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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立嘉容出声喝问,小秦子已经着人取了一个小匣子,把蝎子装了进去,这才快步走到立嘉容身边说道,“爷,刚刚……从陈夫人的箱子里跑出来了一只蝎子。”
他的声音隐隐有着火气,出事的箱子是他帮着装的,之前也都检查过,现在突然跑出一只蝎子,若是蛰着谁……
小秦子的冷汗湿透了衣背。
“可有人受伤?”怎么会有蝎子钻进她的箱子,福儿忙打量着小秦子。
小秦子摇摇头,眼睛还看着立嘉容。
立嘉容回头看,小方子抓着那名家丁微微点头。
还不待立嘉容说什么,苏氏已经怒斥出声,“陈氏!你的箱子里怎么会跑出一只蝎子?你到底什么居心?”
“啊?”福儿没想到苏氏会突然发难,呆了一下后连忙看向立嘉容。
立嘉容沉着脸,并没有开口。
同时,苏氏也在打量着立嘉容的神色,见立嘉容没有反应后继续呵斥福儿,“陈氏,还不跪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儿突然觉得心里酸涩不已,她不再看立嘉容,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夫人……”春梅不敢置信的看着福儿,蝎子的事情和她们无关,为什么要跪?
春兰咬咬唇,虽是愤愤不平,却也还是跟着跪了下去,春梅僵硬着背,身侧的拳头紧紧的捏着,也跟着跪了下去。
“回王妃娘娘的话,妾身并不知道怎么会从箱子里跑出一只蝎子来。”说话的同时福儿也在脑中迅速的思考着,放蝎子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不想她跟着立嘉容前去南下郡,可以用下药或者其他手段,用箱子装蝎子这个方法,明显不适合。如果箱子没有被人撞破,蝎子就不会出来,那么她就一定会跟着立嘉容一起去南下郡。
福儿看向小方子制住的那个家丁,他是故意撞上箱子的吗?
小方子已经把那家丁拉到了僻静处开始询问,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家丁被吓的脸色苍白,一脸惶恐的摇头。小方子又问了几句,才让人把家丁带了下去,走到立嘉容身边说,“回爷,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说,这箱子是无意间被撞破的?
福儿微微回头,是装杂物的箱子,她一共就准
他说了什么,那家丁被吓的脸色苍白,一脸惶恐的摇头。小方子又问了几句,才让人把家丁带了下去,走到立嘉容身边说,“回爷,不是故意的。”
那就是说,这箱子是无意间被撞破的?
福儿微微回头,是装杂物的箱子,她一共就准备了两个箱子,一个装着衣服,一个装着日常用的杂物。因为女子衣服不方便过男人的手,所以小秦子当时只是帮着装了这个箱子。
日常杂物……
平时换洗的衣服都已经打包成小包袱了,只有这杂物箱子,小巧易带,而且每日取用必须得开箱。
每日取用的话,今晚……最迟明天,她一定会吩咐人开这个箱子。
箱子一开,或者是开箱之人被蝎子咬伤,或者是蝎子跑出来咬伤别人……
福儿很快看向立嘉容,立嘉容明显也想到了这点,看向了福儿,两个人双眼对视,有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感觉。
袁氏突然咳了两声,突兀的响起两道咳嗽声,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她身上。
袁氏满脸通红的解释,“昨个儿夜里好像受了寒……”在众人的目光下,袁氏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看见她嘴唇嚅动,说些什么大家已经听不见了。
苏氏上前一步,声音放柔了对立嘉容说,“爷,陈氏的物什里出了这样的毒物,可得好好查一番。爷此去路途辛苦,别误了吉时,就请爷先行一步,明日……”
苏氏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们,瞪了一眼早不受寒晚不受寒,偏偏此刻受寒的袁氏,最后不甘不愿的把目光落在了严氏身上。
“明日妾身会安排严姑娘轻装快骑,不出两日定会追上爷。”苏氏扫了一眼面露狂喜的严氏,轻笑着对立嘉容说道。
“不用了,”不顾脸色微变的苏氏,立嘉容皱着俊眉看着跪在地上的福儿,“把那箱子扔了,走。”
苏氏愣了一下,忙跟上,“爷想带谁……”
立嘉容不耐的冲着福儿吼,“还不上车是要等爷亲自请你吗?”
春梅春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不迭的应了,七手八脚的把福儿搀扶起来,匆匆给苏氏杨氏行了礼,扶着福儿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你们都回去吧,好好养身子,等生了给爷报信。小秦子!”立嘉容看着自家三个大肚子,神色已经缓和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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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立嘉容喊,小秦子马上应了一声,走上前听吩咐。
立嘉容看着他,眼角却扫过一种女人,“当好你的差事,等三个孩子落地,必须第一时间八百里加急给爷报信。爷只想听到好消息,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消息!”
小秦子肃然,“请爷放心,小秦子一定办到。”
立嘉容点点头,不再多说,跨上马背,冲着苏氏她们点点头,整个队伍出发了。
等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春梅才拍着胸脯后怕的说,“吓死奴婢了,差点还以为走不了,这要是留在府里,还不知会出什么事呢。”
春兰也是一脸庆幸,“是啊,还好爷没计较,依旧允了咱们。”
“不过,那蝎子到底是谁放进去的呢?”春兰想到这个事就一肚子火气,白白损失了好东西,箱子里可还有一套福儿最喜欢的粉彩瓷器呢,就这么被扔了不说,还差点还得福儿没法去南下郡。
春梅细细的琢磨一番,“昨晚小秦子还来看过一遍,咱们昨晚也检查了,并没有发现什么蝎子。而且那两个箱子是放在暖阁的地上,昨夜我值夜的时候也可以肯定没有人进过屋子,那蝎子是怎么进去的?”
春兰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是啊,小秦子检查完那个箱子之后咱们就放进暖阁了,然后掌了灯,是我伺候夫人洗漱的,姐姐在整理包袱,始终没有离开过,之后掌灯也没有人进去过,这……”
两个人合计半天也没有头绪,只好把目光移向福儿。
春兰见福儿一副神游的样子,明显没有在听她们说什么,不免叹了口气,“夫人这么好的性子,到底是谁在害夫人啊?”
福儿此刻根本就没有听见她们在说什么,什么蝎子、箱子都跟她没关系。她现在想的是立嘉容,苏氏向她发难的时候立嘉容没有开口是因为在怀疑她吗?既然怀疑又干嘛要带她走,把她留给苏氏处置不就行了吗?
福儿又气恼起来,这个立嘉容,果然不是个好的!
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当她是什么啊!
春梅和春兰看见福儿脸色青白交错,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似疑惑的很,一会儿又脸红,一会儿又愤怒……
她们也不知道福儿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去打扰,两个人悄悄嘀咕了半天也没想出那只蝎子是怎么跑到箱子里去的,索
性也不想了。
待马车出了城,速度明显加快了,马车也变得有些颠簸起来,福儿从来没有坐过马车出门,很不适应,胃里翻腾的难受,人也苍白起来。
春梅似乎也是一样的难受,头靠在马车壁上,不一会儿竟然“呕”的一声,像是要吐出来般。
福儿开始还在强忍,听到这声音忍不住了,勉强挪到窗子前面,一把撩开帘子,一股冷风扑面而来,福儿一下子觉得自己灵台清明,难受的感觉也消失了不少。
春兰原本瞧着两个人就不对劲,偏生她也没出过门,竟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病,急的手足无措,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见福儿把帘子撩开了,想提醒福儿这样于理不合,但是看见福儿舒缓了一些面容后,又不忍说出口,只好找出一块帕子,勉强遮在福儿的脸前。
果然,不一会儿立嘉容就骑着马靠过来,看见福儿病恹恹的趴在窗子上,丫鬟勉强用帕子遮脸的怪异行为,原本呵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你……第一次出门?”话刚出口立嘉容就皱眉了,这是什么问话,她肯定是第一次出门。
“我是说,你很难受?”立嘉容再次感觉自己白问了。
果然,福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立嘉容看了看前方,到下一个镇还得行大约一个多时辰,女人真是麻烦!
心里烦躁,口气就差了,“先忍忍,到了镇上再好好休息。”
福儿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可不就在忍吗?这坐马车可真难受,她现在不仅觉得胃里翻腾,后背也开始生冷汗了,而且还隐隐有想大解的感觉……
下一个镇子什么时候才到啊!
立嘉容没有再跟她说话而是吩咐队伍加快速度,这样一来,马车几乎是飞奔了。立嘉容是好心,想着快点到城镇就好了,可偏偏让福儿现在的状况雪上加霜。
不出一刻钟,春兰就撩开了马车帘子,苦苦求着立嘉容停一停。
立嘉容无法,只得喝停了队伍,上了马车一看也有些郁闷了,福儿脸色煞白,额头上、身上全是冷汗,浑身冰冷,嘴唇乌青。
再一看,连个丫头也是这样。
立嘉容皱着眉钻出来,招了小方子嘀咕了半天,小方子去而复返,不知递给立嘉容什么东西,立嘉容一回头又钻进马车里,一把把春梅揪
了出来扔给小方子,又喊醒了福儿,给她喂了一颗药丸,用水灌了下去,等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福儿的情况才好了一些。
福儿一回了神智,马上跟立嘉容说她需要方便。立嘉容也没拦着,招了人用布帆围了一个帐子,由春兰扶着福儿进去方便。
福儿也顾不上其他了,从马车开始快跑的时候她的小腹就隐隐作痛,现在更是迫在眉睫的急切,匆匆解决完,站在马车外喝了些水,吹了一会儿的风才觉得自己缓过劲了。
立嘉容一直很有耐性,见她差不多了才过来问,“现在好些了?”
福儿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由得有些害臊,“谢谢爷,妾身好多了。”
立嘉容挑挑眉,“还要多歇歇吗?”
福儿摇摇头,又问春梅,“她去哪了?”
立嘉容指指队伍后面,“交给下人照顾了。你要是觉得好些了,咱们就走了,这次路程很紧,必须尽快到达南下郡。”
福儿深吸一口气,用力点点头,“好。”说着就要踏着脚踏进马车。
立嘉容被她那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给逗乐了,笑了一声,迅速出手,一掌劈在福儿的后颈,福儿便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春兰被这一幕惊呆了,不自觉的伸手欲夺福儿,“爷你……”
立嘉容抱着福儿,避开春兰伸过来的胳膊,将福儿抱上马车,对春兰说,“你好好照顾,让她睡着就不会难受了。”
春兰目瞪口呆的看着立嘉容出了马车,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翻出马车里备着的软枕和被子让福儿舒服的睡下,刚坐稳就听见外面声声吆喝,队伍又出发了。
☆、路程
福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她看了看四周,不过一间普通的住房罢了,福儿想起身,微微一动就倒吸了一口脖子好疼啊……正抬手揉着自己的脖子,门开了。
春兰走进来看见她醒了,笑着说,“夫人可醒了,都睡了半天了。奴婢把饭菜都在灶上热着,这就去端来。”
“等一下,春兰……”福儿半坐起来,“这是哪里?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春兰笑的有点尴尬,“这里是驿馆,爷吩咐今晚歇在这儿,明天一早继续赶路。夫人……夫人吃了药,那药有安神的作用,不过夫人睡了之后坐马车就不晕了。”春兰急忙解释着。
福儿狐疑的看着她,更加确定了春兰是在骗她,揉着脖子的手不觉顿了一下,她没记错,是立嘉容打晕了她!
“是不是他……”
春兰“啊”了一声,干巴巴的笑道,“奴婢去给夫人端饭菜。”
果然是立嘉容这个坏人!
福儿有气又没地撒,憋了一肚子火气穿鞋下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门再度被打开,福儿头也没回,没好气的说,“你是我的丫头还是他的丫头?看着他打我也不给我帮忙,罚你给我揉脖子!下手真重,疼死我了……”
一只大手抚上了她的脖颈,刚捏了一下福儿就察觉出不对劲,忙回头一看,春兰端着托盘,满脸尴尬羞愧的站在旁边,立嘉容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一只手还在她的脖子上轻轻捏着。
福儿“嗷呜”一声跳到一边,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说立嘉容任何话了!怎么每次都能被他逮到!
立嘉容没理会福儿,只看向一旁的春兰,春兰赶忙把托盘放在桌子上,立嘉容又挥挥手,春兰给了福儿一个复杂的眼神,退了出去,还很贴心的把门关上。
无视汗毛竖起的福儿,立嘉容坐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