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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岁吞了吞唾沫,在考虑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没等他想好借口,楼梯那边“蹬蹬蹬”传来急促的上楼声,武夷白花花的脑袋将将出现在楼梯最上面一级,已经有惶恐的声音响起:“诶哟,四岳神君,老身实在挡不住薰池小神女,她一定要换试卷,不然,不然小神女说绝交书就放在长岁神君的床头。”
“噗!”长岁一口气没喘上来,“咳咳咳!”
“北岳,这事做得有些过了。”季河了然,冷面冷言。
桑枝递给长岁一杯茶水舒缓,也语重心长对他道:“小爹,你也了解宝宝,她最不喜欢这类作弊包庇开后门的事情,当初就警告过你莫要插手,你怎么还这么糊涂。”仿佛已经看到薰池怒火滔滔在写绝交书的小模样。
“长岁君,你委实,不厚道!”黑老悠哉扇着扇子,一脸看好戏的坏笑。
长岁喝了口水,沉默不语。
“神君,现在考试都过半了这是要直接给小神女个满分,还是?”武夷怯怯然插嘴。
话说武夷这只万万年的老神龟,在山神界当差当得相当不容易,总是左右为难当中间人,小的不能得罪,大的更加不能得罪,吃力不讨好。但怎么说他也是父神钦点给中岳的*将,应当威风凛凛很有见地,如何会变得现在这般窝囊?
那,可以说是一个很久远很久远的故事,今日不宜细说,反正他就是变成这样了。
“给薰池一套山院的考试题。”季河发话。
“但现在时间过去一半,小神女可能做不完试题。”武夷忐忑提醒。
“无妨。”季河挥挥手,示意武夷快去办正事。
武夷领命,正抬步再要往楼下奔,刻意保持沉默着的长岁忽然出声又叫住他。
“北岳神君还有何吩咐?”武夷已经欲哭无泪。
长岁还没开口,先接到季河和桑枝两道犀利的目光,你还敢捣乱?
他撇撇嘴,很憋屈,不吐不快:“你顺便带个话给熏熏,今日这事虽是她小爹操办的,但也有她大爹出主意的那一份功劳,若要写绝交书,记得必须多写一份放在她大爹床头。”
“是”
三道杀千刀般的目光,齐刷刷射向一直龟缩在角落里保持沉默的九厚大爹爹。九厚抖了抖,一句话也不敢吭。
山上的雨停了,有一眯阳光从厚厚的云层中倔强钻出头来,耀眼的紧。
薰池的心情,在折腾掉一半的考试时间以后,也终于乌云散去。她如愿拿到了正常的试题,又埋头认真地奋笔疾书。
“这是原来那张考试卷子?”阿鼓拿在手中翻阅,问云。
云含笑点头,他终于能躲在角落里笑得畅怀 。
“倒真是个聪明又倔强的神。”阿鼓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
“主子,就剩那么点时间,薰池神女来得及做完试卷?”
“她?定然可以。”
“你没搞鬼吧?”
“我?就是来看戏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呜呜”武夷变回玄武元身,正躲在院长小屋里抹眼泪,都一把年纪了,他容易么他?!
☆、031。秘密
后来那份五臧山院正常的试题对于薰池而言,再简单不过。当考试结束的钟声响起时,她吐出一口气,看着满满当当的试卷感到十分圆满。
“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女媱与薰池一起走出广场,关切问道。
天空已经放晴,有阳光的照射而下,将山里的雾气升腾起来,白色的烟雾围绕着群山,飘逸却无根。
薰池走向不远处的一方观景的平台,那平台由石头而成,修葺的很简单。不过不知是哪个好心的,还给它取了个名字,“望风台”三字刻在小观景台一侧,倒是醒目。因为是给来回乐游山的行人稍作歇脚之地,小平台内还有长石凳。侧坐石凳,能看到乐游山的好风光。
薰池爬上石凳,张开双手放肆呼吸着雨后山涧清新的空气,“没什么,我大爹和小爹偷偷来捣乱罢了。”
女媱愣了一下,但下一瞬随即明白过来,噗嗤笑出声来。
“姐姐你笑什么?”薰池郁闷。
“我笑妹妹和你爹爹们的生活,还真有趣,能有四个疼人的爹爹,我很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爹是比别人多,可连娘亲也没有。后面那句重点薰池忍下没有说出口,她三百年里都极少提及“娘亲”这个话题,也将失去娘亲的失落掩饰得很好。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会想,如果她娘亲现在还活着,她们母女两个现在会在做什么
薰池甩甩小脑袋,给女媱指指前方的美景,扯开双亲的问题。那望风台朝东,除了乐游山上的风景,还能眺望远处一座高山,终年白雪封顶。薰池的地理志学得十分好,知道那地方是昆仑丘,陆吾神住在那上头。不过陆吾神极少出昆仑丘,也极少有人进昆仑丘,相当神秘。
两个小朋友尚在说笑中欣赏山间风光,四岳神君已经风风火火追到小观景台处。
“熏熏”长岁忐忑了一声。
薰池回头,却是走到季河面前,正色道:“三爹爹,池儿把试卷都做完了。”
“嗯,可有把握?”
“还不错。”
“那去休息会,下午还要武试 。”
“好。”
他俩旁若无人地对答完,季河伸出手,把薰池牵着,往乐游殿那方走。
桑枝一手一边拍拍长岁和九厚的肩膀,含笑递了个眼色给他们,兄弟,这次玩过火了!自求多福吧!然后追上季河和薰池,牵起薰池另一只手。
远远看去,两个爹爹带着一个小奶娃,一家人其乐融融游走在青山绿水间(我承认,我狠狠腐了一把捂脸!)
长岁愤愤扭头,对九厚吼道:“都是你!什么馊主意!现在你赔!你赔!”
“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啊”九厚喃喃。其实他心里还算安慰,他想:从前薰池就特别喜欢和北岳混在一起,害我只有吃味的份儿。现在好了,薰池不理她小爹了,恭喜北岳君和我一起被打入冷宫。九厚在心里大笑三声,这扭曲的慰藉,委实管用。
长岁不晓得九厚的小九九,还一个劲与他抱怨,“你看到刚才季河那面瘫的脸下面,强忍着的笑意了吧?!!是在忍笑对吧?!!这厮现在肯定很得瑟!我诅咒他憋出内伤!!!”
“薰池她小爹,你也不能这样迁怒别人”
“对,都是你的错!!你赔我熏熏!!”
“”
太极黑老和女媱仍站在望风台上,
“小徒儿,你似乎很喜欢这个神女妹妹嘛。”他双手环胸,饶有兴致。
女媱挑眉,小身板在她师父跟前晃了晃,难得露出不拘小节的一面,“是啊,薰池妹妹很可*。”她也就只会在老黑面前,偶尔不注意天家的形象,这改变还歹归功于老黑孜孜不倦的引导。想当初老黑找上天帝家的门,说要收他小女儿为徒那会儿,女媱坐镇九凝宫就是活脱脱一个天家端庄的公主样,面面俱到但是没有一丝灵气,现在已经被他扭转过来一些。
“你愿意待在五臧山院?”老黑又问。
“是啊,我要待在这里,师父我们暂别三百年吧。”女媱笑得十分畅怀,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你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师父啊?”老黑蹲下身,把女媱拉到身前。
女媱小脸别开,“没有,我瞒谁都不瞒师父。”却是打死不认。
老黑也不勉强,帮女媱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刘海,高深莫测地笑了:“师父是太极神,最擅长占卜预言,你父君就是想让你跟着我学这一套本事,你可还记得。”
女媱点头,收敛了笑意。
“好好在山神界玩着吧。”他也开始卖关子。
两人在望风台上嘀咕了会儿,才追寻四岳神君的脚步往乐游殿而去。
正午刚过,薰池和女媱吃饱饭,手拉手往乐游殿下方的那广场走去消食。
五臧山院的广场相当大,青鸾这时正带着好些个山院的弟子在广场上布置擂台。十个擂台,三横三列,最后一个放在最前方的正中间,在一群货中显得相当醒目。
“为何把那擂台放那么突兀?”女媱纳罕。
薰池摇头,也在寻思。
恰在此时,从山脚下一前一后爬上来云和阿鼓,他们正搬着一块颇大的告示板往广场那方赶路,边走边对路面穿梭的小妖精吆喝:“让一让,让一让。”
女媱寻声望去,看着两个小少年发起呆。
专注注视下,眼看阿鼓的背就要撞上她前一刻,薰池迅速出手拉开,提醒道:“姐姐小心!”
女媱惊呼一声,将将反应过来。
“咦?两位师妹没事吧?”云原本被阿鼓的身形拦住,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两个小人。听到薰池的喊声,侧头往前面看,脸上有些惊喜。
阿鼓此时停下脚步,也回头俯视两个小矮人。他想,还真矮啊,他小时候居然也这样的矮过,自己回味着就在那儿默默惊疑起来,是完全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
云等于她们的称呼其实有些不妥,他潜意识里认为薰池和女媱定然能进五臧山院来当弟子,变成他的小师妹。不过现在这还并非事实。
“没事,云师兄你们辛苦了。”但是薰池从善如流地也回应了他。
云笑笑,听到青鸾夫子在前面叫唤,赶紧将手臂向前推了推,两人手上的告示板就往阿鼓那边戳了戳。云给阿鼓递上一个“快走呀”的眼神,两人又继续忙活起来。
“两位师兄,这告示板要来作甚?”女媱从发呆中回过神,突然问住那两个少年。
因为女媱的问题,云的脚步又停下来,耐心回答:“因为一会儿要抽签决定你们谁和谁比试,抽签的结果会公布在这块告示板上。”
女媱听罢作了然状,含笑谢过云的解答,“两位师兄真能干,女媱今后还要麻烦两位师兄多多指教。”
“小事。”云的笑,与笼罩在山间的云雾,缭绕迷人眼。
薰池看到他们两个走远后,拉着女媱净往人少处溜达,观察四周没什么人了,才开口问道:“姐姐你刚才是怎么了?”
“什么?”女媱大眼睛飘忽。
“你刚才碰到那两个师兄,连魂都没了,一点儿不像天帝玄女。你可别说,你这不是在犯花痴。”薰池打趣,随手摘了朵小野花插在自己发间。
女媱小脑袋左右看看,神色一瞬间变得十分严肃,拿出她小时候经常模仿的,她母妃与人说话的语气,对薰池轻声道:“此事关联甚大,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好。”薰池郑重点头。
“我的缘晶,有感应了!”
“?!”
☆、032。圆归
薰池眨巴两下大眼睛,消化了一番女媱的话,尔后又凑近她稍显激动地问:“感应到哪个人了?”
女媱如今尚维持着七八岁的小模样,却如同花季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脸红彤彤埋在胸前,还怪不好意思的啊。
“不知道。”
薰池心中咯噔一下,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缘晶有感应了么?怎么又不知道了呢?”
“因为缘晶发烫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有两个人!!!”女媱蹦跶两下,小脸郁闷的纠结在一起。她胳膊向外画了个弧线后停留在半空,看看左胳膊,又看看右胳膊。两个人!是哪个???女媱软绵绵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忐忑还有兴奋和焦躁。心里就好像是小猫的爪子痒痒了,渴望找一根木头挠挠疏解心中找不到头绪的躁动不安。
“额”薰池回想了女媱今日一系列的反应,压低了声音猜测,“是云和鼓?”
“你怎么知道?!”女媱吃了一惊,嘴巴张得老大。
薰池笑起来,她就知道!朝女媱挥挥手,老成道,“用不着猜也看出来啦。在登记名字的时候你就不对劲,刚才也不对劲。”
“真的么?是不是我的举动表现很奇怪?!”女媱被薰池的话弄得十分紧张,双手抱住脑袋不安起来,“啊!完了完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察觉出异样,然后觉得我是个举止轻浮的神女?!那可怎么办?!”
她不等薰池安慰,已经自顾自沉入臆想出的结果中不可自拔,不停在原地打转。方才那只小猫咪挠完木头以后,又追着自己的尾巴消遣。
其实云和鼓,他们压儿没有往那方面想,谁知道女媱会有那么一变态的项链,还正好碰到他们头上的时候亮了。不过就是女孩子与生俱来的神经质,尤其是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甚为敏感。
薰池毫不客气地拉住焦躁不已的女媱。就一个晚上外加一个秘密分享的时间,俩女娃的关系突飞猛进,夜行千里,一下子将对方视为闺蜜。
“别紧张,就见过两面,时间也不少,他们不会多想的。”薰池晃晃她胳膊安慰,又递给她一个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