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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个理由。”我点了点头,心想这苏伯伯能有今天的家业,决不是凑巧的,真是厉害,这时边上坐着的陈莲站了起来,说:“其实那天小雨出走后,老苏就后悔了,他想将小雨介绍给那个张自敏,是为小雨好,我也是同意了的,女儿这么大了,也没个男朋友,我们做父母的也很着急的,只是老苏和小雨,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从小雨小时候起他们就说不到一块,小雨这孩子可能也是太任性了,话也说得太犟了,后来,我们误认了晓羽后,看她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象往日,老苏就对我说,女儿其实是很乖的,只是我们以前对她的关心太少了。”苏红生也感慨地说:“我以前是有点重男轻女,但小雨长大后,我的那种思想早就没有了,我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都是手背手心的肉,可是每回我们父女俩一见面就要吵上几句,其实我也很怕和小雨吵架,因为吵架费神,累得慌,她嘴巴又厉害,久而久之,我拿她也没了办法,那时候一想到小雨,心里就烦,这回晓羽受伤后,我心里难受得不得了,是我一时冲动害了她啊,而当她醒来叫我一声爸爸时,不怕你们笑话,我都掉眼泪了,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轻这么有感情地叫我,我真是后悔啊,后悔以前对她太粗了,我本来以为她是受伤后才变了性的,唉,原来她不是小雨,不管怎么说,这次小雨回来后,我再也不会强求她什么了,婚姻的事情应该由她自己决定。”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当然,她表姐的事情也由她表姐自己做主,我们绝不干涉,反正这两个孩子都是我们的女儿。”陈莲叹了口气,说:“是啊,都是自己的孩子,我们也不好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两个孩子都能幸福。”我的脸微微地红了,颓然坐倒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听陈莲说:“热爱,你这几天是不是先住在这里,晓羽刚好,怕有反复。”我点点头,说:“我已经请过几天假了,这几天我会照顾她的,其他的事就等她好一点再说吧。”苏红生说:“这几天大家要小心一点,不要让她看出来,无论最后怎么样,至少目前她的康复是第一位的,小雨就让她先住在杭州吧,我和阿莲明后天抽个空去看她。”路笑含在一旁说:“小雨姐姐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在杭州会很焦急,要么我等会儿就先回去,好陪陪她,反正这里有热爱哥在,我也帮不了什么忙。”我说:“笑含,真是谢谢你了,有你陪着她,我放心多了,只是辛苦你了。”路笑含笑笑说:“你还说这种客气话,现在最辛苦的是你,你别想太多了,先专心在这头陪陪晓羽姐姐吧。”这时苏晴脸有点红地说:“我也想去杭州看看姐姐,我和你一起去杭州吧。”路笑含大方地说:“好啊,小雨姐姐肯定会感到很惊喜的。”忽然,她瞥见苏红生正笑嘻嘻地看着她和苏晴,而陈莲的脸上虽然还是悲悲切切,但眼中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笑意,她的脸一下就飞红了。
马上就要吃午饭了,大家也不知道舒晓羽醒来了没有,陈莲说她上去看看,我也跟着她一起上去,正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滴的一声,手机短消息来了,是苏小雨的,我打开一看,里面显示着:方不方便给我打个电话?我快死了。我一惊,就停了下来,赶紧给她拨了过去,才一接通,苏小雨就在电话里抽抽泣泣地说:“热爱,你说过一会儿就给我电话的,我等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尽量放低了声音说:“小雨,我刚才正在忙呢。”苏小雨问:“你在忙什么?晓羽姐姐不在你边上啊?”“刚才我正和你爸爸妈妈谈话呢,晓羽姐姐一直在睡觉,她现在身体很虚。”“你和我爸爸妈妈在谈些什么呀?她生了什么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急死了。”“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会儿笑含就要回杭州了,她会和你说的。”苏小雨似乎有点不满,微怨道:“你才见到晓羽姐姐,就对我不耐烦了。”我慌忙说:“没有的事,这事真的一下子说不明白,笑含下午就回杭州了。”苏小雨沉默了一会,说:“不会是有什么话你说不出口吧?要借笑含的口对我说?”我苦笑着说:“小雨你误会了,我没别的意思……”“好吧,我不管在苏州发生了什么事,我只问你一句话,从上午你离开杭州到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你有变化没有?我指的是你的心。”我微微一楞,说:“没有,一点也没有。”“那我就放心了,”她停了一下,仿佛是下了决心,“我告诉你,我想了一上午,我想通了,你要是娶了她,那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了,我就做你一辈子的情人。”听了这话,我心里不禁又酸又疼,动情地说:“不,小雨……”可我的话还没说完,那边苏小雨就将电话挂了,我呆呆地立在楼梯上,忘了自己要去干什么,我不知道我孟热爱前世是积了善还是作了孽,我也不知道我孟热爱今生的遭遇是福还是灾,我只知道,我是个普通人,我不会象我生父舒天白一样心存齐人之念,可我也不想伤了这两个女孩中任何一个的心,因为我深深地爱她们,她们在我的心中已然分不出彼此。
八四。苏伯伯已经有了倾向
恍然间,我仿佛听到身后传来了轻轻地叹息声,我慢慢地转过身,看见苏伯伯充满同情地看着我,我勉强笑了笑,说:“苏伯伯,您也上来了。”他咳了一下,说:“世界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分成两半,也有很多东西不可以分成两半,比如说人,要是一个人能分成两半就好了,又比如说有些人的感情,本来就是一个整体,如果硬要将它分成两半,那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小子,你麻烦大了。”我默然无言,我已经感受到了痛苦,那是一种刺痛,当我和她们中的一个在一起时,另外的一个就会化为针,狠狠地蛰向我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那是一种失落的痛,我的心灵就象一部被撕成了两半的书,我能忍受被撕裂时的痛,但我却不能忍受的是,她们每人都只拿到了一半,她们谁也无法完整地读到这书的全部精华;那是一种在恐惧中等待的痛,我就象一个被迫穿越密集雷区的孤独士兵,不知道即将到来的爆炸何时发生,只知道当一声巨响传进耳朵时,我就已经血肉横飞。
“小子,”苏伯伯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重地说:“其实能够感受到这种痛苦的人,也是性情中人,是有真感情的,一个无情的、玩世不恭的人是体会不到到这种痛苦的。人这一辈子只能穿越一道门,那些人痛苦的根源就在于他们穿越了两道门,无论他们有意还是无意。你算是幸运的,你还来得及,你的痛苦仅仅在于选择,我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能穿越两扇门,否则你今后的痛苦将会比现在更甚百倍。”我机械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心乱如麻,我知道他这是肺腑之言,他对这种处境有着深切的体会,但是如果我选择了一扇,另一扇门很可能就会轰然倒塌,那我这一辈子还怎么能安然地度过?我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我不能选择也无法选择,如果硬要选择,那只有一句话可以确切地描述结果,那就是:后果不堪设想,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更贴切的句子了。
苏伯伯见我不言语,摇了摇头,说:“你还是先好好照顾晓羽吧,不要让她看出来,我下午有个重要的活动,一直要持续到很晚,明天我就和陈莲去杭州,我可能呆不了很久,但陈莲可以多呆些日子,陪陪小雨,”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想怎么措辞,“虽然无论你最终选择谁,我都没意见,不过你还是要有个倾向性,这事不能拖太久,越久越不好办,我个人觉得小雨的承受能力要比她表姐强一些,你好好考虑吧。”我悚然一惊,原来苏伯伯已经有了倾向,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他替我作出的选择也许是对的,舒晓羽太柔弱了,比起苏小雨,她肯定更经受不起,但是苏伯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那个早上我对苏小雨施加的那场狂风暴雨,那个早上,是我的粗暴,是我的疯狂,因我的误解、因我的愚蠢,我无情地夺去了苏小雨宝贵的第一次,如果要我离开她,我又怎么对得起她?我痛苦不堪地想着,浑然不知道舒晓羽的房门悄悄地开了,陈阿姨出来了,只听苏伯伯问了一声:“你怎么了?不舒服啊?”陈阿姨按着自己的头,满脸都是诧异的神色,微微地喘着气说:“不知怎么回事,我头痛病又犯了,会不会是晓羽房间里的空气不好。”苏伯伯疑惑地说:“不会啊,我刚才还进去过,还开着窗,可能是你心情的原因吧,晓羽还没有醒来?”陈阿姨点点头,说:“她真是累了,睡得可熟呢,我不忍叫醒她,让她睡吧,我们先吃饭。”正说着,她看见了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却没说出来,只是客气地招呼我:“热爱,你在和苏伯伯聊天啊?下去吃饭吧。”下楼的时候,她走在我的边上,随口问我:“热爱,你老家是杭州的吗?”我说:“不是,我老家在温州。”她仿佛微微一惊,差点踏空了楼梯,我扶了她一下,她转眼间就恢复了常态。
午饭吃得很沉闷,大家似乎都有心事,我更是食无甘味。匆匆吃完了饭,苏伯伯到公司里去去了,苏晴和路笑含稍事准备,也出发去了杭州。送走了他们,我和陈阿姨返回了客厅。苏家的客厅很大,大得有些夸张,即使再多几十个人也绝不会显得拥挤,但不知道为什么,当客厅里只有我和陈阿姨的时候,我奇怪地发现我的呼吸、我的心跳竟然会清晰可闻,我仿佛觉得空气在渐渐地凝固,这诺大的空间也在渐渐地变小,让我有了一种很拥挤的感觉。
八五。你母亲果然就是王依琳!
我有点心神不宁地望了陈阿姨一眼,发现她也正向我望来,从她的目光里,我读出了太多的内容,伤感、痛楚、迷茫,但更多的却是疑惑,她似乎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问我,但似乎又不知道怎么问,我暗然心惊,我在上午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有些不同寻常,更使我疑心重重的还有苏小雨的那条突然变得来历不明的水晶项链,而现在,她的神情已经很明白地告诉了我,她的心里一定埋藏着什么秘密,而且这秘密一定和舒晓羽的家庭有关,一定和青芸阿姨有关,我的心猛跳了起来,这些日子来我知晓了一个又一个的秘密,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大喜大悲,在生死之间、在狂喜的峰颠和绝望的谷底之间反反复复,一切恍然若虚,我敢问世间有几人能有我这等经历?我猜想这很有可能是佛祖在度我,按理说我应该大彻大悟,看破红尘了,可是我就是冥顽不化,贪恋俗情,我无法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刻我望着陈阿姨,紧张得手足发凉,浑身寒热往来,我不知道这一次的秘密将带给我的是喜还是悲?
陈阿姨欲言又止,我也忍住不开口,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我也顺手拿起了一张报纸看了起来,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很平静,但空气中却流动着不安的气息。仿佛是不经意的,陈阿姨终于开口了,脸上还带着轻松的微笑:“热爱,你和晓羽认识了多久了?”她边说边指了指楼上,我实话实说:“不是很久,大概在四个月以前。”“四个月前?那她父母……”“我认识她的时候,她父母已经去世了,她也已经失忆了。”“是这样的啊,”陈阿姨似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但马上又问:“既然你认识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忆了,那你又是怎么知道她父母的名字的?而且刚才你好象说你见过她母亲的照片,你是在哪里见到的?”这问题不太好回答,虽然我基本已经肯定陈阿姨和舒晓羽一家有很深的渊源,但是我却不知道她对我生父的那一段三角恋情是否了解,所以我避开了她的问题,含含糊糊地说:“我刚开始是不知道她的来历,后来知道了,由于她是因父母的突然去世,悲痛过度而失忆的,所以我一直都瞒着她,怕她再受刺激。”“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的?你到苏州调查过她?”我不愿骗陈阿姨,因为她是苏小雨的母亲,又是舒晓羽的姨妈,怎么说都是长辈,所以我说了实话:“不是的,是我母亲看出了她的来历,我母亲是她父母的朋友。”陈阿姨一听,浑身微微颤动了起来,问我:“你母亲?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她既然这样问,我心里就明白了,原来她也知道那段往事,我沉住气,回答她:“我母亲叫王依琳。”陈阿姨失声惊叫:“你母亲果然就是王依琳!晓羽身上的那串‘同心’果然是你的!天!”虽然我早有思想准备,可是当我听到陈阿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