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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儿有些受宠若惊,“山神君?”
“我那儿还有满满一盒呢,这一颗是琉净送给我的,我现在送给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看着它然后努力变开心起来!”
这话是琉净当年对她说过的,今日重复起来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了那一日自己一个人在天山的悬崖峭壁上感怀故人,从天而降一个黑斗篷的神秘女人,神不知鬼不觉靠到她身边,浑身散发着股冷意,却是笑嘻嘻问她。“小山鹰,一个人难过什么呢?”天鹰真不知为何那日居然一点没怕她,就与琉净仿佛认识多年的老友似的胡扯起来。
“山神君觉得我是琉净?”
天鹰摇头,“你就是你,正如帝江,现在也不再是帝江。”
于儿颔首,认同她的说法,最多琉净是她的前世,这一生,她就是于儿。
“我虽不知道山神君多年来守护逍遥派的原因。但山神君是个讲义气的好人,一定会有福报的!”于儿不善言辞,说到这份上已然相当不容易。
天鹰也看得出来于儿的用心,高兴地挥手送别几个人,魍则像鬼魅一样默默跟在他们身后,只差没有加些阴影的线条,烘托那阴霾的气场。
这么多年守护逍遥派的原因。
天鹰抬头望向那处被雷劈得焦黑的山洞。
或许她只是为了偿还许多年前偷了某个人东西欠下的债吧。尽管债主现在早已化为红尘,无处可寻
※
薰池四人是回来最早的一批弟子。
却也是最累的一批弟子,水长天对武夷老头说,“院长爷爷,我们是提前完成任务才想回来休息的,记得给我们加分哦!”
武夷抹汗。他只觉得他们是超额完成任务。谁会想到就在短短一个月的试炼,原本只是想让小屁孩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出去郊游,居然被这几个弟子遇到一桩接一桩的奇遇。
先是撞破了五臧山院最后试炼的秘密;
又碰到逍遥派的叛徒还有魔界牵连;
好不容易回了趟中山部。洞庭湖龙王妃还出来捣乱,促成自家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开始从小练习双修;
听说接着去了黄河,不知怎么惊动了冥神,这事儿他还得去问问他那个白虎兄弟到底发生了啥;
就连去趟逍遥派做客,居然还能赶上天山童姥渡劫身亡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丧事
简直像是身上装了磁石。专门吸引麻烦和问题。武夷感叹了一句,尔后视线在四人中徘徊了少顷。突然有所感悟,莫非是薰池硬生生遗传到了瑛雅惹是生非的本事?!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种本事!!
继而有联想到自己前几日抱着当初瑛雅送给他的时来运转球上甘枣山的情景,那个在琉璃球中无休无止飘动的粉红轻烟,现在就摆在他的办公桌上。瑛雅的法力没有消失,瑛雅没有死
武夷想到这里,冷汗就从额间冒出,瞪大了绿豆眼惊恐的看向四人中间的薰池。
或许根本不是遗传,而是那个祸患的源头!
“院长爷爷,你怎么了?”薰池见武夷瞬息万变的脸色,好心走过去看他。
甚为四方神兽之一的玄武神兽,居然被一个外貌八岁的小女孩吓得连连后退,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想到还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给你们加分!”一溜烟卷起一阵尘土,没有老乌龟的身影。
薰池还十分疑惑,武夷到底怎么了?
于儿将几人喊进自己房间,她小厢房的外室里还保留这当年大家一起为她建造的小灶房,看着很温馨,又有些感叹,五十年对于一个凡人来说,真的是半个生命的路程,还有许多人因为疾病意外,甚至连五十岁都活不到,可对于妖精神仙来说不过是个弹指间的刹那,偶尔薰池都觉得这样的八荒是不是公平。
“琉净和帝江的事情,能不能帮我保密?”于儿低着头,看不见她的神情。
水长天立即冲口而出,“这有什么好保密的,公之于众才叫那些欺负过你的人知道害怕!”
其余三人不约而同脸上拉下黑线,亲,五臧山院里欺负于儿最厉害的一个,就是你自己了吧?
“可以吗?”她终于抬头,看着水长天,竟是用起了美人计。在场之人心里也都清楚,薰池肯定会同意,只要薰池同意,小白龙就是摇着尾巴毫不犹豫,就水长天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一个激动就会像山羊拉屎一样把那些小秘密都啪啦啪啦抖出来。
小胖墩被自己口水呛住,猛咳嗽,涨红了脸,好半天才吐出个“好”字。
他临走回眸对于儿说,“那让它成为我们之间的秘密。”
于儿身后角落里的那团黑影,瞬间爆发出阴森森的寒气,愣是把水长天吓出了门外,哆嗦了三下。
等几人离开,于儿问魍,“你就要像这样一直跟着我吗?”
魍冷冷答:“是。”
“为了什么?”
“守护你。”
这么煽情的话,于儿却没有感动,“我不是琉净,你不必如此执着于我。”
“你是。”
“那我代琉净,释放你,并原谅你,你现在自由了。”
“所以守在这里,变成了我的自由。”
“”
☆、235。回归山院
水长天去后山洗澡的时候,从衣衫的内襟中飘落一张白纸。
他起先没有留意,等到脱得赤条条,才看到地上怎么多了一张纸,莫非是小爷我上完厕所没用完的手纸?
可这手纸怎么越看越眼熟,而且还在微微抖动的说?
再尔后,猛然间凌光一现——!
啊——!
是女纸——!
小霸王捂着他的小兄弟飞也似的跳入了温泉之中,一声惨叫。
再说那奄奄一息的女纸,本就被水长天满身的肥肉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有了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尼玛,一睁开眼睛就瞧见胖墩没穿衣服在耍流氓,一口气没接上,硬生生懵了过去,颤抖?那是痉挛抽搐好么?!!!!
对于可怜的女纸来说,值得庆幸的只有水长天没有在凌乱中把她丢进温泉里,不然这次连番打击下真的会一命呜呼。
所以当薰池和白龙手拉手去水长天那里切磋仙法的时候,就看到小霸王愁眉苦脸对着一张臭粑粑的白纸。
“怎么了?”薰池好心问,她已然发现水长天的优点,经过一个月的同甘共苦,友谊天长地久。
水长天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女纸,“居然把她给忘了。”
薰池立即想到这女纸的来历,居然将妖精不小心带进了五臧山院,若是被青鸾夫子知道,肯定会把他们骂的狗血淋头。
当机立断:“赶紧送出去!”
“小爷我不想承认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是小爷害的,但事实貌似就是这样。”
水长天叹气,无奈看着白纸,男子汉敢作敢当,把人家弄成这样丢出去,估计随便哪个妖精捡到,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女纸现在连变回人形的法力都没有。
薰池建议水长天还是与武夷报备一声。水长天低头思索了一下,对女纸道:“你叫啥名儿?”
“颜如玉。”
“谁给取的?”
“我自个儿!”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水长天虽然对这名字不敢苟同,还歹也尊重人家,自从于儿的事情之后,薰池发现水长天没有之前那么飞扬跋扈了,本人好像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他就拎着颜如玉,杀去了武夷的房间,理由自然不能是被小爷我不当心塞在胸口压成了重伤,只道是颜如玉身受重伤但一心向善。希望武夷能够给她一点养伤的时间。
武夷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乌龟,看颜如玉那么凄惨的样子,很豪爽地同意了水长天的请求。
日子一天天过去。其他放出去玩的小弟子也带着答案陆陆续续的回来。
圆归回来时,身边并不见陆吾神君的影子,薰池问它师父在哪儿,它也一脸茫然,师父自然在师父想在的地方。然。小黄鳝身边虽然没了陆吾醒目的白衣白发,却又多了个蓝头发蓝衣服的男子,同样也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这是谁?”薰池惊奇了半天。
那蓝衣可*少年立即抱住比他矮半个头的圆归,“嘤嘤嘤!”
诶——?!
一鸣惊人!
众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蓝衣少年。
“嘤嘤嘤!”
那厮还嫌不够,又喵了两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这是圆蛋?”
确切的说,这是螭吻。
圆归垫脚摸摸圆蛋的脸,*不释手。“昨日刚变身的,我们圆蛋长得真好看!”
“嘤嘤嘤!”就是说不来人话,有些美中不足。
五臧山院又恢复了热闹,一群山猴子似的小家伙上蹿下跳,还没有从一个月的游戏中收心。
这种时候武夷知道自己极具亲和力的形象是震慑不了小弟子们的。于是派了红鸾夫子上场,刷地就是两下小皮鞭抽在老树上。抽的树叶子抖落满地,“明天早上交作业!不及格的人罚扫十年的地。”
T^T
最高的山?最美的花?最黑的雪?最笨的人?
薰池轻轻松松答完交了卷子,忽然看到旁边冥思苦想的青竹,好像十分没有头绪。
等到休息的时候,她拉住青竹问,“女媱姐姐与你们都去了哪里?”
青竹的手在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上打转,“她除了皇宫,对别的地方都不感兴趣。”
“所以你们?”
“也去了其他地方,总没什么感悟。”
怪不得刚才那样苦恼,有时候学佛学禅理的比普通的人更讲究灵感,讲究“精妙”二字。“那你的答卷?”
青竹憨笑,“我前面三个都没答,就答了最后一个问题。”
嗯?
与此同时,武夷老手颤颤巍巍拿着青竹空白的试卷,有些凌乱,除了“最笨的人?”问题之下填了一个字,我。
不过,最后倒也没有罚他扫十年的地。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小白龙煮好了晚饭,急匆匆出门去寻薰池。
薰池和女媱并圆归带着圆蛋四个人正在百草园里查看月前种下的灵草,小弟子们当时都领了一株自己喜欢的,要算期末成绩。
如果挑了难养的,虽然被养死的风险大些,基数就比别人高,所以女媱挑了最难养的帝女桑,她和百花神的关系好,在九重天上时经常去百花园里头玩儿,养花养草颇有心得。薰池和圆归对分数看得不那么重,圆归喜欢那株看到人就扭来扭去的美人草,薰池口味则重了些,问麓眇夫子要了株食人花来玩。那带着龋齿的花心一张一合,虽然其实并不能伤人,光看着那丑不拉几的样子就寒颤人。
用白龙的话说,“这也配叫花?”
食人花也有灵性也有自尊,听到白龙的中伤,萎靡了许多天,以至于薰池勒令他不得与她一起来看花。
薰池浇水施肥为了食人花几条胖虫子,回头看到圆归和螭吻在那儿和美人草玩得十分开心,不由轻笑起来。
女媱走到她身边,“圆归和圆蛋真是一对活宝。”
“是啊,不过有了圆蛋,圆归以后就算离开五臧山院,也不会孤单。”薰池想到多年前那个孤零零站在人群中的小孩,胆小怕生,*哭鬼。
女媱想得更远,“你说圆归变成女孩以后,与螭吻会不会成就一段佳话?”
薰池被女媱的话吓了一跳,“姐姐,你越来越堕落了!!!”
女媱摊手,“情不自禁。”
正在这时,花草深处飘来一股酒香,对薰池来说再熟悉不过,“果儿香香!”
☆、236。刺激的开始
薰池拉着女媱往果儿香香飘来的方向寻去。
但见一树瑶花下,拴着个酒葫芦,葫芦开了口,酒香就从里头飘了出来。
并不见泰逢的人影。
尽管薰池猜到这可能是泰逢新想出来的什么诡计,可多日不曾饮酒,肚子里的馋虫子闹腾得厉害。吞了口唾沫,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朝瑶花树下走去。她现在身体变回了七八岁的模样,须得垫脚才能够着树枝上的酒葫芦,女媱看她相当吃力,疑惑问:“妹妹,你知是谁把酒葫芦放在此处?”
“嗯。”
薰池暗想,虽然泰逢这厮哪里都不靠谱哪里都不顺眼,但是酿的酒还真是天下一绝,喝上一壶,都一笑泯恩仇了。
她大大灌了一口,然后把葫芦递给女媱,要让她也尝尝。
女媱起先有些不敢喝,怕是山院心怀鬼胎的人对薰池的阴险手段,在薰池再三肯定这葫芦里的东西没有问题之后,她才小小抿了一口,顿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妹妹,是谁偷偷喜欢你?”
薰池一口酒喷在了瑶花树干上,咳嗽连连。
白龙这时候凭着狗鼻子找到了花草深处的薰池,大眼睛泪汪汪:“团子,叫我好找,事先也没说要跟我玩捉迷藏。”
她便安抚着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