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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求情没人敢说话,刚才太子一走宋家损失惨重,没有护将,让丞相府如何在众臣中立足。何况这事毕竟传遍盛都,他的脸面何在!
宋岩尰看眼跪在中间的女儿,深深的叹口气,颤抖的让人扶起,浑身无力的向院内走去。
丫头心眠急忙跑到小姐身边,哭的红肿的眼睛此刻开心的望着小姐,胳膊上伤痕已经不再出血,从发现小姐不见到现在,她找遍了所有人帮忙,可夫人从早晨礼佛到现子,一直避而不见,幸好小姐福大命大!“小姐……”
宋依瑟起身,望了望门口的方向握着手里的折扇,越过跪着的众女眷,神情淡然的离开。
洛氏子女不明所以的望向母亲,不知发生了什么!太子为何出现在宋家!为什么爹如此对待母亲!
洛氏无法回神的呆看着某处,这一幕多么熟悉,她当初不惜一切代价让玉姝下台,如今她女儿不费吹灰之力的让她这么大年纪做妾!哈哈!凭什么!太子妃?!可笑:“太子喜欢的是男人!哈哈!你以为你是谁!你能让他爱上你!哈哈!”
走到拱门外的宋依瑟突然停下脚步,冷淡的道:“爱不爱也改变不了我是妃,你是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依霞瞬间看过去,怒道:“你说什么!你竟敢对母亲无理!宋依瑟!你站住!——宋依瑟——”回应她的是没有人在空荡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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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被太子光顾的消息奇迹般的未兴起什么风浪;反而宋家人没死绝,让盛都子民诧异了一番。
太子出手从无活口,宋家竟然没被灭族?怪事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周天也不知说自己子民什么好,她带走一千兵马,千金粮草,竟然没有一人出来骂太子,反而认为太子只是略惩丞相府,是丞相大人受了莫大的恩惠。
周天苦笑的带着一千人回‘演武院’,把他们交给禁卫军江土,编入禁卫之列,看着比往日健壮聪明些的孩子,周天点点头让他把人带走。
周天开始认为把江土这孩子升任禁卫军统领一职,有些牵强,他出身不高,作战能力不足,在领兵上有很大的缺陷,年龄也太小,初次的头脑发热后,周天不是没考虑过换上原禁卫军统领。
但国子监众臣和礼部众臣对他评价都不错,勤奋好学,很有悟性。
让周天不禁想到当时攻击南山大寇时,他站在二百人中,有些胆怯的说着黑胡指挥不足的问题,听众臣说他学习上也很能吃苦,自从她驳斥了江土的调遣令,江土一直努力学习军事方面的知识,对禁卫军也异常严格,所要求的训练量,他都主动给自己加了一倍。
周天突然把江土叫来,面容严肃的道:“新人如果不合群,跟以前一样,直接宰几个。”
江土掷地有声道:“是,殿下。”训人的手段他们没少练,一路从继存城到盛都,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让俘虏最快融入团队,不听话的直接弄死!
周天让他下去,看着演武场上操练的将领,周天心里自有计较,到底是不用直接上战场的将士,平日执行的都是皇命,江土有时间学习一段时间,不足之处有莫凭管着,也不会出什么乱子。
陆公公赶来,看了周围一眼,直接报备道:“殿下,皇上的事处理好了,子车少主让太子无需担心。”
周天看他一眼:“他怎么不过来?”
陆公公原封不动的道:“先生说有事,就不来打扰殿下了。”
周天奇怪的重新看向演武场,本来想跟子车世商量太子妃的事,看来只有她自己想了:“回太子殿。”
“是。”
秋高气爽的天空湛蓝如镜,阳光普照下温暖如春,难得的好天气哩!宫里堆积了一年的书籍、衣物、木制品纷纷拿出来晾晒。只有太子殿依然冷清萧瑟,除了累累机关,只剩花草点缀,能出入太子殿的依然是固定的几个人。
周天难得闲散的坐在八角亭里,靠在软榻上,熏着檀香听戏,曲子的内容是《三戏富贵》其中有一段药房是治疗牙痛的小偏方,周天半闭着眼睛,听着舒畅婉转的戏文,沐浴在阳光下有些昏昏欲睡。
陆公公挑起香炉盖,精密的龙型铜罩缓缓打开,一脂更加纤细的挑杆显出,陆公公换了挑杆,搅动下里面的檀料,再次重新闭合,袅袅香气升起,伴着日光催人入梦。
陆公公刚站定,见太子突然在打瞌睡,瞬间一惊,太子若是此刻睡了,晚上又要折腾。
陆永明看向戏台,招了招手换上《上山打虎》的曲目,铿锵有力的武斗乐器瞬间惊醒了快做梦的周天。
周天重新睁开眼,拉起滑到腰间的薄被盖上,听这曲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方,虽然看惯了快节奏的电影和电视剧,但周天觉的宫廷师傅编的这两套戏曲,故事都很引人入胜,加上唱功不俗,是难得一见的佳品。
陆公公松口气。
周天半躺在软榻上,多看了演老虎角色的少年一眼。
陆公公没什么压力的看眼看台,又默不作声的垂下头,凡是宫廷的男子,一般没有悬念。
苏义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担忧的磨蹭到太子殿,本来想偷偷看看,太子是不是因为宋岩尰办事不利想弄死宋岩尰,隐隐听到太子殿的打斗声,苏义眉头不禁皱了一下,突然锣鼓响起,苏义自嘲的摇头失笑,继续向主殿磨蹭。
苏义进来,见太子在听戏,看起来没有杀人泄愤的意思,厚着脸皮走了过去。
周天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痛不痒的问:“秋闱的事打点好了?”
苏义躬身行礼:“回太子,微臣共有二十人推荐参考。”
“不会都是你家的人吧。”
苏义主动靠过去,跪在蒲团上为太子揉腿:“只是门生而已,微臣相信他们之中定有太子想要的能人志士。”苏义边说边小心的从木质踏板上打量太子的脸色,他必须知道太子在宋家的火气是不是针对秋闱,若是,他就该小心脑袋了。
周天看了苏义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听戏,心里却想着现在独有苏家和宋家没有私人武装,这两人的门生用用也无妨:“戏文如何?”
苏义小心的为太子按摩着腿:“言简意赅,很适合推广。”平日戏曲有高雅低贱之分,贵族子弟不屑听平民戏曲,平民也听不懂所为的文言戏词,但这次宫廷编撰的十部戏很不错,虽然不是多么经典但是听来也不会让人忘记,京城公搭台白坐近日在连续唱这些曲目。
周天满意的点头,闭着眼随着戏曲的高低,手指轻微的打着拍子,享受难得的午后。
苏义偷偷的看眼陆公公,快速眨了两下眼,意思不言而喻。
陆公公摇摇头,他没跟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贺惆贺怅也没见影呢,他也没问道。
苏义要死的收回目光,担心会不会再被太子打两下,可他刚才已经表明没偷懒,是不是可以少挨几下,可怜的宋家一定被太子上门吓死了!苏义可不想太子也光顾光顾他家。
苏义想了想解开外袍的衣服,毅然决定旧招新用,身体先行,苏义左移几步,为太子按摩肩膀,长发滑落在周天触手可及的地方:“太子,喜欢哪种唱法,回头微臣唱给太子听。”
“随便,你唱什么,本宫听什么。”
苏义很受用的笑了,这句证明太子心情尚可,求点事也不会发脾气,苏义刚想说话,突然看见太子眼下的倦怠,心里狠狠的把沈飞骂了一遍,不定用了什么损招,才能被招寝。
苏义冷静的感受着手里有些消瘦的胳膊,心想太子自从回来就没好好用膳、休息,听说太子在河继县宠幸了河继县的县太爷,太子对他很好,走哪带哪,可回来怎么没见那人跟着来盛都?
苏义心思婉转的靠近太子,胸膛划过太子的手臂也不自知。
周天心烦的避开强烈的男性气息,抽回了让苏义按摩的手臂:“没事忙你的去。”却没有多看苏义一眼。
苏义好意的提醒:“殿下,现在是午休时刻。”
周天瞬间看向他!入目的风光顿时让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眼前的男子发丝散落,剑眉墨目,风情洒脱,周身带着几分妖异的邪魅。
苏义会看眼色的靠近周天,主动执起太子的手,放在他的耳朵上,狭长幽深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的魅惑,苏义依然做好了被太子折磨一番的准备,药他都备好了,就是为了不让太子光临他苏府。
周天从不是善男信女,但却瞬间压下了眼眸中的兴趣,把后宫感情弄的复杂,对现在的周天来说是不明智的举动。
苏义瞬间低下头,捕捉到太子的唇,尽量不让太子降低被他勾起的感觉,苏义一路向下,吻到了周天的耳唇,舌头巧妙的勾起,为应付太子练就了一身‘技艺’。
周天瞬间把苏义按躺在踏上,扯下他松垮的外跑,在他颈项上落下一排咬痕,手指熟练的探入,找他的敏感地带,周天不是没有欲望的,搁到一个男人跟吃一顿饭的差别就是饱与不饱,可当周天察觉到苏义的感觉苏醒时,压下身体的悸动,理智的放开了身下的男人:“出去!”
陆公公刚想升起的纱帘硬生生的停下。
台上的戏子身经百战的唱着,就算下面杀人放火也是同样的台词,一样的唱功!这就是太子殿唱功师父必须练就的实力。
苏义愣了一下,身体莫名变化还没令他不安,太子已经不想要了:“太……”
周天的声音顿时严厉:“出去!”
苏义不敢耽搁,敏锐的下榻急忙离开,屁股上的伤口裂开也没敢停,直到退出很远,几乎听不见太子主殿的戏曲,才松口气,靠着走廊喘气:“差点死了!”屁股上的疼痛直钻他的脑海,苏义这才惊魂未定的想起屁股上的伤!
但苏义并未多动,反而用手摩擦着有些痒的脖子,眼里升起一抹冰寒震惊的疑虑。
苏义想起他进宫时,父亲给他请的‘大夫’教导他的常识,他虽没来得及跟父亲安排的同房有什么,但感觉说的应该不假!
苏义嘴角顿时扯开一抹僵硬的表情,但又随即恢复正常,太子往日都是打够了、踹几脚直接扔地上整治,不到血迹般般太子根本不会收手,但刚才……苏义的手上还残留着太子身上陌生的香气,也第一才在床事上,太子允许被碰触。
苏义想大概错在这里才会有不同以往的感觉,苏义立即给找到了问题所在,但想到沈飞昨晚的所在,苏义眼里恢复了惯有的猜测。
想到沈飞,沈飞端着果盘从远处走来,只有绕过唯一的走廊才能直达太子寝殿。
沈飞没料到会看到苏义,突然看到苏义身上没有遮拦痕迹,愣了一下,随即像往常般,退开苏义的范围,不挡他的去路,心里却清楚苏义脖子上的痕迹是什么,只是没料到太子会吻他。
苏义盯着沈飞,自从今早在太子寝宫见到他,苏义就觉的沈飞有问题,他争宠想做什么!苏义自然的穿好衣服,系上带子,居高临下的问:“去干吗?”
沈飞像往常一样,怯弱的眼睛无争的垂下道:“为太子送些今年新摘下的水果。”
“哦?不是去替你们家大将军打听打听太子想对宋家做什么?”
沈飞一点也不介意苏义的讽刺,反而松口气的问:“苏大人可是打听到了什么?”他最近不敢见太子,唯恐太子问起闻香院的事,到时候太子光临的就会是沈家。
苏义把散乱的头发扶正,诱惑的道:“告诉你行,从天池石上跳下去就告诉你。”
沈飞不吃他那套:“苏大人可否让一步,让沈飞过去。”
苏义瞬间接过沈飞手里晶莹剔透的果子:“走,本大人护送你过去。”有个垫背的去死,他也好看看太子刚才怎么了,把他赶出来的样子很吓人,他担心太子下狠手。
沈飞也不拒绝,跟着苏义向前走,他觉的有个人分散太子的注意力也好,死也能死得慢一些。
两个各怀心思人,重新向太子寝宫走去,渐渐的戏曲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高超的唱功如临仙乐。
沈飞悄悄看眼苏义,从侧面看脖子上的痕迹更加清晰,沈飞一直知道苏义很有手段,能让太子不甩他两巴掌且能站能走路的男宠,苏义算屈指可数的几位。
苏义突然在转弯处停下,把果盘给了沈飞让他去。
沈飞不明就理,但不代表他傻,苏义刚从太子那里出来现在就不敢进去,除非他脖子上的痕迹是偷人的痕迹,但沈飞相信后宫的人没那胆量。
苏义推推这个空有美貌的傻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