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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太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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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料到大营里早已乱了套,女儿丹琴披着被子坐在大门口,满脸抹得都是鼻涕和眼泪。看到罗金凤回家,丹琴扑上来哭喊着,“妈妈,妈妈,你跑到哪儿去了?”
    丹琴的小脸儿一挨上来,罗金凤就觉得不对劲儿。那脸蛋儿滚烫滚烫的,象块火炭。罗金凤没敢耽搁,立刻带着丹琴去医院。孩子的体温过了四十度,急诊医生说是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当即安排丹琴住了院。
    卢连璧回到潢阳后得知这个消息,急忙赶到医院去探望。他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到丹琴躺在一片白色里,小脸儿白刷刷的,平时的那种红润的血色全都没有了。卢连璧揪着心,蹑着手脚走过去,悄声问守在床边的罗金凤,“孩子怎么样?”“烧退了,刚睡着。”罗金凤摆摆手,站起身往外走,卢连璧就跟着妻子来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里。
    “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卢连璧问。
    “昨天半夜两点钟。”
    卢连璧心里“格登”了一下,这么巧!那个时候,他正在汽车里跟乔果做爱呢。
    罗金凤盯着他的眼睛,声调怪怪地说,“瞧你,累得很呐。”
    卢连璧尽力神情自若地说,“累,没休息。”
    罗金凤尖刻地说,“四处野睡的,能休息好嘛。”
    卢连璧怔了一下。怎么,她什么都知道了?不可能啊。
    “瞎说什么,什么野睡不野睡的。”
    罗金凤胸有成竹地把那串项链拿在手心里,“你看,这是什么?”
    卢连璧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这是红玛瑙的,成色还不错。”
    “呸,别装蒜了,”罗金凤啐了一口,“你们锁住前面的安全门,我还不会从后门进去呀?你们人跑了,我这儿有物证!”
    没等卢连璧回过神儿,罗金凤早将那串项链一收,径自回了病房,只把卢连璧一个人撂在了过道里。
    卢连璧跟过来想问个明白,罗金凤把脑袋伏在女儿病床上就是不抬头。罗金凤头天晚上到西花园捉奸,回来之后又慌慌张张地把丹琴往医院送,折腾得实在是太累了。看着妻子那副可怜相,卢连璧只好说,“凤儿,你先回家睡睡吧,我在这儿替替你。”罗金凤心里想想,算是罚也好,算是补过也好,他这个当爹的也该这种时候出出力。于是这才抬起头,就没好气地说,“你在这儿照顾女儿也可以,我告诉你,你可得操心点儿。别只顾把心思都用到坏女人身了。”
    卢连璧连连点着头,把妻子送走了。
    守在女儿的病床前,望着孩子的脸,卢连璧心里很难受。丹琴发了一夜的高烧,小脸儿顿时瘦了一圈儿,小眼窝瘪塌塌的,下巴也尖了。看着看着,卢连璧心里就内疚起来,好象丹琴这次病,真是因为他做了孽。
    卢连璧正在胡思乱想着,丹琴忽然睁开了眼。孩子看到爸爸守在床前,就懂事地说:“爸,你累了吧?你也躺在这儿睡睡觉。”说着,还把小身子往床边儿上挪,想给卢连璧挪出个位置来。
    卢连璧说,“别动别动,孩子,爸一点儿也不累。”
    说不累是假的,这两天开车带着乔果四处跑,头天晚上出了车祸还和乔果在车里疯了那么一回,此时真恨不能倒身躺下去,昏天黑地睡个够。可是,越累他越觉得应该受受罚,应该多为女儿做做事。
    “丹琴,你想吃什么?尽管说,爸爸给你买。”
    丹琴眨眨眼睛说,“爸,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指甲长了,想让你给我剪剪手指甲。”
    丹琴喜欢偎爸爸,从小就是让爸爸给她剪指甲。女儿这么一说,卢连璧赶忙拿出钥匙串上的指甲剪,然后托起了女儿的手。卡嚓卡嚓,指甲剪轻轻地响着,细碎的指甲茬纷纷地掉落着,卢连璧竟细细碎碎纷纷乱乱地想起了乔果……
    “哎哟——”女儿忽然叫了一声,卢连璧这才回过神。原来他把女儿的指甲盖剪深了,新露出的那点细嫩的皮肉红殷殷的,似乎要沁出血。
    “疼死了,疼死了——”女儿的手指打着颤。
    “怪爸爸,怪爸爸!”卢连璧赶忙将那指头含进了嘴里。
    病房的门忽然打开,卢连璧真怕是妻子又回来了。转过身,看到进来的原来是好友邓飞河。
    “卢哥,听说孩子病了,你守在医院里,我就顺路过来看看。”邓飞河一边说着,一边把买来的东西往床头柜上放。水果、巧克力、饼干、还有酸奶。
    卢连璧想转移一下孩子的注意力,让她别哭,于是就兴高采烈地说,“哦,太好了,这么多好吃的。丹琴,你要吃什么?”
    “酸奶。”丹琴果然暂时忘了手指疼。
    丹琴含着吸管,专心地吸着酸奶,两个男人就在稍远些的地方悄声说话。
    “卢哥,给你惹祸了。嫂子对你说了没有,她半夜里到西花园去了?”
    “唔,怪不得她发脾气,”卢连璧笑笑说,“你嫂子认定了,是我在屋里躲着,不给她开门。”
    “唉呀,太糟糕了,”邓飞河抱歉地说,“当时那一位被吓住了,慌得不知该怎么办。我说开门吧,她死活不同意。其实开开门,编个话也就过去了。这下可好,摊到你头上去了。”
    “小老弟别担心,别想那么多,”卢连璧拍拍邓飞河,反而安慰起对方来,“你大哥然能把那边钥匙给你,就能挑得起这些事儿。”
    “唉,不管怎么说,到底还是给你惹出个大麻烦。”邓飞河心里依旧过不去。
    卢连璧有意转了话题,笑嘻嘻地说,“行了行了,你让大哥猜猜,这回跟你在一起的‘那位’是谁。是,小夏吧?”
    邓飞河点点头。
    “这个小夏叫什么,是干什么的?”
    “她只给了我一个手机号,她说,知道她姓夏,叫她夏姐就就够了。”
    卢连璧说,“我看你啊,这一回是有点儿迷住她了。”
    邓飞河说,“可能吧,她是有点儿与众不同。”
    “什么不同?”
    “气质。感觉。嗬嗬,说不来。”
    “没错,你是让她迷住了。你能迷多久呢?”
    邓飞河坦白地回答,“不知道。”
    “哎哟,瞧你这事做的,”卢连璧感叹道,“人都睡了,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等你将来老了,一个一个地想想,竟然连名字都留不下来,你不觉得遗憾么?”
    邓飞河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好遗憾的。人生嘛,不过是一个过程,只有这个过程本身是真实的。那些女人呢,她们在这个过程中什么时候伴着你,什么时候她们才是真实的。什么时候她们离开了你,她们对你就毫无意义。我只注重她们存在时的真实就行了,记住那些空名字,又有什么用?”
    说这番话的是一个青春勃发的雄性哺乳动物,他此刻置身在以病和死为标志的病房中,愈发衬托出他光彩四溢的健康与活力。他是那么洒脱那么轻松,那么无忧无虑。属于他的仿佛只是生,只是快乐,而阴暗的死亡在他的光亮下隐匿得无影无踪。
    卢连璧不由得想,为什么他和乔果在一起享受那种极点的快乐时,总是脱不开沉重的忧郁和惨烈的绝望呢?
    两人分手的时候,邓飞河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卢哥,怎么办,有件事情还非你帮忙不可。”
    “讲。咱哥儿俩还有什么说的。”
    “我和夏姐有了第一次之后,给她送了一条项链。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普普通通的红玛瑙。可是,女人很看重它。”
    “嗯。”卢连璧会意地点点头。
    “那天晚上慌慌张张的,小夏把它丢在西花园的枕头下面了——”
    “哦,我知道了。放心,我会把它交给你的。”卢连璧一口应承下来。
    邓飞河离开之后,卢连璧忽然想给乔果打电话。这个念头一动,就让人忍不住。卢连璧拿出手机正要拨号,丹琴忽然又在病床上“哎哟哎哟”地叫起来,说是手指尖又疼了。
    卢连璧赶忙收起手机,把女儿的指头又含进了嘴里。女儿的眼睛很近很近地看着他,目光很浅很浅却又很深很深,在清澈的透明中似乎隐着一种深不可测的诡谲。
    卢连璧竟然生出了怯懦。
    在预感中,女儿的病似乎与他的“造孽”有某种联系。女儿病着,而且又是在她的病房里,绝对不能给乔果打电话,就成了卢连璧自定的禁忌。
    被禁忌所缚的卢连璧却无法缚住他的想象,乔果的胴体随着想象一点一点地显现在他的眼前:纤软的四肢,柔若无骨的胸腹,皮肤是凝脂般的白腻且有着丝绸般的质感,看上去宛如来自深海的软体动物……
    就象嗅到了剌激气息的狗,卢连璧发现他的身体正在警觉般地兴奋起来。他不禁暗暗吃惊,他和乔果之间,应该说还谈不上感情,甚至也谈不上了解,然而两个肉体却有了异乎寻常的亲近感。仿佛两个肉体早已离开了统辖它们的各自的主人,彼此私定了一种亲密的默契。它们只要在一起——,不,甚至只要彼此想一想,就有了互相占有的欲求……
    这个女人,这个可爱的软体动物,她此刻在干什么?
    乔果家的晚饭是丈夫阮伟雄做的。阮伟雄一边在水池旁洗排骨,一边说,乔乔,你累了吧,你搬个椅子,在这儿坐着。
    乔果把椅子搬到水池边,一边择菜,一边和丈夫说话。他们夫妻俩习惯了,一个人要是干什么活儿,另一个人就在旁边帮上帮不上的打个下手,为的是做个伴儿说个话。
    水目山怎么样啊?
    水目山漂亮着呢,有老庙,有毛竹园。老大老大的毛竹长得象树,象树林子。
老大老大的毛竹笋长得象——。乔果不说竹笋了,乔果说山。那整座山就是一块玉哎,太阳一照,山尖都透亮了。朦朦胧胧的,说不透又透,说透又不透。
    阮伟雄笑,乔乔,你学会说绕口令了。
    乔果就不再说山,接着说猫。山里的猫啊,都是土黄色的,身上长着黑斑条,那个大呀,不象猫,象野兽。那天晚上猫叫春,整个村子,整座山上都是猫在大合唱——怎么不说了?
    乔果愣着,乔果想起了卢连璧在房檐下亲吻她的情景。乔果把那一幕跳过去,接着演出下一幕。我在双峰山风景区,在望月阁,把礼品交给刘仁杰了。在望月阁上一站呀,就象被什么人托在手指尖上,把你往月亮上送。月光多白呀,身边的风把你吹起来了,你觉得你要成仙了。
    你们是几个人成仙的?刘仁杰那家伙又拉住你的手了吧?
    他去摸礼品,摸着摸着就摸到你手上了。怎么办,总不能太让人下不来台吧。
后来就看月亮嘛,就听他背诗。好晚好晚了,多亏卢老板打来电话,我才找个借口走掉了。
    卢老板这人怎么样?
    生意人呗。人家跟咱来往是做生意。当然,这人还挺义气……
    乔果忽然没了谈话的兴致,她讨厌自己这样说话。她从来没有这么遮遮掩掩过,她从来不曾对丈夫撒过谎。
    这些“从来”都无可挽回地失去了,就象摘下的苹果再不能长回树枝上,生了孩子的女人再不可能成为姑娘一样。想到这些,乔果的心中生出许多惋惜,还有隐隐的怨恨。恨自己,也恨那个让她如此的男人。
    丈夫把饭做好了。
    丈夫把儿子哄睡了。
    丈夫悄悄地凑到乔果的耳边说,“我想要你!——”
    乔果无可推托。乔果很愉快地答应,很积极地洗澡,仿佛想以此来赎回些什么。乔果是穿着外衣进浴室的,洗完澡之后,又站在浴室里将脱下来的衣服一层一层地重新穿上,然后才趿着拖鞋向卧室走去。
    阮伟雄那时正躺在床上,用薄被掩着赤裸的身体。看到乔果那样披挂整齐地进来,就取笑道,“说你多少回了,洗完澡穿上睡衣不就行了。又不是去公司开会,穿那么整齐。”
    乔果挨上床,阮伟雄就伸手来剥她。乔果刚说出个“别——”字,外衣已经被剥掉了。乔果躲到床角,双手抱着肩,卫护着身体,阮伟雄早伸手扯住了她的裤腿。就这样,乔果不停地求着“别——”,阮伟雄只管不停地剥着她。等到只剩下乳罩和底裤了,乔果就象受惊的兔子一样钻进了被筒里。
    这不是作态,这是当初乔果养成的习惯。乔果和阮伟雄拍拖的时候,只有十七岁。乔果常到一个要好的女同学家里去玩,这样就常常见到这位女同学的哥哥阮伟雄。就象自然而然隆起的胸部自然而然圆起来的臀髋一样,乔果也自然而然地恋上了阮伟雄。乔果更频繁地出入女同学的家,为的是更频繁地看到阮伟雄。
和阮伟雄相处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都让乔果心醉神迷,和阮伟雄分别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使乔果寂寞难耐。就象离不开瓜子话梅巧克力一样,乔果也离不开思念了。思念使乔果平淡的生活变得有滋有味,充满了苦涩和酸甜。
    乔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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