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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另一边,一位仆人急急的奔走在一座豪华的院落里。他推开老爷的房门。
“大人,不好了,我们那批货出事了。”
“什么?”屋子里有个老头,他一个激灵站起来,“在哪里出事的?”
“在码头,我们正要装船,近卫军突然来了。把我们的客人和我们所有的伙计都带走了。”
“近卫军?!”老头心头一紧,一种非常非常危险的预感冲击他的头顶,“快,你让少爷和夫人收拾好东西,赶快回乡下去。”
“那您呢?”
“不用管我。我现在出去一趟……”
正当老头准备回去穿上长袍,外面又跑来一个仆人。
“老爷,大事不好了,米底恩大人在赌场被抓了!”
那个老头,也就是拉马特,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旁的仆人赶紧上去搀扶,免了他倒地的命运。半晌,他缓过神来。
“别管我,快去帮少爷和夫人收拾东西!”
拉马特急匆匆出门,赶到赫亚提斯的府邸,守门的仆人告诉他,总督一刻钟前已经传唤赫亚提斯过去了。拉马特知道失去了最后的希望,他一咬牙,让车夫迅速带他出城。
城门已经关了,拉马特看看周围没有近卫军,于是决定用身份试一试。士兵检验了他的贵族徽章和元老标致,示意通行。
马车驶离城门,拉马特忐忑的心刚刚平稳,脚下就传来剧烈的颠簸,查点将他从座位上跌下来。
“怎么了?”
拉马特伸出头,想看个究竟,却看到面前整齐的列开一排火把。他的妻儿哭哭啼啼的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旁席地坐着。
“拉马特大人,”劳东的声音似乎是在笑,“您的动作可真快呀,不过,丢下您的同伴,好象不太光彩吧。”
老头憋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走吧,总督大人在等你。”
维里奥做在总督府的大厅里,总督直属的大小官员都在,而在他的面前,跪着可怜的米底恩,他怀里还捧着那把筹码,维里奥故意让他捧着,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狼狈样子。
赫亚提斯站在武官一列里,同科罗特在一起。
劳东将拉马特带进来,士兵将老头扔在地上,他想站起来,却被踢了一脚,只能乖乖跪下。
“这么晚召集大家,是因为今天晚上我们要处理的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也想给大家一个深刻的认识。你们都认识眼前的两个人,索里兰的元老,商业司的两位署长。在索里兰,他们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可是,你们看看他们现在的样子!米底恩!我强调多少次,政府官员不可以去赌场?!拉马特,你身为索里兰商业司的要员,竟然监守自盗,做走私的买卖!!”
维里奥雷霆般的声音不仅仅让跪着的两人冷汗如雨,更是让很多列中的官员面色惨白。底下窃窃私语起来,维里奥一伸手,示意他们安静。
“维苏里,他们的罪行,该如何叛处?”
“米底恩违反纪律,当革职查办;拉马特以权谋私,败坏政府声誉,轻可判劳役十年,重可判死刑,依据走私数额定夺。”
“那好,这两个人交给你,记住,对于这些索里兰的蛀虫,不可轻饶!”
“是的,大人,法律会对您,对索里兰人民有个公正的交代。”
维里奥相信维苏里能给他一个好的答案,这个司法官的公正在索里兰是很有名气的。
“对于你们,我的部下们,我想告戒你们,今天的事,我不想见第二次。你们自己有没有在背后干点什么,自己心里都有笔账,回去好好盘算盘算,该补回来的补回来,该收手的收手,要是哪天被我翻出来,对不起,我只能将你们交给维苏里。明白了吗!!”
“明白――!”
“卡瑞斯,赫亚提斯留下,其他人退下。”
大小官员逃难似的离开,他们看向留下的两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很少冲自己人发火的总督今天突然处置了两名官员,很罕见,也带来一个不好的信号,这位总督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不管政治,只管打仗了。换句话说,总督开始学着自己处理一些内政,那些文官要小心了。
赫亚提斯自然是知道维里奥的理由,而卡瑞斯依旧沉默,平静阴森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先说你的事,赫亚提斯。我很欣赏你,在索里兰最危难的时候,是你带领着一百家奴一手创建组建了联防团,为索里兰的今天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你是索里兰的汗马功臣。可是,让我很想不通,既然你一手赢得了今天的局面,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和那些偷鸡摸狗的小人混在一起?!”
维里奥皱着眉头,赫亚提斯叹口气,他正视维里奥的眼睛,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维里奥时那紧张的心情。淡淡的,他露出了笑容。
“也许我的历史使命就是为了给你铺平道路。现在,你赢得了索里兰,我,可以退出历史舞台了。”
“你可要知道你这句话的严重后果!”维里奥很生气,他站起来,怒目圆睁,“你想没想过还有关心你的人!”
“当然想过。可是对于一个拥有雄心的男人,一切感情都可以抛弃……”
“胡扯!你知不知道你的学生,塔斯班为了给你求情自愿罚掉三年的俸禄?你知不知道你的妻子暗地到这里来求过多少情,甚至许诺只要留你活命她可以做一辈子奴隶?你知不知道卢德林跪在我面前苦苦为你求饶?!你是个想干大事的男人?就凭你,就凭你这样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就凭你可以在新婚第一夜甩掉妻子的男人?!就凭你不顾念关心你的人,一心为自己的心中那个遥远不可及的梦铤而走险的愚蠢举动?!你配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赫亚提斯愣在当场,无语应对。维里奥喘口气,凌厉的眼神要把赫亚提斯刺穿。
“自私自利的赫亚提斯,你知道该如何去做了吗?”
赫亚提斯的嘴唇在颤抖,接着“扑通”一声跪倒,伏下他高傲的头。
“请总督大人救我!”
“起来。”维里奥上前,扶起赫亚提斯,“你只是偏于执念。一个男人的伟大,不仅仅表现在权力上。你有你的朋友,妻子,学生,部下,你有你的世界。当你放开心胸,将他们融入其中的时候,你就成功了一半。我想说,做一个对你身边的人有帮助的男人吧,这样的男人才是伟大的。”
赫亚提斯仰起头,似懂非懂,但是他的内心已经完全失陷。维里奥说的那些,他怎么可以做到真的不在乎――要是真的不在乎,他大可以不和妻子相认,他大可以在那天晚上杀了塔斯班――他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一直压抑在心底。
维里奥看出他的迷茫,他微笑着补充一句。
“海伦小姐,伟大吗?”
“是的……,我明白了,伟大不仅仅是武力和权力,您说的很对……”
“去吧,解开心结就好。他们在外面等你。”
“总督大人……,我……我参与了……”
维里奥紧握赫亚提斯的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我会尽快让你的联防团加入索里兰军的正规编制,那些过去的事,忘掉他。可以做到吗?”
“赫亚提斯,今生定为维里奥大人效力!”
“去吧。”
赫亚提斯退下,这下,大厅里只剩卡瑞斯和维里奥两人,显得气氛阴冷。
“卡瑞斯。”维里奥的呼唤像恶魔在深渊中的回音。
“总督大人。”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的问题放在最后?”
“因为总督大人以为在下的问题最严重。”
“好在你还有这点自知之明。”维里奥回到座位上,他寒着脸,面部的伤疤狰狞起来,“我接下来的问题,你要好好回答。”
“总督大人请尽管问。”
“1268年1月底……”
“抱歉,大人,那天很久远了,也许,有些细节在下会记不太清。”
维里奥眼中闪烁出一丝杀机,卡瑞斯跟随维里奥多年,自然是察觉了这一切。他知道今晚一切都会大白天下,所以在维里奥说出1268年的一刻,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能让维里奥重新翻旧帐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法赫雷迪。
“年代久远?是啊,索里娅已经离开我们4年了……”
维里奥看着天花板,语气平淡,似乎在和老朋友谈心。
“这个城市,改名也有4年了。这4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可以让人记忆的也太多太多。可是,卡瑞斯呀,你难道认为谁会忘记一个倍受尊敬的黄金家族的女儿在新婚之夜死去吗?就算是路边的拾荒者,也不会忘记的吧,何况,你还是总督府的要员!”
“总督大人,您到底想说什么?索里娅小姐的死,在下只能深表遗憾。”
“一份由总督府卫队长写给当时的内务主管的报告,里面详细阐述了总督府在1268年1月1日到1268年2月1日之间的人员进出记录和各种异常情况。你应该还记得尤鲁斯战死、约瑟夫离我而去以后,总督府卫队长就一直对你负责,那么,这份报告是写给你的。对吗?”
“在下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卡瑞斯万万没有想到,当初那份被他烧掉的报告居然还有副本。他不敢相信法赫雷迪才来这么几天就能找到这种机密文件。可是,是谁会在那个时候还多长一只眼睛收藏这种东西?
突然,一个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名字浮现在他脑海里,他的心理面临崩溃。那个卑贱的女人!!
“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那名纵火的女仆在事前事后的异常,而且,打了着重号。你,还记得送给你的这份报告,放在哪里了吗?”
“在下……”
卡瑞斯支支吾吾,眼光闪烁。维里奥继续用他不急不缓的语调挑起另一个话题。
“好了,先不说那些。从你为我效劳开始,那些赌场、妓院都是你在管理,对吧?”
“是。”
“4年来,你操劳了不少,也捞了不少。当然,这些都是小事。你家底不够厚,想弄点外财的心理我理解。问题是,为什么米底恩能在你负责的地方自由出入?你,没想过要把情况告诉我吗?还要我派劳东去调查?”
“在下……”
卡瑞斯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的想法。因为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你和赫亚提斯一样有颗不服输的心。可是,赫亚提斯从不像你这样龌龊。”
即使语速不快,语调很轻,维里奥的话依然沉重的砸在卡瑞斯心里,独眼男人终于承受不住,闭上眼睛,不敢看维里奥的眼神。
“告诉我理由,卡瑞斯。”
“在下……”
“一件件解释,先说说4年前的。”
“索里娅小姐太注重家族利益,对您的霸业是个阻碍。您依托她的力量肃清索里兰还行,要是做了她的丈夫,恐怕这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达卡利雅家最优秀的家臣了。所以,在下就借……”
“好了,明白了。说最近的。”
“那是……”
卡瑞斯梗住了,他实在没底维里奥到底知道多少。
“说不出口对吗?要不要我帮你说?”
“不,总督大人,卡瑞斯知道错了!”
独眼的男人低低的伏下身子,连连的磕头。维里奥抬脚将他踢开。
“我让你从一个快要饿死的乞丐变成一位共和国的官员,你却如此对我!”
“总督大人,在下虽然自私,虽然贪婪,但绝对没有做对不起大人的事呀,大人……”
“够了,卡瑞斯。你为索里兰也算是尽了力,我既然单独找你谈,也就不想真的办你!你起来!”
卡瑞斯哆嗦着站起来。
“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总督府的内政长官。你手下的赌场和妓院的业务,全部交出来,我有新的安排。至于你本人,我想德西亚斯那里有个空缺。去年税制改革,财政司需要一位新的署长,主要负责清查户籍和家庭收入,以确定税基。是个苦差事,但我希望你干好。只要你踏踏实实,等我认为你能够胜任更重要的工作时,自然会给你重要的职务。”
“谢总督大人……”
“滚吧!”
赫亚提斯刚刚从总督府回到家,就发现他的客厅里坐满了人。他认识这些家伙,都是和他密谋过的。
“您可算回来了,大人。维里奥没为难您吧?”
“我们收手吧。”
“什么?!大人,我们没听错吧?”
“没有听错,我说我们该收手了。”
“怎么会这样?大人,只是被召见,您……”
赫亚提斯深情的看一眼端茶进来的妻子,看到她眼中温柔的笑意。维里奥说的是真的,他闭上眼睛。
“我再重申一遍――我们该收手了!联防团是维护索里兰治安的部队,总督大人已经同意将联防团编制成正规部队!你们快走吧,下次再见面,如果你们还没有改变立场,我们将是敌人!”
满屋的客人面面相觑。半晌,有一个起身离去,陆续的,他们都起身离开,不住的摇头。
赫亚提斯睁开眼睛,他看到妻子柔和的笑容洒到他的脸上。
“我答应你,为了你和这个家庭,我再不会把那些自私的想法放在心里了。”
丝丽佳放下手中的活计,只将身体靠在丈夫的胸口,幸福的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
晚些时候,索里兰城的一角,在赫亚提斯那里碰壁的几个人出现在一间考究的大宅子里。宅子的主人脸色阴沉。
“大人,赫亚提斯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