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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瞬间再次跪下,没人敢吭声、没人敢不服,都在互相猜测,太子说的这人是谁!
周天突然挥挥手。
太子亲卫全部整装待命。
周天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小惩大诫!就不挖祖坟了!贺惆贺怅!把吏部尚书及其全家百余口人拖出去砍了!所有门生、食客三年内不得考取乡试、殿试!所有与吏部尚书来往亲密的官族,六年内不得升迁,若在这期间犯错、玩忽职守的一律处死!”
“是!”
臣子中顿时传来哀嚎:“太子饶命啊!太子,微臣冤枉!太子微臣不愿意是他们逼微臣的——太子!太子……臣的夫人和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太子……放过他们吧……太子……太子……”
“老爷……老爷……”
吏部尚书全家被拖出去,亲卫已经向吏部府进发,又一桩血案尘埃落定,群臣依然吓得擦汗颤抖,却不敢说太子嗜杀无情,与外邦互通,放在哪一朝都是欺师灭祖的大罪,挖他们家祖坟都是仁慈的,谁也不能说太子的惩治有什么不对。
周天看了宋依瑟一眼,见她若有所思的茫然的目光,不禁有些好笑,明明看不见,眼睛还乱瞟,周天含笑的收回视线,厉声道:“你们继续,本宫先回宫休息。”
陆公公尖锐的嗓音在琼林苑上空响起:“太子起驾!”
孙清沐、沈飞、苏义带领众人起身跟上,浩浩荡荡的队伍如来时一般,带走了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几道身影。
群臣叩:“恭送太子,太子千岁金安!”
直到太子走出很远,所有人才长出一口气,满头大汗的站起来,脚软的险些再次栽下去。太子终于走了,却觉的现在的太子比以前的太子脾气更加难以捉摸,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众人认可一点,太子会的东西绝对比他们知道的多。
欧阳逆羽率先向子车世的方向走去,发现此地早已没了人影,所有子车家带来的人也已经离开:“肖雷。”
“属下在。”
“去找找子车世去了哪里?”
“是。”
欧阳逆羽看着空了到位置,想着太子的种种转变,有些想知道半年的时间里焰宙天怎么认识了子车世,欧阳逆羽想到刚刚经过的两支兵种,心中依然心有余悸,那些声响就算马匹失聪四散的火星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
群臣已经归位,歌舞还在继续,却没人欣赏,纷纷在议论太子在玩哪一出,还是因为月国的事迫在眉睫,太子勉强一阵,可太子手下的精兵和子车家族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举目寻找子车世时已经早已没有他的身影,这位名震南部的子车先生,竟然会出现在朝廷!太子怎么请动了他。
很多女眷心中自惊疑不定,太子的威名她们不过是闺中听言,足不出户的她们对太子的印象仅仅是一个称呼,若不是太子屠城时惊扰了她们,她们根本不知太子杀人是层什么意思。
但这些都不重要,单凭太子今日对太子妃的维护,就足以说明太子是个好男人,那句‘祸国不言美色’也听进了每位闺中待情的女子心中,可惜她们也知身份卑微,无权得太子一句庇护。
本来门庭冷落的宋依瑟身旁顷刻间坐满了盛都贵妇。
“依瑟,你娘的身体怎么样了?很久没去府上坐坐了,有时间去拜会你母亲?”
宋依瑟礼貌的俯身:“多谢沈夫人惦记了,我娘身体还好,也很想念众位。”
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围在宋依瑟身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有些可怜她的眼睛、有的向她介绍自己的女儿、有的询问着太子何时打算迎娶她为妃、有的拐弯抹角的提醒她,太子喜欢的是男人,她小哥是怎么死的别忘了。
宋依瑟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遇到熟悉的声音则含笑回两句,既不因别人语言里的羡慕欣喜,也不因别人的别有用心皱眉,这么多年,她和母亲早已看惯了人情冷暖,她对婚事也早已不保希望。
如今她只是半废之人,已经久不动凡心,但她此刻只是想知道,为她放弃二十年承诺的男子,是不是如他的声音和那句话一样的令人心折。
宋岩尰突然走过来,那些不亲近的大臣之妇瞬间散开,只剩一些跟宋家交情不错的贵妇们转而对丞相行礼。
宋岩尰看了小女儿一眼,神情复杂的开口:“走吧,回去。”
宋依瑟站起来,准确的向父亲的方向见礼,好看精致的眼睛没有任何焦距:“是,众位夫人,依瑟告辞。”
宋岩尰率先带着家眷退席。
丞相夫人含笑的把依瑟送上软轿,不说什么也不主动发话,恭敬的跟着老爷坐上马车,静静的给他倒茶。
宋岩尰等了好久在开口道:“把‘香竹楼’还给瑟瑟,想必她现在长记性了!至于玉姝……”宋岩尰不自觉的叫了瑟瑟她娘的小名:“她若还冥顽不灵,你也不用理她!”
丞相夫人洛氏颔首:“老爷,姐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现在瑟瑟如此……妾身还是把姐姐接回来吧……”
宋岩尰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只是在闷头喝茶。
洛氏心知这是老爷应了,洛氏心里闪过一抹漫不经心,但又稍纵即逝:“老爷,别总喝茶,您年纪大了对身体不好。”
“行了,我心里有数。”太子这样护着依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本以为等太子淡忘了能退婚给依瑟许个普通人家,太子这样一闹,依瑟想必是要嫁入皇宫,可谁人不知太子后宫都是男眷,依瑟若是和太子成亲了,天天男人分享丈夫!太胡闹了。
洛氏默不作声的倒茶,见老爷脸色不好,心里顿时猜了七七八八:“老爷,太子果然有天家之风,那子车少主也是人中龙凤,若是能协助太子两人齐心,定是我焰国之福。”
宋岩尰猛然想起子车世,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人忘了,宋岩尰突然掀开车帘,才想起子车世或许早已离开,要不然不会没人提起他,他跟太子什么关系?这样的人物若是得太子亲睐,即便是跟欧阳逆羽也能争一方后玺!
宋岩尰立即甩开脑子里荒谬的想法,太子只能娶女人,可,有子车世在哪有女人能入太子的眼,看来他必须想办法推了这门婚事,谁知道太子什么时候又发疯,把他女儿杀了。“妇道人家,朝廷大事也是你能诽议。”
“是,是,我们大老爷说什么妾身都听着,昨天妾身看中了一副玉镯,回头给瑟瑟送去。”
“她呀,从小都被你惯坏了,你有时间也给依倾买些首饰,女孩子就该刺绣女戒,别总让她学文断字。”
“知道了,老爷,说多了你也不嫌累。”
天太色越来越黑,从皇宫出来到一等丞相府邸并不远,可就这不远的距离,宋岩尰突然发现他们走了太长时间,宋岩尰刚想掀开帘子查看,突然几个人影越过他们的马车快速向后方的宋依瑟抓去。
宋岩尰立即大喊:“保护小姐!”
顿时一片兵器的打斗声。宋岩尰也没能幸免,不少刺客也是冲他来的。
宋依瑟坐在马车里,因为不会武功,双眼失明,她只能从刀剑中听出她们遇到了危险,但盛都重地皇宫城下,谁敢在这里对丞相的马车出手!宋依瑟想到了月国!那些人应该是气不过想羞辱太子。
宋依瑟毕竟没有经历过生死,她再聪明也是聪明在她所知的范围里,宋依瑟紧紧的握着摇晃的轿身,她该什么做?自刎吗?女戒里的女子为不落敌人之手免于受辱不都是自刎吗!
想到太子说的那几句话,她虽然不是太子之妃但已经胜似太子之妃,不管太子喜不喜欢,冷落了她多久,她也该遵循千百年轻女子该有的大德!
宋依瑟牙关紧咬,闭上本就无法视物的眼睛想着一头撞出去!
突然太子亲卫杀到,贺惆亲自带人围堵,高声道:“迅速带着丞相、太子妃后退!”二十位亲卫顷刻接手,身为大内一等的高手,围追几个藏头露尾的刺客轻车熟路!
刺客不敌快速退去!
贺惆穷追不舍!太子说了,就是追到他们的老巢也要把人宰了!
周天随后飞身赶到,见地上的几具身体,看向茫然无错的几个人。
宋岩尰急忙下跪:“微臣参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夫人、宋依瑟急忙叩拜:“妾身、臣女参见太子,太子千岁!”
周天看眼宋依瑟:“你没事吧?”
宋依瑟急忙摇摇头:“臣女没事,让太子挂心臣女罪该万死。”
周天见她还好,顿时扭头看向追逃的方向,怒道:“给脸不要脸,敢在我地盘上撒野!不让你有来无回!白当焰宙天!”周天飞身而起,快速向驿馆的方向追去!
宋岩尰一想不好,太子的拧脾气如果上来,跟月历鞍打起来非出大事不可:“快!快去通知将军!让他拉住太子!”
宋岩尰扯下马身上的套索,年迈的身体快速上马,向皇宫的方向疾驰。
宋夫人吓的心跳险些停了:“老爷,老爷,你慢点!造的什么孽呀!”
宋依瑟闻言愧疚的也想去帮忙,可才迈开一步就摔在了地上!
“小姐!”
洛氏不悦的冷哼:“真是麻烦,老的不让人省心,小的也不能自理!来人,还不扶你们的小姐起来!回府!”继而又脸色不善的道:“你去什么去!先照顾好你自己全家都省心!要不是因为你,能闯出这么大的乱子!真不知道太子看上你什么,难道是长的像男人嘛!”
扶着宋依瑟站起来的小侍女嘟着嘴嘀咕:“又不是小姐愿意的,小姐也不知道会发生……啊!”
洛氏一巴掌甩她脸上,小指的尾甲刮破宋依瑟的耳廓:“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真以为你家小姐是太子妃!闯出这么大的祸!看你们怎么收场!”
宋依瑟咬着牙,她不担心母亲说了什么,怕的是太子真因为她闯出什么事来?那她还有什么脸面对焰国世人。
月色逐渐东移,寂静的夜色因为突发事情变的骚动不安。
周天快速向驿馆冲去!才不管那些刺客跑哪去了,直接拎着几个刺客的尸体扔进驿馆之内,拔剑就杀:“西平王!给我出来!真以为我不敢灭了你!”周天长剑横扫,震退一干士兵。
守城的焰国侍卫见自己太子向里冲,也不为怎么了,也跟着向里冲!“怎么了!开战了吗?”“不知道?”
“哪有那么多废话,没看到太子在杀,总之不是好事!”
“对!”
远处的周天提剑就宰了,迅速向西平王住处扫去:“老子今天让你知道!在太爷头上动土的下场!”周天内力瞬间外放!直接震散西平王的楼阁。
西平王脸色涨红的飞出:“焰宙天你发什么疯!这里是驿馆!两国交锋不斩来……”
周天才不跟他废话,狗屁不斩来使,高兴了给你讲讲,不高兴了谁搭理你!“我今天就让你死在这里!有本事你们的皇帝就冲过来试试!”
月历鞍无奈迎上!
两人瞬间打成一片,刀光剑影飞沙走石。
高铭文提着靴子跑出来,看着战在高空中的两人,险些没吐血:“疯了!疯了!蛮夷之地果然不是人来的!焰宙天你这个疯子!”再娘的也不来焰国了!跑驿馆杀人!脑子是不是搭错弦了!
月历鞍心里也一阵后怕,单打独斗同辈中没几人是焰宙天的对手,想不到焰宙天真敢来这里撒野!早知道他何必去出那口气:“焰宙天!你真以为你能承担我月国的铁骑!还不住手!”
周天快速向月历鞍攻去,剑剑直逼月历鞍要害:“住你个头!动我的人还敢对我横!我就算亡国!也扒你们一层皮!”
月历鞍骤然后退!谁要跟这疯子打!“焰宙天,我们谈和,我们坐下来慢慢谈……焰宙天你清醒点,我是西平王不是你臣子……”该死的焰宙天炼什么不好炼魔功!“啊!”
周天瞬间抓住月历鞍转手把他砸在高墙上,澎湃的真气轰然四散!震碎了整个驿馆!
驿馆方圆九公里内,全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
子车世、欧阳逆羽、子车页雪、苏水渠、黑胡、莫凭,终于不用找了,出了苏水渠外,其他人直接飞身向高空踏去!“太子!住手!”
欧阳逆羽气此刻脸色铁青,一会看不住他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子车世,你从左边包抄太子;莫凭你后面。”
莫凭奇怪了:“不是该……灭了月历鞍吗……”
子车世冷静的道:“先拦太子!”
莫凭直接听令!
几人飞速而出,瞬间救下被周天拎着撞墙的月历鞍,快速向焰宙天按去。
周天刚才打的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