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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扶哪?疼死啦!”
众人手忙脚乱的给维里奥套上流星驮来的钢甲。然后把他推上马背。经过钢护腿的固定,维里奥觉得骨折的地方稍微好了点。他咬牙忍着痛,开始往军校方向赶。这个时候,熊熊燃烧的竞技场如同一个大火炬照亮了半边天空。而远处,这种奇异的景色正在被连续的制造出来。
一种不详浮过维里奥心头。是什么呢?
胖子没有头绪,他的眼睛到处搜索,一辆马车在路边燃烧着,显示着战争的破坏性,车上的标志已经烧的模糊不清,不知道它以前为哪个显赫的家族效过力。维里奥心头一惊。他想起了弗兰特似乎是波尔顿的忠实观众,他想起来今天正是波尔顿本年的第四场表演,而波尔顿的表演地,正是今天首先暴动的卡塞多竞技场。
凯瑟琳!
维里奥心中爆喝一声。他握紧手里的骑枪,不顾腿上的伤痛,驱策流星向卡塞多竞技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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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熊熊的烈火已经弥漫了天空,刚刚入夜的雅塔并没有因为太阳神的离去而变的黑暗。
戈特威斯提着那面浸满鲜血的战枪,茫然的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就在两小时前,波尔顿大人带领斗士们起义的时候,他被放了出来。一开始,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一个战士将这柄战枪递到自己手上。很快,他跟随伟大的波尔顿大人打倒了竞技场的警卫,但是,随后赶到的城防军骑士将他和波尔顿大人冲散了。他和另外的十五个斗士被迫返回了竞技场。现在,他们终于消灭了最后一个企图阻挡他们走上看台的卫兵,大约两百多个被大火困住的图林西亚贵族,挤在一条甬道里。
他,决定杀光他们,无论男女。
戈特威尔狰狞的面具上全是尚未凝固的血液。他很满意的看到那群绵羊一样的贵族眼中泛起的恐惧光芒。他一招手,身后那七个还能战斗的战友向那群绵羊扑了上去。鲜血和尖叫立刻飞溅了起来。
图林西亚人的鲜血!
第一次,戈特威尔有了因为杀戮而产生的快感,这是复仇的快感。
突然,在人群中,一块石头飞了过来。
戈特威尔只偏了下头,石头擦着耳际飞了过去。他看到一个身着蓝色长裙的少女,一脸不屑的望着他。
斗士用剑上的血润了润干枯的唇,他要让那个图林西亚女人体味到他在竞技场上面对死亡时的滋味。他踏步冲了上去。旁边一个斗士拔剑时喷薄出的血剑淋到了他的身上,那臊热的鲜血更加激发了他的杀戮欲望。
少女往甬道深处奔去,戈特威斯紧追不舍。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踢声在竞技场入口响起,然后,是门口的几声惨叫。戈特威尔看了看没入拐角黑暗中的那几个贵族,包括那个蓝色的少女,犹豫片刻,恨恨的吼了一声。那七个正在杀戮的斗士急急退出了甬道,聚集在戈特威尔周围。
五个骑士,看样子还是重装骑士,从烈火的幕布后冲出,为首的是个身材肥胖的家伙。看样子,五个人都很年轻。
戈特威尔明白今后没有希望再追随波尔顿大人了。但是,他要让那五个黄毛小子付出代价。
一阵惊天的怒吼,沉重的马蹄声越来越急促,斗士们捡起地上散落的破碎长矛,当作投枪扔了过去。在这种距离上,不需要精确瞄准。那个身材最瘦小的中了一下,他的优良盔甲帮了他,但是,第二轮投枪又上来了,他终于被打了下来。
斗士们呼啸着冲了过去。
为首的胖子迅速的调转马头,马蹄刨起一片沙土,只听得“哧”一声,一个斗士被他迎面刺透。他的速度太快,没有来得及抽出长枪,但很快拔出马刀,旋身扑向戈特威斯。他似乎看出了戈特威斯的领导地位。
另一个高大的骑士似乎骑术不佳,他跳下马,死死的护住那个受伤的小个子。三个斗士围了上来,交手才几回合,强壮的骑士身上竟然出现几道血痕。
维里奥锁定了戈特威斯,而约瑟夫和劳东面对三个想抢马匹的斗士。他们两个配合非常默契,一个交叉冲刺轻松干掉了一个斗士。
一场恶战。
马格道尔身中十多刀,虽然不致命,但却失去了战斗力。他倒在地上,幸好约瑟夫和劳东及时赶到解决了那三个家伙。
现在,场上的局面是三个骑士对一个斗士。
戈特威斯不甘心。他不甘心竟然不能拉一个人陪葬,自己的弟兄们就都倒在了血泊中。这五个骑士明显训练有素,和那些软弱的护卫不一样。他眼中燃烧着怨恨,这种情感直直的刺向那个为首的骑士。
“告诉我你的名字,骑士,我要知道,杀我的人,叫什么名字。”
维里奥冷冷的看着斗士。他没有心情和一个叛乱的奴隶说话。他把手往右一指,约瑟夫绕到了戈特威斯的背后。
斗士愤怒了。他血红的眼睛瞪着维里奥。
一记漂亮的冲刺。
血雾飞溅。
维里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肚子上的战枪,鲜血从指缝里汩汩的流了出来。那斗士狰狞的头颅在不远处落地,但瞬间就模糊下去。满天的嫣红火光渐渐的变成了灰白,耳边呼唤他名字的声音也慢慢的轻了下去。
天,终于黑了。
第十二章 晋升
“你的命真大!”
打着石膏的哈里斯还有心情调侃维里奥。维里奥对哈里斯把脸贴到离自己只有两公分的行为很不满意。
“滚一边去!要不是你小子那么不争气,马格道尔也不会伤成那样。”
“哎,我哪有您英勇啊?全雅塔都知道您在恶魔的爪牙下救出了一百四十多条高贵的性命,哈哈,只可惜退场时不怎么体面。”
“别闹了,哈里斯,维里奥需要静养。”
是一个瓷娃娃一样的祝福之神的信徒。她负责照看十个病号,其中就包括维里奥、哈里斯和马格道尔。
当天,维里奥被戈特威斯一枪刺伤后,被约瑟夫他们送到临近的狄洛索斯神庙。幸好神庙离竞技场不远,又加上有圣殿骑士守护,没有被斗士们破坏,所以维里奥的伤势得到及时的处理,才让他没有那么早去见他那光荣的席诺斯叔叔。
尽管维里奥不怎么信神,现在还是对祝福之神狄洛索斯充满了景仰。
马格道尔皱着眉头,斜着眼睛藐着得意洋洋的哈里斯。三个人哈里斯的伤最轻,但要不是那个软包,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还起不了床。最重要的是,那倒霉的斗士一剑戳到了他的腮帮子,导致他现在没法骂人解气。
门口一阵脚步声,听起来像是一名女子。维里奥把头埋到被子底下。小护士眉头一皱,硬给他拽了出来。
凯瑟琳出现在门口,她手里提着一篮子水果。
“维利,你终于醒了!”
凯瑟琳的声音引起了护士的注意,她很郑重的强调了一声肃静。
维里奥微笑着抚了抚凯瑟琳的头发。她今天打扮的特别美,或者,维里奥觉得她今天特别的美。
其实凯瑟琳上次来的时候,维里奥就已经醒了。但是他不愿意见她,所以就躺在床上装昏迷。结果凯瑟琳一个人对他进行了一段长达三十分钟的内心独白,听的他毛骨悚然。旁边的哈里斯更是以那段话作为把柄,没事就嘲笑他。
女孩专心的给维里奥削了一个苹果。
“凯丝,你还是必须嫁给他吗?”
凯瑟琳的手一颤,她明白维里奥的意思。那天,波尔顿带着角斗士暴动的时候,很快从正门冲了出去,结果聚集在那里的所有马车都被烧毁了。很多贵族女眷就在这种情况下不得不徒步转移。弗兰特带着他的护卫冲开人群,一开始就从后门逃走了,而凯瑟琳在混乱中被人流带到了那个狭窄的甬道。后来,大火封住了逃生的那道门,她和大约两百个老弱妇孺便滞留在那里,直到维里奥他们到来。
“我……,维利……”女孩的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维利,你……为什么要去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维里奥没有表情的保持着抚弄凯瑟琳头发的动作。
“我的名字早已经冠以达卡利雅了,维利,只要我活着,我就只能是弗兰特的人……。”
“不要这样想,凯丝,至少,你活着,我们就还能相见。”
“可是你为了救我,差点就……”
凯瑟琳扑入维里奥的怀里,周围羡慕加嫉妒的眼神淋了维里奥一身。
“放心吧,”维里奥勉强的笑了笑,“我这都死不了,就没有人能把我送给死神。”
女孩只是哭,半晌,她抬起头,擦干了泪水,显然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那,这是你让菲丽莎给我,我想既然是送给你了,就应该是你的。”
是那条手帕。维里奥小心的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
“你好好养伤吧。以后我就不来看你了。等你好了,我会去找你的。”
维里奥轻轻点头,凯瑟琳正要离开,门口一个清丽的身影提着一篮子水果出现。是菲丽莎。她看到凯瑟琳有些尴尬。
“好好照顾维利,以后他再要冒险,你一定要拉住他。”
菲丽莎小心的点点头,目送凯瑟琳远去,才轻轻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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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部队正在开向卢迪斯山脉的路上。这是一支奇怪的队伍,因为他们全部是由角斗士和奴隶组成。
他们只有不到两千人,而且,饥饿和疲劳还在继续使他们的兄弟倒下。
“达摩克利斯大人!西伦涅斯大人他……”
达摩克利斯,也就是波尔顿,哀伤的闭上了眼睛。西伦涅斯,起义的真正策划者,一个拥有非凡勇气和智慧的英雄,为了掩护起义军撤退,在殿后作战中身受重伤,现在已经因为得不到救治回归了大地。
“他……,哎,伟大的西伦捏斯,愿长生天保佑你的灵魂。”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达摩克利斯成为起义军的领袖。
“按照伟大的西伦涅斯的方案,继续去山区。”
“可是我们的战士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达摩克利斯环视四周,很多人目光已经开始涣散了。
“哎,你让拔都斯大人带他的百人队到这里来,其他的人,继续往山里走。”
就在起义军因为食物发愁的时候,后面的追兵却在讨论另外的问题。
“元帅大人,您不觉得您这样悠闲的追击没有什么效果吗?如果不及时的给他们一些压力,他们可能会做出一些不利于您名声的举动来。”
说话的是个六十四岁的军团长,他就是西哈托家族的家老,中央军团第一混合步兵集团军军团长阿明顿·西哈托。
“呵呵,五万大军追击两千暴徒,也不知道元老院怎么想的。阿明顿将军,如果您是前面逃命的家伙,您还会有心思干别的吗?”
这个傲慢的老者,正是这次平乱的共和国元帅,赫尔默·文尼盖尔克。
“元帅大人,虽然是五万大军追击两千人,是为了尽量不让影响扩大。但是如果您给他们留下喘息的空间,就很有可能使他们找到迂回的机会,他们可能会袭击附近的村庄,释放那里的奴隶,或者取得补给。如果您一直给他们施加压力,他们会因为过度疲劳而溃散。那样,我们就可以早些向元老院复命了。”
“阿明顿将军,冒险前进不是个好方法啊。那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了。他们战斗经验丰富。而我们的士兵没有上过战场,不能够太草率。还是一步一步的稳扎稳打吧。即使他们劫了农庄也不要紧,这附近,没有什么大家族的势力,没必要担心。”
“元帅大人,一旦让他们得手,这些暴徒就会制造恐慌,会让那些奴隶起来向他们靠拢!”
“够了!阿明顿,这里我是元帅!我知道你自恃天才,被我抢了这个元帅你很不高兴,不过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指挥这支军队一天,你就要听我的!给我退下去,我不想再听你再这里罗嗦。”
阿明顿的嘴唇气的发紫。旁边他的大儿子,第一步兵集团军参谋三十八岁的维齐安·西哈托拉住了他,小声在他耳边道:
“父亲,不要和他计较。迟早他会后悔的。”
老将军重重的哼了一声,甩手走出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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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雅塔都在一片繁忙之中。一方面,执政官从整个雅历安农省征调的十二万奴隶正在全力修复暴动中破坏的建筑,另一方面,共和国庞大的战争机器正在士兵们低沉的脚步中轰然运转。
在三个月前被任命为共和国元帅的赫尔默·文尼盖尔克,因为指挥失误,没有切断叛军同周围农场的联系,导致逃窜到卢迪斯山的叛军迅速壮大。他们平时潜伏在深山之中,一待追兵松懈,就下山劫掠粮草。亚宁省和卢迪斯省的奴隶大量的逃往卢迪斯山,现在,这座反叛的据点上,已经聚集了三万多叛军。就在一个星期前,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赫尔默终于采取主动措施,却不想中了叛军的埋伏,不仅仅让共和国最精锐的第一混合步兵集团败北,还丢掉了自己的一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