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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厅,见到张耀宗说:“姓张的,你是这里的总兵么?我家与你素无往来,再者我们这剑峰山地处僻壤,不受外界所管。”张耀宗一闻此言,在马上勃然大怒。他忍了心头之火,在马上举手抱拳,说:“焦庄主,本镇奉钦差彭公之命,特来寻找妖妇九花娘。听人传说九花娘落在这座山中,你把她献了出来,与你无干。”焦智听他之言,一阵冷笑,说:“你满嘴放屁,我们这一里头并无闲杂人等来往,你无事生非,跑到这里找事,趁此给我走开。”张耀宗勃然大怒,伸手拔刀,要在剑峰山捉拿地理鬼。不知胜负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六回 禀钦差捉拿焦振远 告奋勇五探剑峰山
话说地理鬼焦智来到莲花岛北边,口出不逊,怒恼张耀宗,伸手拉刀一指说:“本镇好意前来拜访,你这厮却不懂事,出口伤人,待我回去禀明钦差,必要剿拿你等。”焦智说:“我们这里并没有什么七花娘八花娘九花娘,这是哪里来的晦气。”
说罢,张耀宗无奈,便与跟人回归大同府。
来在公馆门首下马,到里面见大人回说:“大人在上,职员奉堂谕至剑峰山要九花娘,山内活阎王焦振远不服王法,将九花娘隐藏山中不献,还出言不逊,把职员骂回。待职员调兵前去剿拿。”大人说:“这还了得,你暂且下去,本阁自有道理。”
张耀宗下去后,大人说:“来!高源、苏永福、苏永禄,你们三个人前去剑峰山明查暗访,如果焦振远实是反叛,我再调兵拿他不迟。”高通海回禀说:“大人既派我去,就不要苏永禄,要派苏永禄,就别派我。苏永禄为人奸狡,跟我到不了一处。”
大人说:“我派人由不了你,下去吧!”
高通海叫苏大、苏二过来说:“二位哥哥,咱们商量商量,既是活阎王不服王法,他必有点能为。你们二位跟我去,我来拿贼,你们捆人。”苏水禄一想,自然还是捆人的便宜,便说:“高老爷,你是护卫,我们是个微末差使,当然是高护卫拿贼,
我们捆人。“高通海说:”走吧!你我就此前往。“三个人说说笑笑,来到剑峰山口。高通海在前引路,进了剑峰山一瞧,只见青苗满地,绿树荫浓,两旁边的高梁地都长有一人多高。苏永禄说:”我们两人就在高梁地里藏着,你去拿贼。“他在心中暗说:”高通海你上当了,你去拿住贼,叫我们过去捆,倒是自在之事。“
高通海来至剑峰山交界处一瞧,东西是一道河,须得从此地摆渡过去,才能到得了剑峰山。河北岸有二十多间房,大概是该班人等住的。河南有十间房,一边立着一个交界牌,上面插着一杆白旗子。交界牌上写着:管理剑峰山一带等处焦,为晓谕附近居民人等一体知悉:此山乃焦姓所管之地,如有官府之人私自进山,探亲访友,须先到莲池岛听差房挂号,领写执照进山,方保无事。如无执照,拿获立斩。
高通海瞧着,忽见听差房内出来几个河兵,说:“来的小辈,你是做什么的?通上名来,今日奉寨主之命查拿奸细。”
高通海一闻此言,把眼一瞪,说:“小辈,你也认不得你家老爷是谁?我要跟你等一般见识,算我无有大量。你等趁此把活阎王焦振远叫了出来,我两个人分个强弱真假。”这些人一听此言,微微冷笑说:“你这小子别说浪言,我家寨主岂肯跟你无名之辈动手。伙计们,拿家伙!”这些河兵看着高通海只有六尺多高,其貌不扬,身穿紫色马褂裤,青布快靴,面皮微黑,短眉阔目,高颧骨,三山得配,四方海口,手中执一把短刀在那里一站。有十几个河兵,各拿兵刃,扑奔高通海而来,摆兵刃就剁。高通海一声喊嚷,说:“你这一伙强徒,好生大胆,竟敢与高老爷动手!小辈站定了,听我告诉你等,你家老爷姓高名源,表字通海,绰号人称水底蛟龙。”这几个河兵一听,
半信半疑,说:“你既是高通海,我们大家把你拿住了,好去报功。”这十几个人一齐拥上,高通海也并不把他等放在心里,几个照面,被高通海砍得东倒西歪。
内中有一个跳上船去,跑进剑峰山,前去禀报活阎王焦振远说:“有钦差彭大人手下的办差官,名叫高通海,来到剑峰山莲池岛要九花娘,把看河之兵砍杀不少。”焦振远一闻此言,说:“气死我也!哪个将这小辈拿进山来,碎尸万段。”地理鬼焦智拉虎尾三截棍,说:“待孩儿前去拿他。”
他带领几个庄兵,出离大寨门,见高通海正在那里发威。
河兵大声喊嚷,说:“四庄主出来了。”高通海往对面观看,见顺莲池岛船上过来一人,身高六尺,项短脖粗,大脑袋,面皮微黑,黑中带紫,两道扫帚眉,一双大眼,高颧骨,上身穿月白绸子小汗褂,青洋绉中衣,足下月白袜子,青缎子实纳帮皂鞋,手持虎尾三截棍。船一到岸,就拧身蹿将上来,手中一摆兵刃说:“对面小辈,你是何人?通上名来。”高通海把刀一顺,说:“呔!你要问你家老爷,年年高,月月高,日日高,人走时运马走膘,骆驼单走卢沟桥,姓高名源,表字通海,人称水底蛟龙,这就是你家高大老爷。”焦智一闻此言,气得哇呀呀喊叫,说:“小辈,你胆大包天,敢到这剑峰山来找死。”
高通海说:“你先别嚷,咱们俩要动手,得先说说。”焦智说:“你要说什么?”高源说:“既要动手,是善打恶打,文打武打,要是善打,各划一圈,你在东边,我在西边,不准出圈,若出圈算输,再不然两人对骂,谁骂得过算谁赢。”焦智说:“依你各划一圈,咱两个动手。”高通海就拉出刀来,在圈里一比,焦智摆三截棍在圈里耍开,闹得通身热汗直流。焦智说:“不用文打,改为武打。”摆虎尾三截棍搂头就是一棍。高通海往旁边一闪,说:“且慢,要我动手拿住你,也不算英雄,我叫过两个跟我之人,把你拿住。”高通海站在圈外就嚷:“苏二哥快来捆人!”
苏永禄从高梁地内拉着一把短刀,往外就跑,还当是高通海将贼拿住了,及至临近一瞧,原来贼人还在那里站着,便说:“高护卫,你把他打躺下,我才好捆,站着我如何捆得上呢。”
高通海说:“我打倒了还用你捆?你过来吧,快拿这个贼。”苏永禄一瞧无奈,只得摆刀上前动手。焦智的虎尾三截棍十分纯熟,哪里把苏永禄放在心上,三五个照面,一棍将刀打落,再一扫堂棍将苏永禄打倒,过来几个河兵,把他捆上了。高通海又嚷道:“苏大哥快出来吧!苏二哥捆不过来了。”苏永福由高梁地出来一看,见二弟已被人拿住,他自己乃忠厚之人,怒从心起,拉刀直奔焦智动手。几个照面,亦被焦智打倒。高通海吓得战战兢兢。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 高源智擒地理鬼 焦礼大战水底龙
话说苏永福来至战场,与焦智定了几个照面,刀被棍磕飞,大爷转身要跑,被焦智一腿踢倒在地,过去几个河兵,把大爷捆上。焦智摆棍扑奔高通海而来,高通海知道这事已不能躲避,用手中刀一指说:“焦智,你真乃太岁头上动土,不知高老爷的厉害。”焦智并不答话,摆棍搂头就打。两人走了有三四个照面,高通海已浑身是汗,口中急喘。焦智见高通海看着不行了,把手中之棍一裹。高通海说:“罢了罢了!”出圈外往东北就跑。焦智用手指着说:“高通海,今日上天追你到灵霄殿,入地也要跺你三脚。”高通海说:“罢了罢了!真是命该如此,生有处,死有地,三个人叫人拿住两个,剩我一个人回去,我也对不起他二人,不如跳河一死。看来这道河就是为我挖的,今天我做一个水底亡魂、河中怨鬼,也就是了。”说罢,往里就跳。
地理鬼一看,喜出望外。追至莲池岛河岸,见高源冒了两冒,焦智把三截棍扔在岸上,扑通一声,也跳下水去了。高通海在水底蹲着,睁眼静等。地理鬼焦智本来水性平常,在水中不能睁眼,只用两手去摸。高通海由后面一掐脖子,把地理鬼一气灌了三口水,拉上岸来捆好,又过去把河兵杀散,将苏氏
兄弟二人放开,说:“你们先把此贼扛回大同府,我在这里等着捉拿活阎王。”二人一听,心中甚为喜悦,说:“高护卫老爷,我们不等你了。”高通海说:“你二位只管走,今天我非把九花娘拿住不回公馆。”苏大爷扛起地理鬼,二人竟自去了。
高通海站在莲池岛,破口大骂道:“活阎王焦振远,快把九花娘送了出来,万事皆休,如若不然,高大老爷杀将进去,鸡犬不留!”
河兵赶紧去大寨回禀。活阎王正与焦面鬼焦仁、霹雳鬼焦义、独角鬼焦礼父子四人在一处谈话,见外面跑进一个河兵来说:“回禀大寨主得知,适才我家四庄主已被彭大人办差官拿去了。”活阎王一听,说:“这还了得,彭大人敢将我儿拿去,老夫跟他誓不两立。”独角鬼说:“爹爹暂息雷霆之怒,待孩儿亲身到外面捉拿办差官,救回我四弟。”焦振远说:“也好!你就此前往,将赃官的办差官拿住,老夫要亲自审问。”独角鬼焦礼拉虎尾三截棍,带领二十多个喽兵,各带刀枪棍棒,出离大寨门,到了莲池岛,坐摆渡船过河。
高通海正在那里叫骂,一瞧里面出来的独角鬼焦札,身高八尺,面如重枣,身如油墩,手提三截棍,比方才的地理鬼长得雄壮。高通海看罢,问道:“来者你是何人?快通报你的姓名,高老爷不拿无名小辈。”独角鬼用手一指,说:“你就是赃官彭朋手下的办差官吗?我等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将我四弟拿去?我今天特意前来问你,所因何故,你趁此说来。你三太爷名叫独角鬼焦礼。”高通海也通了名姓说:“我奉大人之命,特来寻找九花娘,你等将她放了出来,万事皆休,如若不然,高老爷先将你拿获,面见钦差,按律治罪。”焦礼听罢,气得哇呀呀乱叫说:“你这小辈着实大胆,竟敢这般无礼!”摆棍就打,高源往圈外一闪,把短刀变着路数,与焦礼杀在一处,两
人不分高低上下。走了十几个照面,高通海累得浑身是汗,撒腿就跑,焦礼随后追赶。高通海说:“好小辈!你当真要追赶高老爷!”焦礼说:“追你又该当如何?”高通海说:“我受异人传授,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倒海搬山,待高老爷拘一个天兵天将来将你拿住。”说罢回头,见焦礼已赶至跟前。高通海摆刀就剁,却被焦礼一棍将刀磕飞。高通海吓得魂魄皆冒,转身又跑,焦礼紧紧相随。高通海说:“小辈!看我的法宝取你。”只见白亮亮的一宗物件,直扑奔焦礼而来。焦礼忙往旁边一躲闪,过去一看,原来却是一把壶。焦礼说:“你力穷智竭,今天休想逃走。”高通海一壶未打着焦礼,撒腿又跑,抬头一看,见眼前有一片树林,他急中生智,说:“哈哈,树林之内的埋伏还不出来,等待何时?我已然把独角鬼焦礼给你诓到。”焦礼一听此言,止住了脚步,怕树林之内真有埋伏。高通海飞身跑进树林,焦礼见无人出来,心中甚为喜悦,拉棍又往前追去,只见高通海仍在前头撒腿奔跑。焦礼在后面紧追不舍,看看就要赶上。高通海说:“小辈你真可恨,我高大法官今天真要祭起法宝拿你。”说罢,回手哗啦一下,黑乎乎的一宗物件,正打在焦礼的面门。焦礼觉着不大疼痛,留神一看,原来是一个搭裢,里头还有六个钱,只气得他狂叫如雷,大骂道:“小辈高通海,今天我要放你逃走,誓不为人。”高通海见焦礼仍在紧追,抬头一瞧,见眼前有一道沟,眉头一皱,又计上心头,说道:“沟里的朋友,快出来帮着我捉拿独角鬼,千万别放他逃走啦!”焦礼说:“你不用使诈语吓唬于我,我早已知道你诡计多端,今天休想逃走,你就是有十面埋伏,我也要将你拿住。”高通海计穷力竭,跑得两腿发直,只见眼前有一道沙岗,由东北至西南长有三四里之远。高通海往沙岗上一跑,脚底下一滑,身子一沉就摔倒在地,口中喊道:“哎呀!我高
通海今天性命休矣!“独角鬼一瞧,哈哈大笑,说:”小辈,你也有今日,我焉能容你逃走!“说着,赶上前来,摆棍照定高通海当头就打。只听沙岗后一声喊叫:”唔呀!混帐东西,不要伤人性命,待我来拿你!“
这时蹿过两个人来,上首那人,说话是江南口音,手中拿着包裹;下首这一位,面皮微黄,黑中透亮,短眉毛,圆眼睛,项短脖粗,手使一把轧油锤。这二位原来并非别人,上首这一位是小方朔欧阳德的大弟子,家住江南绍兴府,姓武名杰,表字国兴,绰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