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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监狱调查手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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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切对我来说已没有意义,加上承受不了(犯人中)某些脏的语言,也不愿参与那些无聊的是非之中,宁愿到商场上去搏斗;一方面我已经没有资格做女人(自己不能生育);再一方面信仰问题,人的生命都有定数,定数到来我无法躲开。在这里不能做礼拜,有一种痛苦缠得你无法透气,我不愿有一天因为自己的思想(精神)承受不了太多的压力而崩溃,导致神经失常。    
    荣誉、名誉、人格要比生命重要的多,我来自自然界,现在也该回归自然界,教的宗旨是不能背叛的。所以,在梁干部同我谈话没多久,我决定了要走的日子:月圆之日。当时我给自己一段时间,看能不能以另一种方式解脱出来,后来你们都看到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明天就是我要走的日子,心里很激动,也很幸福,感觉就要回到属于我的家,白云、骏马、美丽的草原在向我招手。    
    走之前想麻烦你们把这封写给朋友余粤和干妹张丽娅的信寄挂号给他们,不要直接去找他们,名誉很重要,我不要影响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拜托你们。另外(我死后)帮我穿上那条红色裙子和那双白色皮鞋,我的东西在谁手上就属于谁。帮我实现最后的愿望,再次感谢管教干部,并深深祝福您们。    
    此致    
            敬礼    
                                                           绝笔:米洁    
                                                           1997年8月14日    
    


马背上长大的女孩儿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有精神支柱

    我的遗书被管教干部发现了,当天下午,柴副监狱长和王丽萍科长就直接来到监区找我谈话,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我对她们说∶“我的妈妈死了,爸爸离家出走了,弟弟没有音讯,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亲人。反正我也无牵无挂,死了也无所谓。我想马上见到我的妈妈,我死的决心已定,你们就不要拦我了!”    
    一听这话,柴副监狱长和王丽萍科长急得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们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我就是不听她们的。为了避免出事,她们安排了值星员值班,晚上就坐在我住的监号门口盯着我 ,不准我私自活动,连上厕所都有人跟着。    
    那些天可真难为了柴副监狱长和王丽萍科长,我刚入监时是王管教收的我,当时我染了棕色头发,穿戴得挺整齐,一点也不邋遢。管教干部对新入监的犯人要掌握三个方面∶一是掌握犯人的认罪态度,对法院量刑有什么想法;二是掌握犯人的家庭基本情况;三是掌握犯人的生活习惯。    
    我看王管教挺和善,就告诉她我觉得法院把我判重了,我的妈妈违反了教规受到了惩罚,我的爸爸被哈萨克族人赶走了,我至今不晓得爸爸长得什么样,我非常恨他。    
    晚上,她给我打来了饭菜,热情地说∶“米洁,快趁热吃了吧!”    
    我看了一眼菜说∶“我不吃。”    
    她奇怪地问我∶“你为啥不吃呢?”    
    我说:“菜里有猪油味儿,我闻到就难受。”    
    她说∶“菜是花生油炒的,哪儿来的猪油味儿?”    
    我说∶“你别蒙我,我鼻子尖着呢。”    
    她说∶“你多吃点蔬菜,补充维生素。”    
    我说∶“我吃菜就像吃草一样。”    
    她说∶“你有十多年的刑期,你不尽量适应监狱生活怎么办?”    
    我说∶“我有钱,可以用牛奶泡饼干。”    
    她说∶“你只有1000元钱,如果天天牛奶泡饼干,你怎么够用呢?”    
    我说∶“我有朋友,我可以跟朋友要钱。”    
    她说∶“你的朋友怎么可能管你11年呢?”    
    我说∶“反正我吃不惯大灶。”    
    后来,王科长马上向监狱领导提出开清真灶,得到了领导的支持。她们马上买了电饭煲和电炒锅,用色拉油炒菜。她鼓励我多吃青菜,还提醒我要细水长流节约用钱。我从小失去母爱,在管教们的身上,我深深地感受到了爱的温暖。看到管教们为了照顾我,连饭都顾不上吃,连家都顾不上回,我的心难受极了。我对王科长说∶“王科长,您回去吧!”    
    她说∶“我放心不下你,怕你出事!”    
    我说∶“您放心吧,为了您我也不会自杀!”    
    管教干部很尊重我们的民族习惯,今年11月26号是我们伊斯兰教的把斋节,规定我们从早晨起床后到太阳落山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我们的教规可严了,来月经时不能把斋,否则真主要惩罚的。虽然监狱里信仰伊斯兰教的民族犯不多,但监狱领导还是尊重我们的信仰自由,并且允许我们过自己的节日,在这一天可以不穿囚服。    
    王科长经常找我谈话,鼓励我好好改造。我现在在一监区当缝纫工,犯人实行计分制,我们减刑奖励是以分多分少来决定的,挣够80分可以减刑。我是生产骨干,我现在攒了59分,王科长就帮我算分,她要求我每月都要挣3分。监狱规定犯人一个季度不违规可以得3分,她说:“你每月挣3分,五个月就是15分,加上季度不违规的3分就是18分,再争取年终得个奖励又加3分,这样保守地说就是21分,加上原有的59分,正好80分。只要你好好表现,五个月后你就可以减刑了。”    
    我感动地说∶“王科长,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争取在明年第一季度减刑!”    
    我这人特爱看书,商场如战场,经商时我喜欢看毛泽东指挥打仗的军事书。监狱里有图书馆,我经常去借书。我现在喜欢看《基督山伯爵》、《茶花女》等书籍,一部《蝴蝶梦》我整整看了十遍,对我启发很大。书中的女主人公觉得自己婚后始终生活在瑞贝克的阴影之下,我觉得我自己也始终生活在我妈妈的阴影之下。我之所以不敢接受男人的爱正是害怕再走我妈妈的路。    
    在管教们的帮助下,我慢慢地走出了阴影。我想出狱后还到广州去,用四年的时间再次走向成功。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到处都是高科技,我出去后先花一年的时间学习。我的朋友很多,有大学老师,有军人,有记者,有政界的,也有商场上的生意人,还有渔民,我不担心生存问题。入狱时我全部的财产都被没收了,我一定还会赚回来。出狱后我要去寻找弟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如果真能找到弟弟,我一定好好照顾他,我不会让他经商,人生最大的幸福是有精神支柱,我要有精神支柱,再也不干违法的事情了!    
    


一个蚕食小白菜的后妈哈齐牡佳 当然老大比老四好了

    “小白菜啊,叶叶黄啊,三岁的孩子,没了娘啊……”    
    这是一首凄凉的歌曲,描写了孩子在失去亲生母亲后的痛苦。我所讲述的故事发生在黑龙江省,那是一个后妈残忍地致孩子于死地的故事。    
    当监狱警察向我讲述了这个悲惨的案例后,我的心被这个案例深深地震惊了。我猜想这个故事中的女主人公一定是个凶神恶煞,眼射凶光的女人。我决定先来会会这个女人。    
    警官把她带到了办公室前,门外飘来一个柔弱的声音:“报告!”    
    我大声说:“进来!”    
    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走了进来,狱政科长杨丽斌告诉我:“她就是魏云。”    
    我仔细地打量着她,只见她瘦骨嶙峋,面色苍白,文着眉毛,说话有气无力,有着典型的二尖瓣面容。多年的临床经验告诉我:她很可能是一个结核病人。     
    魏云是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某商店的售货员。她家里有四个姊妹,15岁那年她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娶了个老婆,她尝到了后妈的滋味儿,缺少母爱的家庭给她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1988年的一天,她正在商店里卖货,突然来了一位男人。他自我介绍说:“我叫傅川,在哈尔滨华丰百货公司当业务员。我家在佳木斯,这回利用回家探亲的机会来推销一些化妆品,看看你们商店想不想进点货。”    
    男人给魏云看了他的工作证和介绍信,魏云觉得他推销的化妆品品牌不错,也怂恿经理进一点货。打了几回交道,魏云很快就和傅川混熟了。傅川对魏云非常热情,向她射出了丘比特之箭。    
    当时,魏云的心情很矛盾,同意吧,自己刚刚20岁,而傅川是个离过婚的人,身边还带个孩子;不同意吧,就丧失了调进哈尔滨市的机会,因为傅川曾经许诺,只要同意嫁给他,一准儿把魏云的户口办到哈尔滨去。    
    在黑龙江省的城市中,哈齐牡佳是众所周知的排行,老大是哈尔滨,老二是齐齐哈尔,老三是牡丹江,老四才是佳木斯。哈齐牡佳,当然老大比老四好了。魏云看不起佳木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投奔个大城市?如果当时母亲还活着,她一定会和母亲商量。可她的母亲已经去世五年了,她连个商量婚姻大事的人都没有。这时候傅川求爱的攻势越来越猛烈,魏云有点抵挡不住了。    
    


一个蚕食小白菜的后妈小白菜在寒风中痛苦地打着哆嗦

    1988年傅川和前妻离婚后,法院把他们两岁的儿子傅启超判给傅川抚养。1989年,傅川和魏云结婚了,傅川把她的户口办到了哈尔滨市。说来也巧,傅川的前妻比他大八岁,而魏云又比傅川小八岁,两个女人之间相差十六岁,离过婚的傅川对魏云格外疼爱,什么事都依着她。    
    1990年,魏云生下一个女孩儿取名娇娇,便对傅启超产生了厌恶感,觉得他是家里的累赘。家里来了客人,魏云就让傅启超趴在床底下不许出来。傅启超淘气,她经常以打骂、罚站、不让吃饱饭、不让出门等手段折磨傅启超,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就是对他进行虐待,罚站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有一次,小启超尿了床,她就用铁钩子把孩子的睾丸捅了一个洞。她的女儿娇娇过生日,她和丈夫做了一桌好吃的,三个人大吃大喝,小启超站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丰盛的佳肴乞求着:“妈妈,我饿!”    
    1992年7月5日至6日,在短短两天的时间里,魏云连续多次用炉钩子和九排齿的木梳殴打傅启超,致使五岁多的小启超的头上和腿上留下很多伤疤。如果仅仅是后妈虐待孩子也就罢了,更为可气的是傅川为了博得魏云的欢心,不但对妻子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而且还经常对儿子横挑鼻子竖挑眼,打骂、罚站是家常便饭,最后竟然昧了良心用皮带抽打小启超,周围的邻居经常能听到启超的哭声和惨叫声。    
    可怜五岁的孩子,像一棵小白菜那样在风霜中痛苦地打着哆嗦,叶子枯黄了,烂掉了。小启超长了个大脑袋小细脖,快六岁的孩子看上去就像四岁的一样。    
    1992年7月5日晚上九点钟,遭到魏云毒打的小启超无力地躺在床上,他艰难地爬起来,用哀求的声音说:“妈妈,我想喝水!”    
    魏云一听火冒三丈,觉得小启超是在折腾自己。她跳下床,从酒瓶里倒了一杯40度的白酒递给小启超。小启超的嗓子都快冒烟了,接过酒杯大口地喝了一口,急忙喊道:“妈妈,辣!”    
    魏云恶狠狠地说:“叫你要,叫你要,再喝一口!”    
    小启超看了看魏云的脸,吓得直打哆嗦。他迫不得已把杯子里的一大半白酒喝了下去,足足有100毫升。    
    小启超很快就乙醇中毒,不省人事。他在昏迷状态下一个劲儿地呕吐,魏云嫌他脏又不予理睬,可怜五岁的小启超,胃里的东西吸入到呼吸道,导致吸入性窒息死亡。    
    过了片刻,魏云见小启超脸色发紫,再一摸脑袋,头耷拉了下来,才感到大事不妙,傅川把儿子送进了医院,孩子早就断气了。经法医鉴定:傅启超重度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肝脏弥漫性脂肪病变,体表多处损伤及疤痕形成,系生前吸入性窒息死亡。    
    哈尔滨市中级人民法院认为魏云、傅川不尽抚育义务,长期对傅启超进行虐待,严重摧残了幼童的身心健康。他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虐待罪。魏云逼迫幼童傅启超喝下大量白酒,致其死亡,其行为又构成故意伤害罪。魏云虐待犯罪,情节恶劣,其伤害犯罪,动机卑劣后果严重,应数罪并罚从重惩处。傅川虐待犯罪,情节恶劣,应依法惩处。依据《刑法》,魏云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决定执行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傅川犯虐待罪,判处有期徒刑二年。    
    


一个蚕食小白菜的后妈她怎么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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