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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张超遇到了一个病情十分严重的患者。患者是个男性,名叫杨申,本地户口,现年十九岁。
“医生,我是不是没救了?”杨申的神情很是落寞,帅气的菱角分明的脸也不见一丝精神,颓废的胡喳子都冒出来了。“我知道他是个男人,可是我也不是gay,就算是gay,被女人口了,也该有反应啊我想我完了我情愿我一辈子都硬不起来我才十九还没结婚”杨申有些语无伦次,证明他的精神状况实在是很不好。“我跟他根本就不熟他长得太像个美女了伪娘你知道吗?看到他,我竟然我恨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我爹揍,也不会活着真没意思”
张超冷静的听着患者罗哩罗嗦的重复着自打进门他就在诉说的话题。等到他说的累了,张超才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只有看到那个长得非常像女孩子的男人,才会有bo起的反应,而在其他任何人面前,都是无法勃qi的,不论使用什么办法。你怀疑是因为当年跟他在一起被你老爸揍了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是不是这样?”
“唉没救了我完了。”杨申仿佛没有听到张超的话,只是神经衰弱一般的自言自语着。
张超想了一下,说道:“我怀疑你这可能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暗示造成的。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带上那个伪娘,找一个女人。让伪娘站在你旁边,你看着伪娘勃qi,然后再跟女人做ai。这样应该是没问题的。等你重拾自信,一切就都没事了。”
杨申眼睛里终于闪起亮光,神采奕奕的看着张超,问道:“真的吗?”以前的心理医生,不是要他摆正心态,就是要他多到户外调节心理,从来没有一个有用的。这位张超医生的办法,果然够另类,搞不好真的能奏效!
“可以试试,不行的话你再来找我。”张超笑着说道,“给自己一些自信,你要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好!好!谢谢医生。”杨申激动的差点落泪,站起身,对着张超鞠躬感谢。
送走杨申,张超看了看时间,准备休息一下。刚刚站起身,敲门声又响起,两个年纪不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二位,便是冉升和周亚林了。
“张医生,你好。”冉升笑了笑,领着周亚林在张超面前坐下。
张超笑道:“你们好。”
冉升碰了一下周亚林,说道:“跟张医生说说吧。”
张超道:“有什么问题尽管说,不用隐瞒什么。对于患者的隐私,我们一向是保密的。”
周亚林没有说话之前,先叹了一口气。抹了一把因为淋雨仍旧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才说道:“我们宿舍里有一个男人——我是说我的记忆中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这是事实还是我记错了——他长得特别像女人。就是传说中的伪娘”
“又是伪娘?”张超忍不住插嘴,看到冉升和周亚林奇怪的眼神,赶紧说道:“呵呵,没事,继续。”心里却在嘀咕:“伪娘害人不浅啊。”
70 病得不轻啊
周亚林继续说道:“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个男人,而且跟我住在同一个宿舍里。我记得有个男人想捉弄他,给他带了一对儿义乳,然后他她今天就突然变成女人了。”
张超沉吟片刻,问道:“你确定她现在是个女人吗?”
“确定。”冉升说道:“我们都仔细看过了。”
“‘仔细看过’哪里?”张超眉头皱了一下,心说这俩人儿该不会是把人家脱光了看的吧?这么下流的?
“呃反正她就是女孩儿。”冉升有些尴尬,“我精神很正常,不会记错,她就是女孩儿。”
张超应了一声,也不想追究患者是不是下流胚子,看着周亚林,问道:“你以前认为是一个男人的人,今天突然发现她是个女人,是不是这样?”
“是。”
“那你以前为什么认为她是个男人呢?”
“我们偶尔在大浴室里一起洗澡,他小弟弟我都看过不止一遍,当然知道他是男人。”
“你现在认为她是个女人,是因为”
“因为我发现他的小弟弟突然不见了!”
“你认为她是男人有多长时间了?”
“两个多月。”
轻笑一声,张超说道:“你这种可能属于强迫性思维的一种,就是说你不断的暗示自己她是个男人,久而久之,在你的记忆中,她原本就是个男人了。当然,这是建立在她确实是个女人的基础上而言。我曾经遇到过一个患者,他因为失恋,想要忘记一个女孩儿。便开始不断的自我暗示,有意识的强迫自己认为那个女孩儿不是女孩儿,而是个男人,以此来减轻失恋的痛苦。此类症状如果严重下去,就会演变成精神障碍,使得患者的记忆发生错误。比如某些男性精神病患者,就会总以为自己是杀手,是有钱人,是神仙,甚至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女性患者则多见于认为自己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和拥有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或者认为自己可以看到鬼魂。”
“呃,你说的是精神病,我觉得我还好。”周亚林感觉自己仿佛是一粒狂风中的沙尘,努力想镇定下来。
张超笑了笑,说道:“精神病在广义上而言,任何心理不正常甚至正常,都属于精神病的范畴。比如一个古代的小故事,说是某人的斧子丢了,便开始怀疑是邻居偷了。任何一个邻居的任何一句话甚至眼神动作,他都觉得其中有鬼。进而觉得每一个邻居都特别像贼。而等到后来,他找到了斧子,便发现邻居们其实并不是他之前想象的那么不规矩。在他找到斧子之前的心理状况,我们也可以称之为精神病。再比如,你不喜欢某一个人,便会觉得这个人做的什么事情都不顺眼。比如你因为某种原因不喜欢汪峰,便会觉得他的什么歌都不好听。但你也许喜欢《春天里》这首歌,等你发现《春天里》是汪峰唱的,也是他写的,再听《春天里》,又会觉得这首歌也不是那么好听。这也算是一种精神疾病。比如你不喜欢某个作家,那么在你看来他的所有作品几乎就没有可取之处了,而如果你哪天忽然又开始喜欢上了这个作家,又会觉得他的作品其实也都各有特色了。盲目的崇拜和任性的反对,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种精神病雏形。另外,比如你不喜欢日本,就会觉得日本的什么东西都是不好的,日本人都是该死的。你爱国,又会觉得中国的什么东西都是好的,什么不好的都是微不足道的。这也是精神病的一种,有心理疾病的人多了,也就形成了病态社会。”
周亚林松了一口气,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在心理医生眼里,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是有心理问题的。那么他把自己当成精神病,也就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张超继续说道:“更严重一些,就是强迫性思维障碍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或者你恨那个女孩儿,或者你爱那个女孩儿,当这种感情超出了理性范围,就会产生一种潜意识的自我暗示,暗示她非常好或者不好?甚至或者暗示她是个男人。这种自我暗示超出你的精神承受范围之后,就会变成你现在这样了。”
“那医生,该怎么治疗呢?”冉升问道。
张超拿着一支笔在纸上随意的点了几下,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个女孩儿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冉升看了周亚林一眼,没有说话。
周亚林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她应该是我女朋友吧。可是我记得当初他”周亚林指了指冉升,继续说道:“他要追那个女女孩儿,我以为那个女孩儿是男的。我就跟他说那个不是女的,是男人。他又不信,非要追那个我认为是男人的女孩儿。我怕他误入歧途,干脆就跟他说那个‘女孩儿’是我女朋友了。我记忆中是这样的。”
怀疑自己有精神问题的周亚林虽然觉得自己的记忆很清晰,却也有些不敢确定了。毕竟大概很少会有哪个精神病患者会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记忆不正常吧。
愣了一下,周亚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认真的看着张超,问道:“医生,你觉得你觉得一个男人,会不会突然变成女人啊?”
“这个当然是可以的,比如变性手术。”
“不是变性手术。嗯就是突然的,莫名其妙的变成女人。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周亚林拧了一下眉头,说道:“我也觉得这么想肯定有些离奇,可问题是如果真的存在变身这种事情,那就说明我的精神没有问题!我也觉得自己不该有什么精神病才对啊。我一直都很健康。”
张超当然不会相信什么“变身”之说,笑了笑,问道:“你是不是特别的不希望你的这位朋友”指了指冉升,“跟那个女孩儿谈恋爱?”
“是!我确定!”周亚林说道。
“嗯你的问题应该就在这上面了。你可能是因为太过喜欢这个女孩儿,又对自己的魅力没什么信心,为了不让你的朋友跟你抢,所以你开始不断的提醒你的这位朋友说那个女孩儿是个男人,在你欺骗你的朋友的同时,也把自己给欺骗了。这种自欺欺人的状况虽然不多见,但也不是不存在。”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周亚林肯定的说道。
冉升干笑了一声,对张超说道:“他也曾对我这么说过,说自己不喜欢那个女孩儿。”
张超看着周亚林,说道:“试着把心态放平和一些。嗯流行术语就是‘淡定’。说白了,就是‘无视她’,不论她做什么事情,你权当没看见。她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不要去想了,随她去吧。另外,找个女朋友,或者说找个比较靠得住的朋友,不要隐瞒心中的任何想法,不要独自承受压力。更不要撒谎。我觉得你的心理状态不太好,精神承受能力也很一般,谎话说多了,会欺骗到自己的。”
“好。”周亚林琢磨着要说淡定,自己宿舍里就有个淡定的不像个人的家伙。或者自己可以向沈卓文请教一下该如何才能淡定的像他那样。
“那就这样,先不要去管她在你的记忆中是男人还是女人了,稳定了精神状况再说。平时不要老是一个人待着,多跟朋友说说话,逛逛街。保证充足的睡眠,尽量不要生气。过一段时间,你再来复诊一次。”
“不要开点药吗?”周亚林问道。
“不用。心病还需心药医。吃药打针都有副作用,我个人一般不会轻易给人开药。”有些话,张超并没有明说,见周亚林转身要出去,才趁机冲着冉升使了个眼色。
冉升心领神会,送周亚林回家之后,才又回来找到张超。
张超说道:“你那个朋友,病得不轻啊。估计不是简单的心理疾病那么简单,搞不好精神有所损伤。先让他养一段时间,实在不行,就只能去专业的精神科检查了。”
冉升的心情很沉重,绷着嘴巴一言不发,重重的跟张超点头致谢。
71 沈卓文的小算盘
朝阳像一个橘红色的巨大无比的火球,带着一种庄严的喜悦,从教学楼的背后喷薄而出。
和煦的阳光洒在窗户的玻璃上,折射出如梦似幻的七彩的光线。光线射在床上、身上、脸上,像是女人柔情的手,让叶倾城懒洋洋的不想起床。
昨天喝的太多,到现在太阳穴还有些涨涨的感觉。长长的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揉了一下眼睛,叶倾城呼的一声坐了起来。
转眼看向桌子,发现上面放着的一打钱,心里稍安。跳下床,拿起钱数了一下,三千八百块,一张不少。
“呼。”叶倾城吐出一口气,看看桌上的狼藉,再看看自己的床铺,有些奇怪。
昨天自己喝了那么多,竟然也找到床铺睡觉了?
抓了抓头发,叶倾城把钱收好,拖拉着拖鞋来到阳台上,伸个懒腰,看着雨后清新的世界,呼吸着早晨干净的空气,精神出奇的好。
校园里已经开始出现零零落落的人影,一些或要好好学习,或要好好玩乐的学生已经背着行囊步入校园。教职工宿舍区,一些年龄稍大的老头儿老太太早早的出来伸展胳膊腿儿。电线杆上,鸟儿唧唧喳喳的诉说着清晨的恬静祥和。校外的马路上,车辆笛声此起彼伏,黑压压的人群络绎不绝。
叶倾城吹了一会儿凉风,回到床边,拿起冉升昨天带回来的自己的衣服,准备把扣子缝一下,才发现扣子已经被缝好了。想来应该是周琪琪缝的吧。叶倾城心里一阵温馨。察觉到衬衫的口袋里沉甸甸的,叶倾城把手伸进口袋里,摸出了两支开塞露。
还有一张纸条:多吃些清淡的东西比较好。
字体娟秀,就像周琪琪本人。
叶倾城感动了一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想要问冉升要周琪琪的手机号码,待发现“白痴”的名片又变成了“老公”,叶倾城郁闷不堪的直接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