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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李世民信赖的是他的左膀右臂房玄龄和杜如晦,萧瑀为此深感不快,常与二人为难,以致得罪了李世民离开了权力的中心。
据说萧瑀跟长孙无忌走的很近,在朝堂上长孙无忌与房杜二人面和心不和,在学堂里长孙冲又联合萧贺与自己同房遗爱为难,看来这彼此间的争锋是不可避免的了。
杜荷眼睛眯了起来,阴阴的笑着,他并不排斥这种尔虞我诈的比斗,反而有些乐在其中。
时间流逝,下课钟声响起。
“青莲兄,一月未见,让柴某好生挂念。为兄手痒难耐,一起玩上两把如何?”一个奶油小生走了过来,他衣着华丽,身上有着脂粉味儿,像极了酒吧里的鸭子,手坐做掷骰子的姿态。
房遗爱一听有的赌,立刻如闻到了腥味的猫一样,喜道:“去哪儿?富贵赌坊,还是百万赌坊?”
杜荷拉了房遗爱一把,不着边际的小退了一步,稍微离开了奶油小生一点距离道:“你是谁啊!”。
“为兄是柴令武啊,青莲兄不会连为兄也忘记了吧!”奶油小生一脸的失落。
“呃……”杜荷有些尴尬。
平阳公主英姿飒爽实为女中豪杰,柴绍也算是一个英雄人物,他们两人怎么生出这么一个种来?
“原来是柴兄!”杜荷微笑着回礼,余光见长孙冲不闻不问,在一旁做着自己的事情,略感好奇,但随即却恍然明悟:这小子跟他老爹一样都是背后伤人的狐狸,将他人当做枪使,自己却独善其身,一副虚伪的好人模样。
“你不出来,小爷逼你出来,想在一旁看戏,没门!”
杜荷摇头拒绝:“不了!先生罚我抄的校规,我一字未动。为了不挨板子,我看今天就算了吧。”
柴令武笑道:“我当是什么缘故,随便找一个穷书生,给他几钱,让他代笔不就是了?”
杜荷眼珠微动,喜道:“这法子不错!不过……还是不行,我已经答应我爹今日要早些回去。不能耽误太久,所以玩不了了,抱歉。”
他故作意动,一脸遗憾,眼神却偷偷的往长孙冲看去。
果然见自己百般拒绝,这长孙小滑头也有些急了,以眼神示意萧贺。
萧贺大大咧咧的走了过来,讥笑道:“我看不是玩不了,而是没带种吧!”
这种程度的激将或许对原来的杜荷管用,但对于如今的杜荷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不过他还是做激愤状,低喝道:“你他娘的才没带种,去不了就是去不了,我也没有法子,下次吧。”
杜荷整理东西欲走。
萧贺、柴令武虽急,但也无可奈何。
长孙冲这时走了上来,正义言辞道:“令武,我见你今日带骰子来学堂,在课堂上偷偷戏耍。此乃对先生的大不敬也。念你初犯,我不计较。下次再犯,可别怪为兄无情了。”
柴令武愕然了看了长孙冲一眼,大悟道:“对了,我有骰子,就地玩上两把如何?”
“对对对!”萧贺大喜,暗中给了长孙冲一个大拇指。
杜荷再度拒绝不屑道:“才几人,无趣的很,我不来。”
杜荷话中透露了一个意思,不是不玩,只是人少玩起来不过意。
萧贺道:“你我加上房兄、柴兄,四人足以。”
柴令武也高声劝说。
他们已经设下陷阱,只等杜荷、房遗爱钻进去,可杜荷如今滴水不进,为了不前功尽弃,只能一个劲的劝说。
杜荷见学堂里的人几乎都走了,只有他们四人加上长孙冲与李雪雁、长乐公主这七人而已。
杜荷笑道:“这样吧,你们再找一人来。凑足五人,我们就玩上两把。”
柴令武环顾学堂,见只有长孙冲一个男人的,犹豫再三,以询问的眼光望着他。
长孙冲瞟了长乐公主一眼。
杜荷暗笑:这要当狐狸还真不容易,即想给自己为难,又不愿给长乐公主留下坏印象,实在可怜。
杜荷也不想错过这次教训这长孙小狐狸的机会,想着如何赶二女离开。
正想着,长乐公主竟拉着李雪雁离开了学堂。
长乐公主这一离开,长孙冲立刻原形毕露,笑道:“既然你们少了一人,那在下愿意舍命相陪。加我一个,正好五人。”
“好!”杜荷笑了起来,沉声道:“规矩怎么定?”
萧贺迫不急待的叫道:“既然杜兄玩不了几把,干脆来个刺激点的。一把定输赢,赌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他的目光望向了杜荷腰间的一方白璧无瑕的玉佩。
杜荷暗怒心道:“原来他们打的是这玉佩的主意!”杜荷曾是一个大盗,大盗最忌讳的就是钱财露白。今日玲珑给他穿衣的时候,将玉佩系在了他的腰间。
杜荷不愿,玲珑却说:“这玉佩是杜家祖传宝物扶正却邪,不能不带。”
这是杜家祖传宝物,若让老爹杜如晦知道输了它,杜荷必然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这长孙冲果然阴毒,看似小孩子的玩闹,却处处借刀杀人。
杜荷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以身上的玉佩作为赌注吧!”五人都是高干子弟,而玉佩在古代有扶正却邪之意,又是身份的象征,人人都有佩戴。
长孙冲有些犹豫,他身上的玉佩是李世民赠的,意义截然不同。
柴令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长孙冲这才将玉佩拿了出来。
“谁先来?”杜荷叫了一声。
房遗爱迫不急待的先从柴令武手中拿过骰子,投掷桌上。四方骰子不住滚动,最后停了下来,一、二、三一条龙,六点!
房遗爱的脸立刻垮了下来。
接着是萧贺投出了三个四,十二点。
再下来是长孙冲,他运气不错,投出了五五六,十六点,相当高的点数了。
杜荷让柴令武先来。柴令武大手一挥,六六五,十七点。
房遗爱已经面如死灰。
杜荷将骰子拿在手中,冷笑了起来:手里的骰子比一般的骰子要轻一些,里面是灌了铅的,难怪柴令武他们胜券在握。
若是以往的杜荷,今日非着他们的道不可。
可是今杜荷以非原来的杜荷,杜荷大手一挥:
三个六!
十八点!
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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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初到大唐第九章戏弄小狐狸
长孙冲、柴令武、萧贺呆呆的看着书桌上的三枚骰子,那表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谁想得到杜荷竟如此的好运,这三个六,最大的点数,信手就来。
房遗爱那本哭丧着的俊脸,立刻咧嘴大笑了起来。这输给自己的兄弟,他一点也不觉得难受。
杜荷也故作姿态的大笑了起来,“好运好运,承让承让!”
他是大盗,一双巧手谁能可比?区区掷骰子自然是手到擒来。
一把将桌上了五枚玉佩都拿在了手上,房遗爱的那块收了起来,自己的那块挂在了腰间,其他三块拿在手中把玩着。他拿着萧贺的那一块,左看右看,看出是块好玉,而且手功相当不错,具体值几个钱,却不知晓,“房兄,你说这玉佩值几个钱?”
“这玉质不错,手功也算精细,大约值十五两银饼吧。”房遗爱只是看了两眼就报出了价格。
“十五两银饼?”杜荷眼中一亮。
银饼也就等于银子,是大唐货币的一种。十五两银饼,听起来不多,但杜荷熟知大唐历史,知贞观年间的物价。
史书记载“贞观初,户不及叁百万,绢一匹,易米一斗。至四年,斗米四五钱,外户不闭者数月,马牛被野,人行数十里不粮。”
贞观年间物质文明极大丰富,一斗米只卖5文钱,通常一两银饼折1000文铜钱(又称一贯),就可以买200斗米,10斗为一石,即是20石,唐代的一石约为59公斤,以一般米价1。75元一斤计算,一两银饼相当于人民币4130元。
十五两银饼等于6万人民币,不算少了。
“这个呢?”杜荷拿起了柴令武的玉佩,看的出来,柴令武的玉佩要比萧贺的珍贵的多。
“市价可买三十两银饼……咦!等等,这玉佩上刻着‘平阳’二字,这是已故太上皇赠给平阳公主的玉佩,价值只怕不好估量。”房遗爱说的头头是道。
“你知道的倒是详细!”杜荷好奇的问了一句。
房遗爱却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平时我没少将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当,对于玉石市价,可谓了如指掌。”
“呃……”杜荷彻底无语,这种够丢脸的事情房遗爱却成够如此自豪的说出来,这确实是一种本事。
“好!”杜荷一拍手道:“柴兄的玉佩四十银饼,萧兄的玉佩十五银饼。就这样了,明个把钱送上来,物归原主。”
柴令武、萧贺只能入若败的公鸡一样,默然的点了点头。
“杜兄,那我的呢?”长孙冲犹如犯人一般,听候着杜荷的审判,但见杜荷没有给他的玉佩报价,只能郁郁的厚颜问了一句。
跟杜荷斗了不下数十次,长孙冲无一败绩,今日莫名的惨败,让他郁闷若死,那表情就如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这个嘛!”杜荷拿起了长孙冲的那块玉佩,不愧是御赐之物,不论质地手功都远非柴令武、萧贺的玉佩能够比拟的。
房遗爱也闭上了嘴。
大唐皇帝李世民赠送的东西又岂是能够用价钱衡量的?
杜荷呵呵一笑,道:“这玉我不喜欢!”他一甩手,竟将这玉佩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玉佩毕竟是脆弱之物,那禁得起杜荷这猛力一砸,登时四分五裂了起来。
长孙冲傻了,柴令武呆了,萧贺愣了,便是房遗爱也怔住了。
过了许久,长孙冲回过神来,伸手抓向杜荷,爆喝道:“你敢摔了我的玉佩?”
杜荷轻退一步,闪避开了,轻笑道:“长孙兄说错了,不是我摔了你的玉佩,而是我摔了我自己的玉佩。那玉佩是我的,我想怎么摔就怎么摔,你有意见?”
杜荷轻轻的说着,淡淡的笑着,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长孙冲又惊又怒,杜荷今日的表现让长孙冲侧目,可从小到大,他那点不比杜荷出色,那点不比杜荷要强。可偏偏李世民将他最爱的长乐公主许给了杜荷。
长孙冲本就与杜荷交恶,如此更是将杜荷视为生死大敌。只要一有机会,长孙冲就会在背地里阴杜荷,将他的名声搞臭,让他成为人渣恶棍,以证明自己比杜荷强,比杜荷更配得上长乐公主。
许多年下来,事情就如他想的一样,杜荷没他聪明,杜荷没他讨先生喜欢,杜荷没他得李世民的欢心,至于才学更是相差甚远。
种种情况无不证明杜荷远远比不上他,而长孙冲更是完全不将杜荷放在心上,不屑与之相提并论。可今日杜荷却胜了他一筹,赢的他毫无脾气,连最喜爱的玉佩都让对方堂而皇之的砸了。
在看杜荷那种坦然自若的笑容,在长孙冲的眼中,这种笑容毫无疑问的,成了耻笑。
一股无名愤怒之火,从心头霍然燃起,长孙冲那英俊的脸上,突然有些狰狞了。他这种性子,最容易走上极端,一时之间,他竟然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红着双眼,发狂似地扑向了杜荷。
杜荷眉头一皱,心底对于长孙冲立刻看轻了许多,还以为是个小狐狸,哼,就这点气度,哪里配跟长孙无忌这老狐狸相提并论。
轻轻的退开了一步,双手借力用力,将长孙冲甩了出去,摔了一个狗啃泥。
“好胆!”见杜荷“出手”打长孙冲,柴令武、萧贺也不能不闻不问了,挥着拳头,向杜荷打来。
杜荷正欲还击。
房遗爱却挡在他的身前,“嘿嘿”一笑:“打架少的了我房二爷!”他伸双手分别抓住柴令武、萧贺的拳头,一抬脚,直将两人踹飞了出去。
杜荷惊讶的看着三丈开外满地打滚的柴令武、萧贺,忽的想起来房遗爱在史书上的记载:“次子遗爱,诞率无学,有武力。”
嘿,这家伙还真有两下子。
房遗爱向他挤了挤眼道:“这两杂碎我来摆平,长孙混蛋就交给你了!”
杜荷会心一笑。
这时长孙冲又向他冲了过来,杜荷摇了摇头,避让开来,伸脚一绊,又让他摔了一个狗啃泥。
长孙冲有些武力,但又哪是杜荷的对手。
别说杜荷的“五气朝元”已经入门,身怀楚留香的高深步法,便是杜荷弃之不用,以他的对敌经验也足以轻易的战胜长孙冲。
何况长孙冲失去理智,如同半个废人。
双方的差距根本不在一个档次,杜荷动手的想法也没有。
只不过长孙冲硬要自不量力,他也无可奈何。
杜荷又一次将长孙冲拌倒在地。
“够了,别再闹了!”在屋外偷望了许久的长乐公主终于忍不住他们的胡闹走了进来。
在她身旁还站着一脸震惊的李雪雁。
第一部初到大唐第十章杜荷纨绔的威力
对于长乐公主、李雪雁的突然出现,杜荷并没有任何的意外。他因身怀“五气朝元”,耳目灵便,异于常人,早听出外面的动静,只是为了教训长孙冲故作不知而已。
在中午也是因为他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