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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
“你们骗我!你不答应我,要让我扩充门面,做跨国的表演吗?你怎么能食言而肥
呢?”
端仪激动地说。
“有任何白纸黑字说我答应你了吗?”荣轩冷冷地说:“你很清楚,盛南不做没有
意义的堀本生意。”
“亏本?”端仪冲到他面前:“那点钱算什么?在你们盛南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根本连眼都不眨一下。”
“盛南是有钱。”荣轩转过身,不屑地说:“全也不会当你吃喝玩乐的冤大头。请
你和你那些狐群狗党去另外找人寄生吧。”
“你浑蛋!”端仪一巴掌没打他的可恶的脸上,老羞成怒地说:“郑荣轩,你太过
分了。
你为什么不关掉端伟的KTV和月柔的双月,他们又有哪一点比我强?!”“你父亲没
说吗?
下一个轮到你弟弟。”他说。
“那么双月呢?”她狠狠地问。
“我不打算关掉双月。”他好整以暇。
“为什么?沈月柔给了你什么好处?”她瞪大眼说。
“这你要去她本人。”荣轩故意说。
端仪愣在那儿,又沮丧又不甘,她咬着牙说:“你要甩掉我,是不是?你看到月柔,
就要移情别恋了,对不对?”
“我对你根本没有情,哪来的移情别恋?”荣轩说。
“你……”端仪真受不了:“郑荣轩,我今天总算认清你!你是个虚情假义、没心
没肝、该下十八层地狱死烤活煮的伪君子、王八蛋……”
“端仪,你再闹,我只好请你走了!否则待会儿警卫上来了,你的丑就出大了。”
荣轩的手按在对讲机上。
“你!”端仪跺跺脚说:“我恨你。”
门“”地一声关上。
恨?沈端仪懂得什么叫恨吗?他很怀疑也不在乎。关掉端仪的公司,只是个小小的
开始而已。
※ ※ ※
月柔在店中招呼两位客人,又趁空准备干燥化的材料,在心情起伏的几个星期里,
今天算最愉快。因为昨天莎拉在生下一可爱的小女孩,取名叫辛蒂,虽然比预产期早十
天,但母女均安,她正想着要送什么礼物过去。
“嗨,月柔。”致文走进店里:“在忙呀?”
“才中午,你怎么就下班了?”她现在和他又熟一些。
“忘了一些资料,回家来拿。”他又问:“你吃饱了吗?”
“吃过了。”她骗他说:“小雪跟着你母亲,还乖吗?”
“她很乖,我妈好喜欢她。”致文说:“从我小侄子出国以后,没见过她那么开心,
小雪正好和她做个伴。”
一身正式套装打扮的明雪走进来,脸红扑扑的,有种飞扬的美,一见致文,她就展
开笑脸:“喂!来买花还是来看人的?”
“路过的。”致文已经对明雪的调侃不脸红,他反击说:“今天穿那么漂亮,去约
会吗?”
“是呀!可惜是生意上的。”明雪扬扬眉说:“你要来约月柔吗?我准了!月柔下
午放假。”
“你胡说什么!”月柔白她一眼:“致文下午还要上班呢!”
“是!是!”致文看看表,唯唯喏喏地赶紧出门。
“没见过这么老实的男人!”明雪笑弯了脸。
致文刚进去,端仪就冲进来,而且气势汹汹,她直接对着扎花束的月柔吼道:“你
说,你到底给了郑荣轩什么好处?为什么你的花坊不用关闭?”
“嘿!沈大小姐,没事别咒我的花坊。”明雪不高兴地说。
“我要你说,你到底给他什么好处?陪他上床睡觉了吗?”端仪气急攻心,口不择
言。
“慢着,你到底在说什么?”月柔稳住情绪问。
“说什么?”端仪大叫:“那个死没良心、杀千刀的郑荣轩,竟然关我的公司。还
说要关端伟的KTV,就是不动你的花坊。他说你给他很多好处,还叫我来问你,说得暧昧
又恶心!好像你们……”
“胡说八道,月柔能给他什么好处?”明雪听不下去的说:“真正的好处就是双月
的利润,利润你懂吗?”
“我才不相信。”端仪恨恨地说。
“不信什么?”明雪生气地说:“月柔回国才一个多月,和郑荣轩才见过那么一面,
你也太高估她了吧!”
月柔岔开这个话题,忙问:“大叔知道了吗?他怎么说?”
“他说是契约的一部分,还拍手叫好!”端仪愈想愈气:“他太没道理,连自己的
女儿都出卖。”
眼看端仪快歇斯底里,月柔只好带她到后面的教室,又低声下气地安抚一番,几乎
保证双月也会关门大吉,她才臭着一张脸去。
送走端仪,明雪马上说:“她那公司关得好,根本是赔钱货嘛!我现在愈来愈欣赏
那个郑荣轩,果真有眼光有魄力!”
“我不怕下一个轮到我们吗?”月柔问。
“你刚才没有听沈端仪说吗?盛南不会动我们的花坊。我就说嘛!花坊赚钱,他们
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一切只是钱那么单纯就好了,月柔忧心地想着。荣轩已打出了第一炮,而且还
派端仪来示警,她该怎么办呢?
※ ※ ※
一周后的清晨,婶婶芙玲打电话来:“你奶奶昨天半夜心脏病发作,她要你到医院
来。”
“奶奶还她吗?”月柔急急地问。
“目前都稳定了,只是心情很差,你快来吧!”她说。
月柔赶到医院,大叔一家都还在,他们坐在走道沙发上,个个神态疲惫。
意秋脸色死白地睡着,两手插着点滴,在病床上,看起来又瘦又小,令人难过。
芙玲示意月柔出来说:“奶奶说不想看到我们,所以今天可不可以麻烦你照顾一下?
晚上她气消了,我们再来轮班。”
“当然可以。”月柔说:“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还不是那个该死的郑荣轩。”端仪首先发泄:“他不是要关端伟的KTV吗?结果才
发现端伟的那群朋友,拿沈氏招摇撞骗,欠一屁股债。连本带利,好几千万,全要我们
自行负责,否则要端伟去坐牢。”
“是呀!简直见死不救。那我们还加入盛南做什么?”端伟一脸懊恼:“他答应老
爸要栽培你,是这种栽培法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吗?”绍光平日高高在上的样子已不见:“我不是早警告你,远离
那些酒肉朋友吗?就是因为你,我才非要把沈氏并入盛南不可。谁知道郑荣轩会如此精
明,让我们无法蒙混过关。”
“爸,郑荣轩根本是故意的。”端仪又把箭头指向荣轩:“这点债,盛南还背不起
吗?
他若有诚意,不会不给您面子,还要叫端伟去坐牢,差点把奶奶给气死!”
“现在怎么办呢?”
“只好把一部分产权再卖给盛南,来替端伟这孽子还价了!”绍光把一口气说。
“如此一来,你大叔成了一个小股东,完全没有自主权了。”芙玲说:“可怜他当
了一辈子老板,现在变成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职员了!”
“您是说他可以随时解雇大叔了?”月柔问。
“只要联合其他股东力量,是的。”回答的是绍光:“所以现在我们更要小心,不
能再犯错,也不可以再给奶奶任何刺激了。”
坐在意秋的床前,月柔有说不出的难过。
虽然她与奶奶并不亲,但在她无依无靠的少女时代,奶奶亦曾伸出援手。况且这几
年奶奶对她十分关切和蔼,不免教人产生不忍之心。
意秋睁开眼,第一句话便说:“他们走了吗?”
月柔点点头,扶她斜躺。
“唉!现在只有你不让我心烦。”意秋轻喟:“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是沈家
子孙不肖,还是我们造孽太多。”
“奶奶,您好好静养,别想那么多了。”月柔说。
“怎么能不想呢?”意秋看着孙女:“绍扬和你提过郑家种种恩怨了,对不对?”
“提过一些。”月柔说。
“那件事完全不怪他,都是我和老爷做主的。我们原本也是为沈家好,哪里料到会
闹出两条人命呢!”意秋悲伤地说:“人的一生常被愚顽和错误观念所害,就像对你母
亲,她是非常好的女人,偏偏不为我们所容。月柔,你怨我吗?你觉得奶奶是恶人吗?”
“奶奶……”她不知该说什么。
“如今晚景凄凉,算是报应。”意秋抓住她的手说:“但我不埋怨,反正我再活也
没几年了!只是要报应到孩子孩子的身上,我实在死不甘心呀!”
“奶奶,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又何必操心呢?”她说。
“我知道郑家要什么!”意秋说:“他们就是要我拖着这条老命去求他们。我就去!
只要能留住绍光和绍扬的一点基业,留住沈家一点命脉,我下跪磕头都可以!”
眼前的意秋只是一个年近七十又生着病的老太太,若真去郑家,经一番折腾受辱,
只怕会丢掉半条命,月柔绝不能让奶奶这么做,她说:“奶奶,您别去,我去,我去替
您求。”
“傻孩子,没有用的。”意秋摇摇头说:“他们要的是我呀!”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月柔不自学地重复荣轩说过的话。
可是怎么求呢?求他,不就把自尊放在他脚下,任他践踏吗?他只会嘲笑他的愚蠢,
讽刺她的天真,侮辱沈家的潦倒。求他,只会让他胜利的果实更甜美而已。
当年在郑家祠堂前所受的狂打唾骂,那种肮脏赤裸的感觉又在她身上麻麻钻动,不!
求他太可怕了。
※ ※ ※
绍扬或许会有办法,月柔一从医院回来,就不断打电话去美国,过了十个小时,才
联络到绍扬。
月柔尚未说出奶奶和大叔的事,绍扬在那一头用充满疲惫的声音说:“辛蒂正在婴
儿加护病房,前天晚上,她突然莫名其妙地停止呼吸,差点吓死我们。医生检查的结果
说,辛蒂有先天性的心脏缺陷,若不动手术补救,活不过一周岁。天呀!我们怎么会碰
上这种事!
看她才那么小,身上就插满管子,真教人心痛呀!”
月柔早忘了自己想说什么,焦虑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动手术呢?莎拉还好吗?要
不要我过去帮忙?”
“医生说要等辛蒂再重一些,大概再地两个星期。现在她靠人工呼吸器。”绍扬说:
“莎拉还算坚强,她的母亲和妹妹都从肯塔基飞过来了,人手还够。我现在真正担心的
是那笔庞大的医药费,一天要上千美金。全赖公司的保险金支付,如果盛南再来个什么
举动,我只怕会应付不来呀!”
“盛南有表示什么了吗?”她问。
“是有一些不太好的风声。”绍扬很沉重地说:“我知道郑家不会放过我,我毫无
怨言。
但现在辛蒂这种事,公司毁了,不是要逼我们走上绝路吗?想想看,我的罪孽要报
应到一个才出生没几天的孩子身上,这公平吗?”
对于小生命,月柔有太多的感触,她说:“爸还留一些钱给我,你就拿去用吧!”
“这是你的钱,我做叔叔的,怎么能运用呢?”绍扬口气坚持:“而且救得了一时,
救不了永远,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去郑家,要报复我,至少也要等到辛蒂痊愈之后再出
手,不是吗?”
“我去求。”月柔脱口而出。
“你?”绍扬惊讶地问。
“我去试试看。”她说:“反正你现在没有心情,也无法分开身,不如我先去探探
郑家的口气吧!”
求他或不求,她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她觉得背后有一股强大的推动力,不只是荣轩
一步步为她铺排,连老天也站在他那边,才会发生辛蒂的事。
荣轩不会罔顾一个小婴儿的生命呢?
在好勇气尚未消失之前,她打电话给荣轩的办公室。
“喂,我是沈月柔,双月花坊的负责人,我有事想和郑先生谈,不知道什么时候方
便?”
她说。
“让我看看。”他的秘书翻翻行事历回答:“郑先生明天一早要去香港,三天后才
回来。
最快是星期五下午三点,可以吗?”
“好。谢谢你,她说。”
三天,她还有三天可以一口气,或许会有奇迹出现的。
不到一个小时,荣轩的秘书打电话过来。
“沈小姐,郑先生问你今晚有没有空,他六点在花坊接你。”秘书小姐说。
“我……”月柔本想拒绝,迟疑一下又说:“好。”
老天。他竟那么迫不及待地要羞辱她吗?现在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了。怕什么呢?
她已历经生死,荣轩再伤不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