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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形色色的案件 作者:[苏联] 阿·阿达莫夫-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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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正确。”沃龙错夫也予以肯定,“好呀,老兄,这回够你们受的。只是周围汽车太多,别碍事才好。”

  这时他们瞧见,丘尔金来了个向左急转弯,开始超越车流。这显然违反了交通规则,在他的车后响起了岗警尖利的哨声。

  但是丘尔金并没有马上停车。他的停车信号灯突然频繁而不安地闪烁起来,仿佛在求援似的。这是最后的一次信号。

  民警的一阵阵短促的哨音在空中震荡着。最近处的岗警关熄了红绿信号灯,以便拦住违章者。可是丘尔金自己已经慢慢地刹住了车。

  就在此刻,两辆出租汽车飞快地驶到了它的两旁。

  谢尔盖回头望了同志们一眼。

  “放下武器!”他看见楚布罗夫手里的枪时,一面严厉地命令,一面紧握住车门的把手,还在行车时他就把车门打开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两辆车的其它车门也都在行驶时就打开了。

  无论是米佳,还是和他并排坐着的费奇卡,都没有来得及想一想,车门怎么会嚓的一声便打开了,几双手便抓住了他们。

  只有皮特明白,发生了无法预见的可怕的事。要跑已经迟了。他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张黝黑的、阴沉的脸和一双天蓝色的、严峻的眼睛。陌生人顷刻之间把皮特的右手反折到背后,同时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腿。但皮特用另一只手掏出了手枪。米佳苍白的脸瞬间在他面前一晃,皮特嘶哑地喊了一句:“这是‘老爷子’给你的!”刚要开枪,不料坐在身边的司机猛地一拳,把枪从他的手中打掉了。

  于是皮特彻底明白了:一切都完了。他急剧地低下头,想让雪白、坚固的牙齿咬住自己衬衣领子的边缘。他指望薄薄的小玻璃瓶被牙齿咬得嚓地一响,但是取而代之的却是下颌挨了新的猛烈的一拳。皮特的头无力地仰到了椅背上。

  谢尔盖和赶到他跟前来的沃龙错夫把皮特拖到马路上,然后塞进了自己的汽车。

  在另一辆汽车里坐着米佳和昏头昏脑的、什么也弄不清楚的红头发杜宾。

  一切进行得那样迅速,以致跑到跟前来的民警只好遗憾地目送着两辆远去的汽车,气冲冲地向丘尔金说道:“都是因为您,把另外两个违章的人也放跑了。鬼知道是怎么回事!把执照拿出来吧!”

  已经镇定下来的丘尔金胸有成竹地掏出自己的驾驶本。民警惊奇地望着他红光满面、得意洋洋的脸,不由得耸了耸肩,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司机在这种场合下那么高兴。付罚款吧。”

  “不,这又何必呢?”丘尔金无忧无虑地反驳说,“您最好把执照拿去。”

  他真为有这样的机会,哪怕是一生只有一次,用这种语调和严厉的民警说话而感到痛快极了。

  “喂,知道吗……”民警冒火了,“好吧,把您的执照给我吧,司机同志。”

  当皮特恢复知觉后,他感到自己坐在汽车里,而手上却套着一副冷冰冰、沉甸甸的钢手铐。从侧面透进来的风直吹他的脖颈。皮特猜到,缝着毒药瓶的整个衣领被扯开了,它就吊在背后摇晃着。“甚至不把它完全扯掉。”皮特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们干得真棒。”他微微睁开眼睛,透过颤抖的眼睫毛,认出了身旁那个长着深色头发、天蓝色眼睛的人,就是他那样敏捷地抓住了他,后来又在下巴上给了重重的一拳,使他没能完成卡尔丹最后的命令。那有什么,皮特会给敌人以应有的回击的。他又微微合上了眼皮。

  他试着判断一下目前的处境。来抓他们的是谁?刑侦局?还是……但不管怎么样总得试试自己的紧急对策。好在,无论是杜宾还是米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是最主要的。可是毒药瓶呢?他们会发现它的。那也得碰碰运气。他可以说,衬衣是偶然弄到手的,他将供出全部从前的刑事案的同伙,说出他们的姓名,承认一些旧案,把水搅浑。唉,如果是刑侦局来办就好了。那就有希望啦……

  谢尔盖一直盯着被捕者。发现他的眼睫毛在颤动,就知道,他已经恢复了知觉,于是便更加注意。暂时一切正常。谢尔盖仔细打量着坐在身边的人。他是谁?从哪里来?有一点很清楚,他是敌人。

  汽车不住地鸣着喇叭向前飞驶。车窗外闪过房屋,别的汽车,行人,整座城市,整个莫斯科。人们各自从事着自己的事,工作或娱乐。人们甚至不会想到,就在这辆汽车里,在谢尔盖身边,坐着一个人,他正准备插手他们的生活,破坏他们的安宁。这是个敌人,是他,谢尔盖,以及他的同志们,一举将其擒获了。

  这时,汽车转了个弯,顺着一条狭长的小巷驶去,在一处高大的、有花纹的大门旁鸣了一下喇叭,便一辆接一辆地开进了民警局的大院。

  几分钟后,谢尔盖走进了西兰契耶夫上校宽敞的办公室。虽然已经夜静更深,可是桑德列尔、左托夫和一个陌生人仍然在那儿守候着。这人高高的个儿,略显消瘦,两鬓斑白,身穿便服。他便是乌格罗夫。

  “汇报一下吧,科尔舒诺夫。”西兰契耶夫命令说。

  谢尔盖把当天晚上从他到达斯维尔德洛夫广场时起的全部情况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这个案子是怎么开始的呢?”乌格罗夫很关注地问。

  “从一个名叫柳芭·阿莫索娃的女孩被杀害和舒宾斯基工程师的住宅被窃这两件案子开始的。”桑德列尔回答说。

  “舒宾斯基?”乌格罗夫立刻警觉起来,“是在别象街吧?”

  “一点也不错。”

  “盗窃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在今年七月初。”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乌格罗夫笑了笑说,“现在总算全明白了。”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瞧着他。

  “事情是这样的”,乌格罗夫解释说,“当时匪徒们妨碍了一件更危险的勾当。原来,舒宾斯基家里藏有一些重要文件,有人打算把那些文件偷走。”

  “那人长着胡子,戴着眼镜和帽子。”桑德列尔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句。

  “这么说来,你们也发现他喽?”

  “是的,可惜,他没有碰到我们手上。”

  “他找到了捷径,直接撞到我们那儿去了。”乌格罗夫笑了起来,“不过,我们知道舒宾斯基不会有太平日子过的,所以采取了一些措施。”

  “也许,这个冒名的依万·乌特金就是为这事到莫斯科来的。”左托夫猜测说。

  “这是毫无疑问的了。我们曾在他们的一个联络点等候他。几天以前,他企图和那里取得联系,但这个坏蛋及时察觉到危险,中断了联系,逃走了,隐匿在莫斯科市内。结果又从这里钻了出来。”

  “事情很清楚,”西兰契耶夫说,“对于像他那样的人来说,再也找不到比刑事犯更好的支柱了。”

  “对,这是不容置疑的。”乌格罗夫同意说,“这样吧,同志们,让我们先在这儿对那个家伙进行初审,然后我再把他带走。”他提议说。

  “你可以留在这里,科尔舒诺夫,”西兰契耶夫说,“如果你不感觉过分疲倦的话。”

  “您说哪儿的话,上校同志,我不累。”

  “那太好了!这对你会有益处的。”西兰契耶夫赞许地说。他又转向乌格罗夫问道:“审讯由谁来主持呢?”

  “我想,由吉奥尔基·弗拉基米诺维奇来主持。因为是他头一个看穿了这小子。”乌格罗夫笑着说,“而且莫斯科的罪犯材料,他比我们谁都清楚。不过还得看看这些东西,吉奥尔基·弗拉基米诺维奇,这是列宁格勒的监视报告和柏林发出的情报。”他转向桑德列尔说,并从自己的文件夹里取出几份材料,交给对方。

  桑德列尔坐到局长办公桌的后面,读过递给他的材料以后,抬起头来说道:“一切都清楚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同志们?”

  他以急剧的动作把台灯转了过来,使明亮的灯光照射在办公室中央一个单独的椅子上,被捕的外国间谍即将坐在这里。

  “老爷子”在走进商店之前,先在霓虹灯照耀着的玻璃橱窗前站了一会儿。橱窗玻璃像镜子一样清晰地映出他身后街上的一切情景。“老爷子”喘了一口气,留意地观察着周围的人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人们匆匆地从此经过,各自都在为自己的事情操心,甚至没有谁向站在橱窗前的这个老头儿瞧上一眼。好了,现在该透过橱窗望望商店里面了。那边就是“老爷子”要去的柜台,后面是那个熟识的售货员,他曾告诉“老爷子”新到了一种极为珍贵的“金鸡心”。“老爷子”再度向四周打量了一下,便坚决地推开了商店的玻璃门。他没有发觉,就在此时,从对面房子的大门内迅速走出一个男人来。那人穿过街道,尾随着他进了商店。这便是萨沙·罗巴诺夫。“老爷子”在收款处付了货款,走到柜台跟前,售货员把盛着“金鸡心”的盒子递给了他。

  就在这时,“老爷子”陡然感到有人在监视他。他是用他的皮肤,用一种特殊的“嗅觉”感到这一点的。这种“嗅觉”从来没有骗过他。

  “老爷子”非常镇静,不慌不忙地俯身到柜台上,随即猛地一下回过头来。萨沙最担心的四目相遇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老爷子”完全明白了。毫无疑问:他被“盯上了”。现在必须脱身,走掉,无论如何也得一走了之。

  这时,暮色苍茫,寒气袭人。“老爷子”转身向别特罗夫卡街走去。

  他心中充满了愤恨。这都是由于可恨的“金鸡心”引起的。现在他才明白这是个圈套。这种圈套只有一个人做得出,那就是曾与他作过殊死斗争的、有经验的老敌手。罗什金说,他在刑侦局工作。难道在垂暮之年仍不得不和他交手吗?很久很久以前,“老爷子”曾输在他手里,但是现在不会了。好吧,摆一个迷阵吧。

  “老爷子”头也不回,顺着胡同向前走。他知道,有人在跟着他。他们完全可以下手逮他,但却按兵不动。就是说,想让他把他们引到某个住宅去,以便暴露他的同伙。同伙?……他现在就让他们看看自己的同伙吧!有意思的是:到底有几个人在盯他的梢?两个,三个,还是四个?

  首先,得分散他们的力量,让一些人去跟踪意想的同伙,以便最后一个对一个,那时他一定能溜之大吉。

  在别特罗夫卡街商场入口处附近,他稍停了一会儿,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然后坚决地走到一个抽纸烟的陌生青年跟前,从皮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支揉皱了的纸烟,向那人借了个火。他一面接火,一面悄悄问那青年要不要戏票,中央售票处刚开始出售的大剧院的票。青年人喜出望外,赶紧向他道了谢。“老爷子”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去。“嗯,一定会有一个家伙跟踪这个小伙子,”他想,“现在我再向他们暴露一个‘同伙’吧。”

  到了斯维尔德洛夫广场,他向电影院走去。人群中有一个鬼头鬼脑、眼睛贼溜溜的小伙子。“老爷子”招手示意叫他到跟前来。

  “有票吗?”他低声问道。

  在一阵简短而神秘的谈话后,小伙子捏着一张十卢布的钞票走开了。“老爷子”又向前走去,并洋洋得意地想:“现在该有第二个人去跟踪了。这么一来,跟随我的只有一个或两个了。为了保险起见,再来调开一个。”

  这时,跟踪“老爷子”的萨沙·罗巴诺夫低声地向一个同志耳语说:“别去追那个小伙子,他是卖黑票的。你明白他耍的花招吗?沃洛奇卡追踪第一个真是徒劳无益。”

  这时,“老爷子”把冻僵了的手深深地插入衣袋,匆忙地沿着基洛夫街向前走去。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念头:“没关系,没关系,快了……我就要脱身了,亲爱的先生们……”“老爷子”由于气愤和劳累而喘息起来:“再调开一个,就……”

  忽然,运气来了!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走到他跟前,凑近他的耳朵,大声问:“公民,邮政总局在哪里,知道吗?”

  “老爷子”故作惊惶地望望四周,悄悄地详细告诉她该怎么走。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点头告别,继续向前走去。他深信:如果有两个人跟踪他,那么,其中有一个必定会去跟踪这个妇人。现在,他可以任意收拾剩下的一个,悄悄地、毫无声息地,让那人终生记得这件事。

  ……跟在“老爷子”后面的罗巴诺夫惶惑不安地和另一个同志互相交换了个眼色。怎么办?要不要跟踪那个妇人?他们才两个人哪!萨沙的表情显得很紧张。那个同志在等待组长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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