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的身子在扭着,这是不痛,而是难受?
我想,我该怎么叫你停下来呢?
亲爱的,怎么了?我在消灭我的声音,我确信越是在很多人的场合,她越是会返回她思念中的暗处。
这简直不是在喝酒,而是在饮下某一批人的血。他们与身体的关系已永驻历史和记忆中。
高个子男人在吴总和那个女人之间亲密地干旋,吴总很殷情。鲁英一直沉默着,那个妖气的女人渐渐长开了,反而很光明,很靓丽,渐渐成为中心。这时鲁英飘了起来,横在空中,双腿劈开,细嫩处的肉,带着淡的青色浮着。
谁叫你不能呢?吴总忽然扭头对鲁英说。
有人在看着我们,看着所有的人,我说。
谁?吴总问。
高个子男人和我碰杯,这时,我看见他眼睛里过去的影像,那里边都是示成年人,在游戏。怎么了?我摇摇头。
她说,我真的痒。在下边,她的手按在短裙外边,腿伸得很长。
把她扶到402房,我呆会儿再回去。
吴总,我那儿有汤,那个妖气的女人适时地说。
那好。
那么,现在躺下。芳姐站在床边。我捂住头,很浑。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她叉着。
没事的,芳姐说,通常过几天就好,别老以为有东西在里边。
芳姐习惯性地揉了揉乳房,她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还是要这样。她的食指往下身塞近了一些。别怕,没事的,进去。
她出去了。芳姐走了之后,我们点亮了柔灯。吴总的皮包在沙发上。今晚顾主们被美乳中心安排到花园酒店玩一夜。鲁英睁开眼,把手从下身那儿抽上来,看着我。
有味吗?
是某种腐味?
《女疼》 第三部分像泪水,坚硬的(1)
我实在受不了,她说,里边不是在看,不是仅仅坐着,他在呼吸,在谈我过去的事情。
也许他会说广播室事情。我担心吴总随时会从宴席上回来,心情忐忑不安。我将她仍比喻为吴总的女人,有时我把自己夸大到和王涛一样的位置。
昨晚,是不是他让你叉开的,我问。
我告诉了吴总,里边有东西,她说。
他会相信么?
他害怕极了,因为他知道那不是他的东西。
我想,吴总不可能对他以前的精子毫无把握,再说,他们同居了这么久,谁还能介入呢?我至少不会当着吴总的面要她,我会难为情。
我觉得我在遵守公共道德,但在另一方面,我违反了某种局外的意志。
我不会害怕她叉开。而她这样自由,叉开,分开,用手按在那儿。短裙整个地掳上去,丝袜褪下来,手按在三角短裤的外边。现在,我怎么办,我坐下来低着头,短裤上没有水渍,小腹很平坦,胸部仍向外胀着。
他真的在里面啊,陈军,怎么办,天长日久,我该怎么生活,她问。
我回忆刚才芳姐在出门前对我说的,可以塞进去。刮胎已有好几天了,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再说干干净净地进去,有什么不对呢。她的身体和子宫没有受伤,相反它们在更新之后,潜进了某种特殊的跟思想一样的物体。
我以为我应该和她交合,最多不把精子射进去就可以了。
她冷下来想着。手指按在外阴的外边,从短裤外边能看到外阴肥硕的形状,在两片外阴之间是虚软的凹陷,而且颜色也有微弱的反映,她的手指克制着,没有在软陷的部分用力,虽然,在猛烈的动作中什么都能进入。
你说,最终有一天他会出来么?她问。
我必须和她一样以为王涛确实在子宫中,但是他为什么要出来呢,既然呆在里边是她所赋予他的一种权利,那么永远暗藏在子宫中不是美好的存在方式么?
因为他会看清一切,因为他会产生情绪,她说。
这就是说,他会从子宫,通过宫颈口,扒亮身体,看见伸进来的事物,更令人不能容忍的是还有大量的精子凶狠地射进去,那会令他潮湿,富裕,同时也会改变他着陆于子宫的处境,那时,当他向外看时,更向外时,碰见别人的睾丸,他会怎样?
把他堵在里边,这是代价,必须如此。
假如我们以为他不在呢?我问。
不,这不可能,他一定在,她说。
我憎恨我那时的精子,在绝望中长成了芽儿,并反映到她的头脑中,她因而看见了子宫中的新生物,其实,那是他孕育已久的想法,这是对纪念最有效的确认,没有比生长在子宫中更忠诚的纪念方式了,因而也改变了死者,至少是用肉体,用唯一属于她权利以内的范畴改变了世界在王涛这个位置上的形式,他新生,忧郁,引导她的神经,甚至,他支持她的性,在里边,偶尔会从里边向外,用手指,抚摸阴腔,所以她痒,在封闭中挣扎。
我觉得我要进去,这不是无理取闹。当她躺在那儿,两腿叉开,凹陷的部分一览无余时,我只能进去。再说,不论王涛怎么存在于子宫中,那是我精子的作用,这一点鲁英不否认,确实是我的精子改变了子宫中空洞的情形,它使子宫拥有了幻觉,并主载了她全部的思念和梦。邢医生的刮胎,只是刮去了一点儿芽,大部分的东西仍在生长,集结,准备更多地占有内部的空间。孩子会长大,会的,王涛会与现世一样延续生命。
你从外边看见什么?她问。
短裤尖儿。
上边有水么?她问。
我认真地凑近看,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我说,像泪水?
她忍不住笑了笑。
她说,你知道我手上有什么感觉?
我说,不知道。
她说,感到如同摸在他头上。
这种说法叫我难受。这是你本人的阴部啊,他的头,仅仅只是影子,但如何变成实体?
我问,坚硬的?
她点了点头。身体肯定外翻得更多,阴道口那儿粉色的肉贴在短裤上。从外边都透出了肉色。他的食指尖儿,轻轻地蹭着。
我真的要进去。于是我解开裤子,这时,我是站着的,她躺着。阴茎的位置比她眼睛要高,我的裤裆正好对着她叉开的腿中间位置。
就这样,你别动,她说。
对峙,等待。与不存在的消亡,一起相比。
我用手拨弄它一下,它反而昂起来,向外翘着。
你的思想呢,现在我需要的是你的思想,只有思想才能对他的反应作出回报,比如给他以安慰和解释,在射精之前,还有无数你可以控制的时间。
它是向前凸着的,前边的软肉只有一小层,反边是尖锐钝迟的硬梆梆的组织,千万不能用精液模糊通道内新异的幽僻中的孔洞之光,他要借助它们看见现实。
而我如何做得到,我极力地控制,身体向前伸得很厉害。
我低声地乞求,让我们做爱吧。
这时我非常害怕她像当初在广播室那样说出,他已经死了。
我的两只手压着双腿内侧,向外掀着。她说,过来。
我往她那边挪了挪,弯下身,并在床上跪了下来。怎么了,快贴着,她说。
于是我把身体贴在短裤外边,她的两只手围在阴道四周,拢着。短裤上湿湿的,隔着一层布我无法伸进去。棉质的布儿消钝着我的知觉。我们已相互看见。
《女疼》 第三部分像泪水,坚硬的(2)
他看见了,这就是后来的生活,一个男人捏着身体,在外边游荡。
你行么?我问。
不怎么行。
但为什么要这样呢,我可以轻轻的。
不是你轻不轻的问题,而是他在里边。
以前呢?我以前的精子呢。也许他吃了,我想。
她说,他没有堕落,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溜出身体,他仍扒在里边,危险地坐着,总是,迟早会有东西进去,但他可以消化。
在外边,我的下身坚挺,无法进去,它作好了一切准备。它和它以前的精子不同,它本身不是精子,那是睾丸和腺体的事情,它只是要塞在里边,按照意志去行事。
她问,要我握住它吗?
我说,好吧。
于是,她握住它。它就动了起来,耸着。通道近在眼前,却不能进入。
我们应该共存。
实际和虚无没有两样。
我说,他现在很紧张,邢医生弄到了他的头。
你说琊医生刮下了他的头?
哦,那倒不是,只是他看到了邢医生。
我的舌头轻轻地舔在乳房上。刮胎之后,乳汁没有了,乳房比先前胀奶时更软一些。奶顶软绵绵的伏着,一会儿它就硬了。锁骨翘着,她的脸红透了。
已经在里边了吗?我问。
不,没有。
可我使劲地用手扯开短裤的一边,我必须塞进去,她尖声地叫了起来,我只好退回手。
是的,我不能,你才刮过,但我不能永远在外边。
从形式上讲,也是不合理的。
不管她怎么摸,我一直没有射精。身体在颤抖中坚持着,上边的青筋外现,头儿的地方拧成了尖形,她的手指抵着,我的整个身体在干躁的火中跳着,我一弹一弹的,她安慰我,不要急,一切都会好的。这是我们要面对的新的关系。
我对他是好的,我说。
因为你们也有联系,她说。
我实在难以控制,只好趴在被单上,把生殖器使劲翻过来压着。她比我控制得严一些,但仍是不断地抖着。我们的嘴很近地挨着。我吻了她。她的唇儿向上翻着,呼吸急促,四肢绞在一起,缠绕在我身上。双手有时会使劲地掐我,拧我,推动我在迷茫中的无知情感。
爱情沉陷在最黑暗的地方。
我的手从外边捏住了阴部,用手掌完全把它盖着,再来回地压,平平地拉,从外边能感到更多的水。阴部的知觉已完全恢复。
让我们忘记内部的黑暗吧。
把他撂在那,永远不管?她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压在我身下,腹部坚挺地向上抬,身上发出做爱时的动作,力量已到位,但生殖器仍没有接触。她在忍耐。我紧紧地卡着她。她说,快,快,下去,把它给我拿过来。
《女疼》 第三部分她说,他好些了(1)
在疯狂中,她还是强制自己安静下来。我的下身藏在枕巾中,我抽起烟来。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中没有插入到孔中。她的脸型恢复到正常的样子,但我相信一定有更多的虫子在她的体内漫游。
你不能进去,你要原谅,她说。
我把烟灰弹在玻璃缸里,身子倾斜起来。
她接着说,因为他现在害怕人。
为什么?
因为子宫被邢医生破坏过。
可是,弄出去了呀。
她的手挤着左乳的中间部位,低头看了看。即使是你,他也不能看,即使是你给了他机会,他也不能看。
我问,可我给了他什么机会呢?
假如确实是你给了他生命,在子宫中。
这可能吗?我想,我有这个必要么?
她说,至少是你使他醒来,在子宫中醒来,不要问他怎么到了子宫中,我们都不追究你的精子是怎么就射了进去,但你要明白,这个机会是你给的,是你使他意识到在那个光线阴郁的空洞中有了丰富的生存可能,他吃啊,穿啊,长啊,更重要的是他在倾听。
身体里的声音。
他在观看,进来的事物。
我们要学会关心它。
所以,我们的生殖器如此抑制。
她说,他本来在现在这段时间应该睡着的,但邢医生把他弄醒了,所以我们要等他恢复到可爱的睡眠状态时,再性交,那时他会在梦中淋于精液的雨中,否则他会伤心的。
可你受吗?
没事,我就是痒。
因为他以重要的方式得到了生存,这是最能说明问题的地方。
他力气很小,而且在黑暗中生长,幼小,赌气,他不能使你快乐的。我想,阴腔需要很大的很合拍的力量去刺激,这样通道才会传出阵阵阴风。
你快别说了,我这是非常时期,我在感受他的事情。她说。
面对床上的鲁英,她的憧憬与依恋的爱情,在子宫中支持她生命与幸福的尊严,那我呢?我失望的身体向里收缩,我缩小了,是的,我无所谓,就像当初在广播室一样,我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