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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无奈 作者:叶辛-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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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坐不住,就转到堂屋里来,想和冯小檬说说话。
  冯小檬没在堂屋里,孙以达熟门熟路地就往灶屋走来。往常这时候,她多半是在灶上煮猪潲。一拐弯,灶屋里有亮光,也有动静,可不知为啥,却极为难得地掩上了门。
  孙以达不假思索地凑近门缝,往灶屋里望去,天哪,孙以达的心陡地怦怦跳荡着,冯小檬正躲在灶屋里冲凉洗澡。只见她站在腰鼓形的木盆里,用小木桶舀起一桶一桶水,往自己的肩膀和隆起的胸部小心翼翼地冲着水,昏黄的灯光下,她的皮肤亮晶晶地闪烁着,她的眼睛陶醉一般微合微睁着,尽情地享受着温水冲拂的喜悦。
  孙以达顿时屏住了呼吸,他万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一幕,他活到二十多岁,还是第一次看见成熟女人的裸体。是的,和丁婉怡恋爱时,他和她接过吻,他也和她热烈地拥抱过,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可能正是因为这样吧,丁婉怡和他断得也很干脆。而此时此刻,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妇,仅隔着一层板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她又俯身舀起了满满一小桶水,提到了自己的肩后,缓缓往背脊上倾倒下来,由于想把水尽可能多地倾倒在背脊上,她的胸脯高高地隆了起来,一对饱满的乳房直挺挺地耸动着,一颗晶亮的水珠在乳头上颤动了几下垂落下来。
  孙以达的血直往头上涌,就在一桶水完全倒完的那一瞬间,冯小檬一双微闭的眼睛刹那间瞪得老大,执著而又热烈的目光朝着灶屋门瞥了一眼,那眼神是像春水般多情的。
  孙以达不由一惊,这一眼仿佛隔着木板壁狠狠瞪着他。他浑身一颤,蹑手蹑脚地小偷般离去。
  回到厢房间,孙以达倒在床上,这才发现自己的心剧烈地“哔哔剥剥”狂跳着,真正像做了贼一样地惊慌,他左右环顾,直到确信冯小檬没有察觉他的归来,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的眼前,不断地晃动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情形。他决没有想到,一个乡间少妇的裸体,能是这样的生动美丽、袅娜多姿、激发着他五光十色的想像。
  “你回来了,吃过晚饭没得?”听到冯小檬的问话,孙以达受惊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直瞪瞪地盯着她。
  她是什么时候走进他厢房来的,他一点儿也没看见。他困惑地望着她,她已经穿好了换洗的衣衫,还洗了脑壳,湿漉漉的头发绞成一大股,盘在头顶上。形成一个他在省城里从没见过的发髻,带着几分俏皮,更有着几分奇特的美。可能正因为刚刚沐浴过吧,她的脸上泛着一层红润的光泽,她的手上还拿了一条毛巾,不时抹拭一下自己红喷喷的脸颊。
  见他傻呵呵地瞪着自己,她又把话问了一遍,他急忙说:“哦,吃过了,在街上就吃了。”
  “那要不要喝点儿茶?”
  她这一问,喝过酒的嗓子眼里还真有点儿渴了,但他还是摆摆手说:“我自己去倒罢。”
  “你客气啥唷,”冯小檬转身说,“你坐着,我去端来。”
  她一转身走出厢房,只一忽儿工夫,又一转身提着茶壶拿着杯子袅袅娜娜走了进来。
  喝着她斟的茶,他觉得十分清口。冯小檬夸他,说他为泗溪寨子做了一件大好事,千百年来,泗溪寨子上的寨邻乡亲,吃水全靠从沟渠里引来的那一股山泉水,长长的沟渠七弯八拐,一路之上,牲畜要吃,虫子、腐叶、败草要落进去,吃水的牛马还时常把粪便屙到水渠里,于是,一整个寨子的人喝水都会喝出一股异样的味道,污染太凶了。很小的时候,她就听大人们说过,要设法整治引水的沟渠,可一直等到她出嫁,泗溪人还在喝着沟渠水。现在好了,真装上了自来水管,泗溪人彻底解决了喝水问题,满寨子的男女老幼多少年以后都还会记得他。
  这些情况孙以达都晓得,可听她嘴里说出来,孙以达仍有几分得意,但他没在她的面前过分显露出来,想起在省城里求人家出资单位时赔的笑脸,还拉了主编一起出面,他这会儿觉得值了。
  这一个春夜,冯小檬和他说闲话的时间比哪天都长,她起先一直站着,他请她坐下,她迟疑了一下,在坐下前,她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身走了出去。正在他困惑时,她又端了一竹簸杨梅走了进来,她说她忘了,这就是留给他吃的,洗过了,河谷地带的杨梅熟得早,甜得很。
  他吃了一个,真的甜,特别是微带着一点儿酸,更让喝了点儿酒的孙以达觉得味道好。他让她也吃,她坐在三屉桌的侧边,也吃了几只杨梅。离得他近了,他清晰地闻到从她的身上轻拂过来的那一股年轻异性芬芳清新的气息,那么诱人,那么浓烈,弥漫了满满的一厢房。
  夜里躺下的时候,孙以达睡不着,是酒意使他兴奋么?
  他听见冯小檬去关朝门,抽上门闩,给马厩里的川马喂料,到灶屋里封火,把脏水泼到院坝里,又到伯妈屋头,让她吃临睡之前的那一顿药。哦,一个农家妇女,一天忙到黑,都有做不完的活儿。一切都做完以后,他感觉得到,冯小檬亮一支电筒,轻手轻脚地踏上楼梯,脚板踩得楼板吱嘎吱嘎轻响,进楼上厢房入睡。
  从头天起,孙以达就晓得了,冯小檬就睡在他的楼上,每天,他都听得见她的动静,她在楼板上走动,她开门关门,她上楼下楼,时间一久,甚至于她开灯关灯,铺床折床,她在床上翻身,他都能感觉得到。他愿意知道她的一切,闲空下来就和她说说话,也很想和她更接近一些,甚至更亲近一些。但是他晓得,他和她之间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虽说他是一个失恋的省城小伙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着漂亮异性的爱,但她却是一个已婚少妇,听冯伯妈说她已有了一个娃娃,她只不过是回娘家照顾母亲,她随时都会回到自己发了财的丈夫和孩子身边去。
  脑壳里胡思乱想着,带着一点儿酒意,迷迷糊糊之间,孙以达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孙以达的迷梦,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刚刚睡着呢,还是沉睡了大半夜,他坐起身来的时候,门仍在敲,还能听到冯小檬惊慌的叫声:“小孙,孙同志,你醒醒,快醒醒,起来帮个忙……”
  孙以达顾不得穿好衣裳,跳起来打开灯,刚拉开门闩,冯小檬一阵风般扑进屋来,一头撞在孙以达怀里,双手紧抓着他的肩膀,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妈痛得不行了,小孙,乡卫生所,你快帮个忙,去、去……”
  孙以达见冯小檬衣衫不整,乌发蓬乱,一脸的焦急,紧抓着他肩头的双手直哆嗦,他一把逮住了她的一只手说:“你别慌,慢慢说,冯伯妈咋个了?你要我做啥子?”
  他镇定的语气也感染了冯小檬,她点着头,喘息了一声,稍放缓了口气说:“我妈痛得在床上直打滚,你、你去窑上喊一声我爹吧,让爹尽快地赶到乡卫生所,去喊卫生员来。”
  从冯伯妈睡的那间屋子,传来一声一声冯伯妈痛苦的呻吟。
  孙以达一边利索地穿着衣裳,一边当机立断地说:“我直接去卫生所吧。你快去照顾伯妈。”
  “嗳,”冯小檬感激地说,“那你……认识路?”
  “乡卫生所,我咋个不认识。”孙以达转身拿起床头的电筒,试着亮了一下,说,“你快拿点儿药给伯妈吃,我走了。”
  “那真多承你了。”冯小檬在孙以达的肩头上摩挲了一下,衷心地道着谢。
  “不用谢,”孙以达快步走出了厢房,头也不回地说,“这是应该的。”
  在往乡卫生所赶去的路上,孙以达不断地回味着刚才发生那一幕中的细节,冯小檬温热的身躯扑进他怀里,她嘴里喷出的焦急的气息,她眼里噙着的热泪,还有她语气中情不自禁对他的关切,和最后在他肩头的摩挲。这一切,对他都有一种亲昵感,令他感觉目眩神迷。
  打了急救针,冯伯妈的病平稳下来。以后的连续几天,冯伯妈都在吊针,吃饭由冯小檬端进屋头去喂她,天天,一日三顿饭,都是冯小檬陪着孙以达两个人吃。
  孙以达发现,冯小檬的农家菜不但做得可口,还每天会翻花样。今天有炒鸡蛋,明天炒豆干,后天必定是炒腊肉,或是炒魔芋豆腐,肯定不会重复。就是简单的一个汤,她做得也同冯伯妈不一样,十分鲜美爽口。
  吃饭时,他总是夸她的饭菜做得好吃,每当这时候,她就会睁大眼睛感激地瞅他一眼,似乎什么也没感觉到地淡淡说:“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儿。”
  这天吃晚饭时,他又说她炒的胡豆好吃了,不仅嫩,而且味道也鲜美,在省城里他从没吃过这么新鲜的胡豆。
  这一次冯小檬没叫他多吃一点儿,只是说:“看你,袖管这里都脱线了,也不晓得缝一缝。忙完了,你拿到我屋头去,我替你缝几针。”
  孙以达有点儿难为情地道了声谢谢。
  下乡扶贫,他是带了针线的,平时纽扣松落了,衣服哪里脱了线,他就笨拙地自己缝。可这一次,袖管连着肩膀的线脚,脱的线太长了,他不会缝。心想勉强多穿几天,穿不得了,洗净后干脆塞进包包,不再穿它了。另外换一件穿。不料这情形被冯小檬注意到了,真不好意思。
  可她主动愿意为他缝衣裳,他心里还是高兴的。自从冯小檬回到娘家,他还没到小厢房楼上她的屋头去过。去年他住着时,洗了衣裳,他总是在厢房楼上的楼廊栏杆上晾晒。今年,冯小檬住在楼上以后,他洗了衣裳,就晾在院坝里的尼龙绳上,再没到楼上去过。
  他想像着楼上的小屋被她布置成了什么模样。
  夜里,他试图像平时一样,去哪家串一下门,天南海北地摆一阵龙门阵,遂而回来看一会儿书,记一点儿日记,时间就不知不觉消磨过去了。可今晚上,他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他取消了串门,他怕串门回来,冯小檬已经睡下了。他就失去了一次单独接触她的机会。
  他百无聊赖地翻了几页书,可书上写些什么,他都没记住。
  打开日记本,他只记了一件事,省城里的水管出资单位来信了,信上通知他,下周一,水管就能准时运到泗溪寨来,由于卡车不能直接开到寨子里来,务必请寨子上组织好卸车的劳动力,车一到,将水管和配件及时运回寨子保管好,不要弄丢了。
  另外,寨子上还要准备好施工必需的砖头、碎石、水泥,水管一路接进寨子,每一个节点上都要砌起架子支撑管子。收到信,孙以达就把信给村长看了,村长拍着胸脯说:这点点小事,没问题。
  合上日记本,孙以达再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一些什么。他在小厢房里来回走了两个圈,发现自己自从吃过晚饭,就一直在等待着冯小檬做完所有的家务,回到厢房楼上的屋头去。他从小窗户往灶屋那一头望望,灶屋里还有灯光,这就是说,冯小檬还在忙碌着。
  泗溪寨子上,逐渐安寂下来。隆隆的推磨声听不见了,婆娘嘶声拉气地呼唤娃儿归家的叫喊平息了,这一户那一家的小窗口,灯光渐次熄灭。只有哪家的狗,时不时会“汪汪”咬几声,打破春夜的静寂。
  冯小檬的脚步声响到院坝里来了,孙以达晓得,这是她出来关朝门了。果然,隔着窗户,孙以达听到她合上两扇朝门的声响。和往常不同的是,关好了朝门,她没有直接退回堂屋,而是走到孙以达住的小厢房窗户边,在他的窗玻璃上轻轻叩了两下:“把衣裳拿来吧。”
  孙以达答应了一声,心头明白,她是把这当一回事的。
  冯小檬回到台阶上,一一关上堂屋的门、槛子门,这才走到厢房这边,顺着木梯子,上了楼,打开小屋的门,走进去,开了灯。
  楼上一开灯,孙以达楼下的小厢房里,也能感觉从上头泻下来的柔和的光线。
  孙以达拿起换下的春秋两用衫,熄了灯,走出小厢房后门,绕到木梯边,一步一步走上楼去。不知为啥子,他的心扑扑跳得不平静。
  楼上的屋门半开着,孙以达还是在门板上轻叩了两下。
  “进来呀。”冯小檬在里头招呼。
  孙以达推门走进屋去,冯小檬就着灯光,正在穿针。灯光下,她穿着一件无领无袖的白漂布内衣,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她身上的内衣裁得十分匀称,紧紧地绷在她的身上,把她身上的线条鲜明地勾勒出来。穿上针,冯小檬向他伸出一只手:“把衣裳给我。”
  孙以达把衣裳递过去,自我解嘲地说:“实在不好意思……”
  冯小檬瞅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无话找话说。他咽了一口唾沫,说不下去了,冯小檬又指指板凳:“坐呀。”
  孙以达不假思索地坐在板凳一头,屁股只沾了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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