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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不由自主地泛起韩柏那恼人的脸容,热烈的眼神。
风行烈沉浸在对靳冰云的思念里,默然无语,跨过门槛后,忽然问道:“梦瑶小姐是否认识风某的好友韩柏?”
恬静清冷的秦梦瑶,闻言娇躯一颤,问道:“风兄为何忽然提起韩柏?”
风行烈愕然道:“我也不知道!”
秦梦瑶知道这天资卓绝的年青高手感应到自己心中对韩柏的思念,幽幽一叹道:“认识的!”不知是何缘故,自受伤之后,反更不能遏制地不时念着韩柏,想起被这无赖调情时自己反常的放纵和忘忧。
浪翻云刚遇她时,曾出奇地迫她表白对韩柏的态度。浪翻云并非普通的人,其中自有深意。
难道自己真的对这可爱的小无赖情难自禁,真是冤孽!
风行烈见提起韩柏后,秦梦瑶的冷漠立时烟消瓦解,代之而起是一种难言的幽怨和感怀,心中一震想道:原来她真的爱上了韩柏,这家伙真个得天独厚。
秦梦瑶嗔怪地瞪他一眼道:“风兄莫要胡思乱想!”
傍她这么一看一说,风行烈反感到有种打破了这仙女般的美女那与人世隔绝的禁忌的快意,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秦梦瑶出奇地俏脸红了一红,刚好此时浪翻云闻笑回过头来,看到秦梦瑶这罕有的神态,一笑道:“我欢喜梦瑶现在的样子。”
秦梦瑶回复她的恬静无波,淡然自若道:“韩柏何时把大哥你收买了?”
这时四人来到府堂里一角的大台旁,浪翻云为谷姿仙拉开椅子,让她坐下,笑道:“有情而无情、无情而有情,在劫难逃,终有一天梦瑶能明白我这局外人的说话。梦瑶请坐,行烈为你拉开椅子了。”
秦梦瑶俏脸再红,原来她竟忘了坐下。心中惊叫道:为何我受了伤后,竟不时为那无赖脸红?秦梦瑶啊!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像她这种高手,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心不在焉的。但刚才听到浪翻云“在劫难逃”一语,竟有片刻失神,怎不教她骇然大惊。
可恶的浪翻云又故意指出这点,令她更是无以自处,芳心乱成一片。
唉!自己二十年来的清修,难道就如此毁了吗?
幸好这时谷倩睦和白素香兴高采烈捧着茶具从内堂跑出来,解了她尴尬的处境。
比姿仙站了起来,迎了过去,在二女协助下,开始在一旁的茶几上开铛煮水。
烈震北然而至,脸色回复清白,坐到秦梦瑶对面,沉声道:“梦瑶今天绝不宜动手。”
风行烈凛然望向秦梦瑶,暗忖天下间除庞斑浪翻云外,谁可伤她?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先生好意,梦瑶心领了,生死何足道哉,梦瑶与红日法王之战势在必行,这是梦瑶对师门的唯一责任,绝不愿逃避。”
烈震北仰大长笑,道:“好!只有静庵方可调较出秦梦瑶来,谁也不行!”
风行烈心头一阵激动。
先是浪翻云对烈震北仅有一天寿命,表现得毫不在意;现在则是烈震北对秦梦瑶的视死如归以长笑处之,都表现出他们视生死如无物的心胸气魄。
比倩莲托着茶盘,上而的四只小杯子均斟满了滚热的茶,香气腾升,跟在谷姿仙后,来到台旁。
比姿仙伸出纤美雪白的双手,轻轻拿起一杯,递给秦梦瑶道:“梦瑶小姐高义隆情,远道来援,姿仙谨代表双修府上下各人,敬小姐一杯。”
秦梦瑶含笑接过,一饮而尽,才放下小杯子。
两女各具惊人美态、绝世娇姿,看得浪翻云和烈震北古井不波的心都不由油然惊叹。
风行烈则不用说,眼都呆了。
比姿仙提起第二杯茶,屈膝微一躬身。盈盈递向烈震北道:“对先生姿仙不敢言谢,先生永远是姿仙最敬爱的长者,姿仙和倩莲素香都是先生的乖女儿。”
烈震北一笑接过,啜个干,肃容道:“有这么三个乖宝贝,烈某还有何憾事?”转向浪翻云道:“浪兄当明白我今天的兴奋心情,这是烈某期待了毕生的大日子。”
白素香哗一声哭了出来,伏在谷倩莲背上,不住抽搐,累得谷倩莲陪着她眼红红的,泪花滚动。
烈震北摇头道:“傻孩子!”
比姿仙把小嘴凑到白素香耳旁,安慰了两句后,拿起笫三杯茶,送到浪翻云眼下,娇痴地道:“由今天开始,姿仙要学梦瑶小姐那样,唤你作大哥,喝了这杯茶后,大哥以后都要怜我疼我,不得反悔!”
浪翻云仰天长笑,充满欢娱之情,拿过杯子,送至鼻端,深深索了一下,道:“真香!
”一饮而尽,微笑道:“双修大法,果是不同凡晌,看看是谁家男子有福,可配得上我这迥异流俗、兰心慧质的好妹子,必然亨尽人间仙福。”说到最后那句,眼光扫向风行烈,大有深意微微一笑。
换了其它人,都会对浪翻云这几句话,摸不着头脑。但在埸各人,均明白到浪翻云所指的是谷姿仙因为自幼修习双修大法的基本功,是绝不如一般女性看异性的浮面肤浅,而是深入地感触到对方真正的内涵,故能看破浪翻云已达到超越了人世肉欲的道境,就若当年跃空仙去前的传鹰。
赞她迥异流俗,自是因她清楚表示出会将对浪翻云之情,转化作纯洁无瑕的兄妹之爱,如此兰心慧质的娇娆,怎能不教他叹服。
浪翻云想起左诗,希望她现在已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风行烈听到“享尽人间仙福”一语,一颗心卜卜跳了起来,想到谷姿仙精擅双修大法,若能和她作鱼水之欢,那种动人处确是不作他想。
这时谷姿仙把最后一杯茶送至他面前,垂头道:“过去姿仙多多得罪,还望风公子大人大量,既往不究,这杯茶算是我向公子赔罪了。”
比倩莲化哀为笑道:“烈郎喝了这杯茶后,以后再不准向小姐说硬话儿,要像浪大侠般怜她疼她了。”
风谷两人都给她说得大感尴尬。
烈震北欢喜地道:“还不赶快把茶喝掉。”
风行烈从谷姿仙手上接过热茶,当指尖相触时,两人同时轻颤,目光交缠了电光石火的刹那,才同时撤回目光。
风行烈举杯朗声道:“公主请原谅在下愚鲁之罪。这一杯风某只喝一半,另一半当是在下向你回敬。”
他整个人忽然发出亮光,一时虎目神光电射,罩着谷姿仙,半点畏怯也没有。
众人呆了一呆,想不到一向儒雅温文的风行烈有如此惊人之举。
虽说是江湖儿女,不为礼教馀风所拘束,但仍是深受男女之防影响的。
合喝一杯酒,只限于共谐秦晋的男女,称为合卺酒。
当日浪翻云以共享一杯打开了左诗紧闭的心扉;今天的风行烈却以半杯茶公开迫谷姿仙向他明示以身相许之意。
最明白其中究竟的是烈震北,知他因体内三气汇聚,彻底提升了他的气质,使他连平常的举动,也深合燎原百击那慑人的气势,教人无从抗拒。
风行烈轻啜一口,喝掉半杯茶,稳定的手把剩下半杯茶的杯子递至羞得脸红过耳的谷姿仙低垂螓首下的眼前去。
比倩莲放下托盘,和仍满脸泪渍的白素香来到谷姿仙左右。欣喜地把她挟持着,教她欲逃无从。
浪翻云拍台叫绝道:“快刀斩乱麻,得势不饶人,小子真有你的。”
秦梦瑶嘴角含笑,看着这对似有情似无情的男女,涌起温馨的感觉,暗忖胆大妄为的韩柏若如此对自己迫婚,真不知应如何招架才好。
比姿仙偷偷看着眼下那小半杯茶,心中既怨又喜。
怨的是此人大男人得可以,竟在众人面前以泰山压顶之势,硬架人家上轿,迫她投降;喜的却是风行烈这种不可一世的英雄霸气,和浪翻云的放荡潇酒一样,均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真正男子汉典型,教她身软心颤,欲拒无从。
风行烈则是痛快之极,直至此刻,才感到自己真正在享受生命,就像使出了厉若海所教的横枪势,心中充满了杀于千军万马间那一往无前的豪雄气势。就算给对方断然拒绝,亦属快事。
比姿仙终忍不住抬头望向风行烈,一看下暗叫一声“罢了”,伸出手来,抓紧风行烈的大手,就在他手上低头把茶啜干了,然后若无其事地到浪翻云旁的椅子坐下,风情万种横了风行烈一眼道:“风公子满意了吗?”
浪翻云和烈震北齐齐鼓掌喝采,就若市井里好事起哄之徒,不世高手的风范荡然无存。
秦梦瑶向浪翻云笑道:“这时若有清溪流泉就好了,是吗?浪大侠。”
浪翻云哑然失笑,接着神色一动,悠悠往外喝去道:“贵客已临,为何还不上来一会。”
里赤媚的声音由山脚下的远方传上来道:“浪兄休要如此客气,折煞我等了。”
接着是喧天而起的奏乐声。
第11卷邀月乘风第五章舂色无边
第11卷邀月乘风第五章舂色无边
秋阳当空。
戚长征和水柔晶连夜赶路,抵达洞庭南面湘水旁的长沙府。
尚未进城,已感到异样的气氛。
原来城门增设了关卡人手,严密地搜查和盘问入城的商旅。
戚长征大摇大摆地往城门走去,吓得水柔晶畏缩地依傍着他,低声劝道:“这些兵丁分明是针对你们怒蛟帮而来,你这样进去,是否要找人打架?”
戚长征道:“放心吧!老戚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一个关卡也过不了,还有脸见人?”
水柔晶道:“我们大可在别处攀墙而入,为何要舍易取难?”
戚长征道:“越墙而入才危险,敌人只要在城内的几处制高点布下人手,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保证无所遁形,对官府来说,由于人手充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是由城门进入妥当。”
水柔晶芳心卜卜狂跳,无奈下硬着头皮,追在他尾后往城门走去。
这时城门有十多人和几辆运货的骡车,正排成松散的队伍,轮候检查。
戚长征走路的动作忽地夸大起来,一副有恃无恐,昂扬阔气的样子,还不遵守规矩,带着水柔晶绕到队伍的最前头,看样子是要打尖做第一个进关。
城卫看到他这副“气派”,愕了一愕,齐喝道:“立即给我滚回去排队!”
戚长征两眼一翻,举手打了两下手势。
其中一个城卫微愣道:“老兄原来是长沙帮的人,不知是那个堂口的兄弟,什么字辈的?你身旁这漂亮娘儿是那个窑子的姑娘,待我们好去捧她的场。”
戚长征向水柔晶大笑道:“由你自己答他们吧。”
水柔晶心中暗恨戚长征玩世不恭的态度,偏又莫奈他何,垂头道:“他是小熬人的丈夫。”
众卫均露出艳羡之色。
戚长征上去用江湖切口交谈了几句,众卫均不由肃然起敬。
戚长征拖着水泵晶,轻轻松松进入了城内。
水柔晶心中佩服,问道:“你真有办法,但我仍不明白你怎能骗过他们。”
戚长征道:“不是我有办法,而是老翟有办法,他特别为我找了几个身分,都是些连官府也不轻易招惹的人物,身材相貌又都与我有几分相像,兼之我们怒蛟帮一向严禁帮中徒众冒充别些帮会的,所以现在临急拿来一用,立即见效。”
水柔晶笑道:“你刚才扮得真像,成副江湖恶少的模样,真怕你把我卖进窑子里去。”
街上的人熙来攘往,好不热闹,两人沿街缓行,另有一番悠闲味儿。
戚长征笑道:“若我其把你卖进窑子里,你会否和我拚命?”
水柔晶嫣然一笑道:“绝不会!你舍得便任你卖吧!让你的良心整治你。”
戚长征心中一甜道:“我当然舍不得。来!”拉着她溜进一条横巷去。
在横街左穿右插,来到一处僻静的荒地,一把将水柔晶压在一棵树后,贪婪地品水柔晶的香唇。
水柔晶给他吻到娇喘连连,由怨怪他不懂选择时间地点,至乎热烈地回应着。
戚长征离开她灼热的红唇,身体仍挤得她紧紧的,赞叹道:“你是老戚曾干过的女人中最美最动人的了。”
水柔晶搂着他的脖子道:“你想现在要我吗?”戚长征瞪大眼睛道:“在这里?”
水柔晶道:“你吻我都可以了,有其么事是不可以的。”
戚长征叹道:“难得你愿意,这真是想想也感到刺激的事,可是敌人随时会来的。”
水柔晶吓了一跳,欲念全消,骇然道:“什么?”
戚长征道:“这城内有个我们的暗舵,他们在城口留下的暗记,显示他们遇到了麻烦,因为由昨午开始,他们停止划上代表时间的横线。”
水柔晶明白这是江湖上惯用的手法,可藉特别的笔划,显示符号有效的时间,遂道:“他们可能是昨天撤离此处了。”
戚长征摇头道:“我们进城后,竟没有帮会中人来盘查或跟踪我们,太不合理,定是对方故意不惹起我们注意,待我们自投罗网摸到暗舵处时才围杀我们。”
水柔晶此时完全地信赖着戚长征的忖度和智计,问道:“我们躲到这里来,不是明告诉着别人你看破了他们的诡计吗?不走更待何时?”
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