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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们都走了快一个上午了，一个人都没有——你干什么？”
“过来。”林夕不等他说完就拉着他朝道路侧面跑。
林夕把自己和张青藏到路边草堆里后，再次进入人机一体，“看到”印入脑海的一幕，用确定的语气说：“是土匪。看样子今天路上没人是昨天土匪们的行动导致的。这些家伙来去如风，捉摸不定，就算小鬼子对付他们也付出很大代价，这才有了出钱雇佣他们一出，呵，好打算啊。这些家伙对这一代熟悉无比，也许用不着多久就能找到钱队长他们在山里的藏身地。”
“那咱们快点回去吧。得把这个消息告诉钱队长他们。”
“别急，要回去，也得多杀些人再回去。别说话，我要动手了！”林夕清点了土匪的人数，这支土匪和绺一毛一样，一部分人骑马一部分人跑步。
三八大盖两公里多的最大射程让林夕能在弯曲地段精确无物的看到视野之外的景象。
他把枪口瞄到身后的转角口，静等土匪出现。
张青把眼睛睁的大大的，眼中的热切表明他对林夕精确的枪法的羡慕。
出现了，为首的是名光头大汉，他的马背上驮了个穿着花格子棉衣的女人。诸人听着从女子嘴里发出的哭泣，没有不忍反而更加兴奋。
“噗！”
光头大汉额头出现个血孔，骑在马上的他身体猛地朝后一倒。因为马匹颠簸，所以没有了力量的躯体就这么向马的屁股后倒去。
与此同时，另外几名骑马的家伙们也被三八大盖的子弹穿透脑壳，当土匪们反应过来自己遇到袭击时，已经有四名当家的被人枪杀。
“糟糕！林哥你看——”
林夕看也不看，没好气的道：“别影响我！”
他继续拉动枪栓击杀土匪，而土匪们也做出反击姿势；这支土匪武装在一名骑马的头领的指挥下，向林夕这边接近。但是，任何一个站起来指挥众人的土匪，都会在接下来的一秒得到一颗子弹的馈赠。
“弟兄们，他们人数不多，冲上……”
冒血的窟窿在额头出现，喊话的家伙讷讷地跪下，面贴着地撞下去。
穿着动物皮毛，垫着大肚子 矮个子手里拿着驳壳枪，朝林夕这边啪啪开了两枪，正要对身边的人喊话，矮小的身体像是被人用拳头揍了一样，翻身倒下。一道爆开的血雾弥散于空气里。
“大当家二当家他们都死啦！”
“混蛋，宁条/子呢？”
“也死啦。”
“梅大哥，梅大哥在吗？”
“老梅被干掉啦！”
“可恶的家伙，弟兄们，咱们一起……”话未说完，从藏身地露出脑袋的人就被两三百米外的林夕爆头。
“啪啪啪”、“啪啪啪”，林夕用拉栓式步枪打出了自动步枪的速度，眼看着一个个“兄弟”倒在敌人枪口，一群人蜂拥而散。
可这个时候，林夕的枪法更急了。
一名土匪看到不妙，马上丢枪趴在地上；其他人还在拼命跑着，可是，每个跑在最前面的人都被点名，一些人看到这幕，登时也不跑了，随后瞧见丢枪趴下的人，就有样学样，丢掉武器，趴在地上。
张青没再因为林夕不听自己提醒而生气，他被今天速度更快的枪法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小鬼子的三八大盖能达到如此快的速度。那“唰唰唰唰”的声音和开枪后“啪啪啪啪”的响声几乎连成一体。
看到土匪投降，林夕呵呵一笑，然后看到发愣的张青，就气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枪收拢。走，跟我出去。”
土匪原本有二十几人，被林夕杀了四分钟，最后活下来投降的不过九人。而这九人都是土匪窝里的小喽喽，每一个管事。
林夕与张青从隐身地走出来，慢慢来到九人面前。
“你们几个都靠过来——”林夕用王八盒子指着他们说。
“……”
活下来的土匪看着林夕和张青，木讷的神色表明他们对二人如此年轻感到诧异。林夕嘴角泛起微笑，盯着他们说：“怀疑吗？如果谁能牺牲一下，我很乐意为其他人展现我的实力。谁愿意站出来？”
“哪……哪能啊，少侠真是年轻俊朗，只是不知道我们黑旋风什么时候得罪少侠了？”
一名看起来机灵的土匪一边抱头和其他人靠近，一边开口询问。
“等等。”林夕喊住他们，“你们就站在这个位置，手放在头上不要拿下来。张青，过去搜搜，他们身上都有什么。”
“噢。”
看张青走过去，林夕手里的两把王八盒子时刻指着面前九人。他把目光落在说话的土匪身上，笑着说：“你们劫道掠货的时候，也会跟别人讲原因吗？哈哈，真有意思，对付你们很简单，因为你们是土匪，所以就该被杀明白吗？”
“少侠这样强词夺理，怕是不妥吧。”那名说话的土匪没想到林夕会告诉他这个答案，有些无措，最后说了这么段话。
林夕冷哼一声：“别把自己看的多么英勇，你们的气度最多只能叫草莽，既然是贼，就人人得而诛之。难道一定要官军才能来杀你们？”
那名家伙不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张青搜查的汉子眼中精光一闪，身体突然一侧，顿时，张青与他的位置发生了调转，他将手指掐在张青的喉结上，对林夕喊道：“识相的……”
林夕已经进入人机一体，感受时空的压力，把枪口一移，前面的绿色十字准星变成了红色。一点犹豫都没有，扳机就被林夕扣了下去。
“啪”！
王八盒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林夕看着剩下八个人，“是不是把手重新放回去？”
刚才看到同伴制住敌人，原以为有了逃生之机，哪里会想到，林夕居然如此果决。只一抬手，就把躲在张青身后的同伴给杀了。如此一来，还活着的八个人唯唯诺诺，彻底的老实下来。
忽然，林夕看到张青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诧异道：“你怎么啦？小张！”
张青眨了眨眼睛，像是才恢复过来，用手揉了揉耳朵，一脸痛苦。“你怎么说都不说就开枪？！”
“我的枪法，难道你还不相信？别说话了，快点把剩下的人身上的东西收出来。对了，你们山寨在哪里？那儿有钱吗？”
正在土匪身上搜索的张青停下动作，用一副奇怪的眼神盯着林夕：“林哥，你不会自己私吞了这比钱吧！”
“不是私吞，那些是我的酬劳，我不是说过要去国外吗。武器弹药给你们，可我总得弄点家当吧。不然到了国外什么东西都买不了不是？”
张青的脸立即塌了下来，惨兮兮地说：“你还是要走啊。”
“还会回来的。我们用的武器这么差，得换好一点的呀。别说这些了，把他们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再拾武器，我们回去。”
“啊……哦。”也许听说林夕要离开的消息，张青变得有气无力，做事也没精打采了。他把目光抬到林夕身上，接着沿着他的身体瞄向后面。
张青的眼神让林夕拿不准注意，蹙眉问道：“什么事？”
“你后面。”张青抬了抬下巴，可想到刚才的事，又主动离土匪们远些。
转头一看，林夕呆了下，因为不远处有个人从地上爬起来，这家伙爬起来就哭，哭声中透着凄苦无依，让林夕心烦。
他对张青问道：“怎么回事？”
张青摇了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她就是被土匪抢过来的，刚才土匪被你打死后，她就从马上摔下来，我刚才不是有件事要跟你说么，当时在打土匪，你没理会。”
林夕看着哭哭啼啼的女人，这人头发蓬乱，也不知是副什么模样，心底摇了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对张青说：“继续吧。还愣着干什么。”###第十九章 序章 态度
回到山中，钱侯和罗金宝他们看到林夕带回来的八名俘虏与六匹马时，脸上尽添愕然神色。
于是，把俘虏们交给游击队员后，林夕和张青将事情简单说了遍。
钱侯露出了然的之色：“这么说他们是土匪了？”
林夕点头：“对。刺头都被我杀了，这些家伙是投降的人，我看他们还算老实，就带回来，你看着办吧。要是能加入八路军就留下，要是不能就杀了。”
“诶——小林，以后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
林夕说：“他们杀老百姓，抢老百姓，我们就该提人民维持正义。若不是我想转化他们，增加我们游击队的实力，哪里会带他们回来。一个坏人，总不能因为哪天良心发现痛改前非，就要求受到他伤害的人尽弃前嫌吧。如果这样，还有谁会把法律，把公理放在眼中。他们既然当土匪，就要做好被人杀死的准备。”
黄三却在旁边说：“小林啊，你这话说得不对。他们平头老百姓，如果不是被逼的无奈，谁会去做土匪呢。不是没办法吗？”
林夕笑起来，接着反问：“所以就可以强间妇女滥杀无辜？自己受了苦，受了痛，不去这些罪的源头，去找自己的仇人，反而把这种痛苦施加到没有能力反抗的普通老百姓身上，他们这样做与那些造成他们如今生活的人有什么区别？”
“这……”黄三一愣，想要反驳却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说道：“我刚才问过他们，这些家伙只是山寨里的小喽喽，以前是这一代的农户，因为被家乡的地主逼的没有办法，这才上山。”
林夕摇头，语气冷凝：“黄三哥，你别跟我说这些，反正呢，人，我是带回来了。你们能不能让他们变成战力，全看你们的。至于土匪是不是该死，也不是我说了算。只是对我来说，他们想要赎罪，不是做几件事喊几句口号就能完事的。他们得用一辈子去偿还。”
抽着旱烟的钱侯伸手拦住想要开口的罗金宝，对林夕说道：“就这样吧。小林是立了大功的人，这个问题只是小事，等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有了兵源，自然能妥善处理土匪转化的难题。”
“浪子回头金不换，这是句熟语。他们若真能痛改前非，连金子都换不回来。我的疑惑是，他们真的能痛改前非吗？”
说完后，林夕转身走了，拿起步枪背对着众人，“我出去打猎。”
钱侯、罗金宝、黄三、赵汉等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钱侯吩咐大家：“别在这儿瞅着，咱们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把几个土匪转化过来。林夕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仔细的观察，把其中的腐败分子揪出来，绝对不能让他们中的老鼠屎，坏了我们的部队。”
罗金宝说：“钱队长说的有道理，我们必须仔细些。而且小张小林带回来的消息也证明，土匪已经投到鬼子身下，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进山。我们很快就会与他们交手，大家一定要把枪法练好，争取以最小的消耗，击杀更多的敌人。”
“是。”众人一起回答。
林夕离开营地，脸色平静，他在钱侯等人面前说这么多，仅仅是担心。虽然抗日战争华夏最终会取得胜利，但是，中间过程困难曲折，也许还会经历背叛没落等等阶段，出于对土匪武装人员的不信任，给予钱侯他们更多告诫在他看来十分必要。
他找了快隐蔽的地方，然后坐下去解开缠在身上的一个布袋。
营地里，张青几次三番的想要对钱侯说什么，最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驱虎无意间发现了这点，原本是个木讷的人这回不知怎么变得灵巧，来到他身边说道：“小张，发生了什么事？你今天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了？”
游击队人数少，除了清理出来的关押土匪俘虏的地方，其他人的休息地相聚不远。
周驱虎的说话声自然被其他人听到，接着想起来，回来后的张青确实不一样，好像少了精气神。
罗金宝坐在石头上对张青问：“小张，有什么事就说。憋在肚子里，不难受啊。说吧说吧，我们听着呢。”
张青扭扭捏捏的站起来，又是一阵犹豫，这才对钱侯开口：“钱队长，事情是这样的……”
他简单的把林夕拿了私房钱的事说了遍，又说对方准备离开，要去国外。
听了张青的描述，队伍里变得沉默。
罗金宝低头看着脚下，然后问：“小张，林夕和你说时不是开玩笑？”
张青点头：“不是开玩笑，他说过好几次了。说是小鬼子的武器不好用，要去什么美国买些好点的武器回来。”
罗金宝：“这……”
钱侯敲了敲烟杆，一脸沉吟：“看来小林是真心要去国外了。小张啊，他是说要回来的吧。”
“嗯。他说起码一到两年。”
“……找个机会我和他聊聊，看看能不能把他劝下来，不过如果真的要走，大家也别不高兴。小林被陈队长带回来时，只是说暂时留下，现在帮了我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