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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品官-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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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你笑话?” 
  “我把绘有姑娘的蜡染布送给你,这还不够清楚?” 
  “我回到慕尼黑才看出这一点。” 
  “虽然这样,你还弄个情妇!”她将头向后一甩。“我恨你!”她用一种他还从未听到过的声音说道,“我恨这个弗兰齐丝加。我明天就回萨尔布吕肯。你什么也别说——我走!我马上给弗兰岑太太打电话。” 
  “娘娘,这不合适。” 
  “你别再喊我娘娘。我不是你的妃子!” 
  “你是我的妻子……” 
  “说谎!对你来讲,我是个冒险家!三个月后一切都过去了。我飞回香港时,这个弗兰齐丝加又会搬到你这里来!她根本就不需要取走她的衣服。” 
  “三个月后你不会走。”拉特诺夫肯定地说道。 
  “会走!那时签证到期了。” 
  “我将到外国人管理局申请无限期居留许可证。” 
  丽云看着草地,沉默不语。她始终用她的双手护在她的胸前。长发散在她脸上,将脸完全遮住了。 
  “我不知道怎么才好。”她说道,现在她的声音都变了。 
  “你为什么说这话,丽云?”他将一只手放到她肩上,这次她没有不让他碰。“我爱你,天长地久。” 
  “要是我留下的话,我不愿再睡这张床。我不能忍受。” 
  “我们在客房睡。”拉特诺夫抓住她的双肩,想将她拉到怀里;可是这时她用她的双臂挡在她的胸前。“或者我把两张床换一换……照你的意愿办!重要的是你留在我身边!” 
  “我睡我的房间,因为从你的衣橱里散发出来的这个女人的气味,我不能忍受!” 
  “一言为定。明天一定让弗兰齐丝加把她的衣服取走。我另外买床垫,我将衣橱通通风,我给它们都喷上你的香水……满意吗?” 
  “我等着瞧。” 
  “丽云,我们再没有时间等待了。两天以来发生了许多变化。一切都变了。” 
  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游移,然后穿过花园,注视着宽大的房屋。大门敞开着。清洁女佣在清扫有几根撑柱的阳台,她在用眼睛斜视他们。十二年来她就在拉特诺夫家里帮工,这期间她看到和听到了许多事。直到上星期她还将弗兰齐丝加当家庭主妇。她松了口气,拉特诺夫终于又安定了。她很喜欢弗兰齐丝加。她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有条有理,不像其他贵妇那样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在她将她的衣服挂在衣橱中时,她确信先生真的找到了一位太太。一位漂亮的太太。 
  现在他坐在花园的卧榻上吻着另一个女人,这多不光彩!在清扫入口处时她考虑在干了十二年后她是否要声明解除雇约,以免再继续看到这种应受指摘的生活变迁。 
  她气愤地打扫阳台,再次斜视他们,然后走进屋内,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可是她愤怒地想……这一声他应当听到! 
  “因为我在这里,才一切都变了!”丽云问道。“因为我的缘故你已遇到了麻烦?” 
  “也是,也不是。” 
  “那就是说,是!谁也不喜欢我!” 
  “应该说,谁也不认识你。” 
  “我使他们烦死了。现在你害怕……” 
  “是的,我害怕。”在她跳起来说最后一句话时,他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回到花园卧榻上。“不要简单地先入为主……我的朋友们和其他一些人在想什么,这对我来说根本无所谓。不,我为我们害怕。” 
  “从昨天起?” 
  “自从我回到德国以来,三合会……” 
  “德国不存在三合会!三合会根本不存在。全是煽动和欺骗宣传。昨天看过影片后你自己说……” 
  “影片说谎,是说谎!说它说谎的原因是,实际情况全然不同。它更残忍、更下流、更危险和更要人的命。丽云,你现在仔细听我说。”他抓住她的一双软绵绵的小手。“你别跳,别逃,别叫,要坚强,要非常坚强!你马上听到的事将决定我们的生活,决定我们的未来。”他深深吸了口气,捏捏她的手又开始说道,“存在三合会。在慕尼黑,在世界各地都存在。我是他们的一名特派员,他们叫钦差……为了保护你,我已经干了。我只是为了你才干的,因为我爱你。” 
  他把这一年所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丽云听了,这花了好长时间。清洁女佣没说再见就走了;太阳失去了光辉,天空抹上了薄薄的红云。她感到凉,耸了耸肩,他把他的上衣披在她极小的比基尼泳装上,再将上衣的扣子扣上。他对什么都没有保持沉默。他讲了他不得不在一旁看着宁林凶杀,讲了“多次惩罚”的野兽般的暴行,讲了他成为洪门和14K兄弟所举行的“仪式”,讲了今天他从闵驹那里领受的任务。这个任务就是要把一些人交给死神。 
  然后他沉默,低下头不敢看丽云。她像一尊玉制模特儿一样呆呆地坐着,内心感到空虚。她失去语言能力。说不出一句话。她的心灵像是在真空中寻找依托,可是找不到。 
  “娘娘。”拉特诺夫用颤抖的声音轻轻地说。他将头放在她冰凉的双手上,将他的嘴唇向里面压。为什么我哭不出来?他问他自己。为什么我连哭也哭不出来?我是一棵烂透了心的、一阵风就能使它从根上断掉的树吗?当他听到丽云单调的和非常呆板的声音时,他猛地一惊。 
  “你已成了一名罪犯!” 
  “他们强迫我这样做……否则他们就要杀死你。” 
  “那你就相信了。” 
  “他们不让我对此怀疑。他们通过走私海洛因就将我捏在手上了。” 
  “你应该去找警察。” 
  “在我知道你被他们折磨的情况下,我能去找吗?早在K市他们就把一些受害者的照片给我看了,为了不让我们在机场见面,他们又把你给劫持了。我害怕,丽云。” 
  “这可是你的生命——不是我的。” 
  “这是我们的生命!” 
  “早在K市时?” 
  “是的。对我来讲只有你!” 
  “你如此爱我?” 
  “我可以为你做你要我做的一切。为了他们不杀害你,我或许甚至可以去杀人。可是现在一切都两样了;你在我身边,谁也不可能再将我们分开。” 
  “我的陛下……”她向他弯下腰,吻他的脖颈,将她的脸贴在他的头发上。“为了我,你忍受了这么多心惊胆战的事!为我是不值得这样的……” 
  “除了你之外,我什么也不想要。我不再有别的愿望。我是个老人,一个疲惫的老人。这个老人在他的大房子里等待着岁月流逝。后来你出现了,我心中的冰被化解,我突然明白了:生命只不过在雪的覆盖之下……我又听到了鸟在歌唱;又看到了风在摇曳树梢;一切都像雨后那样明亮、清新,这雨冲去了一切尘埃。”他仰视着她,紧紧抓住她,就像她在他淹死前将他救了起来似的。 
  她摸着他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对着他微笑。“也就是说你是三合会会员,洪门白鬈发!一个被人到处搜寻的人,收保护费的人,钦差。陛下,我们必须逃走!” 
  “逃往何处?我们可以永远溜掉……但是到每个国家你都需要有签证!可是你拿不到签证,因为你只有三个月的探访。我们必须设法非法潜入另一个谁也不找、谁也找不到的国家。” 
  “那我们就成了你们所说的失去了法律保护的人。” 
  “这你不能忍受,不是吗?” 
  “我可以忍受一切——因为我爱你。”她舒服地裹在他的上衣中。天空被落日的余辉映红。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永远不会。再也不会有那种没有你的生活。” 
  “生活,我最亲爱的,要去搏取。这话你不久前甚至还说过。现在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我们如何继续生活?后几个星期我们怎样才能挺住?”她现在很冷静,丝毫不动感情,就像在数数字一样地说道,“闵驹的相机你放在哪里?” 
  “在上衣口袋里。” 
  她掏出小匣子和装有三个胶卷的信封,将这扔到卧榻的垫子上。“你就为闵驹拍照片。”她说得很肯定。 
  “这意味着赶人去死。” 
  “你不要交出这些照片。” 
  “这办不到,闵驹要求送回。” 
  “我将和你一起去。我和你一道坐到这些饭店里。如果俄国人真的来了,你把他们照下来,我们将这些照片各加印一张,再将它们匿名寄到警察局。‘据说这些人要被三合会杀掉!’我们附上这些话,‘您不得公布这些照片,否则这是头一批,也是最后一批。您若遵守这一点,您或许还能收到更多的照片。’” 
  “警察局不会同意这一点。” 
  “警察局的人可也不会那么笨。” 
  “如果他们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怎么发出警报呢?” 
  “这是他们的事,宝贝。” 
  “这办不到。”拉特诺夫将这个匣子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架他从未见过的小相机。它是一个可以插进衣服翻边中去的银色圆钮扣。拉特诺夫将它取出,插入他已裹在丽云身上的上衣扣眼中。 
  “钮扣相机,”他说道,“一架典型的间谍相机……早就众所周知,可是它总是在被人有效地使用。” 
  “为什么办不到呢?”她又针对他的疑虑问道。 
  “闵驹会要未冲洗的胶卷。” 
  “他说过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个测心术士?你要在清楚地了解后再去履行你的义务。” 
  他吻她的鼻尖,接着说道:“你这个狡猾的小坏蛋!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主意。但是你说得对,可以这么办。” 
  “我常常对。我还有对的,告诉你:你继续干。你继续做特派员,一直到我们找到了逃走的办法为止。就像他们迷惑你一样,你去迷惑他们!只要你还是为他们干事的三合会会员,我们就安全。我要认识一下闵驹。” 
  “他是决不会准许的。他们的兄弟会里面是不容许有妇女的。妇女会像飞上晨空的云雀一样吱吱地将秘密叫出去。我宣过血誓,既不让父亲也不让母亲,既不让儿子也不让兄弟,既不让妻子也不让祖父母得知三合会一个字。要是你想与闵驹对话,他会说你是从我这里知道了他的姓名,我跟你谈到过他……这是泄密!” 
  “我要见到他!”这听起来像下命令。“他经常在黑品官饭店吗?” 
  “几乎每天晚上都在。” 
  “我将充当一位没有危险的客人,我要把他照下来。” 
  “你疯了!要宁林将你剁成八块吗?” 
  “我是个与其他许多人一样的不起眼的客人。他有我的照片吗?” 
  “我猜想有。” 
  “那让我们做得更稳妥些。没有人认识闵驹吗?” 
  “有。我的朋友弗赖堡博士。他是个医生,闵驹曾是他的病人。他有闵驹的照片。” 
  “太好了!” 
  “可是用这些照片警察局根本无法入手。”拉特诺夫嘴都笑歪了。“这是闵驹的胰腺、肺、肝和一些癌细胞转移的片子。” 
  “你现在怎么还要说这些笑话呢?陛下,我们什么时候去光顾这些饭馆?” 
  “留在家里,把自己锁在屋内。” 
  “我和你一起去!你明天干什么?” 
  “我去地区行政管理部门,去外国人管理局。如果它们不完全死扣法律条款,那他们必然能理解我们的处境。问题在于他们是否能在他们的法规之外加以考虑。” 
  有道理的问题总得有人提出。 
  第二天上午接待拉特诺夫的这个官员还很年轻,他有一头不深不浅的金黄色头发,这头发急需要理了。他客气地向拉特诺夫打招呼,可是显然态度很审慎。他是与不受欢迎的各种肤色的外国人打交道的人,他始终都会与谈话对象保持距离。 
  “什么事?”他问道。 
  “我要办将探访签证转成居留许可证的事。” 
  官员看着拉特诺夫,好像想说:他看上去倒还理智,可是他提出的问题完全是胡说八道。 
  “这不行。”他简单地回答道。 
  拉特诺夫将一些材料推给官员,他将一条腿跷到另一条腿上。要镇静,他对自己说道,要非常镇静。“我请您看一看。”他客气地说道。 
  这位慕尼黑外国人管理局的官员翻翻这些材料,草草地看了一下。然后他抬起眼,摇了摇头。 
  “我已经说过,这不行。王丽云女士从德国大使馆拿到了三个月的旅游签证,到期后她必须回国。” 
  “为什么必须?” 
  “因为往后她不再有签证。” 
  “所以我才会到这里来。我想申请将旅游签证变成……” 
  “……这是不可能的。”官员打断了他的话。 
  “究竟为什么?” 
  “拉特诺夫先生,您是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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