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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祥心中叹了口气,当年的老朋友已经不多了,偏偏难得遇上的一个又是这么的固执。不过,如果郭淮不是这样的臭脾气,恐怕也不会合自己的胃口。当下也是一笑:“随你的便。不过,你千万要记住一点,不要和塞外异族走的太近。我们早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将塞外异族斩尽杀绝。你们若是和他们太过密切的话,以后恐怕会遭受池鱼之殃。”
郭淮担忧地说道:“我会努力劝诫陛下。不过恐怕有些难度,毕竟这些年来,乌玛为了脱离清风的控制,和铁鹰秋明的联系很是密切。唉,如果以后真走到那一步,你和相成、一定要帮忙才行啊。”
骆祥苦笑了一下:“只要你们不要玩得太出格,我们这里自然会帮你考虑。如果你们只是和铁鹰秋明吹吹嘴皮子,我们这边绝对不会放在心上。你看,我们这次出兵塞外,除了抚远城,就根本没有骚扰你们的百姓。哦,你们抚远城内的官员都在,不过那里暂时被我们当作了后勤辎重基地,要等到我们回去的时候才能还给你们。”
郭淮也是一声苦笑:“你们能够还给我们,就已经是很庆幸了。嗯,你说的出格的界限是什么?”
骆祥斟酌了一下语气说道:“郭淮,铁鹰秋明和东北三国,已经被我们的军方列入了彻底灭族的名册。我河套现在的势头根本没有人能够挡住,主公还年轻,军政两方高层的平均年龄也不大,还有的是时间。你们和铁鹰秋明勾勾搭搭也没什么,不过千万不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兵和我们交战。否则,胜了,你们无利可图。败了,恐怕会和他们一个结果。老实说,现在我们河套的杀戮欲望太强烈了一些,军政两方除了一个军师玄机,基本上都是坚定的强硬派。”
郭淮脚步一顿,看着骆祥说道:“这不是你当年一力坚持的吗?”
“过犹不及啊。如果说以前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火种,现在的河套已经是烈火熊熊。记住,千万不要出兵和我们公然对抗。我们河套并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次抚远城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不过你放心,城内的东西和百姓我们都没有动。便是连你们的府库我们也贴了封条,到时候你直接派人去接接收就行。主公至情至性,只要你们没主动找事,有我和相成在,必定不会让你太过难看。”
郭淮没有说话,只是沉闷的和骆祥并肩而行。骆祥说得不错,他在乌玛的地位确实只是看似风光。对于郭淮保守的自保政策,军方的将领很是不满。两个大将军烟沉没、护金楚和郭淮面和心不和早已经众人皆知的事情。而郭淮提出的不和铁鹰秋明结盟不与天朝为敌的建议,吐普赤丹也是颇有微词。
吐普赤丹和烟沉没等人都是自视甚高的人,他们一心想要将乌玛打造成塞外强国,一个不需要看周围任何人的脸色的强国。但是乌玛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国家,只能依附于一边存在或是成为两边之间的缓冲地。只是近几十年来清风不断衰弱,以至于乌玛国内亲清风的势力大大减少,不少人都偏向于铁鹰秋明。
郭淮以前虽然也觉得这事情有些危险,可也没有真正在意。但是现在听骆祥这么一说,他这才猛然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河套在东南的手段他也听说了,而这些天大草原南部血流成河的情况,他更是知之甚详。如果乌玛真的敢触犯河套的逆鳞,郭淮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河套既然敢不将铁鹰秋明放在眼中,那么小小的一个乌玛,他们难道还会有所顾忌?
不知不觉之中,两人已经走出城门。浩瀚城不大,其实也就只是一个小要塞,周长不过四五里,人口也就五千多人,总共只有南北两座城门。在河套的大军面前,只有一丈多高的城墙的浩瀚城几乎没有任何放抗就被河套拿下。
“他们在干什么?”郭淮突然问道。
“拆掉城墙,修筑道路。”骆祥淡淡地说道。
郭淮心中一惊,河套这很显然是为了防范游牧民族将这些板升城当作南侵的基地,将城墙拆掉,从更深层次来说,却是将游牧民族向定居民族过度的萌芽掐断。一个野蛮的没有文明支撑的民族虽然能够强盛一时,可是终究不能强盛一世。只有当他们开始定居,开始修建城池的时候,文明才会有长足发展,才会真正对神州文明产生冲击和威胁。河套,看来不仅仅是准备将游牧民族尽可能赶尽杀绝,而且也准备将有可能出现的文明掐死在萌芽之中。
“那边了?”郭淮指着另一边问道。那边围着一大圈人,不过要么是老人要么是孩童,中间垒着一个台子,上面似乎跪着不少人。台子上竖着不少的木桩,也不知道是准备干什么的。
“杀人啊。”骆祥语气平淡地说道:“主公说了,对于板升城的城主以及他们的走狗,必须一个不留的杀掉,至于那些被掳掠而来的百姓,则是酌情处理。现在就是在集体审判那些汉奸走狗。”
郭淮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知道谁是汉奸?”
骆祥笑着说道:“主公说了,胡虏从我天朝抢掠而去的人口,精壮的百姓自然是被他们收为了奴隶,漂亮的女子沦为性,奴,老弱病残要么是杀掉,要么是扔给这些板升城主当苦力。因此,板升城内的奴隶很少有年轻力壮的。所以,城内那些年轻力壮的人,十有八九就是那些汉奸板升城主的走狗,这种人先全部抓了再说。”
“不怕有漏网之鱼和错杀的人?”
“漏网之鱼绝对有。不过你们看见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吗?我们可以由他们检举,但凡检举出来的人,只要有十个以上的赞同,就格杀勿论!至于错杀的人,绝对有,不过为了不让那些汉奸走狗钻空子,我们别无它法。再说,他们就算是死了,想到陪伴自己的都是那些曾经欺压肆虐他们的仇人,应该也会很安慰吧。”
“那些人怎么处置?”
“罪大恶极的,就像是板升城主和他们的忠实走狗,要么凌迟处死,要么五马分尸。至于那些后来被检举出来的,罪大恶极得到众人公认的,同样如此,其余的全部绞死。至于这些百姓,等城墙全部拆毁之后,我们会将他们迁回河套三路。”骆祥波澜不惊地说道。
“你们对胡虏都是直接杀掉,为什么对这些人要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处死?”郭淮疑惑得问道。
“胡虏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那是双方的立场问题。既然双方是仇敌,他们杀我们的百姓,那是正常。反过来说,我们杀他们,也是理所当然。对于这种有骨气的敌人,我们就算是要消灭他们,也会让他们死的有尊严一点。但是,这些汉奸奴才我们绝对不能容忍!一个民族,可以容忍懦弱的百姓,因为你不能期望每个人都能够像你自己一样热血沸腾为了民族捐献出自己的生命。他们既然打不过胡虏,为了活命,沦为奴隶也是情非得已。毕竟,没有人愿意做奴隶。可是这些汉奸,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荣华富贵,他们不仅背叛自己的民族,而且助纣为虐为虎作伥残害自己的同胞。不将他们处以极刑,怎么对得起那些惨死在他们手下的百姓,怎么对得起那些因为他们的一己私利而无辜丧生的同胞手足?”
“如果他们献城投降那又怎样?”
“我们不会接受一个汉奸任何形势的投降!对于这些手上沾满了自己同胞的先鲜血,罪大恶极连灵魂都是无比肮脏的人,唯一的结局就是死!当然,对于那些没有残害百姓,尽可能的庇护自己治下的神州子民的人,我们也会酌情处理。前些天,主公就赦免了烛台城的城主莫方圆的罪名,便是因为他是为了治下的百姓不受更多的苦难侮辱这才自动请愿当那个城主的,而城内的四千多百姓对他也是举手称赞。如果不出意外,在收复幽云十六州之后,这个莫方圆必定会是一州知府。”
看着骆祥那波澜不惊的表情,郭淮的心中再次一颤。不过他很明智的没有继续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只是说道:“这么多老人孩童,恐怕是一个不小的负担吧。”
骆祥叹了口气,这还是郭淮第一次看到骆祥叹气:“那有什么办法,这些都是我们的父老乡亲,都是天朝的子民,我们难道能够不理不问?将他们丢在这里,完全是让他们送死。好在我们这几年还积累了一点底子,而且他们总人口也不会超过五十万,应该没有问题。呵呵,你没看过620年壶口会战之后我们河套的那副模样,由于粮食缺少,又多老幼妇孺,整个河套包括后来纳入统治的西北二路都是实行粮食限量供应,并且和粗粮参杂。那段时间,便是主公,都是每天啃红薯土豆。现在负担再重,也比不上当时吧。”
郭淮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拱手对骆祥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郭某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在逗留。久远,他日有暇,郭某必定亲自前往河套,和你与相成举杯痛饮!”
“别某不某的,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是最好的兄弟。”骆祥哈哈一笑:“也好!到时候不醉不归!”
第471章塞外联军
冬季是游牧民族休养生息的季节,部落之中的常备兵力并不多,不过面对着河套的东西两面夹击而来的超过五十万大军,铁鹰和秋明还是下达了全部落动员的命令。十一月下旬,在乌玛王都靖远城北面八十里的顺义板升城,横石哈桑和秋明名将孟菲斯各自率领二十万骑兵共计四十万联军总算和昊天率领的三十余万河套精锐开始了冬季战役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正面碰撞。
昊天麾下当时共计有猎鹰军团、青龙军团、血杀军团、虎贲军团四个主力军团以及纯骑兵的雪狮军团超过三十万大军。独孤率领的白虎军团、荣誉军团以及磐石军团穆山部尚在秋明南部,没有来得及赶上这一战。从兵力上说,河套略处于劣势,而且对方是纯骑兵队伍,机动性远远强于河套方面。
但是昊天麾下全部都是河套身经百战的主力军团,号令统一军纪森严,血杀奉敬等人都是不逊于孟菲斯横石哈桑的名将。加上前些天下了场大雪,战马的速度被降低了至少三成,因此算起来,两方也算是势均力敌。
在经过了两天的试探之后,孟菲斯和横石哈桑迫于部落内部的压力,不得不率军主动发起进攻。四十万联军在两人的率领之下,分两个箭头左右夹击昊天的河套大军。结果谁也没想到河套不退反进以攻代守,三十余万大军突然嵌入游牧联军的连接位置,凭借信刻强横的突破能力,硬生生的将联军从中劈开。
昊天虎贲军团中的秋千平、程祥西以及血杀军团的朱石谈、巴山、林方、易大经等六个统领亲自率领着本部所有步兵迅速以大军之中的马车等组建步兵防线,牢牢的挡住了铁鹰和秋明的两面夹击,而昊天则是集中了手中所有的骑兵全力绞杀横石哈桑的二十万铁鹰骑兵。
铁鹰骑兵固然精锐,可是河套骑兵也不是孬种,血杀等人更是骑战名将,况且河套还集中了局部兵力优势,以二十七万对横石哈桑的二十万,双方顿时杀的天翻地覆。
孟菲斯见状,自然明白河套这是准备各个击破,如果横石哈桑败亡,以自己一己之力,必定无法挡住河套的兵锋。而短时间内,铁鹰和秋明恐怕也无法再组建如此庞大的战斗群。在他的指挥之下,二十万秋明骑兵不计伤亡的朝着河套步兵的阵地发动了冲击。
骑兵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和运动力,而河套的步兵则是充分继承了边重行不动如山的特点,在战略守势之下,不管秋明怎样冲锋,河套步兵都恍如东海礁石泰山古松,双方征战了大半天,秋明骑兵依然寸步未近。
不过,河套骑兵和铁鹰骑兵的交战也没有分出胜负。铁鹰毕竟是大草原上的霸主之一,他们的战士都是土生土长的游牧民族,在大草原上战斗,他们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而且由于草原上白雪覆盖,战马的速度大大降低,河套骑兵一时并不适应这种环境。可是铁鹰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土著,虽然他们的速度也被降低,但早有心理准备和实际经验,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给河套骑兵造成了较大的混乱。
如果在这里的全是河套南下的骑兵精锐,那么就算是同等兵力,也必定不会逊色于铁鹰骑兵。可是这里面有不少的都是河套留守的骑兵以及龙骑军团的原有将士,战斗力参差不齐,而且配合不够默契。双方一直从早晨激战到下午,依然是不分胜负。
傍晚时分,双方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鸣金休兵。横石哈桑和孟菲斯自然是向国内请命要求增兵,而河套则是收拢战线重新进行战略部署。
次日,铁鹰秋明继续休战,河套也没有发动主动攻击。不过虎贲军团已经在骑兵统领楼京的率领下注意自己的南部地区,随时准备撤退。
第三天早晨,铁鹰和秋明的援军总算到来,近六十万联军分别压在河套的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