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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多,他所爱的人,承担的太多。今晚,有一个值得我们尊敬的,维里奥大人真正的朋友正留在了这里,正在和菲丽莎小姐谈心。我想,你们白天应该看到她对她的上司的那种坦荡和服从。你们,有过这样对待维里奥的时候吗?”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劝说。”劳东有些无奈的叹口气,“我想知道,我们该如何做。”
“这里我最欣赏劳东大人您,您足够的坦诚。我的目标很明确,把一切权利的中心,以法律和制度的形式固定到维里奥大人身上,不要再让他出席那些没有意义的仪式,他需要保持自己的神秘和威仪,他的出面,一定要带来轰动,他的剑锋所指,一定要是臣服。为了做到这一点,我想,他的命令,我们必须无条件服从,而不是像以往,同他讨价还价。”
“沙曼人没有这种盲从的习惯……”
法赫雷迪的注视让美狄雅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科罗特搂住她的纤腰,给她一些勇气。
“没有人盲从,但我们的意见,只能像今天这样,在这个黑暗的后花园讨论,然后把最成熟的意见,暗地里反应给总督大人。千万不可以正面同他叫板,这样会让他的威信扫地。”
“好吧,我赞成。”
劳东伸出他的手,紧接着,法赫雷迪拍了上去,然后是科罗特。美狄雅咬咬下唇,看看科罗特紧绷的表情,怯生生的将手放了上去。
夜渐渐深了。维里奥并不知道后院里,那四个下属正在进行的对话。他批阅完最后的文书,伸了个懒腰。伺候在一旁的是苏兰,菲丽莎和米加娜在另外的房间。他站起来,披上大氅,开门,夜晚的空气有些冷。
“还真怀念那段日子呢。”菲丽莎为独臂的米加娜梳妆完毕,轻声叹道。
很久,米加娜都没有享受一个女人化装的权利了。她很满意的侧了侧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很遗憾的发现了岁月无情的痕迹。
“是呀……,一转眼,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最终成了圣殿的骑士,而你,将会成为他的妻子。”
“对不起,米加娜,你为他付出那么多……”
“你不也一样吗?不要和我讲报答。”米加娜回过头,虽是微笑,眼中的泪水却出卖了她,“爱一个人就没有赊求报答……,也许这是上辈子的孽缘,我要用这辈子来偿还……”
“你……其实可以不用选择殿下,殿下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如果你回来,而他又接受你……,我……我可以一辈子做你们的女仆……”
“你真是个傻姑娘……,不过,我由衷的为你感到高兴,为维里奥感到高兴……。这样,我就可以没有顾虑的去北方了。”
“告诉我,为什么?”
“这是划时代的大事,从来没有人探索过极地。殿下即将带回来的,将是全新的信仰,这个信仰,会给索里兰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我希望,维里奥能够在这场变革中成功,我知道,只有他才能庇护治下的人民。”
“撒谎,我知道真正的原因,你不想看到我们的婚礼!”
“菲丽莎……,我们今晚本不该提起他的。”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奢望。他将我从强盗手中救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一场美梦。我真的好怕……,怕这梦有一天醒来,怕我会像你,像索里娅小姐,像伊莱卡小姐,我怕离开他……”
“如果真的离开他,就在天堂祝福他。菲丽莎,我们都不再是孩子!”
这句话,不仅仅让菲丽莎震撼,也让站在门口,刚刚到达的维里奥震撼。
“既然你这么在乎他,又为什么……”
米加娜苦涩的笑了笑,幽幽开口,道出了她一直没有向任何人说的心事。
“我是个残缺不全的女人,甚至,还受到过恶魔的玷污。只有在殿下身边,能让我感受到一丝的安全。在他身边,我就像个被束缚的木偶,不敢表达自己的感情,只能在暗中注意他。知道吗,在达斯威斯,在他送我那套盔甲的时候,我就开始留意他了。我知道他在利用我,从头至尾,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对于我这样一个残缺的女人,曾经享受过他的关怀,足够了……”
“米加娜……,我应该告诉他,你不止一次救过他,应该告诉他,如果不是因为救他你不会如此凄凉,我应该让他对你好一点,而不是任由你飘零在北国的风雪之中……”
“不,求求你,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米加娜……”
“别这样,伤感没有意义。来,帮我脱下这身盔甲,让我试试你的礼服,也许,明天我会穿它和你们一起享用早餐!”
“恩,我一定把你打扮成一位公主……”
门口,维里奥再也没有推门的勇气。他静静的站了一会,裹起大氅,消失在寒冷黑暗的夜色里。
安静的街道上没有风,很晚了,街的尽头那个小酒馆里,还透出微弱的灯光。这个时候,一般不会有人到这种破落的小酒馆里来,然而,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两个黑衣人穿着斗篷,从黑暗的拐角出现,隐入小酒馆低矮的木门后。
“赫亚提斯大人到了!”
说话的是个老头,在屋子里,坐着几个贵族装束的中年人,这个老头看起来像他们的首领。斗篷下的人掀开帽子,正是赫亚提斯。
“怎么样?海伦小姐有什么表示?”
“哎,她不同意……,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没有她的支持,我们的胜算非常渺茫。”
赫亚提斯炯炯的目光有一丝不和谐的光闪过,那是忧虑。
“看来,我们真的有麻烦了。劳东找过我了。他似乎知道我们正在准备什么。”
“知道又能如何?他只是掌管近卫军,我们又不是暴动,他也不能乱来!”
“拉马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毕竟是想对维里奥不利的,他捏造什么理由处置我们,也理所当然。”
“我倒是奇怪,”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站起来,“我们如此秘密的进行,除了我们几个,应该没有别人会知道,为什么劳东会知道?”
“米底恩,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们还是把你们的方案说说吧,我不能久留。”
“好的。既然维里奥越过年度审查,直接连任总督,那么,我们应该有权利向雅塔申请更换总督。自治省的定义,并不是说总督的权力自由放任,而是说,当地的人民自治。维里奥显然违背了这一原则,雅塔不会不管。”
“在得不到海伦小姐支持的情况下,也只有这个途径了。不过,这个过程很长,而且,维里奥不听雅塔的安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实在不行,我们就煽动那些对他的新政不满的人。”
“大人放心好了,各种可能,我们都已经安排好。”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先行一步。”
赫亚提斯扣上斗篷,带着护卫他的人走出酒馆,拐过两个街区,他突然停下来。
“塔斯班,那个人是你吗?”
“恩?先生什么意思?”
赫亚提斯回过头,凛冽的眼神直刺他的护卫,那个少年剑士塔斯班。
“如果不是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塔斯班,我是你的师傅,你却背叛我!”
“先生开玩笑吧?我一直守护在您……”
“唰!”一声,赫亚提斯的利剑出鞘。
“别再骗我,你可以有你的选择,但我不需要欺骗!”
“好吧,”塔斯班收起申辩的表情,“是我提醒劳东大人的。我只觉得你这么做有些不道义。”
“道义?是我派人将他从角斗场救出来的!可是他准备我在联防团长这个没名没份的位置上呆多久?!”
“您太不了解总督大人了。”塔斯班叹道,他的剑也脱了鞘,“他将联防团交给您,实际是把索里兰的一方安危交到了您的手里。现在索里兰还小,为城市立功却没有名分的人到处都是,就算是海伦小姐,不也一样吗?为什么您会有这种愚蠢的想法?您的武士精神去哪里了?我真为您悲哀。”
“哼,我没教训你这个叛徒,你竟然教训起我来!我知道他成全了你的好事,你心存感激,可是我,救过他的性命!”
塔斯班脸上只有轻蔑的笑。
“救他的人,真的是你么?说我更合适些。我不仅仅是感恩,劳东大人说的没错,只有他才能让索里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围绕在这个城市周围。”
“少罗嗦!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要想用我教你的功夫帮助别人,就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好吧,很久没有领略过师傅的剑术了。学生塔斯班,得罪了!!”
话音未落,两个飘逸的身影如闪电般对撞在一起,“叮、叮――”的金属撞击声连绵不绝。两人都是顶级的剑士,用的又都是相似的着数,于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在持续相当长时间后,就成了体力的较量。
渐渐的,赫亚提斯占据了上风。毕竟是师傅,功底比徒弟还是要深厚些。
一片雪白耀眼的剑芒闪过,两人很有默契的各自后跃一步。
“我依然不是你的对手。”
“剑是杀人的利器,而你心中有牵挂。”
“难道您就没有牵挂吗?”
“有,但我会把牵挂变成对敌人的恨。好了,塔斯班,你已经合格毕业了。从此,我没有你这个徒弟。走吧。”
“谢谢先生。今晚的事,我会告诉劳东大人,请您务必小心。”
塔斯班深深的向赫亚提斯行了个大礼,收剑入鞘,依依不舍的扭头离开。
“何苦呢?”看着徒弟的离去,赫亚提斯心中苦笑道,“联防团长也是个不错的职位,何苦要和那些不知进退的家伙裹在一起呢?那些阴险的小人只是在利用联防团的武力对付维里奥罢了。也许,这是我这辈子犯的最不该犯的错误了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追忆
“今天的日程安排了些什么?”
一边穿上行装,维里奥询问刚刚进来的菲丽莎。语气有些不自然,他心里清楚是昨天晚上米加娜的话产生的效果。
“今天的日程……,首先是例会,上午西郊有新的乳牛场落成,您在被邀请的行列……”
菲丽莎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维里奥等了一会,他大概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
“其实,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今天专心陪陪米加娜。她就要走了,去一个生死未卜的地方。”
“他们出发的时候,我会去的。接着念。”
“这不同,维里奥!一个仪式和一次促膝谈心,我想她更想要后者!她在索里娅小姐那里等你。”
“菲丽莎!”维里奥猛的回头,脸上的伤疤因为肌肉的抽搐而显得狰狞,“考虑我的感受!”
“好吧。”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菲丽莎将写满日程的纸轻轻放在桌上,不再说话。
“备马,通知劳东做好准备。”
法赫雷迪站在他临时卧室的门口,这是维里奥居住的二楼拐角的那一间,隔壁,就是米加娜的房间。在这里,透过窗户可以看到维里奥大步的踏出府邸,劳东向上面看了一眼,不在乎的笑了笑。在他看来,法赫雷迪昨晚的那个悖论,在维里奥的坚持之下,最终不能实现。然而,法赫雷迪是自信的,他同样微笑的冲劳东点点头,接下来,劳东就看到菲丽莎出现在那个窗口。
“只有菲丽莎小姐和我的想法一样。”
“是吗?”菲丽莎苦笑道,“我只是不想让他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
“客观上,我们在同一阵线。你觉得,他去的可能有多大?”
“他会去的。即使是为了我,他也会去的。我理解他。”
“恩,你很理解他,除了那次糊涂的出走。”
菲丽莎的脸如同成熟的西红柿,那次出走,的确是她人生中最幼稚的一次举动。
马背上的维里奥没有任何参加例会或者出席开业仪式的心思。“让所有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利”,“如果真的离开他,就在天堂祝福他!”,“不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角斗士?那是和平时的战士,是不卑不亢的勇者”,“维里奥先生,您以后还是对我用敬语吧!”“一个始终把月夜下的精灵装在心中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在达斯威斯,我属于你”,“只因为那里存在温暖和光明,这就够了。”“我是你要守护和关心的公主,不是你拿来炫耀身份的情夫”,“维利哥哥,我爸爸他回不来了”,“呵呵,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我们永远在一起开开心心,那多好呀”……
一幕一幕,浮上维里奥的心头,他脸色苍白。招了招手,劳东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停!总督大人,有什么吩咐?”
维里奥发现了劳东用语的改变,他只是略微惊讶的看了老朋友一眼,随即,凯瑟琳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他明白了。
“今天的日程取消。一会的例会,如果他们有什么问题,呈交书面材料给我,没有的话,就直接散了。”
“您去哪里?”
“我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
“我派一个小队保护您。”
维里奥点点头,他显得那么的憔悴,劳东看着维里奥的背影,不由得对法赫雷迪提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那家伙是神吗?
安葬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