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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工作日程了。
“上午7点,参加市政例会,卡瑞斯先生说,这次会议的重点是讨论税收的问题;9点,参加 马尔洛 先生的兵器工厂落成典礼,海伦小姐为马尔洛先生决定投资做了不少工作,她让我转告您,务必准时到达;10点和元老院代表见面,今天要会见的是 斯宾格 和 维勒斯;中午会见雅塔商会的谈判代表,并和他们共进午餐,您的经济顾问 坎佩拉斯 先生建议您注意一下跨省公路的修筑合同;下午1点,科罗特先生会派人来接您参加 索里兰新二军 的检阅;下午4点,慰问 索里兰保卫战 烈士家属。下午6点,司法官 维苏里 先生预约和您共进晚餐;晚上7点30分,罗林维亚商会有一个聚会,您接受了邀请;晚上8点30分,美狄雅小姐预约和您讨论正式宪章的细节问题;晚上11点,处理需要审批的公文。以上,就是您今天的日程安排。”
维里奥一边穿上定制的礼服,一边听菲丽莎为他排出的工作日程。从那天陪菲丽莎出去走了一圈以后,维里奥就把她重新调回身边。苏兰是个好仆人,但是,没有菲丽莎那种当管家的能力。诺丽丝现在同奥黛丽住在一起,维里奥另外安排了仆人照顾他们。
“迪拉克有消息吗?我让他搜集拉菲尔德的资料,进行的怎么样了?”
“暂时还没有消息。”
最后再正了正衣领,维里奥接过菲丽莎递上来的佩剑。科罗特平反以后,美狄雅出于感激,赠送给维里奥这把价值800金币的宝剑,维里奥为它取名为“大力神”,因为它比维里奥以前用的剑都要重一点,也因为这把剑的锻造者是一位有名的大力士。苏兰精心的为银白色的剑鞘裹上金色的丝线,配上维里奥白底金丝的军礼服,显得格外精神。
会议厅的大门被推开,正在小声议论的司长、上位元老和保民官停止了交谈。他们坐在一张圆桌周围,这个主意是美狄雅出的,她说,这样有助于大家平等的交谈,不会产生心理负担。
卫兵高声的通报:“索里兰总督 维里奥!”
与会者起立。维里奥来到他的坐位前,示意大家就座。一开始,这个仪式根本不像今天这样顺利。开惯了元老院例会的司长和上位元老,习惯了元老院那种慢节奏的会议进度,通报过后也不用起立,所以,经常出现有人傻愣愣的等人提醒才想起如何做的情况。
“昨天晚上我翻了一下上个月的财政报告。情况不乐观。这次讨论的重点,就是财政问题。德西亚斯,你先说说你的见解。”
“财政收入下降,我这个财政司长首先要自我检讨。是我没有在一开始重视一些问题,才引起了这种情况。我认为,引起省内财政收入下降的最主要原因,是道恩一案的处理方式。虽然我对道恩越权、栽赃陷害的做法深表不耻,但是,道恩在任时,省内财政收入的确是历年来最高的。这主要和他倾向商会的政策有关,而且,他本身是商人,商人更愿意信任他。维里奥大人逮捕道恩以后,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以为大人是针对商会所为,因此,这个月的投资、生产都呈下降态势,很多商人处于观望状态。如果我们能够取信于他们,相信下个月的收入就能够回升。”
“道恩越权、诬告案,晚上我和维苏里细谈。你先说说如何取信商会。”
“您目前冻结了特里通家族的财产,我的建议是,立刻解冻这些资产,将它们交给索里兰商会运行。”
“你说的有道理,”维里奥思索片刻道,“冻结特里通家族的财产的确是个失当的举措。就依照你的意思办。”
“这样就可以了。以后再多加强和他们的沟通,就没有大问题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德西亚斯看了一眼维里奥身边的卡瑞斯,独眼男人点点头。昨天晚上,卡瑞斯和德西亚斯讨论了大半夜,最终决定在今天的会议上将问题提出来。
“索里兰久经动荡,急需要大量的资金,扩大生产。虽然我们恢复道恩的重视工商政策,能够提高一些收入,但是相对我们的需要,仍然显得极度缺乏。我同卡瑞斯大人讨论的结果,觉得是现在的税收制度问题。我们的城市工商税没有问题,都是我们的税吏上门催缴;但是,我们的农业税问题很大。领主们代替我们手税,按照年度向我们进贡。而且我们赋予了他们对领地事务的裁决权,实际上严重影响了政府的收入和权力。
“我建议大人推行税制改革。首先,我们要进行一次全面的清查,弄清楚索里兰有多少领主,他们拥有的水田、旱田、果树种植地、野生林地、矿山等等;然后,我们取消领主的收税权、裁决权,所有土地上的出产,都只想政府交税。这样做,一方面是更好的体现了新宪章的精神,另一方面,削弱地方领主的权力,实际是保持政府权威的有效方式。再者,过去在征收过程中,官员和征税人员的舞弊现象比较严重,统一征收,按照公布给大众的统一标准行事,如果有超过标准的,或者不按照公布名录收税的,我们就可以对相关官员或者征收人员进行处罚,确保颗粒归仓。”
“你的意见很好。不过,按照你的说法,就会出动领主们的利益。虽然我们在一开始对纳尔塞斯和罗蒙西斯两个最大的领主进行过镇压,不过,省内领主的力量依然强大。尤其是很多农业地区和矿区,领主依然是当地的主要裁决力量。”
“如何解决领主问题,已经成了目前索里兰最大的问题。”卡瑞斯进言道,“大人要想推行新宪章,单单治理好一个索里兰是不够的。大人需要让宪章的意志,变成不可抗拒的力量遍及全省,才能够最终成功。”
“说说你的意见。”
“不如,我们宣布所有农奴自由,鼓励他们和自己的领主对抗,将领主的土地分掉,这样,能彻底解决问题。”
“我反对!”说话的是海伦,她目前的身份是公民代表、保民官,“我反对用违反新宪章的手段来达到目的。如果我们为了赶走一个恶魔,引来一群强盗,那么,我们将得不偿失!”
维里奥皱起眉头。他对海伦一向没什么好感,尤其是她每每和自己唱反调。维里奥是军人出身,看问题比较直接,因此,他从内心上讲是支持卡瑞斯的。所以,很自然的,海伦反对卡瑞斯的同时,就反对了维里奥。
“海伦,你有更好的方法吗?”
“我也觉领主的权力应该限制。但我认为,一切应该从财产的所有问题说起。索里兰宪章明确表示私人正当财产不受剥夺,那么,领主世袭继承的领地,当然不应该受到剥夺。如果我们用农奴打倒领主,将会破坏几百年来逐渐形成的农村道德格局,更会让新宪章变成一纸空文。我们必须在法律框架下办事。不触犯他们的私人财产权,不引起流血冲突的过度。、
“我建议,政府以索里兰为中心,逐步的收购领主的土地,直到全省。我们只收购所有权,也就是说,领主不在是土地的所有者,而是使用者,只有政府对土地有支配权。那么,按照宪章,只有所有者有收取租税的权利,也就只有政府有收取税收的权利;裁决权问题也得到解决,因为农奴不再是为领主效力。领主成为了土地经营者,他必须和工场主一样接受统一的工资、统一的物价,他靠自己的经营所得获取收入,也就解决了领主和商会目前存在的特权矛盾。以上,是我个人的看法。”
“你不觉得你的建议太浪漫吗?而且,等你的方案达成,需要多长时间,你算过吗?”
维里奥对海伦的成见,让他不愿意接受她的意见。
“这一点也不浪漫,维里奥先生。土地、税收改革,向来是各国政府最最慎重的事情,因为那是政治的根本。操之过急,只能让一个国家元气大伤。我建议您最好是用十年左右的时间去完成这项改革,然后,您才有精力、有财力、有民心去完成您更大的宏图伟业。在那之前,请您稍微有一点作为统治者的耐心。”
一句话,似乎是在直接指责维里奥急功近利,让他愤怒无比。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海伦的话很有道理。
“你们,好好讨论一下,我听你们最后的结果!”
与会者激烈的讨论起来,维里奥甩手走出会议厅,他在门廊里闷闷生气。劳东跟了出来。他作为近卫军长官列席会议。
“好一朵带刺的玫瑰,”劳东笑道,“你不必生气,她是顶撞了你,可是,她说的没错,你现在是统治者,需要听的进反面意见。”
“我也知道。”维里奥叹口气,“可是,我能不着急吗?谁知道雅塔对我们还有多少耐心?”
“相信克拉索斯吧,我跟随他一年,他对诺丽丝是很在乎的。在他赎回诺丽丝之前,不会让元老院针对你的。”
“可是她说需要十年。哈哈,她知道十年有多长吗?实在不行,暗中除掉她!”
“千万别!维里奥,她从小在王宫长大,这些的事情,她的确比你更有经验。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否认别人的正确意见。这可是朋友才对你说的,要是别人,我才懒得说呢。”
维里奥当然知道劳东是为他好。但是,马波特的话还在心中缠绕。他以前的失败,就是因为心软。这一次,他该强硬一点,还是该温和一点?拿不定主意,他紧攥着双手,擂着额头。良久,他做出决定。
“好了,我明白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等会他们讨论出什么结果就是什么结果吧。”
“你依旧是好胜。”劳东依旧是微笑,他拍拍维里奥的肩膀,然后压低嗓音,“我怀疑近卫军内有弗兰特的人,你最好是从‘暗月’营多调几个人把诺丽丝保护好。上次弗兰特的行动证明她已经上了暗杀名单,随着时间推移,她也会越来越成为焦点。”
维里奥一惊,他抬头疑惑的看着像在开玩笑似的劳东。
“呵呵,你别紧张,会让人看出有事儿的。我正在秘密调查,等我的消息。”
劳东摸摸鼻子,进了会议厅。维里奥沉思片刻,跟了进去。
讨论的结果,海伦的支持者居多,维里奥宣布执行她的方案。至目前为止,这是维里奥第一次公开否决卡瑞斯的提案。
11月底,那西人的冬天才刚刚开始。赫拉尼奥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 开普顿 ,那座抵抗沙曼铁骑的海神之都。
他,作为显赫家族的后裔,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这是那西人拼尽全力的战争,为了生存!走在进城的大道上,赫拉尼奥看不到一座完整的建筑物。整个城市,在他到来之前,在沙曼人和那西人顽强的纠缠中,被反复占领过十多次,大火毁了几乎所有的市政建筑,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废墟。硕大的花岗岩巨石伫立在废墟之中,那些都是宫殿或者神庙的残骸。
肮脏的大道两旁到处是残破的兵器和腐败的肢体,破碎的石块上黑褐色的血迹触目惊心。不少从来没有出过家门的纨绔子弟已经开始呕吐。赫拉尼奥强忍着胃中的不适,他的眼睛锁定在前方,那冒烟的战场。
天空下着小雪,倒塌的城墙上战斗却进行得如火如荼。战场已经没有界限。
赫拉尼奥跟着明显有些混乱的新兵队伍,乱烘烘的在几个老兵的带领下来到武器配给处。有人将沉重的索子递到他手上,另一个壮汉不客气的为他扣上沉重的头盔。这里,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要是个士兵,在战场上只有相同的价值!赫拉尼奥咬紧牙,在人群中茫然的前行。他们被驱逐到一块空阔的场地列队,前方不远的地方,投石机的轰鸣和伤兵的惨叫听得一清二楚。
蒙戴尔是赫拉尼奥身边熟悉的唯一战友。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带上了这名奴隶。和他想象的一样,蒙戴尔很愉快的接受了。
“……你们要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开普顿,海神的故乡,那西人的信仰之地……,不同于以往的战场,众神对你们的要求、人民对你们的要求、元老院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承受沙曼人所有的进攻,在这里,抵挡住他们,等待属于我们的有利时机!……”
团长是个七年的老兵,在战场上已经待了三个月,几乎是从沙曼人入侵的第一天开始。他对战场已经相当适应了,因此,混乱的局面下还有能力动员他的士兵。这些热血的年轻人此时表现出来的勇气并不如在训练场那么好,有些人在动员后依然瑟瑟发抖。一刻钟后,他们开往战场。
这是入冬后沙曼人最猛烈的一次攻势。按照总参谋部的估计,也会是今年最后一次。因此,能否抵挡这一次进攻,就意味着能不能为共和国取得一个冬天的宝贵缓冲时间。那西人几乎是动员了所有能够临时动员的力量。
近了,更近了,那绝望的哭喊的声音,那兵器撞击的声音,那浓烟的刺鼻的味道,那烈炎引起的阵阵热浪——
就在那个街角,赫拉尼奥在他生命中第一次遇上了沙曼兵,他们强健高大的体格,让早有心理准备的赫拉尼奥也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生存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