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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丽丝有些拿不准,蓝蝶说过,除了苏拉本人,任何人都不要信任。诺德斯和苏拉大人一起被免职,又帮他组织力量,会有问题吗?
“你刚才说你有事情要对苏拉大人说?”
“厄,我是说,你们的行动有些太大胆了,我的主人让我来提醒你们,如果传到克拉索斯那里,就不要了。”
“呵呵,那并不是很重要。就算克拉索斯知道也不要紧。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你的主人是?”
塞丽丝笑得很勉强,在脑子里迅速虚构人名。一旁商铺的门上有个字母“M。”。
“曼雷斯,”她胡编了个名字,“本来,他不让我告诉你他的名字……”
“恩,相当感谢。”诺德斯笑着,让塞丽丝越发不安。
“我看我该回去了。”
“慢走。”
塞丽丝转身的那一刹那,心跳骤然加速,因为她感觉到了杀气。幸好,诺德斯没有真的动手。如果他真的要杀塞丽丝,躲和不躲就够她矛盾的。
诺德斯狰狞的笑着,曼雷斯?那个信奉雅典娜的蠢货?反正早晚是敌人,先干掉你再说!
第七十章 麦德夫人
整整一天的战斗,让索里兰的士兵疲惫不堪。由于没有足够的预备队,每个士兵都必须坚持很长的时间才能得到休息。
维里奥有些急噪,弗拉维深谙兵法,他能想得到的方法都用上了,城墙依然越来越脆弱。至于其他的手段,科罗特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每每恰好撞上弗拉维派去的部队。一方面,中央军团这次倾巢出动,人数比索里兰军多了几倍,另一方面,科罗特能想到的,弗拉维几乎都想到了。维里奥很后悔,后悔当初亚迪斯战役表功的时候,让弗拉维成了克拉索斯的亲信。如果现在他是为自己打仗,情况完全会是另一个样子。
视野的一角,维里奥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菲丽莎,在寒冷的冬天,她只穿了一件夹衫,居然也累得大汗淋漓。她在照顾受伤的士兵,如果遇到满脸是血又赶着执行任务的士兵从她面前经过,她会顺手为他们擦干净脸上的污渍。像个孩子的艾蜜尔紧紧的跟在菲丽莎身后,按照“姐姐”的吩咐,一丝不苟的完成任务。她们周围还有几个信徒和祭祀在活动,维里奥简单清点一下,光这个广场就起码有300伤兵。
“维里奥大人。”
塔斯班迎面走来,他刚从城墙上下来,身上却没有多少血迹,这不是说他杀敌少,恰恰相反,这个少年剑法干净利落,在对方鲜血喷涌之前就已经转向匣个目标了。他依然保持着笑容,好象他从来不懂得害怕。
“怎么样,”维里奥鼓励的拍拍他的肩膀,“今天的战绩如何?”
“比昨天少,不过我杀了一个千夫长(团长),看,这是他的牌子。”
“杜克_阿莱安,亚迪斯人……,可怜的家伙,他再也看不到他的家人了。”
维里奥想起了弗拉维,在亚迪斯的时候,他身边总跟着一个年轻人,好象就叫杜克。
“塔斯班!太好了!”
奥黛丽跑了过来,她一身祭祀打扮,维里奥刚才没发现她竟然也在照顾伤兵。她毫无忌惮的和塔斯班拉拉扯扯,少年给维里盎个抱歉的微笑。
“抱歉维里奥大人,我答应过回来后陪她。”
“不打紧,去吧。”
看着一对“金童玉女”远去,维里奥突然有些惆怅。如果索里兰注定要失败,这些人怎么办?如果自己想要一个战斗到死的英勇结局,跟随自己的人怎么办?实际上,顽强抵抗的结果,也不过是更多的人牺牲吧。
他有些动摇了。
这些天,维里盎直没有蓝蝶他们的消息,这边的情况也传不出去,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执着在抵抗,可是,看多了生死离别,骨肉分离,他动摇了。他害怕看到那些乐观战斗的勇士匣刻倒在屠刀下。幸好,他的朋友,几位主要的将领,还没有出事的。
弗拉维又何尝没有动摇呢?
今天,他在亚迪斯军事学院的同学,从小到大的伙伴,千夫长杜克_阿莱安冲上城墙后被一个俊美的剑士杀死了。他嘱咐过杜克不要冲动,不要因为忠诚而盲目,不要太过接近战场。但是,悲剧还是发生了,他永远失去了一位朋友。
弗拉维坐在大帐,什么也不做,只是心寒的闭着眼睛。欧克斯进了儿子的大帐。
“孩子,他们把杜克送回来了。”
弗拉维站起来,径直走出去。四个士兵等在营地外面,他们是索里兰的战士,他们用马车送杜克的尸体回来。
维里奥就是四个士兵之一。
弗拉维哀伤的扑到朋友身上,他那幽默的嗓音不能再讲出笑话,他狡猾的眼睛不再闪烁迷人的光芒。他已经冷了。
“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
弗拉维猛的一拳打在维里奥下巴上,维里奥的嘴角渗出鲜血。其他三个索里兰战士要动手,维里奥制止他们,弗拉维扑上来,照着维里奥的面门又是一记老拳,欧克斯赶紧拉住儿子。
“你为什么叛变?!为什么?!我们为什么是敌人?!”
欧克斯使个眼神,有士兵过来抬走杜克的尸体。
维里奥爬起来,抹干净嘴角的血痕。没有说任何话。他默默的带着部下离开。
这天晚上,泰瑞斯同样是矛盾的。不过他矛盾的时间短的多。从出发开始,他就一直没有认真行军,船队行进到西迪地区就停滞不前。他在等待,等待特拉玛斯的命令。而今天,这命令到了。
行动的日期到了,特拉玛斯让他秘密进军雅塔。
只是片刻的思想抵抗后,泰瑞斯发出了密令。他太需要金钱和地位,因为他出生的那个村庄,因为一场饥荒,大部分人都饿死了,他的父母也因此破产了。泰瑞斯发誓,永远告别那种下层人民的生活,他要让自己的子孙后代不再吃苦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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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都雅地区,康沃斯小镇。
一大早,埃玛就跟着奶奶麦德来到集市。最近几天,奶奶的脾气很坏,就是现在,她的嘴里也骂骂咧咧的。
“那些猪猡,成天不干好事!也不知道他们在索里兰城下干了些什么,吃这么多东西!”
埃玛叹口气,由于军队征粮,导致番都雅地区食物价格暴涨,从那以后,祖母的嘴里就没干净过。她们来到卖鱼的老汤姆那里,这个老家伙以前是个奴隶,自从维里奥的公民权改革开始以后,他就成了自由人。
“嗨,麦德夫人,早啊!”
还是奴隶的时候,汤姆就是麦德夫人的追随者。奶奶年轻的时候,曾经在雅塔的一所不起眼的贵族学校讲过戏剧,教贵族小姐们跳舞,后来老了,就回到故乡。由于经历的关系,麦德总显得那么有主见,那么从容,埃玛觉得,她不应该是个老太婆,而是战场上退役的老兵。
“早啊,汤姆,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那群混蛋,把我们的食物都抢走了。”
“麦德太太,别太生气。等打完索里兰,他们就该走了。”
“哼,我的小孙子还在索里兰上学呢!他们打的快活了,我的小孙子怎么办?”
埃玛知道,麦德是说的她的弟弟弗洛,那个小捣蛋,成天掏鸟窝的家伙。奶奶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埃玛注意到那些目光,她脸皮比较薄,实际上,没有谁脸皮比麦德还厚,埃玛认为。她红了脸,轻拽奶奶的衣角。
“汤姆,你想回到以前的样子吗?”
“不想,夫人,不过,”汤姆熟练的将鱼用网套上,埃玛想起前几天被绞死的汉克森,那个倒霉鬼因为打猎时走神,射伤了一位军官,结果被当作叛军绞死了,他张着的口,活像那条鱼,“我现在的生活很安稳,我想,这样没什么不好。”
“哼,我就知道。奴隶都是胆小鬼!”
麦德站起来,没有拿鱼。埃玛记得是给了钱的,于是匆匆抓起来,跟在阔步的麦德身后。
第二站是铁匠巴斯的铺子,他有着成熟的笑容和刚毅的脸庞,埃玛喜欢的类型,她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巴斯今年34岁,有一个10岁的女儿,也在索里兰读书。他挥着大锤,当麦德进来的时候,他挥挥手。
“早。不过对不起,最近不能做生意了,看,”巴斯指着一个墙角,“那些当兵的留下的,我要为他们修好。”
“哼,又是不给钱的活吧?”
“是啊,谁敢向他们要钱呢?”
“如果是维里奥的兵就给钱!巴斯,你的女儿也在索里兰,你不担心么?”
“担心。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战争这种事情,听天由命吧。”
“埃玛,听见了吗?岁月让一个硬汉变成什么样子了?!”麦德突然提到埃玛,让她很局促,尤其是巴斯的目光投了过来,“当年的巴斯去哪里了?胆小鬼,别指望我以后做你的生意!还有,别说你认识我,丢人!”
巴斯笑了笑,麦德夫人总是疯疯癫癫的,他继续轮他的大铁锤。
“回家么?”
“回家?!不,还有一个人,”麦德狡黠的笑道,“我肯定他会是朋友。”
在集市的一个角落,坐着汉克森的儿子,杰克,他面前摆着几只不大的野兔。
“哦,我可怜的小杰克,你还好吗?”
“非常不好,我的夫人。附近没有好的猎物,那边山里我是不敢去,爸爸死的真冤。”
“埃玛,我怎么说来的?”麦德得意的像个孩子,“我们是有朋友的。杰克,你想不想惩罚那些自以为是的傻瓜?”
“无时无刻不在想着!”
“呵呵,我有个点子,来吧,孩子,到我家,这里不安全!”
埃玛快要疯了。她根本就不同意麦德的意见,可是麦德总是“我们、我们”的,人们会把自己当成她的同党。她想起自己被绞死时吐着舌头,像那倒霉的汉克森。打个酣战,埃玛想起那个不怎么回家的父亲,他在雅塔做一个小官,一年回来一次,他和麦祷样,是个顽固的家伙,不同的是,他们各自顽固的坚持各自的一套。如果爸爸知道麦德在做什么,埃玛想,世界大战就要爆发了。
麦德的庄园就在前面。邻居法瑞斯叔叔在她们家门口等待着。
“嘿,麦德夫人,你说气人不气人,他们把我的马都征走了,只给了我这个数。”
法瑞斯摊开手,只有十几个金币,埃玛记得法瑞斯叔叔家有四十多匹好马。他最大的爱好是赛马。
“哈哈,法瑞斯,你也吃了苦头不是?我早说了,那群杂种就是不让我们好好过日子。你也加入我们吧,看,杰克,我们的棒小伙!”
“哦,你就是杰克?你父亲的事我很抱歉。”
“什么都不说了,我们的敌人,就是那些自以为是的雅塔杂种!”
“对,”麦德兴奋的像个孩子,“埃玛,为我们的贵宾开门!”
老太太像个检阅的军官,在埃玛看来,这简直是丢脸到家了。她很不情愿的把两个男人迎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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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库佐进军戈文给泰瑞斯一个堂皇的回师的名义。实际上,接到这个情报的时候,他的部队已经到了雅历安农省,先头都到了雅塔卫城。
而特拉玛斯的一箭双雕之计,正在进行中。
11月28日,克拉索斯从执政官的府邸出来,在卫队的陪同下回西哈托家的宫殿,一群全副武装的市民冲过来,将他困在紫丁香街区。之后,特拉玛斯的人到了现场,不过,他们接到的指令并不是救出元帅。
“杀光他们!”
洛伊达斯,特拉玛斯的爪牙,嚎叫有如红眼的狂犬。
克拉索斯心中只有震惊。他虽然不知道是谁袭击他的,但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遭到暗杀。
难道,这就是报应?
混中,一个士兵接近克拉索斯。
“你被叛徒害了,想活命就跟我来。”
是个女人,克拉索斯狐疑不决,但是看着自己的护卫一个个倒下,他咬紧牙。横竖大不了一死。
两人迅速摆脱讨厌的尾巴,神秘的女子让克拉索斯把盔甲脱下来,扔到路过的一辆草料车上。
“这样就没问题了。跟紧我。”
“慢着,你到底是谁?那些害我的人,又是谁?”
“我是不想你死的人,那些是想你死的人,明白了?”
克拉索斯摇摇头。女人的步伐很快,他只得跟上。很快,他们逃到郊外一家农舍。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应该让我回家,到家以后我就可以组织卫队。”
“你还有卫队吗?要说有,也只有我们而已。”
蓝蝶摘下面甲,松一口气。屋子里,除了两个在外面放哨的,她的人都集齐了。
“你在开玩笑。快告诉我,你们到底是谁?!”
“我们是维里奥麾下‘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