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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不敢再听下去,直冲冲的跑进了内殿,陈正还在给欣荣施针,殿内只有一个宫女。
福儿的心乱糟糟的,这是乱/伦啊!
良久,陈正终于给欣荣施了针,擦了擦头上的汗,“总算是把命捡回来了,我去给王爷回话。”
走到福儿身边时,陈正把福儿拉出了内殿,叮嘱道,“什么都别问,你也什么都不知道,懂吗?不要跟她们任何人说话,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福儿慌乱的点点头,陈正指指一旁的茶水间,“你去里面歇着,我去见王爷,一会儿好了我来叫你,别跟过来,有些话不方便
你听。”
福儿点头,陈正又叮咛了一句,匆匆走了。
陈正一走,内殿的宫女出来对着福儿行了一礼,“公主想见夫人。”
福儿犹豫了一下,那宫女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公主被软禁,一年到头见不到一个外人,求您了,听听她说什么吧。”
福儿踌躇,终是狠了狠心,决定进去听听欣荣到底想对她说什么。
床铺已经整理好了,比起之前那么触目惊心的画面好了不少,福儿坐在欣荣的床边,那宫女很有眼色的退出了内殿,守在了门口,欣荣看着福儿,突然微微一笑。
“你是五哥哥府里的人吗?”声音轻柔,想来是个很温柔的女子。
福儿点点头,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见过我哥哥府上的女人,从没见过你。出了这种事儿,他只会去求五哥哥,也只有五哥哥会真的关心我的死活。”欣荣说完大喘了一口气,看得出来,说话让她费了很大力气。
福儿心里一酸,低声道,“你不要说话……”
欣荣虚弱的摇摇头,看着福儿弯弯嘴角,“是不是吓到你了?我没想到今晚还会来一个姑娘,也好,只有女人才懂女人的苦。宫里不能久留,时间不多,你听我说说话好吗?。”
福儿沉默。
欣荣满意的笑笑,“如你所见,我今天是一心求死,可惜没能成功。”
失望的叹口气,欣荣的语调平缓而悲凉,“我被我母妃设计软禁在这殿里,被我一母同胞的哥哥强/暴数次以致怀上了孽种。我曾经无数次自杀过,可是这宫里不是我母妃安排的人便是我哥哥安排的人,想死也死不了。直到怀上了孽种,我母妃不得已才帮我找了堕胎药,自有孕后,我便偷偷藏了许多红花,终于在今天有了用武之地。”
欣荣自嘲的笑笑,“你会不会嘲笑我?身为一国公主,却沦落到这种地步。我曾订过亲,那时我不喜未来驸马是个酒色之辈一度求着我母妃和我哥哥帮我退婚。五哥哥也来找过我,说若我执意退婚他定会帮我。”
“如果那时我知道退婚的代价是这样地狱般的日子,这婚我怎么也不会退的。我哥哥说他知道世俗不允,会以江山为聘娶我为妻,呵呵,我是他亲妹妹呀!他居然对自己的亲妹妹有这种奇怪的念头。我以为他是玩笑,可是我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
强/暴我!我不怪五哥哥帮我退婚,只怪我自己命不好。你是不是很奇怪,我连你是谁也不知道就对你说这么多。可是我没有机会了……”
欣荣努力的伸出青筋暴起的手,抓住福儿的手,“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是谁,我只求你一件事,请你带话给五哥哥,帮我杀了他!”
福儿的身子往后一缩,欣荣的力气竟极大,跟着她的动作半悬起身子,两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脸上充满了祈求,“我还是会继续求死的,这辈子或许我们只会见这一面,只盼着你告诉五哥哥,帮我杀了他——我的亲哥哥!帮我杀了他!他毁了我一辈子!帮我杀了他,好吗?我知道五哥哥最疼我,我只有这一个愿望,求你!我不会让五哥哥白帮我的,我母妃和端皇叔之间有私情,母妃骗端皇叔说我哥哥是他的亲生儿子,这是为了骗端皇叔扶持我哥哥能日后登基,他们要造反!我求你,你让五哥哥杀了他!”
一个接一个的秘闻震的福儿头脑发昏,“我……我……我……”
欣荣状似疯癫的看着福儿,那宫女冲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福儿面前,“夫人求求您,答应我们公主吧!她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您只是传句话,求您了!”
外面传来了陈正几人的说话声和脚步声,内殿三个女人的脸色都一变,欣荣面如死灰的松开了手,整个人重重的倒了下去。
“我答应你!”福儿抓住她的手,极快,又极轻的说。
欣荣的眼中突然闪出泪花,冲着福儿点点头,笑了。
立嘉容已经踏进了殿内,福儿忙坐直了身体,欣荣闭上眼,宫女也忙转过身子,一副正跪在地上照顾欣荣的样子。
立嘉容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敏王冲了进来,福儿识趣的让开了身子,立嘉容牵起她的手低声道,“咱们走。”
福儿回头,只见敏王此刻样子很是狼狈,脸上破皮淤青看着很吓人,可是他完全不顾自己,只担心的抱着欣荣,眼里的关切和满满的爱意纵是外人也能感觉的到。
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福儿一路都神思恍惚。
这段畸恋,一个爱的疯狂,一个恨的彻底……
☆、灭门
“欣荣和你说什么了?”回到了陈家;立嘉容问福儿。
福儿把欣荣的请求说了,立嘉容沉默了。
“爷要杀了……吗?”福儿问的艰难,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妹妹。同为女人,她理解欣荣的痛,欣荣的恨。但是对于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
半晌;立嘉容才低声慢慢的说,“历来储位之争;无一不是血流成河,我出生之前父皇就已经是皇上了;像我们这些皇子,从小就会被自己的母亲或者奶娘教导,平日要防着兄弟害自己;若有可能也一定不能放过杀死对方的机会……”
福儿震惊的听着,听着立嘉容平静却悲凉的叙述。
“我行五,上面本还有两个哥哥,三哥比我大三岁,七岁那年被和他同年的老二安王推到湖里,老二身边的小太监帮着做成溺毙的假象,三哥的母妃痛失爱子,在父皇殿前跪了整整两天,第三天人莫名其妙的就疯了。还有四哥,四哥的母妃生他时难产而亡,他先天不足,时常病弱,但是他是个很温和的人,我幼时总喜欢与他待在一处,那段岁月……当真是美好啊,我和他抵足而眠,辩论诗书,偷偷捉弄大哥欺负爱哭的老六,他教我隐忍,教我兄弟间要互相扶持……”
立嘉容微微笑着,笑容中充满了怀念。
“可是他死了,大婚前死在自己的寝宫,对外都说他体弱暴病,可是……哈哈,他是被毒死的!被他自己毒死的!”立嘉容转头看着福儿,眼中有泪光闪烁,“他原是要杀了我,结果却害了自己。我至今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爷……”福儿忍不住哭了起来,立嘉容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啊!
“你不要哭,”立嘉容微微笑着,平静的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和他们都一样,我们都是这世上最可怕最冷血的人。或许我们都已经疯了,我们互相残杀,互相利用,弟弟杀哥哥,父亲杀儿子。乱/伦、阋墙、暴虐……皇宫是世上最肮脏的地方,在这样的地方成长的我们也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人!为了活着,为了登上那个浸满鲜血的位置,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我也是这种人,”立嘉容把福儿拉近自己的身边,双目直视着她,“我会利用我身边的一切,我会轻易送掉我的女人,即使现在知道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妹妹有不/伦之事,为了大局,我也不会立刻做什么。我冷情冷血冷心,这就是我,福儿,这才是我。即使我不爱某个女人,也会因
为情势所迫,让她拥有我的孩子,让这个孩子成为一个砝码,即使我爱我每一个孩子。”
“这,就是真正的我。”
立嘉容抬起福儿的下巴,温柔的擦拭她腮边的泪珠,“我喜欢你,不只是因为你乖,不只是因为你安静,不只是因为你不贪心,不只是因为你温柔,不只是因为你单纯,不只是因为你真实,不只是因为你对我不设防,不只是因为你所有的好。还因为你是陈正这个侍奉父皇和太后的御医的女儿。”
“福儿,你厌恶我吗?”
立嘉容认真的看着福儿,坚定的等着她的答案。
福儿直愣愣的看着立嘉容,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滑落。
立嘉容自嘲的笑笑,摸摸福儿的头,软言道,“吓到你了吧?放心,我不会伤你的。”
“爷!”福儿扑到立嘉容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狂乱的摇头,“爷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妾身喜欢爷,不管爷什么样子妾身都喜欢爷!求你了,不要再说了……”
她不想再听了!她只知道这个男人让她心疼,让她怜悯,让她的心碎成了千万片又柔成了一滩水,她喜欢他!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
立嘉容闭上眼感受着内心翻涌的激荡,用力的搂紧福儿,嘴角真正的,愉快的扬起来,“真是个傻丫头,说的这么大声,都不知道害羞吗?”
福儿呜呜哭着,立嘉容温柔的说,“福儿,别哭了,这次是我没照顾好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福儿紧搂着立嘉容的脖子,直到哭累了才蹭了蹭,“我困了……”
立嘉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背,“那就睡吧,折腾了一晚上了,我抱着你。”
“你不睡吗?”福儿见立嘉容完全没有准备洗漱的样子,疑惑的问。
立嘉容笑笑,“再有半个时辰就得准备去早朝了,你睡吧。”
“那我也不睡了,陪你。”福儿揉揉眼睛,裂开嘴笑笑。
立嘉容失笑,“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还真像个孩子,快睡吧,明天还要回王府。”
说到回王府,立嘉容的脸色微沉,“回府后你还是像往常一样过你自己的日子,红影会照顾你,绿影,就是现在的袁氏也会照顾你的,别害怕……”
福儿点点头,熬了大半夜又哭了许久早让她的
眼睛肿成了核桃,迷迷瞪瞪的睡过去,也不知道立嘉容后面说了什么,只依稀记得有人给自己的眼睛上覆了冰凉的帕子。
第二日起床的时候立嘉容早已不在,小秦子亲自来接的福儿,福儿依依不舍的别了朱氏,悄悄回了王府。
之后的日子果然恢复了平静,红影话不多,但是人很沉稳,说话轻声细语,做事却很厉害。也许是小秦子整顿了王府的缘故,府里换了很多新面孔,刘嬷嬷也继续在福儿的院子里做事,和红影关系处的不错。只是大家都很有默契,闭口不谈春兰春梅的事儿。
过了一个月,小秦子来说了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雷刚,他依约娶了春兰的牌位,按照规矩摆足了酒席,这原本是他大义之举,但是却得了六品都察院都事的眼,连着上门三天亲自为女儿说媒,又求了立嘉容,只说自己只有一女,舍不得女儿吃苦,他极为看重雷刚品行,死求活求要请立嘉容帮忙说项。雷刚原本不打算再娶,经不住立嘉容等众人劝解,又听都事女儿出言愿在元配和春兰的牌位前执妾室礼,这才松了口风。
按照风俗,雷刚和都事女儿在订亲前各自悄悄相看了一下,双方都还满意,婚事也就订下了。
雷刚得了一门好婚事,也算了了福儿的一桩心事。
还有一件喜事是关于姚俊生和曹小满,曹小满平安生产,得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件喜事是一扫福儿自春兰去后的伤痛心情。不等曹小满出月,福儿就火急火燎的跑去看了孩子,孩子生的很好,喜得爱子的姚俊生给孩子取名姚宏辉,满月时连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也些微冲淡了立嘉容的丧子之痛。
在容王府接连办喜事儿的时候,兴王府却出了大事。
兴王立嘉兴在去城郊狩猎之时被人暗杀,皇上震怒,下令严查。
接到消息的立嘉容第一时间赶去了城郊,彼时城郊事发之地已经被官兵层层围住,立嘉容到的时候,成王、安王、敏王都已到场。
成王悲痛不已,安王敏王也面有哀戚之色,立嘉容到后先劝慰了成王一番,安王趁着没人注意冲着立嘉容使了个眼色,立嘉容意会。
到了远处无人之地,安王皮笑肉不笑的冲着立嘉容竖了竖大拇指,“可以呀老五,手段挺残忍的嘛,老六浑身都没一块好肉,被人用箭直接射成了筛子!二哥以前没看出来呀,你这心也挺狠的。”
立嘉容
面容沉静,“二哥别说笑了,弟弟担当不起。刚才我已经查看过了,一共来了三路人马,也说不好是哪路人马得的手。”
安王阴测测的笑,小声说,“你以为你让你的人伪装成我的人下手就可以栽赃给我了?别做梦了,老五,你不厚道就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