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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片刻,“只是这样的话,就需要动用好不容易才在苏俄游击队中打下的钉子了。而且,还需要一定时间,庙街那边的苏俄游击队,情报署没有渗透进去,需要其他地方混进去。”涉及到具体情报人员部署,林玉山马上就说得比较含糊了,看来是比较心疼使用这些钉子的。
“用吧,让苏俄游击队好好教训一下日本人。上次他们在海兰泡一带偷袭,一举吃掉一个半残的田中营,日本人发狠足足在那一带清剿了三个月。还是很有作用的。”陈安思忖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
“好的。”既然陈安定下了,林玉山只有同意了。
会议一结束,虎子马上带着一些人手奔赴鄂木斯克,再迟一点,说不定高尔察克已经败退逃离了。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终于启动。
秘密夺取沙俄黄金,确实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续出发的赵寿山,依然选择了精锐的高在田空降营当做执行任务的队伍。可是这支准备秘密行军的部队,开着冒着浓烟的烧炭车刚走到西伯利亚铁路干线附近,就彻底傻眼了。
整个铁路沿线,无论是铁路线上,还是旁边交织的汽车道上,甚至应该说是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往东撤退的散兵游勇和俄罗斯难民。
哪有什么秘密行军可言呀。
陈安是想当然了,完全没有准确估计从西方撤退的难民潮问题。高尔察克上将从鄂木斯克有组织撤退的,是服从临时政府的所谓精英分子或是忠顺分子,还有无数的难民没有被纳入那个大撤退队伍,而是直接沿着往东的一切道路向远东地区逃难。
尤其是其中还有不少的溃兵。
当赵寿山和高在田第三十次击溃前来劫车的白俄散兵或者是俄罗斯难民部队后,整个空降营的车队,也只好华丽丽地撤回了巴尔喀什湖地区。根本无法继续西进了,再往前进,估计还没有到鄂木斯克,空降营的弹药就要用光了。
用铁路也不行,沿途无数的小站耳目混杂不说,就是在铁路线上疯狂袭击的苏俄游击队,足以让任何机车都变得毫无安全可言,除非是用上整个步兵营沿路打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鄂木斯克的东撤大军终于开始行动。
托木斯克,这是高尔察克领导的东撤大军准备到达的第一站。他们准备不经过北方军控制的贝加尔湖南部,而是准备从北部或者直接从贝加尔湖冰面上穿过到远东地区。
当秘密随同高尔察克东撤大军来到托木斯克的虎子,发来这一封电报时,北方军大本营的所有人再一次懵了。高尔察克真的是准备将一百二十五万人送进地狱吗?陈安望着比昔日寒冷了许多的天空,有些发愣。
第十九章 遥远的请求
西伯利亚重镇托木斯克,整个城里都是乱哄哄的,数不清的人群从这里出发继续东进,还有更多的人不停涌入这个小城。
“给老毛子的车队添点堵,搞些意外出来,让他们吃点苦头。”跟了漫长道路都没有找到下手机会的虎子,恼火地说道。
耗子眼珠转来转去,无所谓地说,“行。”
很快,老毛子的运输车队就仿佛见了鬼似的,意外频发。
晚上出去鬼混的几个军官,凌晨被发现死在了一条僻静小巷内,全身都被劫掠一空,明摆着是被溃兵洗劫了。托木斯克实在太混乱了,城内外每天都发生数十起抢劫杀人事件,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问题是,其中一名军官是负责前导车引路的。
几个厨师早上起来准备早餐的时候,其中一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警戒线外,结果被哨兵误击,当场身死。半夜突发枪声差点引发整个托木斯克城骚乱,虽然马上被军队镇压下去,但是已经多处出现伤亡情况。
好容易用完早餐,运输车队准备出发前往秘密油库加油时,竟然有数十辆汽车无法发动了,忙了一宿保温措施居然没有效果,睡眼朦胧的汽车兵们绞尽脑计也找不出原因,只能归结为温度实在太低了。
更大的问题还在油库,里面竟然只有最外面的油桶是有油的,其他都是空桶。油库的指挥官早已不知去向。
坐火车赶到的托木斯克的高尔察克终于震怒了。
紧急一追查,油库倒卖汽油的情况早就存在了,只是指挥官开溜了,就根本搞不清楚到底卖了多少,以及是不是还有汽油存在另外的地方。
无奈之下,高尔察克下令将一部分黄金转移到他的专列上,其他的黄金集中到剩下的汽车上,押送的步兵团也分成了两部分。
历经波折后,缩水了很多的汽车运输队再次出发,押送部队没有搞到更多的汽车,只好从城里搜罗了很多马匹和雪橇。好在道路艰难,汽车也走不快。
在老毛子运输车队的前方,黄炜已经窜到一个沿河路边,砸开河面的冰块后,小心翼翼地将河水洒在了路面上,几乎是瞬间道路已经变成了冰路了。
黄炜继续往前行去,路过一个分叉路口时,顺手将指示牌换了一个方向。
没过多久,老毛子的运输车队就到了被黄炜做过手脚的道路。最前面的几名骑兵一不留神就摔在了路边,被摔得鼻青脸肿的骑兵急忙爬起来,疯狂地用手示意后面车队暂停前行。但是风雪交加的昏暗天气,前导车辆没有看清楚骑兵的呼喊和手势,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无论是刹车还是狂转方向盘都已无济于事。
看着一溜烟翻进河里的三辆前导车,后面的车队和前面的骑兵,都直愣愣地看着,没有出声,也没有做出救援的举动。估计也不用了,连人带车摔进冰河,救出来也没办法医治,况且下去救人估计还要死几个。
清理一番路面后,车队继续出发。雪花顺着风势,洋洋洒洒地飘落。刚才翻车过的河面,几个巨大的窟窿已经开始再次结上薄薄的冰层了。
估计是懂得路线的几个向导恰好在出事的前导车里面,经过分叉路口,老毛子的运输车队毫不迟疑地就转向了错误的方向。
虽然仍旧向着东方前进,但是路线已经与大部队分开。秘密跟进的虎子,非常意外地发现运输车队的错误。
一个隐约的可能出现在虎子的脑海。
一百多辆汽车的运输车队刚过去,猥琐的耗子飞快地从不知哪个角落钻了出来,将路边的指示牌又转回了正确的方向。十几名队员疯狂行动起来,尽可能地将车痕进行了掩盖。
几分钟后,押送部队的后续部队过来了,朝着正确的道路追赶实际上不在前方的运输车队。
人要迷路并不是只通过一两个路口就可以发觉的,而是在惯性作用下,持续经过数个路口后才发现不对劲的。
等到运输车队发现走错路后,已经走出去半个多小时了。
几个老毛子的指挥官临时商议之后,决定调转车头返回最初走错的分叉路口,这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但是他们无法预料的是,往回走的几个分叉路口的指示牌,以及车痕都被随后跟进的虎子等人做了手脚。
阴差阳错之下,车队已经拐进了不知名的西伯利亚荒原深处。
一天之后,对找回正确道路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地运输车队,决定按照指南针的方向,直往东方前进,直到找到南北朝向的河流。
但是当天深夜,灾难降临了。
一支神秘的部队出现在了运输车队的四周,不停地开展偷袭和狙击。几个来回之后,虽然也是高尔察克手下精锐部队构成的运输车队,在得不到后援的情况下,丝毫不敌袭击的部队,甚至连对方有多少人都搞不清楚。
再过了两天,等到随车的无线电台被摧毁后,运输车队的所有俄罗斯人已经绝望了,整个队伍崩溃了,所有人扔下汽车开始四散逃窜。
虎子立即将伏击的自己手下,分散成三四人一组的追杀小队,对方圆十里之内的白俄溃兵进行剿杀。至于侥幸逃出十里之外的白俄溃兵,实际上也不用管了,高强度的狂奔只会耗尽体力,除非是虎子手下这些非人类的存在,否则缺乏补给只能是冻死在雪地里。按照路线判断,这个位置距离最近的撤退大部队位置至少要有七八十里。
出乎意料的,竟然还抓了上百名的俄罗斯俘虏。既然有免费的劳力可用,虎子也不客气,直接命令这些俘虏拿起铁锹,在一个隐秘的山脚挖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三天后,虎子等人将最后一辆空空如已的汽车推进西伯利亚荒原冰河之中。
雪花越下越大,悄然掩埋了所有的一切痕迹。
虎子抬头看看贼老天,有些奇怪,“这天有些不对,怎么冷得连我都觉得有些彻骨冰寒。”
冻得直哆嗦的耗子,嘻嘻哈哈地说,“老大,不管这些了,反正我们完成任务了,赶紧先走吧,实在太冷了。”
虎子白了一眼给他,“好像车队里面只有三百多吨,还有两百吨应该被转移到高尔察克的专列上了,我们只完成一半任务。”
“那也比我们束手无策的好呀。”耗子跟虎子熟悉,毫不在意地说道。
也不管天气会怎么样了,虎子对着手下说,“不管了,我们走。”
五十多人的队伍,赶紧消失在了茫茫荒原之中。
上千人的运输车队在西伯利亚中部失踪的消息,虽然传到了高尔察克上将手上,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高尔察克上将连人带车被同样溃退到后方的捷克军团给扣住了。捷克军团的目的,同样是那批实在是过于诱惑的黄金。
无论是苏俄,还是捷克军团,或是法国人、日本人、英国人,甚至包括白俄临时政府中那些不喜欢高尔察克的势力,都对这笔巨额的黄金垂涎欲滴,在高尔察克败退后终于忍耐不住了。
在下乌丁斯克,围绕那列装有黄金的专列,所有各方都开始了更加激烈的明争暗斗,高尔察克上将被彻底软禁起来,等待未知的判决。
终于有人不是为了黄金,找上了北方军。
看着眼前疲惫不堪的俄国贵族,陈安大笑着狠狠一个拥抱,丝毫不顾及对方身上满身尘土。一个月的疯狂赶路确实会让人崩溃的,何况他是从东欧转道西欧,在从波斯进入中国,整整翻过了整个欧洲和亚洲。
“亲爱的耶维奇,你现在是一名让那些少妇们疯狂的成功人士了。”陈安笑眯眯地打趣。
曾经的沙俄驻辽东驻军上尉耶维奇,显然已经足够狼狈,饿得可以了,一边疯狂地往嘴里塞食物,一边伸手去抓陈安的茶杯。
半响之后,很是打出了几个饱嗝,然后又咕噜喝完一杯陈安新添上的茶水,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口气后,耶维奇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道,“可恶的陈安,你竟然只用茶水招待我。”
陈安没有理会耶维奇的不满,笑着说,“看来十几年不说汉语,你的汉语水平退步得厉害了。”
“我要吃中国大餐。”耶维奇也懒得理会陈安的揶揄,开口就要好吃的东西。
“没问题,你只要喜欢,我每天给你安排,中午晚上各一顿。”陈安一口答应下来。
耶维奇顿时喜笑颜开。
谈完了个人的问题,耶维奇总算想起自己肩负的重大使命。
看完手中的密信,陈安稀奇地看着耶维奇,“你也会成为拯救人类的特使?”
耶维奇马上一挺腰板,“怎么,不行呀?我叔叔尤登尼奇,是俄罗斯临时政府西北方面军总司令,都已经是上将了。”下一句就暴露出了耶维奇的本质,“陈安大都督,阶州总有怡香楼之类吧?”
深知耶维奇习性的陈安也不为意,“这个自然有,你不要过火了,省的到时候死在女人肚皮上。”
耶维奇眼睛顿时放亮了,“亲爱的陈安,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总不会出现有人和我争风吃醋吧。”
忽然想起当年耶维奇的臭事,陈安好笑地说,“不准给我惹事,但是别人惹你也不用怕。”
耶维奇欢呼一声,马上攒说陈安赶紧派人带他去阶州。
挥挥手让护卫带耶维奇去阶州花花世界,陈安想了下,又打电话给林玉山,请他去陪一下耶维奇。当年辽东搞日子的时候,也就陈安、柳石、玉山和虎子等人和耶维奇相熟,柳石是一块木头,虎子又远在西伯利亚,只好让林玉山去相陪了。
反正林玉山后院会不会起火,葡萄架会不会倒塌,就不管陈安的事情了。
显然是高尔察克的傻冒做法,终于引起了其他白俄势力的恐慌,用上百万的人命去完成一件几乎不可能的壮举,实在太过分了。
耶维奇的叔叔,当年的沙俄军驻辽东部队旅长,回到东欧后居然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白俄临时政府西北方面军总司令,接连指挥手下的部队击败苏俄军队,甚至差点攻进彼得格勒。只是时不我济,最终功亏一篑,苏俄军队将尤登尼奇的部队赶出了俄罗斯,还一举歼灭了他的主力。
残部溃退到爱沙尼亚后,尤登尼奇上将终于失去了协约国的支持,只好准备将自己的残部解除武装,放弃军职奔赴英国避难。
不知怎的,陈安和耶维奇当年的交情,被几个白俄势力大佬知道了,这才找上了尤登尼奇,希望能够派出耶维奇赶赴中国,请求北方军政府帮助这上百万的俄罗斯军民撤退。
第二十章 灾难降临
尤登尼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