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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荷将手搭在了瑶池的肩膀上,从容的笑道:“交给我吧,我会完好无损的救回你父王的。”
瑶池安心了,那只搭在肩上的手不大,但却非常的有力量,让人觉得心底是那么的踏实,仿佛天大的事情都可以依靠他,依赖他。若不是四周有人,真想紧紧的抱着他,什么也不去想。
很快钦陵的劝降书信传到了平都山口。
杜荷让瑶池不予理会,与自己一同,领着两万唐军,往琼隆银城赶去。
来到了琼隆银城,城中四门大开,根本没有任何守军。
杜荷明白,这是对方拿不出多余的兵的音讯,钦陵的兵只能控制整个王宫,占据王宫逼迫瑶池投降,这是他的目的。
大军直抵王宫门口,杜荷让激动的瑶池在后面不要出面,单骑一人来到了王宫门口,高声道:“钦陵,你可记得我?”杜荷与钦陵还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是在三四年前,勇者角逐的时候。
“你你……”宫城上传来了惊呼的声音,音声中充满了惊恐,不可置信。
杜荷已经忘记了钦陵的声音,但不难猜出对方就是钦陵,笑道:“不错,就是我,杜荷。你输了,松赞干布也输了,我军现在已经攻破了逻些。你留在平都山口外的营地也让我拔掉了,别做最后的挣扎了,放弃吧……对你,对你身旁的兵都好。”
宫城上久久无语。
钦陵惨然一笑,点头道:“是啊,我输了,请善待我麾下的兵,他们是无辜的……”
接着一道人影冲从宫城上坠落而下,正是刚刚完成壮举的吐蕃战神钦陵。
因为不堪受辱,更不堪成为阶下之囚,选择了一条自认为最光荣的道路。
谁也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所有人都傻了。不知杜荷的话究竟有什么魅力,能够逼得钦陵走投无路,选择跳楼。
但杜荷却是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他与钦陵,彼此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没有必要拐弯抹角。
杜荷的几句话很简单,但表露着一个意思。
他来了,而且是带着唐朝的大军来的,已经掌握了主权。
瑶池已经不能左右一切的,钦陵的目的是让瑶池为了自己的父亲放弃抵抗,让象雄国的兵卒知道自己的国王被擒而失去战心,他好轻而易举的将象雄国拿下。可如今就算瑶池同意又怎么样?
现在杜荷手上有两万兵马,他最强,他最大,什么事情,他说的算。
就算瑶池同意投降,将象雄国送给吐蕃,杜荷能同意吗?
象雄王可以左右象雄国兵卒的士气,可对唐军没有半点影响,哪怕是将象雄王的脑袋割了,这些经历过战场生死洗礼的唐兵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只要杜荷一声令下,别说是捏是他们,就算将整个宫城屠杀殆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杜荷没有说明,却暗自给了钦陵两个选择,第一、放了象雄王,然后投降;第二、不顾象雄王的生死,将他们屠杀干净。
在这种局势下,钦陵已经别无选择了。
为了在无路的情况下,开辟一条道路,钦陵领着的八千人吃尽苦头,整整五千之众因为他这一个大胆可怕的决定死在途中,现在他身旁只有三千精疲力尽的吐蕃兵,他不怕死,但不愿再看到自己的兵卒,因为自己的困兽之斗而白白牺牲。
“厚葬了吧……”
杜荷没有任何的喜悦,这一仗他可以说是捡了一个便宜。
钦陵不是败在他的手上,而是输给了命运。
钦陵很出色,很厉害在
杜荷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因为受到自己的嘱咐,钦陵无法诱出瑶池。果断的选择铤而走险,走他人没有走过的路,**人不敢干的事情,这份魄力,足以预示着他的成就。
只是钦陵不是神,他不到松赞干布败的那么快,算不到自己会那么快的来攻打他,这一意外,让他的壮举,意外成为了他失败的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现,钦陵将会如同邓艾一样,创造一个用兵奇迹,吐蕃也会因为这一仗,有了回旋的余地。
只是事实没有如果,钦陵还是败了。
杜荷有些遗憾,有着庆幸,遗憾不能与如此强劲的敌手势均力敌的大仗一场,同样的也庆幸自己没能与如此强劲的敌手势均力敌的大仗一场。
作为一个血气男儿,能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同样作为三军统帅,巴不得所有对手都是傻帽,这样他胜的会更轻松,兵卒的伤亡也会降至最低。
钦陵即亡,剩下的只差松赞干布了。
第五十二章一员小将
第五十二章一员小将
当松赞干布得知钦陵殉国的消息之后,整个人失神了好一阵子。
在洞察杜荷意图的时候,他就隐隐有所感觉,觉得杜荷存着分开他与钦陵军的意图,好逐个蚕食。但是他别无选择,杜荷的战术布局环环相扣,不容他有任何的喘息之机,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为了大局,松赞干布只能选择退。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至于钦陵,松赞干布亦只能默默的在心中祈祷,希望钦陵能够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躲过一劫。
结果一切都是奢望,在环环相扣的计策中,还是传来了钦陵的死讯。松赞干布只觉得一条臂膀让人硬生生的给锯断了,痛失臂膀。
噩耗频传,吐蕃上下军心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就算松赞干布目下也难以控制士气的低迷。最让松赞干布难过的还是粮草的不足,他们往东逃窜,固然避开了唐军的追击,但却失去了粮草的支援,陷入了无粮的困境。
如今他们所食用的粮食都是临时临急从百姓那里征调来的,说是征调,其实只是好听的话,强取才是事实。
即便落到这个地步,松赞干布依然没有放弃。他手中还有王牌,还有两张足以致命的王牌。
他的把兄弟南诏国的蒙难已经答应出兵,数万生力军可以在兵力上完全的压制唐军。此外他还收到了长安传来的消息,得知了唐军的粮草运输路线,更进一步得知时间地点,只要能将唐军的辎重截获,已经深入吐蕃腹地的唐军,将会无以为继,从而全军溃败。
松赞干布如今死撑在这里,等的就是这一刻。
“赞普,南诏王蒙难大人来了。”营门外传来了卫兵的声音。
松赞干布精神一震,整了整衣裳,大笑着走出营帐迎接。
入眼就见,一个身形矮小,却又无比壮实的黑汉子,披着一件大虎皮,裸着上身,大步的走来。
松赞干布见他脸上的笑容更胜,上前两步道:“哥哥,可把你盼来了。”
那矮小壮实的黑汉子正是蒙难,同时也是南诏国的第一猛士,他九岁就能够独自狩猎,赤手屠狼,成年之后,更有撕裂虎豹之力,勇猛无错。他与白蛮决战时,亲自将白蛮首领生擒,硬生生的将他撕裂成两半。
蒙难大步来到松赞干布身侧,粗着声音道:“兄弟被欺负了,做哥哥怎么能够不来。看我的,哥给你报仇……”他大大咧咧的说着,神色话语间,亲切之极。
松赞干布外交手段极强,当初在交好蒙难之后,便将自己最后的一个妹子嫁给了他,两人之间的存在着把兄弟与妻舅关系,非同一般。
松赞干布为了拉拢蒙难,也许以南诏许多好处,使得国与国之间,亲如一家。
正因如此,即便对上大唐这庞然大物,蒙难依旧毫不犹豫的选择出兵。
其实这也归功于松赞干布的老谋深算,多年来南诏皆以白蛮为王,而乌蛮掌握军事,彼此虽有摩擦,终归没有大的矛盾。
这也符合南诏的国情,白蛮识得文化,能够更好的治理国家,而乌蛮骁勇,行军作战,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也因为他们双方的彼此合作,便是松赞干布这类人物也难以在南诏国的本土取得成就。
松赞干布认为白蛮太诡诈不踏实,跟他们结盟取不到最大的利益,反之乌蛮大多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能够更好的控制。
尤其是大将军蒙难,是一个铁打的汉子,重情重义,没有任何的花花肠子,这类人是最好摆布的。
于是松赞干布暗地里制造白蛮与乌蛮的摩擦,使得两族对立,最后逼迫蒙难发动叛乱,结束了白蛮百年统治。
松赞干布也利用蒙难毫无心机的特点,与之结交,双方建立起了无上友谊。
故而一听松赞干布有难,蒙难也不在乎什么国家的利益了,只觉得兄弟受难,必须出手相助,至于国家的利益,一个大老粗是不会去考虑的,直接准备刀兵,打算助自己的把兄弟,大舅子一臂之力。
若非应了松赞干布的要求,他领的大军早就进入吐蕃,与吐蕃并肩作战了。
松赞干布未战失利,陷入无粮的绝地,只能向蒙难求助。
这蒙难也够义气,二话不说让人带着些许粮草支援,因为当心把兄弟的安危,还亲自跑了一趟。
松赞干布将蒙难迎入帐内,一脸惭愧道:“那杜荷狡诈,实在难以对付,他不敢正面与我交手,却藏在背后,让人烧了我的所有物资,逼得我落得如此境地,羞煞我了。”
蒙难眼中也是怒火中烧,因为松赞干布的挑唆,他对于白蛮的老祖宗华夏人没有什么好感。加上为人直来直往,也讨厌阴谋诡计,听松赞干布这么一说,几种不同的情绪汇合起来,登时义愤填膺的道:“早就听人说中原人诡诈,果然比想象中的更加的可恨……兄弟放心,我这做哥哥的就算是拼了性命,也要为你讨回这个公道。我这就回去,领兵过来,为你报仇。”
松赞干布忙拉住蒙难,感动道:“哥哥的好意弟心领了,只是这样不成。唐军人多势众,且擅用诡计。以哥哥的本事,对付他们,那是毫无问题。难就难在,他们不会跟哥哥光明正大的正面较量……哥哥本份,纵然有那实力,也难以发挥。万一着了道,那可如何是好?”
“这个……”蒙难也知自己不善于使用脑筋,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因对。
松赞干布低声笑道:“我这里到有一法可以逼迫唐军与哥哥正面一战,最近我得到消息,是说唐军的粮队在近日就会抵达,只要哥哥能够将唐军的这伙粮草截下,唐军将会陷入无粮的地步。到那时,还不亲自找上门来与哥哥一决生死?”
蒙难有些不屑用如此手段,脸上有些为难。
松赞干布劝道:“我知哥哥耿直,可是唐军诡诈在前,我们只不过是以同样的手段对付他们而已。其实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但因顾念大哥的情义,这才劝大哥出兵。”他顿了顿道:“我知道大哥最近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内乱,南诏的经济损失惨重,各类物资皆严重缺乏。我吐蕃国小力微,实在无法全力支助。每当想起此事,心中愧疚难安,恨自己无能。可大唐不同,大唐地大物博,物资无数。那一点点的物资,对于他们来说等于是丛林里的一棵树苗,根本不足可虑。哥哥取来,正好能够救济南诏国民,岂不美哉?”
蒙难大是动容,想不到松赞干布竟然为他考虑至此,心想:“果然是好兄弟,处处为我着想……”当即感动的道:“兄弟说的是,不过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能占你便宜,得到的东西,我们对半分。”
松赞干布大喜过望,能够借助南诏之力,战胜唐朝已经是唯一的希望了,哪里还指望得什么东西,既然蒙难有心,那自然是再好没有了。
他见识过南诏兵卒的实力,南诏人生活在山林中,以走兽为主,步战、林战实力,可谓天下无双。青藏高原以丘陵为主,地势起伏不定,正是南诏兵卒发挥实力的地方,有他们出手,胜率可达八成之高。
青海道,夜。
左屯卫仓曹参军裴行俭坐在军帐里静静的翻阅着兵书《六军镜》。这《六军镜》军神李靖凭借自己这一身征战的经验心得写下的一部兵书。
裴行俭也算是名门望族之后,祖上是地位显赫的三晋名门裴氏家族。他的父亲亲裴仁基,隋末时任左光禄大夫,其长兄裴行俨是一员猛将,号称“万人敌”,也即是小说中裴元庆的原型。
隋灭之后,裴氏一族加入了王世充的阵营,为王世充南征北战,由于裴家是山西豪族,而李渊世镇太原,与裴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鼓动李渊起兵造反的裴寂就是裴氏族人,与裴行俭沾亲带故,使得他们受到了多疑的王世充的猜忌。唐高祖武德二年,裴仁基父子密谋弃王投唐,被人出卖惨遭杀害,并“灭三族”,唯有裴行俭一人作为遗腹子存活在世上。
裴行俭一出生就背负了一家血海深仇和复兴希望,只是还不等到他成年仇敌尽皆死去,复兴家族成为了他的目标。因为是名门后裔、烈士遗孤,裴行俭得到了朝廷的照顾和培养,以荫生的身份成为弘文生,依靠父兄的功绩成为国家人才培养基地中的官吏学徒。后来又通过举明经,正式走上仕途。
裴行俭可以说是不幸的,但也能说是幸运的。他就如一颗埋在泥土里的珍珠,受到了尘土的覆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