问“多少？”
“两个亿。”
“这么多！”这个数字确实也让他吓了一跳。
“嗯。”杜闵低低地应了一声。
“算了，我先问我老爹提款。”
“谢谢。”杜闵也不客气地收下，没办法，他等的就是这句话，若是拒绝，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杜闵，我牺牲了这么多，好歹一点甜头也是要的，听说那小土馒头上次住你家住了这么久，实在不公平，下次住家好了，我这里有上好的温泉池，养颜呢。”
原来是一个目的。
杜闵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既然这样，倒不如，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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