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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就只有多多地赚钱。”唐黛挥手,有家人送过来一卷羊皮地图,又恭敬退开。
唐黛在石桌上将地图摊开:“我向裕王爷要了大荥的广告业,就墙上刷字或者配图的那种,这是大荥王朝的版图,我算过,上面一共有二十七个重镇,凭我一个人是绝计忙不过来的。所以我们需要合作。”
何馨很认真地审视这卷还算详尽的地图:“二十七处重镇,饼太大,光凭我们……吃不下来。而且这时候的交通,你以为有飞机啊?你就往夷陵去往潼梓关也得半年。”她纤手指着长安:“我觉得我们先从长安开始,其它地方,逐年地去做。”
唐黛叹气:“我只怕裕王耐性有限,等不得我们白手起家、用十几二十年时间去发展壮大。我计划是二十七个地方,每个地方招三个人培训,培训完之后分发到这二十七处。随即便开始运营。”
何馨愕然:“你有多少钱?这广告说来似乎不费什么钱,但办公地点你得有吧?广告策划你唐黛一个人做不下来吧?画手,你一个城市起码得准备十个吧?粉刷材料、用具的采买,采购你得有吧?帐房你不能少吧?雨天过后,广告会褪色,售后维护你得做好吧?新人雇来,本没有什么忠诚之心,如果前两个月不能按时发月钱,他们就会消极怠工,一旦出现怠工,一个企业就不要指望发展。”
这些唐黛何尝不知道:“以我现在的资本,就算是把我卖了,能开一家分公司已经算是不错。而且不能保证一投资进去马上就会见效。”唐黛叹气,创业风险,可是很大的。她就算倾尽所有开得一家分公司,能撑得过前期的惨淡期么?
所以唐黛这个伟大的设想,真正触到的第一块礁石是——钱。
何馨起身,撑着亭中的朱漆栏杆赏荷,微风挟香而过,撩起她淡青色的裙袂,其景如画:“再想想办法吧。”
唐黛依旧愁眉不展:“其实我有想过办法,我想上市,控股。”
何馨喷了:“晚上我们做份策划,到时候跟你家主子商量商量。”
唐黛神色凝重:“商量自然是要跟他商量,只是何馨,这个人也不能全信。他虽然比姓简的什么好一点,但心里弯弯绕绕也多。这浮云小筑……”她抬眸深望这片亭台水榭:“上上下下,全是他的耳目。对了,还有四个暗卫,说话什么的,还需要小心。只有在这里啊,”唐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视野空旷,他们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跟过来。对了,他身边一直跟着个心腹,叫刑远,性子还算是耿直,上次我本来想勾引过来,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他可以先通个消息什么的。”一提到这个唐黛就痛心疾首:“结果他嫌我长得丑。”
何馨笑得端不住杯,将茶盏搁在桌上:“哈哈哈哈,没那金钢钻,就别揽瓷器活啊。无所谓了,反正先踏踏实实地帮他捞钱就可以了。唐黛,你说我们为什么穿越啊?”
唐黛嗤笑:“那谁知道,又没有个攻略什么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或者理想什么的?”
“没有,我穿过来就要了很久的饭,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当时就想反正都穿过来了,穿金戴银是过,粗茶淡饭也是过。我们就动点脑筋让自己过得好点吧。”
何馨浅笑:“有道理。但是唐黛,我和你想的不一样。”她收了笑意,回头看唐黛,语声异常温柔:“我在牢里呆了一年零六个月十八天,有过六百多个男人。”她不介意唐黛眼中的惊诧,笑得柔情似水:“每一个男人来之前我都会问他们的名字,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只要有机会,我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靥如笑,唐黛却觉得身上一冷,她笑着把话题岔开:“说得好。我也要为我的手臂报仇,要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陷害我,男割黄瓜,女堵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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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难道其实是受王?!
第二十五章:
晚上,唐黛和何馨同床共榻,秉烛夜谈,倒还真给弄出了一份详细的策划。
这个月唐黛受伤,眼看着十号又快来临了,《沦落女囚的六个日夜》还没有完结,这个月的月钱又该付了。
唐黛翻着公开亭外墙的广告帐目,叫了温总管过来:“下个月开始,拼块地方,设成钻石富豪榜。榜单位月租底价一千两,上不封顶,公开竞拍。”
温管家很忧虑:“主子,一千两一个月,还上不封顶……价格会不会太高了?而且这得给个什么规格才对得起这个价钱啊。”他小心翼翼地建议:“要么五百两开始竞拍吧?”
唐黛胸有成竹:“不,一千两。你去找地方做块漂亮的匾,就写富甲一方、富甲天下或者富可敌国,反正怎么好听怎么写,记住了,成本最多不能超过五十两,但也不能低于三十两。他们不是喜欢炫富吗?他们炫富我们赚钱,两厢欢喜嘛。”
温管家还是觉得价高,但有何馨在,他不好驳主子的意思:“是,老奴这就去办。”
“等等……”何馨在案前熟悉长安公开亭广告的运营模式,唐黛又唤住他:“竞拍的时候请裕王爷也去为万象书局竞拍一下,并请他出价一万两当托儿。无论成功与否,事后一万两纹银如数奉还。”
“是。”
“等等……”何馨在案前翻阅之前的帐目:“袋子,要么这块匾也请个王爷的手迹吧?来落个印章,以后他们挂在家里也威风。”
唐黛咧嘴:“这还是裕王爷嘛,都成我们家招财猫了!”
说音一落,一个声音于门外喝了一声:“大胆!”
唐黛泪奔:“裕王爷……”
温管家赶紧地给跪了下去,果然不多时,外面就有一人行了进来,他今天穿了件素色的锦袍,只做商客打扮,只是浅灰色掩不住他的俊朗与贵气:“唐黛,你说又本王坏话了!!=。=”
唐黛觉得自己很倒霉,由此可证,背地里说人坏话,确实是不对。
这次没让裕王开口,她主动蹲到墙角,两手拎着耳垂,安分忏悔:“说王爷坏话是不对的说王爷说话是不对的……”
裕王缓步踱进房里,何馨已经起身,她一身浅粉,云鬓高挽,青丝之中依然只是斜插了枝珠钗,粉蝶一般朝着裕王盈盈下拜:“王爷万福。”
裕王折扇轻挡,止住了她的下拜之势:“些许虚礼,免了吧。”
何馨浅笑,她的唇脂是用的唐黛的,那一盒唇脂唐黛只用过一次,其结果是众家人都给吓坏了。朴帐房还很颤颤兢兢地打听:“主子,你刚咬死一只鸡忘擦嘴啦?嘴上怎么红成这样子?”
唐黛大怒,自此便再不曾用过。
但这红在何馨唇上,却可以那般的丰润饱满,由不得唐黛不叹服——也许只有这一个人的唇,能将这盒唇脂的红衬得流光溢彩。
“王爷,这是我们拟的策划书,您请先过目。民女先行告退,详情……”她眸似秋水,望了望蹲在墙角忏悔的唐黛,以袖掩口一笑,如同天暖花开:“还是等袋子忏悔过后,由她跟您讲吧。”
有家人端了茶进来,裕王也不急,执了案上的一摞纸页,取矮凳一撩下摆,在唐黛身边坐下来。唐黛捏着耳垂边念叨边偷偷瞄他,他撇见这贼眉鼠眼的目光,面上却露了一丝笑意。
等何馨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外面只余了站得笔直的刑大侍卫总管后,他终于原形毕露,起身坐在了唐黛背上,唐黛觉得这个嗜好很令人无语:“裕王爷,如果您觉得浮云小筑的椅子坐着不舒服,小民不介意您从寿王府里将您的专用座椅带过来,但是请您不要老是坐我背上好吗?”
裕王折扇轻摇:“非也。小袋子,本王王府里养了八匹汗血宝马,你知道本王最喜欢骑哪一匹吗?”
唐黛还在负气,但她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她只有委曲求全:“跑得最快的那匹?”
裕王摇头,唐黛不解:“难道是跑得最慢的那匹?”
裕王一倾身将她抱起来,他的唇很温暖,触在耳朵的轮廓上,唐黛觉得痒,痒中又带了似电流经过的酥麻,他的声音可以听出明显的笑意:“本王最喜欢骑的,自然是浮云小筑这一匹了。”
唐黛无言,世人皆知大凡这时候的甜言蜜语,皆可视为屁话。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们当下小小沉醉一下。
唐黛正沉醉一小下,他行得几步将唐黛横置在床上,倾身便压上去,唐黛羞愤:“裕王爷,小民这次可没有什么有求于你的!!”
裕王纡尊降贵地帮她宽衣,再悠哉游哉地帮自己宽衣:“哦?那后日那个什么钻石富豪榜的竞拍,本王不去当托了!=。=”
唐黛被他压着,似缺水的鱼虾一般张牙舞爪:“那怎么能算求呢?我们是勾结,唔,勾……”
这当儿兽王已经准备与她进行勾结了:“好了,本王骑马,你讲你们的计划,嗯?”
“日哟!”唐黛泪:“这灰暗的办公室政治呀……”
罗帷垂落下来,略遮了光线。刑大侍卫很自觉地替二人把房门关上,他挡了准备进来换茶的家人,笔直地立于门外把风。屋里的动静时不时地传过来,他紧抿了唇,装聋作哑,目光却时而掠过荷池方向,荷池中央的三角小亭中,那个淡粉色的身影倚栏而立,风姿绰约,满池粉荷尽为之失色。
偶尔亭中佳人似也转眸望他,只是相隔甚远,犹似错觉。
一个时辰之后,唐黛终于讲完了她的计划。裕王边骑马边详细地问了控股这一方面的东西,倒是颇为赞同。这一次持续时间太长,唐黛早已是疲累不堪,他却依然精力旺盛,唐黛转而明白为什么他总是喜欢一边“运动”,一边听她汇报——这种情况之下,精力太易分散,思维远不若平时的缜密,若是想编谎话,怕是很难圆得精巧。
只是……不知道对男下属他是不是也会这般边“骑马”边听其汇报工作……唐黛转头望了望屋外的刑大侍卫总管,想着他汇报工作任务的情景,不知道是骑还是被骑呢?
唔,寿王,兽王,难道其实是受王?!
瞄着窗棱外站得笔直的黑影,脑补场景实在是太过香艳,这货当下就喷了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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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钻石富豪榜竞拍大会
第二十六章:
唐黛新设的长安城钻石富豪榜终于开始竞价,该天,长安商甲权贵们或是炫富或是看裕王面子,一个不落地都到了场。
温管家一想到一千两白银一个月还是底价,就汗湿重衫。
唐黛却很无所谓,她是想着借这个机会,将何馨介绍给大家认识,顺便再公布她的上市计划,从一干权贵们兜里掏点钱出来。
会场是露天的,就直接借用了公开亭外的空地,唐黛着家人们赶工搭建了高台,又从怡红院聘了一个叫梧桐的红牌,从戏班子请了一班戏子,随便还请寿王府搬了十几个舞姬,准备事成之后安排一出文艺汇演。何馨对此不解:“有这个必要嘛?怡红院的红牌,要价可是非常高的。”
唐黛满不在乎:“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就算为了看这个红牌,他们也必然要留在最后吧?”
于是竞拍会的流程,也便就这么定下了。
唐黛和何馨是同车而来的,彼时会场里人头攒动,宾客们已到了大半了。两个人从车下来时,即使是贵宾席上的裕王也惊为天人。
彼时何馨穿了一身大红长裙,上面金线绣的牡丹祥云,广袖翩翩,袖口仍是用红纱收成荷叶状,金线在皓腕间微微勒紧,纤纤素手在红纱间若隐若现,明明是看不真切,却只让人觉出欺霜赛雪。裙裾很长,如众人暇想般拖曳逶迤,掩去金莲。
腰间用珊瑚珠成的腰带挽成相思结,尾端以珍珠缀成长长的流苏,那楚楚柳腰让人疑心迎风将折一般。
隔得甚远,远到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艳阳失色,那隐约间的一撇,已胜惊鸿。
裕王搁了盏,手握成拳置于唇际,刑大侍卫总管亦难得地片刻注目,人声鼎沸的公开亭,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当时选这套衣裙的时候,何馨还有疑惑:“温总管说你是个铁公鸡,想不到你也不是传说中的那么一毛不拔嘛……这衣服不便宜吧?”
那时候唐黛替她理着裙上的褶皱,一如以往的得意:“温老头胡说,该花钱的时候,我是绝不手软的。这一次之后,唐黛和何馨从此天下知,过目则不能忘!”
何馨抬手引袖,在她面前徐徐转圈:“如何?”
唐黛口水泛滥:“引人犯罪!!”
“那你呢?你穿什么?要么你穿我这套好了。”
“我?拜托你饶了我吧,这么长的裙裾,我穿它从下车到上台,连滚带爬它能绊我十跤信不信!!”
温总管扶着何馨下了车,后面一人却是自己跳了下来,毫无疑问,这货便是唐黛了。
令人惊异的是,她的衣着却完全够不上半分华美,她一身仿大荥武将的戎装,长发高高扎起,两缕青丝自浅黄色的抹额左右两边垂落下来,明珠不缀,粉黛不施,干净利落。
大荥的戎装是浅灰色,很多裁缝那里都有款样儿,因着不是真正的上战场,唐黛将铁甲所覆的地方都改了,颜