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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雷越抱紧怀中的感儿。
“原来是上官大人。别来无恙啊!”西雷越轻蔑的看过上官温筠弱不禁风的儒雅。
“西雷将军,请放开你怀中的女孩。”上官温筠看着西雷眼中的轻蔑,再次重申道。该死的西雷越,看着昏去的感儿,看着感儿激动的刹那,上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始嫉恨眼前初次谋面的西雷越。
“哦?上官大人,你是在命令我吗?”西雷嘴角微翘,极端不满的看着眼前的上官温筠。一个文弱书生而已,竟然有比自己更高的位子。西雷越隐隐的不服气着。
“西雷将军,你怀里的女子是我的妹妹,我以哥哥的身份,要求你放下我的妹妹。”上官温筠看得出西雷越对自己的不满,他是从疆场浴血奋战凯旋而来的勇士,封王拜侯,却比自己这个闲居在家的人低了半个官阶,他理所当然的不服。温筠对西雷越,本来也是崇敬的,沙场点兵的果敢,是温筠命里的亏欠。只是他现在无赖的行为,在温筠的眼里、心里,又低了许多。
西雷冷笑:“她姓萧,你姓上官,她是你哪里的妹妹?”
“他是我爷爷老友的孩子,我们上官家抚养她、照顾她,她就是我的妹妹。”上官温筠紧紧盯着西雷越怀中的感儿。西雷越认识感儿么?上官温筠奇怪着,西雷越怎么会这样熟悉的报上感儿的姓来?不行,说不定他是朝廷派来捉拿感儿的人。
西雷疑惑的看着眼前紧盯着感儿不放的上官温筠,他到底是为何而来,英已经被他们拿去换了王位,可怜的感儿,我不能再让她也被推上断头台,不能让别人拿她去换取任何的东西,感儿是人,不是他们随意支配换取权利的商品。想到这里,西雷的眼中闪出杀戮的光芒。
“你想死吗?”西雷越的声音如山谷隆隆的回声,带着雷霆的气息。
上官温筠不惧的看着西雷越:“就算你杀了我,你也休想伤害感儿!我即使死了,我的魂魄也要跟着你,你伤感儿一下,我就报复你十分!”
“你不是想把感儿拿去献给宫廷吗?”西雷越的杀意陡降。
“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妹妹亲手送上断头台?”上官温筠执着着。
“原来,是一场误会。”西雷越笑起,满是阳光。只是心底一些怅然,感儿的激动,全是为了他吗?
眼前的上官温筠面色如玉,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
我的感儿妹妹,你是在喜欢他么?即使他已经娶妻?你是因为这个激动吗?
怀中的感儿沉沉睡去,弯弯的眉毛,长长的睫毛,笔挺玉立的鼻子,樱桃莹润的红唇,玉一样温润透明的肌肤,感儿多美。
第四十八章 归去来
晴芸的车马在碎石嶙峋的小路上飞快地碾过。
天色晴好。
翠绿的树叶把远山装点得格外迷人。
萧城的路还很远,晴芸的心情多少有些激动忐忑。
离开萧城,已经有六年的日子了。
离开涤尘,也已经有六年的岁月了。
萧城也早在记忆深处该退色了吧?可是晴芸心目中的萧城如一幅画卷一般,历久弥新。她想念那种萧疏的神采。
夏日的季节,空气中多了一抹焦躁的感觉,空谷无人,一种烦闷的感觉涌上晴芸心头,不安吗?车外寂静下来,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只有鸟儿低低地鸣叫。马车渐缓,晴芸掀开车帘,驾车的荒月阁弟子已经不知去向。
空空的景物,死寂一片。
晴芸的指间触到怀中的匕首。
周围依旧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晴芸跳下马车,牵了马,小心翼翼的走着。
静谧的山谷中突然一声哨音,晴芸闪电般跳上马疾驰而去。
渔网从头顶落下。
“嗤——”的一声,匕首在晴芸指尖闪亮。
“追——”一群黑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
马长嘶鸣,扬蹄飞奔。
一阵箭雨穿过,却奇怪的全部射向晴芸胯下的白马。
青衫飞扬,晴芸左突右躲,马的身上还是插了一箭。
晴芸从马上一跃而起,矫健秀美的身形忽然向身后的黑衣人掠去。
匕首的光芒闪过,几名黑衣人翻身落下马背。
其余的人已经不复冷静,抽、砍、劈、削,所有的冷厉狠绝统统使出。
晴芸红唇带笑,仅凭这些就想制住我吗?做梦!
刀起锋落,十几个黑衣人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大皇子,你也太小瞧我李晴芸了吧?!李晴芸的手中,紧握了一枚金色的蝴蝶钉,那时她在生辰宴会上丢失的东西,不知道什么时候,辗转到了大皇子的手里。
忽然,飞驰远去的白马传来一声哀鸣,远处轰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看来,想要我命的人,还不止一个。”晴芸冷笑着,绝色的容颜绽出一朵瑰丽狠绝的罂粟。
感儿醒来,眼前是上官温筠满是担忧的脸。
“你醒了?!”温筠看到感儿眼中毫无理由的怨恨和漠然,不由得微微心疼。
“你废了我的武功!”感儿坐起来,恨恨的看着温筠。
温筠微微一笑,心道,没有了武功,你再不会去杀人了吧?!再不会夜夜噩梦,再不会身心粘血了吧?!于是点头,怜悯的抚着感儿的头。温筠回想起那天夜里,感儿浑身浴血,冷着表情,从阴影里出来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惊。温筠的憎恶由此而来。后来的夜里,他看到感儿在睡梦中哭泣,夜夜梦魇,他不知道该不该怜悯她。他看见白色的鸽子飞进他的院落,他看见鸽子脚上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他听说那些死的残酷的灵魂,他不解,难道真的是幼小的她吗?他跟踪她到月影的底下,他亲眼看见她灵敏的身手,他看见人的血肉剥落的样子。那一次,他哭了,生命竟然这样的脆弱,黑暗里,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却听见她寂寞无助的哭泣的声音。
“我们不要武功了,好吗?我来保护你。”温筠的声音温和:“你好好休息吧。”
感儿别过头去。
温筠淡然失笑,似乎不愿意立即离开,这个十五岁的少女,倔强的性子依旧。
“看着你现在的样子,觉得真是像梦一样,你初来我家的样子,我还记得,可爱可怜的样子,骨子里却————”
感儿看着温筠眼中的笑意,“够了”感儿毫不犹豫地打断温筠,跳下床铺,向外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冷冷道:“上官温筠,我不需要你的可怜。废掉我的武功,你很满意是吧?!不就是想拿我领赏吗?!何必装成这副可怜我的模样?”
温筠的心里一冷,她原来只拿我当作趋炎附势的小人!
“你从来就这样讨厌我吗?”温筠哀伤的问道。
温筠俊朗的眉宇间,一双秀长的眼睛满是忧伤。
“是。”感儿点头。
屋外的空气清新,感儿深吸一口气,胸中的烦闷减轻了许多。
园林沟壑之间,一位举止优雅的女子带了点点忧伤在花间徘徊。见了感儿,一惊,低顺了眉眼,来到感儿面前。
女子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已经挽了妇人的发髻。眉目不算美丽,最多是一点清秀。
“你是感儿么?”女子开口,不胜怯怯。
“是。”感儿疑惑。玉一般细腻的皮肤,精灵乌亮的眼睛一丝浅浅的疑惑。
那女子呆望着感儿,心尖一点点地疼痛,她就是感儿了,若圆真的不能和她相比。
夫君一直忘怀不了的,应该是她吧?!
看她的年齿尚幼,却有这样的美丽,我怎么能比得过她?!
女子盈盈一笑,半含酸道:“我是温筠的妻子婉竹。”
感儿淡然一笑:“见过上官夫人。”
婉竹摇头,眉间微微蹙起:“他,从来,也不当我是夫人。”
感儿惊诧的看着刘婉竹的身形微晃,踉跄着走开了。
感儿向外走去。
“感儿。”温筠不知何时走出屋外。
感儿径直朝外走去。
“西雷越一会过来接你。”
感儿停下,回头,“谢谢。”
温筠的婉伤依旧,转身走过时,落花萧疏了他修颀的背影。
上官府仍旧繁华,玉兰的花朵早已凋谢,长出绿色的树叶,幽然一片。
美丽苍白的小人静静的走过,熟悉和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
上官府似乎来了许多的人,个个盔甲战袍。
另一场宫乱就要开始了吗?
感儿想起温筠憔悴的脸色。
他也要卷入其中吗?
树影的深处,夏花盛放。
感儿呆呆的看着那一畦美丽艳丽的花朵。
一双手,忽然从感儿身后,紧紧地抱住感儿。
感儿一颤:“谁?”
“别怕,是我。”废太子的声音熟稔。
第四十九章 商议大事
“别怕,是我。”废太子熟稔的声音在感儿背后响起。
感儿回头,果然是废太子墨玉般的眼睛,他的身后,一群华贵衣衫的人款款而来。
太子冷笑,尾随在废太子的身后:“我的表兄,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商量大事,不是莺莺燕燕来的。”
废太子狭长的黑眸带笑:“我已经在废太子府困了许久,难道就不能放松一下么?”说罢,薄唇印上感儿几乎透明的脖颈,感儿如触电般一诧,推开废太子,远远的跑掉了。
众人哈哈大笑。
温筠的眼神带刺,冰冷入骨。
“秦王殿下,这里是上官府,不是千翠楼,请您放尊重一点。”
废太子吃惊的迎上温筠的眼神,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温筠兄恕罪。”废太子是认真地道歉。
太子笑道:“温筠,一个小丫头,至于吗?秦王既然喜欢,那我就做一次主,刚才那丫头就送给秦王吧!”太子丝毫不把温筠眼里的冰冷放在心上。
“太子殿下,请您收回成命。”温筠的眼神结冰。
太子一阵不快:“秦王,你意下如何?”
“君子不能夺人所爱,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吧,我和温筠也是自小的朋友,不能因为这一点事情坏了交情。”废太子不解的看着温筠眼睛里的寒霜。
“好吧,好吧,本来有心成全,没想到我却做了恶人!”太子罢手。
林漠海在人群中,目光紧紧地追随那个跑开的身影,萧凝思,我可终于找到你了,那一剑之仇,我林漠海还记忆犹新呢。
“太子殿下,你不能改变主意。”林漠海突然道。
太子眉头微锁:“怎么?”
“均无戏言,更何况明天就是您登基大宝的日子,望太子殿下三思。”林漠海深深作揖,无视温筠的怒目而视。
“上官爱卿,你也该听见了吧。”太子沉定道。
“是,微臣听到了。”温筠躬身道,废太子的事情,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林漠海微微笑道:“我们该谈正事了。”
“太子殿下请——,诸位大人请——”上官府的管家把太子一行人安排进议事厅。
“怎么不见上官老大人?”太子见上官鹤鸣并未到场。
管家看了一眼温筠,跪了道:“太子殿下恕罪,老爷的身体实在是不能再支撑了,从昨日起,就不能起床了。”
“哦?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担忧道。
温筠跪拜道:“太子殿下,爷爷特别吩咐小臣来参加,爷爷的意思,全部由我来代为传达。”
“那就好。”太子见温筠年轻,但不好再说什么,吩咐众人,依次落了座。
刘言远率先发言。
“明天的太子登基,郁剑家族的人一定会出面干涉,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还握在他家的手里。”刘言远已经老迈许多,依旧贵为左丞相,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地盯着废太子的眼睛。
“我这里还有先王恩赐的三分之一兵力,太子殿下需要,尽管拿去。”废太子说的干脆利落,薄哂的目光看着古旧的顽固刘左丞,他当然要大方,只是太子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拿走他的兵权。
太子一喜:“秦王,你此话当真?”
“当然。”废太子胸有成竹道。自己西北的军官全是自己的心腹,虽然先王监视甚紧,废太子却照旧暗中联系着。
“太子不可。”林漠海放话出来,难免扫了太子的兴致。
“林卿家,秦王既然把兵权拱手奉上,本太子现在接下,正好对付乱贼逆党。”太子说话的时候,眼光经意不经意间,扫过废太子、温筠的脸。
“殿下所言差矣,秦王殿下拱手奉上兵权,果然一片赤诚之心,但恐怕有些人不会那样想,比如说,我们可敬可爱的南平王爷,他刚打了胜仗回来,他手下的西雷越可是一名不折不扣地虎将!殿下拿上秦王的权利,他们不知作何感想。依微臣愚见,他们一定认为太子新登基,要削尽权势,他们难免会蒙受损失,这样,就为他们犯上作乱给予了足够的动机!”
“林卿家所言极是。”太子已是满头大汗,自己实在太过于急功近利了。
林漠海一番话下来,几位德高望重的人臣纷纷不敢妄言,林漠海果然有自己的一套,难怪太子会如此信任于他。
温筠则淡淡的看着林漠海,这个人,对着上官家,似乎有那么一点的不友好。
爷爷已经老了,身体每况愈下,父亲又极其平庸,在朝为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