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lanhei-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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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文件和印章的。古月染没有想到赖紫寒真的会藏毒，还藏在了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警察带着搜到的那个白色粉末离开了办公室，然后那些八卦的女人们也随即散开了。偌大的集体办公室里顿然安静的如死寂一样，好像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古月染回到位子上，习惯性的给赖紫寒打去了电话，她始终不能如别人那般冷血，可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当天下午，市里就派来了工作人员给大家开了一次集体会议，大体就是关于赖紫寒被拘留的事宜做出了解释，并且安排了之后的工作。市里的指示是让胡渊暂代赖紫寒的职务，这个是让古月染没有想到的。按照之前的说话是会从别的事业单位重新调来新的主任。这次给出的说法是因为胡渊熟悉工作流程和大小事务，所以有能力暂代赖紫寒的职务。　　会上，胡渊一点也不惊讶，欣然的接受了，没有任何推辞哪怕客套都没有，还面带着笑容。赖紫寒出事，她一点也没有惋惜之类的表情，漠然的仿佛她与赖紫寒不曾认识过。　　人原来可以如此冷血，对于与自己相处多年的伙伴，竟然可以没有任何惋惜或者同情感。那一刻古月染感到了凄凉与恐惧，也顿然明白了为何凡依可以为了胡韦林而与自己对立。　　那天下班后，古月染去了‘老地方’，没有提前给悦月电话，也没有通知雷古德，就那么去了。也许她心情真的比较糟糕，需要一壶茶给自己调整一个心态。　　深秋的夜来的特别早，五点半，天空就开始慢慢变黑了，下班的时候竟然开始起风，秋风冷冷的吹在古月染的身上，天开始下起了小雨，天也哭了，为了失恋的古月染，为了那个被拘禁的赖紫寒，还是为了这个冷漠的世间？　　无论外面风再大雨再大，‘老地方’里总是温暖的好像春天一样。服务生对古月染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见她这个点来，就知道没有吃晚饭，不一会就端来了古月染最爱的煲仔饭，还有茶具和茶叶。　　窗外飘着的雨，淋湿了谁的心。天空的风，吹散了谁的誓言。此情此景，让古月染想起了路月影，这个本来已经被驱逐出去的人。特别在今天，古月染有些抑郁有些孤单，她不让自己打扰BEN，所以她想起了路月影。　　有些人不必要天天心心念念，偶尔的记起，偶尔的一个相似的场景让人突然想起，才证明你在乎过。自从上次从江城回来后，他们便没有再联系过，也许试着放下不代表遗忘，就像路月影那样，纵然很久不与古月染联系，却还是记得她爱着她，那么还有什么可以遗憾的，还有什么可以不满足的呢？古月染想，此生也许没有人能像路月影那样爱着自己了。　　“古月染，你来了？”雷古德的身影伴随着声音出现在转角的楼梯口。　　“是呀，来讨杯茶喝，顺带蹭顿饭吃。”忧郁在瞬间化为了笑意，悲伤被很好的掩藏了起来，好的让人看不到一丝破绽。　　“蹭饭没问题，但是你要泡茶给我喝。昨儿从我老爸那讨了些金骏眉，本来还想打电话给你，没想到你不请自来了。看，我都拿来了。”　　“看你急的，怎么也得让我把饭吃完吧。”　　“你慢慢吃，我这就去准备今天刚买回来的山泉水，顺便给悦月打个电话。”说着雷古德就急急匆匆的离开了，提起悦月，他就乐的有些忘了形了。　　有多久没有这么静下心来坐在‘老地方’二楼的窗边了，之前医生说不让她喝茶之后，好像就没有再来过了。如今茶瘾犯了，难得偷喝一次，她也就不再克制自己了。　　‘老地方’总是让古月染想起那个让她爱了整整一个曾经的男人。回首有路月影的岁月，刹那的芳华，落上伤口片片，如海般得思念，在时光里层层堆积，夜夜被风卷过，飘荡在漆黑的夜空。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他总是纠缠着记忆，一遍一遍吞噬着古月染孤单而又落寞无助的心。　　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一切以往的春天都不复存在，就连那最坚韧而又狂乱的爱情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种转瞬即逝的现实。如古月染的路月影和BEN，如悦月的魏代伟那样。　　“古月染，我来啦。最近还好吗？”悦月急急匆匆的跑上了二楼。　　“还不赖。”　　“你怎么把头发剪了？”　　“好看吧？”　　“你怎么了？曾经你说过最喜欢的就是长发，怎么说剪就剪了？”　　“你都说了是曾经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呀。头发就如感情般始于无意，终于瞬间嘛。”　　“你跟BEN怎么了？还是又关于路月影？”　　“我恢复自由了而以。怎么雷古德还不上来？”　　“古月染，你别扯开话题呀，你没事吧？失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诉我，好让我陪你呢？”　　“失恋这种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路月影我都能放下，何况BEN呢，没事的啦。你坐着，我下去看看雷古德，搞什么，那么慢。”　　那天他们再没有谈论这个话题，古月染有意回避，悦月也不愿提及让她伤心的事情，也许有些时候就是需要一个人静静，才能走过来的，如人生的一道坎，过了也就好了。　　再见赖紫寒是几天以后的一个傍晚。　　那天上午同事们刚刚到齐，胡渊就拿了份批文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大家先停下手里的活儿，刚接到通知，由于我被任命暂代赖紫寒的职务，所以上级领导从各位中另外指派了一名助理替代我原先的位子，从今天起范凡依将成为新的助理，以后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大家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　　大伙儿的眼神齐刷刷的望向了凡依，古月染也不例外，她看到凡依在笑，那笑有些陌生，让古月染不寒而栗。　　“好了，大家各忙各的吧。凡依，你收拾下自己的东西，搬到我原先的办公桌上去吧。”说完胡渊走进了办公室。　　“啧啧，瞧，多有领导架子呀。这赖紫寒才走几天，她就这么嚣张了。她知不知道暂代是什么意思呀，我看等她哪天被撤下来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嚣张。”平日里对胡渊就有成见的一个老女人，自从她上位之后就没消停过。　　“我说你还是别不服气了，说不定暂代就等于是永久了呢。你想如果上面不想让她坐这个位子，会让她暂代吗，完全可以派个人直接接替赖紫寒的位子，让她继续做助理。”另外一个站在古月染旁边的女人说道。“倒是凡依丫头，我没想到会接替胡渊的位子，平日里胡渊可是与古月染走的比较近，上次不还为古月染说话吗？”　　那女人说着极为惋惜的看了看身边的古月染。“古月染，你说对吗？”　　“大姐，看你说的。谁做什么事情，领导自然会有他们的想法与安排，我们谁也猜测不到的，好了，我先回座位了，你们慢聊。”　　女人呀，真是八卦，尽爱说些别人的闲话，之前说自己，这会儿倒是又帮着自己打抱不平了，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古月染心想。　　回到办公桌前，百般无聊的打开了MSN，习惯性的看了看BEN的头像，头像是亮的，个性签名栏只有三个字“热带马”。古月染知道那是法语的“我爱你”，曾经路月影在法国的时候，他对古月染说过这三个字，所以她记得。　　也许他与她过的很幸福，古月染想。没有忍住发了个MSN给BEN。　　“大叔，你还好吗？”　　“还不错呢。丫头也要好好的呢。”　　“我会很好的，呵呵。”　　多么苍白的话，发出去的瞬间，古月染开始怀疑，曾经BEN是否出现过。如果只是幻觉，又为何情节如此清晰。　　赖紫寒的短信是在古月染发呆回想BEN的时候打来的。“古月染，我有本几本私人的书籍，放在办公室书架的最后一层，你可否帮我拿一下？”　　“好的，我怎么找你？”　　“御湖一号别墅76栋。你拿了，晚上可以送到这个地址。”　　“好的。”　　古月染不知道赖紫寒怎么会找她，但是不管怎么样，赖紫寒的事情古月染能帮还是帮的，毕竟以前赖紫寒在的时候对自己还是比较照顾的，就像上次在江城那样。何况只是拿几本书，这样的小事情呢。　　古月染敲了敲胡渊办公室的门，得到允许后她走了进去。　　“是古月染呀，找我什么事情？”胡渊停下了原本正在打电脑的双手，抬起头，微笑的望着古月染。　　“渊姐，刚才赖紫寒有打电话给我，让我帮她拿几本她私人的书籍，不知道是否可以？”　　“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没事，你拿吧。”一如既往的微笑，却让古月染感到头皮发麻，她迅速的拿起了书架最后一排的几本书，就离开了胡渊的办公室，那个原本属于赖紫寒的地方。　　御湖一号，简约的欧式大门，进出的均是豪华奢侈的轿车与跑车。保安走上前拦住了古月染：“您好，小姐，请问找哪位？”　　“我要找76栋的赖紫寒小姐。”　　“好的，76栋进门一直走，第三个路口右转到底就是了。您请进。”　　讲过一个故事：有一位风水先生在看过他家的祖坟后断言，这家的后代中会出一个干部和两个大学生。而今天，他已经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大学生，当他的入学通知书送达的时候，家族里产生了不小的震动，同时，他的叔叔们就开始猜测下一个大学生会是谁家的孩子。他带着这种满足走进了大学校门。　　大学里的生活丰富多彩，优秀的青年男女汇集到这里，形成了一个独特的“社会”，他们的脸上都挂着和君一样满足的微笑。　　丰富多彩的生活背后，是穷极无聊的空虚。如同一个高贵的夫人，难以掩饰无边的寂寞。空虚和寂寞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放纵和疯狂。所以，君常常会在校园里看到提着酒瓶子喝得东倒西歪，口里痛苦地喊着刚踢开他的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那样的醉鬼，还有宿舍楼里的体育系男生之间的群殴。这种寂寞当然也会感染到君，那种从高考重压下解放出来的陡然的失落感，让他无所适从，他一头钻进了金庸武侠小说中，去体味黄蓉的刁钻和小龙女的白璧无瑕，算是找到了一片让心灵暂时寄存的地方。　　当空虚来临时，心便成了一个游魂野鬼。　　蓁出现在君的视野中，正是他读《神雕侠侣》入迷的时候，蓁不怎么爱笑，很端庄的样子，正是小龙女的造型，君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喜欢上了她。君很优秀，这点他很自信。刚入学，他就进入了学生会，因为他的书法很见功夫，于是他就成了院宣传部的一员，又因为他的两条细长腿和经常的锻炼，使得他成为长跑队员，称得上是内外兼修，综合素质不错。当君见到蓁后，他的那颗也似游魂野鬼般的心便产生了停靠的念头。蓁也是长跑队员，他们有过几次接触，蓁对君也有好感，这点君是肯定的，是青年人特有的那种灵敏的第六感觉告诉君的。　　当爱情降临时，也是一种痛苦的发轫。　　他们从朋友开始，爱情的种子悄悄的生根发芽。一天见不到蓁，君的心里就没了底儿，忐忑不安的样子，让同寝室的哥们总喜欢拿蓁来逗他，有的时候，寝室的喇叭响起来了：“君，下边有女生找”喇叭里传来门卫大爷的喊声，君就会一溜烟冲下楼，左看右看没有蓁的影子，问大爷，他会一指：那边！顺着大爷的手指看过去，寝室的老疙瘩早在那里乐得弯了腰。气得君在心里先骂一句：你丫耍我！然后跑过去，给他一个爆栗。　　没有门楣的高低，只要纯真的爱情，大学里的爱情就可以这样。君和蓁接触了三个月，却从来没有问过对方的家庭，也没有这个必要。他们快乐地在一起训练，开着友好的玩笑，周末，有时蓁会跑到君的教室里看他练毛笔字，君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写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笑吟吟地看着蓁，蓁的脸一下子红透了，看着蓁的样子，君忍不住想要吻她，却又克制着自己的冲动。在他看来，像蓁这样单纯的好女孩，一个突然的吻会吓坏她的，如果爱情是一本书，而蓁又是书中的主人公，君就应该一页一页地来读，而读书的时间，就是一辈子。　　又是一个周末，蓁邀请君到她的家里去玩，对于这种邀请，君知道意味着什么。当走进蓁的家里，看到豪华的装修，让君感到了意外，从平时蓁的消费上君怎么也想不到蓁会拥有如此优越的家庭条件，他曾经以为蓁也和自己的家庭一样平淡无奇。蓁的母亲对蓁请来的这位同学非常热情，君却感觉到了自己的窘迫。当纯真的爱情遇到人为的物质对比后，就消除了本有的自信心，君就是这样。　　还没有开始，还好一切都没有开始！君没有想过这种人为的逃避会蓁带来多大伤害的时候，就开始筹划如何退出这场在他看来已经变得不可能的爱情故事。想到在田间劳作的父母日日尚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