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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小檬瞅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无话找话说。他咽了一口唾沫,说不下去了,冯小檬又指指板凳:“坐呀。”
孙以达不假思索地坐在板凳一头,屁股只沾了板凳的一点儿边,她仿佛不经意地瞅了他一眼,他自己都觉得太不自然了,又挪到板凳中央一点儿,可和冯小檬之间,还是隔开一段板凳距离。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觉得离冯小檬太近了。她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那么浓烈地向着他拂来。
灯光下,冯小檬裸露的臂膀雪白一片地在他眼前晃。
冯小檬并没缝他的袖管,而是先拿起自己脱下的衣衫,钉一颗纽扣。在她专心低头钉纽扣时,孙以达从侧面望着她,她脸上的神情温和恬静,柔顺的线条从颈部探延到浑圆的肩膀,平时极少裸露的臂膀上部皮肤光洁细腻,当她低下脑壳咬断棉线时,孙以达感觉到她的眉梢生动地扬了起来。
钉完纽扣,孙以达料想她要给自己缝袖管了,却不料冯小檬随手将两件衣裳撩到身旁的木柜上,离座起身,走过去关屋门。
就在这一瞬间,孙以达坐着一头的板凳失重,高高地翘了起来,孙以达毫无防备,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长板凳也重重地落在楼板上,发出“咚”一声响。
还没走到门边的冯小檬吃惊地回过头来,看到狼狈地摔落在地板上的孙以达,不由笑出声来:“都怪你,坐个板凳,也怕虫子咬似的。摔痛了没有?”
她顾不得去关门,俯身过来扶他。
猝不及防,孙以达的屁股还真被摔得有点儿痛。可当冯小檬关切地问他,双手又一把紧紧地拉住他,他的感觉完全变了,他趁势逮住她的臂膀站了起来,冯小檬几乎是贴身站在他的面前,白漂布内衣好看地勾勒出了她的体态,乳房高高地挨近了他的身子,她身上诱人的气息整个儿笼罩着他,一团火燃烧起来。
冯小檬带一点儿惊慌地把手摸到他的臀部,柔声问:“痛吗?”
当她的手触碰到他时,她才意识到不妥,这一举动太亲昵了。没等她把手移开,孙以达已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颈项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你——”冯小檬推了他一把,嗔怒地瞪着他,从她的眼神里,孙以达看得出她不是真正的生气,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不管不顾地搂过她的身子,一只手托住她的脑壳,另一只手更有力地搂紧她的颈子,朝她的嘴上吻去。
她摇晃着脑壳,躲避着他的热吻,却并没有脱身逃开。他的第一个吻落在她的脸颊上,他吻得很长久,她激动、有力地挣扎了一下,孙以达几乎就要绝望地松手了,她又不动了。他趁这时机,又把他的嘴有力地压在她的两片嘴唇上。
她哼哼了一声,任凭他吻着,遂而张开双臂,热烈地拥住他,回吻着他。一股狂喜掠过孙以达的心头,他紧紧地拥抱住她,一下比一下更热烈地吻她,一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她的双手使劲地推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去把门关上。”
这几乎就是恩准他留下了,孙以达利索地跑过去关上了门,当他转过身来时,冯小檬已把窗户上的帘子拉上了。这使得楼上的小屋愈加增添了几分私密性。孙以达走到她身前来时,她几乎是主动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孙以达又要吻她,她一把托住了他的下巴,眼波一转问:“你喜欢我?”
孙以达肯定地点头:“嗯。”
“要说出来。”她的食指点住他的额头。
孙以达迟疑了一下,清晰地说:“我爱你。”
“真好听,再说一遍。”她的脑壳俏皮地一偏。
“我爱你。”
“为啥子?”
“你漂亮,哦不,你长得美,美极了。”
“真的?”
“还有啥子?”她惊喜地催促着。
“你有一颗善良的、金子般的心。”
“城里人的花言巧语。”她不满地撅起了嘴。
“是真的。”他知道自己形容得太过分了,赶紧申明,“从你天天照顾我的吃穿,从那些无微不至的细枝末叶中,我就看出来了。”
这几句补充的话,她信了,她主动地吻着他。
两人陶醉痴迷地狂吻着,一边吻一边避开小窗户,站到屋角落里。进小屋时,孙以达就留神到了,这间小屋子里,没有床,除了一张长板凳,就是一只木柜子。冯小檬的地铺,就在小屋挨近墙壁的里侧。怪不得,她在楼上的每一个动静,他在楼下会听得那么清晰。
丁婉怡暗示要和孙以达断绝关系以后,失恋的孙以达总是会回味起和她亲昵时的情态,他觉得他再不会有爱了,可是当他吻着冯小檬的那一瞬间,他惊异地发现,冯小檬的吻竟比丁婉怡的吻还要热烈,还要有滋味。也许从他认识冯小檬的那一天起,他下意识中就感到冯小檬要比丁婉怡更性感罢。
孙以达热吻着冯小檬,一只手忍不住在她的胸部抚摸着,揉搓着。
冯小檬在他的抚摸下,轻声地发出惬意的哼哼。
这哼哼似在鼓励着他,他觉得隔着白漂布内衣抚摸不满足了,又把手探进了她内衣里面。
冯小檬只是忸怩了片刻,并没阻止他。
哦,他惊异冯小檬乳房的饱满和壮硕,比起丁婉怡小巧的、平平的乳房,冯小檬的乳房带给他的快感要强烈得多了。他带着点儿贪婪地摸着,更充满激情地吻着她。
冯小檬哼哼得声音响起来,丝毫不想掩饰她的快感。这声音又刺激着孙以达心中的野火,他粗野地摸着她圆滚滚的乳房。
冯小檬像要挣脱他一般往地铺上倒去,他紧跟着蹲下身去。他的手仍固执地往她胸口抚摸,冯小檬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扳歪了他的脑壳,用喝醉了似的语气局促地问:
“你想看吗?”
他嘴里刚嗯了一声,她就猛地一下拉开了自己的白漂布内衣。
孙以达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她那一双温热高挺的乳房像跳出来一般展现在他的眼前,散发出醉人的香气,翘突出来的深色乳头,引诱一般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几乎触碰到他的鼻尖。
孙以达怯生生地贪婪地盯着她,激动得浑身哆嗦起来。
冯小檬的眼角乜斜着他,轻声笑了一下说:“喜欢吗,喜欢你就要它呀。”
孙以达终于按捺不住强烈的诱惑,微张开嘴含住了它。
冯小檬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整个身子向铺上倒去。几乎是同时,她拉熄了灯。
沉浸在一片幽暗之中,孙以达的胆子大了起来,动作也放肆多了。他的双手在冯小檬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抚摸着,似乎还不够,他的嘴也在不停地亲吻着她,冯小檬的身躯和嘴里的哼哼声不住地在迎合着他,有时候还用手诱导着他,使得他感觉愈来愈局促不安,愈来愈慌张。仿佛双手和嘴加在一起也还不
够使用。
当冯小檬浑身燃烧起来的时候,他却像一匹快马奔到了尽头一般,一冲到了头。
她轻叹了一声:“哎呀,你真快。”
在她的话音里,有一股隐隐的失望情绪。
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他像个勉强跑到终点的运动员,尽管有那么一点儿满足和自得,但显然没有尽兴,相反,在心底深处,袭上来一股沮丧。他躺在地铺上,轻轻地吁了口气,不由有几分黯然。
冯小檬安慰般向他俯身过来:“累了?”
“有一点儿。”他在想怎么为自己解释一下。
“你快活吗?”
“快活。咋个会不快活呢,这是我的人生第一次。”
“第一次,你快活就好。”
“你呢?”
“我也……也好。”
他的感觉是准确的,她至少不像他一样快活。
“不知咋个的,到了那一瞬间,我的心头就慌……”他在寻找措辞。
“其实不用慌。”她在安慰他,“你想嘛,朝门闩上了,屋门关严了,我妈病在床上起不来,哪个也不会来。这屋头,就我们两个。”
她这么一说,他更加肯定,她没有尽兴,他怕她拿自己和她的丈夫比,她终究是过来人呀。他歉疚地说:“我晓得,你不快活。”
“哪里呀,”她急忙分辩,“我快活的,特别是你的
……你的人生第一次给了我,想起这点儿我就快活。”
“呃……”他感觉得到她的善解人意。
她又像申明一般说:“是真的,你不晓得,我也有好久好久,没有这种事了。”
这是明显地在宽慰他了,她是有丈夫的女人,咋会很久没这种事呢。她回娘家来,不过就是这么一些日子罢了,能有多久。
孙以达坐起身来,两眼望着黑洞洞的屋角落说:“不要哄我。小檬,我心中是明白的。”
他的神态,他的语气,使得她紧张起来,她跟着坐起身来,双手扳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我哪里是哄你,以达,你不了解我。”
他转过脸去:“你回娘家,不就这么些日子嘛。”“可他不要我,已经好长好长一段日子了。”
虽然晓得她说的“他”是谁,孙以达还是忍不住问:“你说的他是哪个?”
“还会是哪个,是我那没良心的死鬼男人。”冯小檬话一出口,已经啜泣起来。
孙以达连忙转过身去安慰地抱住了她,诧异地问:“怎么可能?你长得这么美,这么善解人意。别哭,慢慢说,躺下慢慢说。”
双双躺回地铺上,冯小檬悄声地、伤心地说起了自己婚后的遭遇,很复杂也很简单。
她的丈夫,那个山塘里养鱼发了财的男人,在把鱼卖给镇街上饭店的过程中,搭识了一个贩鱼的女人,女人先是贩鱼,后来用贩鱼得来的钱在镇上开了一家特色小饭店,专门卖鱼宴,一下子吸引了镇街上的官员们、商人们和过往的客人们。这女人又会招呼人,生意做得十分红火,赚了大钱。冯小檬见过这女人,长得不难看,但也不是漂亮得晃人,就是浑身透着一股风骚劲儿,小小巧巧的,特别媚,一眼看见,就会觉得她精明。特别是那张嘴,死鱼都会被她说活转来。
自从嫁给那个没良心的男人,冯小檬一直是管着山塘、管着家,塘里的鱼养大了,往外卖的事,都是男人经手,她从来没问过他。等到她察觉不对头,想起到镇街上去打听个究竟时,男人和那个精明女人合伙开饭店,在饭店楼上明铺暗盖过日子,已经是镇上公开的秘密。况且他们生米煮成了熟饭,还生了一个女儿。最让冯小檬伤心的,是她和男人生的儿子,早早地被男人以送镇上幼儿园接受教育为名,连她这个当妈的都不认识了,相反朝着那精明风骚女子,一声一声地叫妈。
见事情已经瞒不住,男人给冯小檬摊了牌,要央下去、要离婚,都随她的便。央下去,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山乡里二层的小楼里住着,装作啥也不晓得,仍旧回去管山塘、管养鱼,鱼养大了,就往镇街上送,该她得的一份收入,一点儿不会少,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住;要离婚,他更求之不得,他会爽爽快快和她去办离婚手续,还会给她一笔离婚款。
冯小檬就是在这伤心欲绝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接到父亲冯元龙的口讯,赶回泗溪来的。
女人伤心的眼泪,真的是热辣辣的,孙以达在和冯小檬灵肉交融的第一夜,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孙以达安慰般地拭去冯小檬夺眶而出的眼泪,只觉得她的泪水温热烫手。如果说一开始仅仅只是对于冯小檬美貌的倾慕,仅仅只是异性相吸,仅仅只因为他处于失恋的痛苦之中,特别需要爱的雨露的话,当听了冯小檬的倾诉,孙以达对她的爱依附了更实在的内容。是同病相怜,是出自内心的同情,还掺和着爱的发泄。
他更加热烈持久地亲吻着冯小檬。冯小檬枕着他的臂膀睡熟之后,他眼睛睁得大大地想,真怪,他咋个会爱上冯小檬这么个农村少妇呢?是他本来出身贫穷,是他自小长大的近郊本来就贴近乡村,还是冯小檬身处的地位比他这个小编辑低得多?或是他因为失恋迫切地需要来自异性的爱?
一开始他就没有想明白,不过他和冯小檬的亲昵却在继续着。
自那以后,隔开几天,孙以达就要和冯小檬忘我地亲热一次。短则两三天,多则四五天。多半是孙以达到楼上去,只有两回,是冯小檬主动走进孙以达住的小厢房里。小厢房的窗户就对着灶屋的窗,两个人的心头总是特别惊慌,特别紧张,匆匆忙忙的。但也正因为这样,他们很快地达到了那种情人间的默契。
每次,只要到了楼上,冯小檬总是不让孙以达离去,她要孙以达就在楼上过夜,双臂搂着他的脖子或是身躯,伴着她入睡。
她没有更多的话,只是以她扎实的吻,以她双手的动作和体态,表达着她的情感,而这一切,对于处于失恋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