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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品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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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黑品官饭店打烊。邹树孔,即厨师长来到桌旁。他当然穿着一套黑西服,肥胖异常,脸圆鼓鼓的,好像要亲自来为他的出色的烹调作广告。他十分恭敬地立在这时拉开的折叠门旁鞠躬。 
  “吃得好吗,先生们?”他用德语问道。 
  “跟往常一样——无可指摘!你是慕尼黑最好的厨师。可惜他们没有给你三颗星,因为你只烹调中国菜。可是这有什么?谁认识你,他就会忘掉所有其他的菜肴。” 
  邹树孔打量拉特诺夫。“不合这位先生的胃口吗?他几乎没有动嘛。” 
  “我胃口不好,一些东西在我胃里不好受。” 
  闵驹又发笑。“他还要习惯很多东西。这位先生是我们的兄弟:白鬈发。” 
  “一个白人?”邹树孔用中文问道。他对此不理解。还没有非华人或非亚洲人为三合会工作。 
  “那么你将亲眼看到,我们的新策略对我们大家会有很好的保护作用。更多的事你不需要知道!”闵驹的语调是命令式的,并且很严厉。拉特诺夫注意到了这个新的腔调。伪君子的假面具扯下来了——现在坐在桌旁的是大佬。“八天后的星期三我要用地下室二号。”闵驹站起来。拉特诺夫也站了起来。他感到需要睡觉,什么也不需要再看再听了。 
  “我们走。”闵驹友好地敲了敲邹树孔的肚皮,他和拉特诺夫从后门离开饭店。一辆豪华车在等着闵驹。他自己开车,那只是在慕尼黑。到较远的地方由司机开。 
  “你开什么车?”闵驹问道,同时吸进了一口夜晚的新鲜空气。 
  “我有两辆车。” 
  “一位有钱的先生。” 
  “一辆普通车,一辆越野车。” 
  “一位大学者和作家将为14K收取保护费!生活实际开了一个最有噱头的大玩笑。”闵驹突然非常正经地看着拉特诺夫,不再有一点客气的样子。“您将给王丽云写信吗?”他又不自觉地说“您”。 
  “当然,这不是明摆着的。” 
  “别忘了你是白鬈发,是白囮子!” 
  “你将向她写我们吃饭的事吗?” 
  “不写。” 
  “这非常明智。否则屠克伟兄弟会将王丽云‘保护’起来的。我们不想惹麻烦。白鬈发,你不是孤单一人。你在全世界有30万兄弟!而你就像计时沙漏中的一粒沙。” 
  “您总算中止了对我的不断警告!”拉特诺夫转身走向停在角落里的车,他扭头朝闵驹喊道,“我不怕死,你要记住这点!如果有人碰了丽云,你们就要倒霉——我就杀死你!那我就成了一个真正的三合会会员。” 
  在拉特诺夫拐过黑品官饭店的墙角之前,闵驹一直立在他的车旁。他不声不响地盯着他离去。从这一刻开始他知道白鬈发虽然在为他工作,但同时也是他的死敌。过些时候,白鬈发,你就必须完全为我干。谁要威胁闵驹,那他的脖子上就架着尚方宝剑…… 
  拉特诺夫像一头野兽一样开着车,车像一个醉汉一样摇来摆去。尽管交通信号灯亮着红灯,想拦住他的交警也没能立即将他的车停下来。带着这样巨大的心灵创伤的人是不应该在街上开车的。他不再管如何开,他忘记了他周围的一切,他不再知道自己是谁。 
  他打开门,蹒跚地走进门厅,并穿过门厅走进书房。他打开家用酒柜,凝视着一排酒瓶。 
  你迷迷糊糊地狂饮——你还剩下什么呢?可是另一个我说:这会带来什么?狂饮不能解决问题!你不能逃避现实,你只能服从。因为他们会折磨丽云,这点他们已经说得够多了。你将一再地去干他们想干的事,因为你这样做才能救丽云。 
  他呆呆地注视着电话,拿起话筒拨弗赖堡博士的电话号码。响了十声后,医生才接电话。 
  “我是弗赖堡。” 
  “我能来找你吗?”拉特诺夫以一种像垂死的人的声音问道。 
  “汉斯?你喝醉了吗?你看看表。一点半……” 
  “我必须来找你。” 
  拉特诺夫一点气力也没有了。他将话筒放下,离开家,坐上车,并希望在去找弗赖堡的路上不要遇到巡警。他做到了,没有出事就到了他的朋友那里。弗赖堡的家亮着灯。当拉特诺夫从车里下来时,弗赖堡出现在门口。他正想开口说几句玩笑话,可后来他惊奇得说不出话来。他搀扶着拉特诺夫进屋。 
  “你出了什么事?”他叫道,“你的样子很可怕!你得了疟疾?你发作了?” 
  “我没病。” 
  “我看你是病了。如果我不抓住你,你就跌倒了。我先给你做心电图。你发烧吗?”他将手放在拉特诺夫的额头上。“没发烧,你没发烧。没发疟疾。你吃了腐烂食物了吗?你今晚在哪里?来,躺下!” 
  “真该死!我没病!”拉特诺夫倚着墙。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有人夺走了我的灵魂。” 
  “说什么?”弗赖堡用鼻子嗅,没嗅到酒精味。 
  “我是个空壳,我不再是我。” 
  “汉斯!”弗赖堡严肃地看着他。“坦白地说出来:你吃了什么药?你有毒瘾了?” 
  “别瞎说。”拉特诺夫在弗赖堡的前面走进诊室——22年来他就熟悉这条路,接着他坐到检查病人的床上。“你不需要开特别的药,我只是心灵破碎。” 
  “怎么造成的?”弗赖堡博士坐到他对过的凳子上。他态度明显一变,就像打量病人一样打量拉特诺夫。“什么使你受不了?” 
  “没什么。” 
  “那么你午夜一点半到我这儿做什么?” 
  “和你说话。” 
  “伙计,你怎么啦?” 
  “我完了——我必须重新开始,必须忘掉我过去是谁。拉特诺夫的名字只留在慕尼黑的邮政通讯地址中。我现在是白鬈发……” 
  “你好像真的病得不轻。”弗赖堡博士朝前探过身去,毫无办法地盯着拉特诺夫。“继续说……” 
  精神病医生的老办法:让病人说……说……说,让他们自己解决内心压力,自己通过语言和手势帮病人从精神压力中解脱出来。有一种治疗方法是医生将他的病人领进森林,对他们说:“现在你们喊叫,开始,你们喊叫!你们到处跑,同时喊叫,喊叫。有多高叫多高!这里没有人,没有人听你们喊叫,就只有你们……开始,你们喊叫!”于是病人就开始喊,开始号叫,发泄内心的痛苦,并在森林中乱跑,直到他们觉得轻松了,内心的阴云消散了为止。 
  可是弗赖堡博士不是精神病医生。然而不管怎样他得跟拉特诺夫谈谈,帮拉特诺夫从内心压力中解脱出来。 
  “开始!说吧,伙计!”弗赖堡急切地对拉特诺夫说道,“出了什么事?” 
  “我不能……” 
  “那么你走,让我继续睡觉。” 
  “你忍心让我孤单一人待着吗?” 
  “见鬼!可是你像孵小鸡的母鸡一样一声不响,叫我怎么帮助你呢?我总不能简单地说:我的孩子,安静些!妈妈在你身边。我一定得知道出了什么事。如果不知道螺丝上在哪里,那怎么松螺丝。你明白吗?” 
  “我全明白,只是我对自己不明白。” 
  弗赖堡博士摇摇头。“我给你开一剂提神的药。你精神抑郁,你要对世界抱积极态度。” 
  “提神的药对我没有帮助。” 
  “你生活不愉快的背后藏有一个女人?” 
  “你怎么想到了这点?” 
  “我认识你差不多20多年了。我或许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不是患心理疾病的那号人。你完全相反,你生活中充满乐趣。而你却突然垮了。对这种男人来说,背后总是有个女人,是这样吗?” 
  “丽云对这些一无所知。” 
  “谁是丽云?” 
  “王丽云——我的女翻译。” 
  “真稀奇,女人都把男人弄成了傻子!你忘掉她吧!” 

  
  
03



  “不!我爱她。” 
  “丢开这事。” 
  “你懂什么?对我来说,世界上只有丽云。” 
  “你得了严重的妄想症。” 
  “我走了。”拉特诺夫站起来。“我原想是能够与你开诚布公地谈谈的。我想错了。我要回去睡觉。” 
  “站住!”弗赖堡拉住拉特诺夫的衣袖。“你留下!” 
  “不留。” 
  “留下!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让你走!这个女人是你伟大的恋人。像我对你所了解的那样,一个秘密的恋人。” 
  “是的。只有对你我才说得如此清楚,几乎是招认。” 
  “多么荣耀!你这个胡思乱想的家伙。走,我们去喝酒。” 
  拉特诺夫不吭声地随他的朋友走进大厅一样的起居室。起居室右角有个吧台,弗赖堡博士走到柜台后,拉特诺夫费劲地坐到一把椅子上。 
  “喝什么?”弗赖堡问道。 
  “通常喝的那种。” 
  “伏特加加橙汁,可惜酒橱里的橙汁喝光了。” 
  “那么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威士忌加冰,纯的,没有水。” 
  他们喝了一口,默默相视。终于弗赖堡博士开口说道:“我再也经受不住你这猎狗般的眼睛。这个丽云出了什么事?” 
  “她处在危险中。” 
  “有个男人追逐她吗?” 
  “她是因为我而陷入危险的。” 
  “你怎么会给她带来危险的呢?” 
  “这事我恰恰不能说。我只想听你讲:出于爱一个人而舍弃自我,并变成别人必然看不起的人,这理由充足吗?” 
  “这我不知道,汉斯。我从未陷入这种局面。” 
  “比如你出于爱一个女人而舍弃你的诊所,成为坏人圈子里的医生,成为黑手党的医生,这你能想象吗?” 
  “电影和电视里这方面讲得够多的。” 
  “我是问你,不是问电视片作者04



  传送内容打完后——一切顺利,拉特诺夫从卡纸器上将信取下,再将它锁进他的写字台抽屉中。 
  “我爱你,”他轻声地说道,“请您也爱我……” 
  可是同时他反问自己:将丽云接到德国来,这明智吗?在我的这种处境下?这是不负责任?我是不是一个残酷无情的自私自利者? 
  他反复自问。他终于自己安慰自己,我需要她。丽云,你改变了我。我感到自己年轻了20岁,自己更坚强了,更勇敢了。我也必须这样才能经受住充当三合会钦差的生活。而且在这里,我可以更好地保护你。 
  丽云,请你在这方面给我力量。 
  这个夜里,在星期五到星期六的夜里,饭店老板钟玉山在奥林匹亚公园地区的长满草的洼地里遭到摧残和杀害。早晨清扫纸片和树叶的园林工人发现了他。死者的样子可怕得连这个园林工人都禁不住要呕吐。 
  过了一会儿,凶杀侦缉处的人分乘三辆车到达。警察封锁了这个地带。装有锌质棺材的运尸车等候在离作案地点不太远的地方,为的是不破坏现场,因长期炎热草都干枯了——甚至连大象也不会留下脚印。 
  凶杀侦缉处的摄影师从各个方向正在给死者拍照,这时又一辆车停在封锁线外。从车内下来三个人,他们因为炎热只穿着衬衣。凶杀侦缉处处长——刑事高级专员卢茨·贝尼克向这三个人走来。 
  “我认为同时通知你是对的,彼得,”他说着,同时向彼得·普罗布斯特伸出手。“正如我在电话里对你所说的:死者是个华人。这也涉及到你感兴趣的领域。” 
  “知道死者的姓名?” 
  “不知道。什么证件也没有。” 
  他们向被害者走去。PP随便看了死者一眼。在漫长的刑事警察生涯中他变得很能忍受,但是他站在这样一个被毁容的死者面前也禁不住一直打着寒战。即使是最健全的神经也几乎顶不住这些情况。 
  “是啊,”卢茨·贝尼克说,“他们先用刀摧残他,将他的脸毁得无法辨认,割去双耳,然后向太阳穴开一枪将他杀死。因此我想……这肯定是三合会的一些家伙干的。你知道这个死者吗?” 
  “还要辨认什么?这正是14K干的。” 
  “是一个饭店的老板?” 
  “也许是吧。” 
  “你们13处肯定有所有饭馆的清单。” 
  “这对我们有什么用呢?在我们搜遍所有饭馆和询问主管时,全都沉默。我们无法强迫任何人开口。我们像呆子一样站在那里。没有人看到杀手。没有人知道他的姓名,没有人知道他住在何处,没有人下落不明,这个死人想必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如果他结过婚,那么他的寡妻呢?她宁可拽掉自己的舌头,也不会吭一声。被害者的孩子和雇员的表现也不会有两样。谁说,谁就是下一个。谁也不会去惹三合会!我们13处有一句话:如果黑手党成员拉屎发出恶臭,就可以知道人在哪里——如果三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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