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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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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狭长的美目逼视漠海,冷酷道:“你是来同情我的、还是—来看笑话的?!”

林漠海被这一笑一喝吓了一大跳,兀自站在那里,只觉头皮发麻,脚下不稳,心里立刻惊慌起来,但表面上仍强做镇定:“太子以为呢?”

“哈哈,”太子胭脂般的薄唇上掠一丝讥讽的笑意,但口气却温和了一些:“上官老头儿让你来的吧?”

“并不是老师的消息,使卑职的带来的消息。”林漠海不卑不亢道,心下暗想:上官鹤鸣怎么肯为这样一个怪癖嚣张的人办事,当真奇怪。

“哼!你自己的消息?你能带来什么好消息!”黑袍男子狭长的黑目微闭,如涂上胭脂的红唇上带着浅浅的哂笑,林漠海有些恼怒,移过眼睛,心里不由得鄙夷起来。

“看着我的眼睛!”一声暴喝入炸雷般在林漠海的耳畔响起。

林漠海一惊,忙抬起头,直视着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目光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潭,闪耀着一种另人恐惧的神秘色彩,林漠海想躲开那座黑潭的吸引,但不知有什么奇异的力量,墨海竟不能动转半分,林漠海有些恐惧,但林漠海毕竟是林漠海,一个坚忍的人。漠海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深吸一口气,淡淡道:“太子如果不相信我,怎么肯让我进得这大明宫?”

太子俊朗的外表下透出一股强烈的霸气,硬朗的嘴唇微微翘起,美丽狭长的双眸带出一缕似笑非笑的神情,懒散地落在林漠海的身上:“好!不愧是上官鹤鸣的门生!”

“多谢太子夸奖,卑职此次来,只为一件事”林漠海顿了一下接着道:“当今王上的四十寿诞就要到了,探子报,有个刺客想要刺杀王上,不知太子有何高见?”林漠海装做漫不经心的说着;可是眼睛紧紧地盯着废太子;生怕漏掉一拍。

太子眼中瞬间闪出一丝得意凌厉的神色,但一闪而逝,冷峭的嘴唇只是随意道:“爱卿有何高见啊?”

听见爱卿这个词,林漠海一愣,心下私哂:狼子野心也就罢了,还摆在明处,能成大器才怪!但看见太子眼中的得意凌厉之色;便料到太子必有行动。心下随即一喜,但脸上还是不漏声色道:“依卑职愚见,太子就算不去道贺,但适时地时候,往仇人的伤口上撒把盐也是好的!”

“哈哈哈哈…”太子大笑,却只是摇头不语。

“太子准备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吗?!”林漠海严词道。

“当然不!我何止要撒把盐呢!哼!”太子年轻俊美的脸上一派狰狞之色,与漠海前面见到的那个美丽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那卑职告退了!”林漠海见太子已答应,便准备躬身退去。

“慢着—”太子的声音在林漠海身后忽然叫道。

林漠海浑身一紧,疑惑的转过头。

太子笑着用食指放在艳红的唇前轻轻一晃。

“是,卑职知道了!”林漠海心领神会,此事还是不要让老师知道的好。心理暗道;我们这一班朝臣哪个不是聪明绝顶;为何要依附于这样一个潦倒癫狂的废太子呢?就连上官鹤鸣也哼;林漠海冷哼一声;你们可真是愚蠢;不过;死在我和王上的手里;也算是你们的荣幸了!

此时,林漠海身上已是大汉淋漓,与废太子斗法果然不是一般的累。

凝视着林漠海远去身影,废太子却将眉头紧锁,上官老儿果然料事如神!

第七章 上管家的感儿

晴芸的熟稔的背影在漫天的雨雾中渐渐模糊了,感儿站呆呆地在上官家的门口看着晴芸越走越远,她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小小的感儿,此时只有十二岁的年纪,却在这五年里经历了一场风云突变,原本活泼可爱、晶莹剔透的小人儿已经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个浸在仇恨中美丽的木偶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没完没了的下着,像刀剑捅过时人胸口溅出的血花,感儿害怕的捂起眼睛,惊慌中发现自己的双手布满鲜血,红艳艳的颜色滴滴答答的落下,感儿使劲得想抹去它,可是那猩红的鲜血竟幻化出一只狰狞艳红的爪子,血红色的长指甲紧紧扣住感儿的手腕,蠕虫一般攀上感儿细腻雪白的脖颈,狠狠地掐下去。

“啊—”感儿从噩梦中惊醒,光洁的额头上密密的是一层汗珠。

感儿的身体不住得发抖,可是谁又会真正会理睬这么一个寄人篱下的小精灵。

感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仆婢早已沉沉睡去,只有自己清醒在这漫漫没有尽头的黑夜里,禁不住把头埋在膝盖里,低低的痛哭起来,忽然又压抑着停止哭泣,抬起头来,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天真地自言自语道:“娘是不让哭的。可是娘走了”

感儿压抑着着恐惧,压抑着孤独,压抑着快乐,在那五年里,仇恨是她时时刻刻的统治者,晴芸是统治者的的执法人,生生地把感儿的纯真、感儿的烂漫、感儿的快乐囚禁在一个狭窄的角落里,直到感儿把它们遗失。

感儿从怀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眼泪打在上面,映着感儿的刀面扭曲了感儿美丽的面庞,感儿只是想哭,这把刀是娘送给她的—

是娘握着感儿的手—

是娘拉着感儿将刀刺进一个人的心脏—

是娘让感儿的双手和心灵都沾上了血污—

是娘让感儿在很小的年纪里就开始沉默—

是娘要感儿的心里注入仇恨—

是娘背负着感儿的伤痛—

是娘养育了感儿—

是娘给了感儿重生—

感儿恨娘—感儿也爱娘。

透明的泪珠在晶莹的刀锋上滑落,感儿收起匕首,轻轻地合起眼睛,无力的倒下睡去,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破碎的泪珠。

寂静的深夜里,春雨不知何时随风入夜,娴雅的弹动天地这把沙哑温和的乐器。

感儿终于沉沉睡去。

日子恍恍惚惚间已经过去七日了。

春雨过后,上官府的后花园里所有的花草都像是舒展了枝丫,绿油油的显得更加苍翠,白色的玉兰花花瓣如白鸟振翅欲飞,草叶上的露珠在温和的天气里渐渐融化,空气里满是新鲜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自然气息。感儿跟在上官老大人和几个朝中元老的身后,安静得走着。

“上官老大人这次请我们来,不是来欣赏这凡品吧?!”刘言远是个老顽固,更是个满朝皆知的刺儿头,老顽童,明明是他巴巴地要来上官府看玉兰,此刻却倒打一耙。

上官鹤鸣苦笑一下:“龙香玉兰珍贵之极,怎么会种在这气候多变之地,刘老大人,你怎么这般无赖,竟像个不通世事的小孩!”

身旁的靖王爷、曹远、赵飞青已经习惯了刘言远这个爱找麻烦的老家伙,都是笑笑了之,今日上官鹤鸣说出小孩一话,几个人都哈哈笑道:“此言极是!”“形容得贴切!”

刘言远憋着气,红着脸,良久才摇摇头道:“上官鹤鸣这老头还真是不肯吃亏!”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靖王等人艺怔,也都哈哈大笑。

这就是刘言远,虽然犟脾气,却有常人不及的宽大心胸,有时令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老头儿。

在后来,他对感儿的影响绝不低于晴芸和上官鹤鸣。这三个人,分别给予感儿以勇气、知识和豁达。

上官一行几人刚踏进上官府,刘言远就已经迫不及待,嚷嚷着要看上官家独有的龙香玉兰,但却见一路上玉兰虽不少,但都是凡品,没有什么惊艳之处,倒是身后的那个小丫头倒是美得叫人心动,令人惊讶,却不是单纯得美艳或清秀,她眉宇之间有一股神圣清澈的气质,让人不敢有半点亵渎。虽然看她小小年纪,却生出一种高贵典雅和灵秀明澈的气质,让人看着仿佛是一丝暖暖的阳光倾泻在澄澈的海面之上,令人感觉豁达明昌。

刘言远此刻呆呆愣愣的看着感儿,已经落在那几人身后。

良久,那几人觉得耳畔甚是清静,却发现不见了刘言远,众人奇怪,都转头看。

只见刘言远不知何时已经抱起感儿,感儿美丽清冷的面容上不知何时绽放出一朵绚丽的娇笑。令众人具是一呆,就连见过多次感儿的上官鹤鸣也是从心底感叹:多么纯澈的精灵儿!上官再看刘言远,只见他看着怀里美丽的精灵,目光里满是爷爷对孙女的那般慈爱。

众人相视一笑,靖王爷感叹道:“真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天伦之乐啊!心中那久违的情愫另上官鹤鸣心中一动:那天那个小丫头把真名告诉我,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托付予我!

刘言远匆匆赶到上官鹤鸣面前,一副不管不顾的的混赖模样:“她以后就是我刘言远的孙女了!而且是最疼的那一个!”

上官鹤鸣抚着胡须道淡淡笑:“感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父母早夭,由她家的老仆从托我寄养,刘兄若是不嫌弃,就多来看看感儿吧!感儿永远是上官家的,这是这孩子的命啊!”

刘言远听到前面几句话,本想骂上官老儿小气,但听到最后一句,就知道感儿的身世并非那样简单。

只得在心理暗暗叹息一声,嘴里却笑道:“感儿—感儿—我的宝贝孙女儿!让爷爷亲亲!”

在感儿眼睛里,感儿爷爷的影像和刘言远的影像渐渐重合,变成一个人,感儿只觉得此时何这个老爷爷在一起时最大的幸福。于是红唇印上刘言远白发苍苍的鬓角上,咯咯地笑着道:“爷爷!感儿好想你!”脸上绽出一抹幸福的笑来,衬着开放的玉兰花朵,小小的感儿愈发显得美丽娇嫩起来。

第八章 林漠海的野心

“萧家!萧家!”林漠海匆匆地翻阅着官籍档案。

“没有?怎么可能,无一人生还?”林漠海沉吟着,细细的阅读着那些已经有些泛黄的卷宗。

说实话,林漠海是清醒的,他早就看清了萧家的冤屈,谙熟了官场的黑暗与倾轧。

萧家的灭族实际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它绝对不是什么勾结乱党谋反而杀,萧家的覆灭只不过是政治上的一个车,它的损失后面恐怕就要将军了,而且是必死的将,政治上本来就是你死我活、若失一招,必死无疑。

众多睿智的政治家就像高明的棋手,是从不肯走一步废棋的!而今,这些政治家在表面上虽然一团和气,实际上已经在政治的暗流里分成了两派:废太子和当今的王上!

林漠海坚持做王上的一辆车,他要证明自己,要在政治的角斗中横冲直撞,建功立业,获得天下至高的权力。他要彻底清除废太子一党!其中也包括他的老师—上官鹤鸣,他要他的恩师拜倒在自己的脚下哀求,苟延残喘,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所以他不惜忍辱负重,抛掉年轻时纨绔子弟的一切轻狂,在风雨里摔打,终于拜得上官为师,走上官宦的道路。他聪明、谨慎、懂得圆滑,所以很快爬上的宝座,得到当今王上的信赖,他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这样做的目的—要毁灭上官家族,毁灭那个一手把他的父亲推上断头台的恶人!

他那次去上官家的目的就是对上官鹤鸣的正式宣战!他要从萧家的老案中拖出幕后的上官家族和废太子,彻底的消灭掉他们的势力!

林漠海再次仔细研读着这发黄的卷宗,“萧涤尘?”林漠海皱起眉头,一个年轻带着洒脱出尘的美男子在他的脑海里渐渐浮现,当年林漠海见到他时就为他暗暗赞叹,貌若潘安,才高八斗,他的确是称得上的。可惜他却早早得没了性命,否则今天的官场是会有他一席之地的。看他的《夺云赋》写得多么精彩,酒杯倾天地忘怀兮,飞云夺辉四流散,霞光熠熠。

他好像还没有娶妻?林漠海警觉起来,这样的旷世奇才不可能爱上一个普通女人!那他爱的是谁?“萧涤尘,萧家长孙,才华冠绝于世,有诗赋流传甚广,尤以《夺云赋》、《霖泊夜色》上佳,其人更善作曲谱琴,时人常谓之俞伯牙在世也!…婚嫁一事…悖…贬官—娶女李贱民之属也。”

破旧的卷宗,由于长期没有人管理,页脚居然也被老鼠咬毁。

林漠海生气地跺脚,“李?”林漠海有些奇异的感觉,他强烈地感觉到最近那一串串手段惨烈的杀人案都出自于这个姓李的女子之手。萧涤尘为了她贬官受责,做出牺牲,她肯定有过人之处!

下定了这个决心,林漠海决定到萧城一趟。

“该死的奴才,你”一个小太监一紧张把茶碗打翻,温热的茶水顺着那些带着霉味的卷宗滚落在林漠海的身上,林漠海敏捷的抓起一本书卷一挡,却见上面赫然写着本朝王室宗谱,林漠海冷冷一哼,竟然把王家的家谱也摆在这里,看来今天的王上确实是做傀儡的材料呢。

林漠海随意的翻阅着,看着五年前破败的宗谱,心里却有一种得意的感觉。南翼王、西非王、东麟王、北陌王,顶天立地的国姓尚家,而今只剩下了这么一群废物!林漠海狞笑起来—这群废物还是得好好利用的。

第九章 初识与憎恶

龙香玉兰果然美轮美奂,在场的人看见这一树临江而照得玉兰树在风中蹁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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