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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杜荷自信笑道:“这点无需担心,张雄是个看的清时势的聪明人,他不是那种愚忠的大臣,更不是那类听我大唐强大就叫囔着投降的鼠辈。而是那种真心实意为心想这高昌未来的干吏,只要高昌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可西突厥七万大军的覆灭,咥利失威信大减,他自身都将难保,更加别说是保高昌了。我大军即来,如今高昌已经没有一丝希望。在这种情况下,聪明人会做出聪明的选择!更何况,即便张雄没有信守诺言,我们照样无惧。”
“我以得到消息,刘长史已经说服了焉耆王。焉耆愿意愿意倾全国之兵两万三千来助,先锋五千骑兵,今晚就到。余下万余人也正在加速行军中,估计明日正午就可抵达。我们已有足够的实力,等待侯大总管的到来。只是……”
杜荷拳头紧握,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想说的是只是侯君集一来,这打下高昌的功绩就要分他一份了。
这时一只飞鸽振翅飞来,落在了杜荷的肩膀上。
他将飞鸽捉了起来,从它的脚上轻巧地解下一个绢卷,这是早早潜入高昌城中的皇甫皓华给他的飞鸽传书,轻轻展开绢卷,但见绢卷上写道:“麴文泰以故,其子麴智盛,继任高昌王!”
第二十八章降了吧与气煞我也
第二十八章降了吧与气煞我也
高昌王宫!
麴智盛坐在王位上接受高昌文武大臣的膜拜。看着一个个鞠身弯腰的大臣,心底没有任何喜悦,有的只是无奈。他并非没有野心,反之做梦都想着能够坐上高昌王位,成为人上人。
他有足够的野心,足够的大志,只是麴文泰身体一直健朗,作为太子,也只能一直等待。
如今终于等到了,可却发现自己等到的不是一个王位,而是一个火炉,一个烧着熊熊烈火的火炉,只要自己一坐上去,那灼热的温度,将会把自己化成灰烬。
若是与别的国家为敌,或许自己还有心与之较量较量,可一想到对头是大唐,自己心底就发虚:今年年前,正是他代替麴文泰抵达长安朝贺的,他亲眼目睹了大唐王朝的强势,不敢有抗拒之心。
他不想坐。很大度的表示自己的才能不足,希望二王子麴智刚能够继任王位。
麴智刚平时就没少跟他争宠,依仗着弓马娴熟,常常摆谱,希望能够打动麴文泰,改立太子。这王位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想要,谁要去。
但他料想不到,如今在这种情况下的麴智刚也表现的很大度,随手推给了最得麴文泰欢心的老三。老三也不是傻蛋,不接这个烫手的山芋。本来一个个都想着争权的王子,在这一时间里,个个都成了周公旦类似的人物,一个推一个,最后推到了只有两岁的老六身上,可谓荒唐之极,搞笑之极。
国不可一日无君,尤其是在这生死存亡的节骨眼上,更是如此。
于是,大臣们赶鸭子上架,将他这位的嫡长王子麴智盛捧上了高位,就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这位子不想坐,但却不得不坐!
想起杜荷以六千破七万大热战绩,他就觉得不寒而栗。骁勇善战的西突厥兵,在大唐的六千人面前都如此的不堪一击。更加别说是随后而来的十万大唐主力部队了。只凭自己高昌城中的万余兵马如何抵挡?
麴智盛冷眼看着朝中逃跑派与主和派的嘴脸,心头就是一阵狂躁。
逃跑派这里没有说错,一般来说。若论派系。武将主战,文官主和,这基本上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但如今在高昌却起了变化,成了文官主和,武将主逃,形成了全新的主逃派。
这主逃派的形成归功于杜荷的那一战,本来得知唐朝大军压境,一些夜郎自大的高昌将军还有心与之一战,颇有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的气概。
但是杜荷的在赤亭谷的一战却将他们彻底打蒙了:用六千兵以五人的代价灭了西突厥七万兵。这本就是一件足以震惊西域的大事,更何况西突厥的谋士还是高昌第一智者张雄。原本一个个主战的将军都如茄子一样,瘪了。
这还怎么打?
七万兵都让六千人给干掉了,自己国家这两万兵马够他们晒牙缝吗?
于是,主战派的一干人不约而同的改口了,不在主战,而是主逃,萌生了打不过,逃得了的想法。
西域那么大,只要回归游牧民族的本性,逃得远远的。大唐还真能追上来不成?
于是,一个全新的派系——主逃派,就这样的诞生了。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让孤自己好好想想!”麴智盛让他们吵的心烦意乱,眼不见,心不烦,一挥手,将他们赶出了大殿。
便在他毫无头绪之时,忽然外面进来通禀,张雄求见。
麴智盛忙将张雄请了进来。
麴文泰对于张雄不敢任用,但襄邑夫人却知道自己的这位侄儿有大才,让几个孙儿都跟他学习韬略。
张雄正是麴智盛的恩师!
“恩师无恙,徒儿也就安心了!”麴智盛亲自迎了上去。
张雄已经得知麴文泰归天的消息,红着双眼道:“大王真的去了?”
麴智盛伤感的点了点头,但立刻就求助道:“恩师,救我!面对这种局势,徒儿应该如何是好?”
张雄强压着伤感,并未直言来意,只是问起了朝中的局势。
麴智盛闻言脸色一暗,他坐上王位本就是赶鸭子上架,在一干文武大臣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威信,不足以服众。先前在朝堂上主逃派与主和派各执一词,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位王看在眼底,阴寒着脸,将情况细说。
张雄闻言大怒,道:“那些一个个主张逃跑的人都应该推出去斩了,这是将大王推向死地。我高昌从来不是游牧民族,不以水草而居,之所以能威震一方。全因城池之故。若离开城池,我高昌国这些年累积下来的所有财富将会成为西域中所有国家窥视的目标。在西域弱肉强食,到时,高昌非但不存,所有百姓也将成为各族的奴隶,这事万万想不得。”
麴智盛巨震,他也舍不得这高昌王位,多次想认可主逃派的意见,但见主和派占据上风,才没能说出口。此刻听张雄如此一说,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险!”随即道:“那依照师傅的意见?”
张雄叹道:“还是投降了吧,西突厥本就无心支援高昌,皆是当时为师说服了咥利失,才出兵相助。赤亭谷一役,西突厥折损了七万兵马,他们绝不会再来支援了。大唐的科技、军事还有人才都非我们可比。若是存有一丝的希望,为师都会争取。可没有一点希望,僵持下去也失去了意思。其实,为师今日来,就是受了大唐先锋将忠武将军杜荷的托付来劝降的。你应该知道为师的为人,为师也不想做如此丢脸之事。只是,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选择。唐朝的用意是占据高昌,不只是要我们屈服那么简单,他们是要永久占据扎下根去,以控制西域。所以不能不择手段,反而要讲究手段,尽可能减少失民心,伤民生之事。可以肯定,他们是不会亏待大王,更加不会亏待高昌的百姓。”
麴智盛坐在这高昌权力的中心,呆呆的望着张雄,心中却是一片凄凉。独自沉默许久,长叹道:“也罢,一切就依师傅,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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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亭古道!
侯君集的大军依旧前行着,浩浩荡荡的十万虎狼之师正以寻常兵卒难以比及的速度向西方高昌行去。
“阿史那,还有几天出这鬼地方?”侯君集心中有些焦急,他已经在这该死的赤亭古道中走了六天了,虽然这里比不上莫贺延碛那么恶劣,但是作为一个走了将近四个月路的人来说,这种不停行军的日子,实在不是滋味。
阿史那社尔也不知所在何处,只是道:“这赤亭古道有四百里的距离,末将策略估计了一下我军的脚程,一天大概行上五十里上下,应该还有两天的路程,已经很快了。”
古代交通不便,大军前行的速度是很很慢的,尤其是十万以上的大军,更是如此。寻常的军队,在官道上一天走上五十里就很不错了,如今在赤亭古道这险要地唐朝还能拥有如此速度,那是相当的了不得的,足以证明唐军的精锐,称之为虎狼之师,丝毫没有任何的夸大!
侯君集也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
“大总管!冒昧闻一句,最近这些日子,你可收到杜将军的消息?在我的印象中,他好长时间都没有传消息来了!”阿史那社尔再度提起了杜荷,这正是他这些日子,最担心的事情。
侯君集冷笑道:“他本事大,来去如风的,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是吃了败仗,不好意思传讯吧!那小子年纪轻轻,初次带兵,遇到状况,也在情理之中。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不晓得轻重,行军乱来,一点也不留心与我主力大军保持一定距离。”他有些幸灾乐祸,杜荷迷失在莫贺延碛,他要承当一点责任,但如今因为他自己之故,让高昌人杀了,却不关他事情了,他很乐意的听到如此的消息。
他还待要说,却见一骑兵由远处奔来,穿着唐朝斥候的服饰。他身上还差了一支箭,似乎受了伤,而且很严重。
阿史那社尔认出了来人,正是他清晨派出去的探路斥候。
“报!”斥候身挂箭创,但依旧坚持完成任务,高声道:“禀报将军,前方发现千余小股西突厥部队的身影。”
侯君集让人带斥候下去疗伤,当即下令:“契苾何力将军,你立刻领三千轻骑前去迎击,务必将敌人全部拿下!”
契苾何力也是一员对大唐赤胆忠心的异族将军,骁勇善战,这一听侯君集下令,长笑领着兵部兵马驰骋而去,往前出击。
不过半个时辰,契苾何力就领着军队回来复命,在他的马前挂着六颗血淋淋的首级!
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就是杜荷以六千兵马大破西突厥七万的消息。
斥候说的那千余小股西突厥的身影,正是侥幸逃过一劫的西突厥兵。他们让杜荷的一把火烧怕了,不敢靠近赤亭谷,往相反发的方向行军,正巧与侯君集的大部队遇上了个正着。
听了杜荷如此大胜,侯君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刹那间,他完全明白了杜荷的心思,大叫了声:“气煞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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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侯君集慌了,急了
第二十九章侯君集慌了,急了
高昌王宫!
麴智盛以高昌王的名义宣布了自己的决定。向杜荷递逞降书,高昌举国投降。
此决议一下,主逃派登时跳出来反对。但高昌是以汉人为主体的国家,朝中文武多为汉人,他们根本过不惯游牧民族的生活,主和派的实力要远远胜于主逃派,更兼张雄这活佛压阵,主逃派气焰在瞬间就要他们打压了下去,事情成为定局。
扎呵失利死锁着眉头走出了王宫,那如毒蛇般的眼神在张雄身上飘过,心思不断转动,再想着自己即将要走的路,心头就一阵惊慌。
他知自己与满朝文武不同:他们这一投降等待着他们的是荣华富贵,自己投降,等待着却是人头落地。
因为他就是劫杀商旅的首领,虽说这一切都是麴文泰与咥利失商议的结果,但他却是刽子手。唐朝为此而来,是不可能不被追究责任的。
想起这些日子自己东奔西跑,收买朝中重臣,宫里内侍,为了就是避免坐以待毙。让麴智盛同意西逃。明明已经初见奇效,麴智盛也以心动,可张雄却来横插了一脚,说服了麴智盛改变了主意。
“老家伙坏我好事,老子饶不了你!”扎呵失利满脸愤恨,无意中却见一旁高昌二王子麴智刚,神色却是一动,心中有了定计。
“二殿下!”扎呵失利叫住了麴智刚,上前笑道:“我府里最近来了几坛西突厥最好的马奶酒,我们痛饮一番如何?”
麴智刚最好酒,一听此话,眼中就为之一亮,大笑道:“还是姐夫了解我!”
扎呵失利是高昌的第一大将,深得麴文泰信赖,娶了麴文泰的长公主为妻。也因如此,麴文泰才将劫杀商旅这件机密的大事,让他来办。
扎呵失利的府邸在高昌城东,占地面积极为广阔,足足有一个足球场,但府里却并不很奢华。这到不是因为主人家廉洁,而是因为高昌远不具备唐朝的庭院艺术,即便位置再大在广,也无法富丽堂皇起来。
此外高昌最缺人口也是原因之一,高昌国富,但人口奇缺,只有十数万人,为了增加生产劳动力。特别规定,只允许世家拥有佣人,而且人数不能超过二十个。
扎呵失利在高昌地位很高,也只是拥有十五个佣人而已,除去做饭、照顾主人、看家护院的,真正负责打扫的人不过两三个,府邸布置的太精致,根本忙不过来。
在一处还算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