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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爸父亲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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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你话呢。张品一打开台灯。
  我听见了,爸,我很好。
  好就好。张品一又关上台灯,重新躺在床上说,唉,有的时候我想,人是应该如何过一生的。我这样是一辈子,为了理想。你这样也是一辈子,为了欲望。其实,有些事还是要明明白白的好,我厌恶挂着羊头卖狗肉,或是两面三刀。你坏就坏,你好就好。别和我说什么多样性,就一样。宝林,我说完了。你能记就记住,记不住就拉倒,你走吧,我要睡了。
  张品一用被子蒙上了脸,张宝林在黑暗中看着父亲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突然觉得自己置身在灵堂中,守护着这个给他生命的男人。正像父亲所说的一样,生命与生命是一样的,每一个生命过程又是多么的不一样,这一样与不一样之间产生了多少爱恨情仇,虽然都知道生命结束之后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但有一口气残留,却总要拼命咬牙挣扎。张宝林比谁都明白这点,张宝林又比谁都不明白这点。
  张宝林从卧室走进客厅,又从客厅走出父亲的住宅。一位年轻的军人走了过来,他是张品一的秘书。秘书说,首长上午检查了身体,情况不好,我明天还要去医院看结果。
  张宝林说,其实看不看都一样,谁也不可能永远活在这个世界上。
  秘书惊诧地说,首长是革命的宝贵财富。
  张宝林笑道,小兄弟,马克思说过,革命是没有财富的,有了财富才有革命的。好,我走了……张宝林沿着林阴小路走向大门,秘书追了上来,说,大哥,我想不起来马克思说过这样的话。张宝林拉开大门回头说,你要好好想,如今是富有创造性的年代。说完他哈哈笑着走了……
  张宝林回到车里拨通了一个电话,他说,我要见你,老地方。
  我驾车回到安全局的培训中心,就径直来到苏铃的房间,苏铃和季小南正在唱卡拉0K,声嘶力竭,把个《大约在冬季》唱得鬼哭狼嚎。我拍拍门,喂,能让我的耳朵有个安静的环境吗?
  季小南说,进女生宿舍为什么不敲门?
  我说,我这不是敲了吗?
  季小南说,有把门推开了再敲门的吗,这是什么逻辑,就像一个小偷偷了东西说,我打招呼了……
  苏铃抿着嘴笑。
  我瞪了她一眼,笑什么,该说的都说了吗?
  季小南接我的话茬儿说,宁队长,我还没有问你,你这两天跑哪去了?按规定,询问证人做笔录应有两人以上,我想你是清楚的。
  我还要说话,索阳的电话打来了。他告诉我,云南的同志来了。你马上带着苏铃的笔录和季小南来招待所。
  到了招待所就看见单芹和索阳站在大厅里,还有两位云南的同志,一位是芒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刘飞队长,一位是侦查员鲁南。单芹,是芒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副大队长,我去云南办案,一直是她协助我工作。
  马局长说,云南警方破获了K粉制造工厂案,把在讯问中的有关情况向我们进行了及时的通报,这使我们对张宝林贩毒网络的毒品来源有了清晰的判断。前不久,宁五原去了云南,在单芹副大队长的帮助下就K粉制造工厂的资金来源和供货对象讯问了嫌疑人邹一龙,得到了很好的结果。我们这边,索阳同志的耳目也给我们提供了很有价值的情报。现在把这些情报通报给单副大队长。现在,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可以说民营企业家张宝林除了正常经营之外,在最近两年里开始从事贩毒和制毒的勾当,他利用公司下属的连锁歌厅、洗浴中心和食品店,在不长的时间里形成了一个贩毒网络。为了降低成本,取得高额利润,他又投资在云南开办了制造K粉的工厂。说实在的,这在京城也是少见的大案。我们之所以让重案队办理此案,第一是保密,第二是办案人索阳和宁五原与犯罪嫌疑人都有亲密关系,有利于得到更多信息。现在,我们组成联合专案组,由我任组长,索阳和单芹为副组长,其余为组员。在最近十天内,我们主要搞清两方面的证据,第一是张宝林的资金从何处流向云南,K粉是通过什么渠道进入京都的,第二是要掌握所有贩毒网络的地点和人。我说完了。
  索阳说,我补充一点,要保护好所有证人。单副大队长,请你指示。单芹微微一笑道,我提一点,专案组所有人集中住宿,通讯工具重新配卡,专卡专用,通话时必须有第二人在场,同样,见任何人都必须有第二人在场……
  见情人呢?季小南说。
  单芹严肃地看了一眼季小南说,既然是专案组,我想你应该知道专案成立到结束期间,不得见与案情无关的人。另外,以后在我讲话的时候不许随便插话,这是纪律。单芹这番话让季小南面红耳赤,也让我再一次认识了单芹。此刻的她好像是一名威严的将军,每句话掷地有声……我不由鼓起了掌,大家也鼓起了掌,季小南最后也鼓起了掌……
  张宝林走进“天各一方”茶馆时习惯地看了看手表,二十二点二十分。他心里咯噔一下,自语道,妈的,来早了。张宝林与人见面从不早到。他喜欢可钉可铆踩着点来。他犹豫了一下准备走出茶馆到外面转转再回来,就在他转身出门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说,来早了就来早了。我比你来得更早。
  张宝林回头与那人相视一笑道,你比我急。
  那人说,我是外急你是内急。说着也不等张宝林回话就向里面走,张宝林随他走进名叫“来去轩”的包间坐下,那人已在倒茶。张宝林拿起茶杯闻闻说,茶不错嘛。
  那人说,是信阳毛尖。
  张宝林说,你外急什么?
  那人说,我说是你内急,内急比外急要急……
  张宝林说,你改说绕口令了?
  那人说,你好像也改做毒品生意了?
  张宝林说,你知道了?
  那人说,不是我知道了,是警方知道了。
  张宝林喝了口茶说,这茶正经是好茶,味道醇香。说着一口把一杯茶都喝了,又自倒一杯说,你是给我报信的?
  那人说,那我是干什么的?
  张宝林说,你是干什么的,你要比我清楚得多,你这样做有悖于给你高官厚禄的共产党。
  那人说,你少跟我说这些。
  张宝林捋捋头发说,你是奸细,你是特务,你还是耳目,最后你还是叛徒。
  那人说,口气有点急躁,张宝林呀张宝林,你为什么要贩毒?难道你挣的钱还不多吗?
  张宝林笑道,我挣的钱太多了,多得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那人说,你真的不知道吗,贩毒是死罪,你死了,你挣下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你是不是昏了头了你!
  我清醒得很。张宝林举起茶壶为那人斟茶,那人用手去捂茶碗,可水已经从壶嘴里流出,浇在那人的手背上……
  那人高声喊,张宝林,你烫着我了。
  服务员闻声进来,打开大灯,那人的手背已经红肿,有几处起了白色的泡。那人用嘴吹着手背说,你疯了,啊,张宝林……
  服务员说,先生,我们这里有烫伤灵……
  那人气急败坏地说,去拿呀。服务员出去了。张宝林嘿嘿地笑了起来,声音里全是幸灾乐祸。
  你还笑,狗日的。那人骂。
  你妈的是驴日的,张宝林依旧笑,兔崽子,你忘了你那次烫我了吗?
  那人摇摇头……
  张宝林哼了一声说,你忘得快,我告诉你,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张宝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黑屋子里,这屋子是因为早两年死过人就用来放豆饼了。张宝林躺在豆饼上觉得浑身疼也冷。于是他大喊:来人呀,来人呀……
  过了十分钟才有了动静,门稀里哗啦地开了,随着打开的门,阳光也涌了进来,阳光中有个阴影,张宝林揉揉眼睛看清了来人。
  他说,你个王八蛋,怎么把爷搁这儿了?
  那人说,团长说这地方就是搁“爷”的地方。
  张宝林说,那连长呢?
  往这里看。那人指着自己,告诉你,张宝林,苗德全被免职,我现在是连长了,你小子乖点,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说什么?张宝林有些糊涂。
  说什么?傻逼,你们惹大祸了,你不知道?
  张宝林说,我不知道。
  别生扛了,李八一和苏明远都交代了,你们在苗德全的带领下,动用武器,殴打贫下中农,破坏“一打三反”运动,我告诉你吧,张宝林,你犯的是死罪,要不是你父亲和师长有点关系,你就押到兵团看守所了,和苗德全做伴了。
  张宝林明白了,眼前这傻逼不是胡说八道,看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张宝林知道为了那个西瓜把事情惹大了。他想站起来,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绳子捆住,他使劲挣扎,人在豆饼堆里滚来滚去。
  那人踢了他一脚说,甭挣了,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吧。
  张宝林怒目横视,你踢我?你胆子也大了?
  那人又踢了张宝林一脚,这一脚踢在张宝林的胯下,痛得张宝林龇牙咧嘴,王八蛋,你踢我老二,老子要是将来生不出来孩子,我活劈了你。
  那人笑,说,你那玩意儿,趁早骟了,省得祸害人。说着向门外走去……张宝林喊,给爷拿点水喝……
  渴了?那人回头问。
  张宝林点点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能渴死。
  那人走近张宝林说,你说得对,说着用手伸进裤子里,对准张宝林的头。
  张宝林说,孙子,你要干什么,小心爷一口给你咬下来。
  那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喷出腥臊的尿,直奔张宝林的脸……张宝林在尿雨中大骂:季明宇,我操你祖宗八代……
  服务员拿药回来,季明宇自己往手上搽药,一边搽一边咧嘴。张宝林一边看一边说,茶水和尿都是消毒的……
  季明宇说,去你妈的,你妈的还记仇?
  张宝林笑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季明宇对服务员说,结账。看服务员走了说,张宝林,我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也要像个大丈夫。
  张宝林还是笑嘻嘻说,无毒不丈夫。
  季明宇说,我告诉你的你别不上心……
  我会记在心上的。张宝林说着见服务员进来,从口袋里掏出钱要结账,被季明宇拦住。季明宇说,这点钱我有。张宝林看着季明宇付完账要走就说,这茶才一过,就不喝了,可惜了的……
  不行,我要走了。你慢慢喝吧。季明宇说完向外走,走到门口又回来坐在张宝林对面。
  张宝林说,还想喝,来……说着举起茶壶。季明宇一把按住了张宝林的手说,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说……
  说吧。张宝林推开季明宇的手,说呀。
  我告诉你,宁五原和季小南是亲兄妹。
  我知道。张宝林喝了一口茶。
  季明宇说,你知道有个屁用,他们不知道,他们在恋爱!
  我知道。张宝林说,你可以告诉他们真相呀。
  你……季明宇站起来又坐下,用手拍了一下桌子,把茶壶茶碗震得叮当乱响,张宝林,我们是有约在先的!
  是吗?张宝林抬头看着季明宇情绪激动的样子缓缓地说,季明宇,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食言,同样,你答应我的事情也不能食言。对不对?
  季明宇说,可我没有答应你贩毒呀。
  张宝林说,可你答应我帮我做生意呀,贩毒也是生意。
  季明宇说,这是犯罪。
  张宝林说,你以为你以前做的事不是犯罪呀,我告诉你,全是犯罪,亏你还是政法委书记。
  季明宇从亢奋中平静下来说,你说,我怎么做?
  你是小学生呀。还用我教?当年你怎么用尿浇我来着?张宝林拍拍季明宇受伤的手背,季明宇疼得跳了起来喊,我的手……
  张宝林说,你还不明白?
  明白什么?
  你呀,还上过中文系,知道王佐断臂的故事吧……张宝林又拍拍季明宇那只好手说,我会说话算话的。
  两人走出茶馆,季明宇举手打车,出租车开走之后,张宝林还靠在宝马车站了很久,最后,一拳砸在车上,声音很响。他揉着手钻进车,开车走了……
  茶馆门口,服务员看着宝马车走远,连忙关闭霓虹灯,然后把大门仔细关好,走进“来去轩”包房打开壁橱门说,出来吧。
  乔飒愣愣地从壁橱里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发呆。服务员怯生生地伸出手捏了捏乔飒的鼻子。
  阿嚏!乔飒打了个喷嚏。吓了服务员一跳。
  乔哥,你别是感冒了?
  我没事。乔飒说,我该走了……
  乔哥……
  噢,乔飒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说,乔哥,我不要……
  嫌少?
  不是。乔哥忘了你说的话了?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乔飒看了一会儿白白净净一脸羞色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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